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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用不著作贼心虚的不是吗?她是成年人,做的是每个成人必经的过程……好吧,他们根本还没做到什么。
“东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喝了口茶压压惊。倒是这两个男人干么大眼瞪小眼,好像随时要跳起来干架的样子?
“我受你小哥拜托,他说你出门好几天只记得寄明信片回家报平安,电话也不打一通,你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有份,他人在佛光山替你很担心,还有他们说你电话可以打对方付费,他们不介意的。”
他跟沈家小哥曾是大学篮球赛国际杯的选手,两人不打不相识,过了一段肝胆相照的热血青春岁月,他毕业后出国深造,沈家老五却劲爆的看破红尘出家剃度当和尚去了。
当了和尚比他这凡人还要忙,只要出国必定把他的房子当旅馆饭店,更过份的是吆喝上百、上千人办法会,把他彻底利用个够。
真、是、好、朋、友、啊!
他会在殷翡这里耗著,为的就是那个秃驴放心不下单独出国旅行的小妹,一知道他刚好在同个城市就把他当便利贴使用。
谁知道这么凑巧,他遍寻不著的沈家宝贝竟然落在狼爪里,差点被吃干抹净。
冤孽啊!
“小哥啊。”沈青枫点头,知道家里那些哥哥对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一般家庭兄弟姊妹的情感,就连潜心修佛的小哥也很是关心,不定时回家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会寄明信片给他告诉他我很好,我的假期也快结束了,过几天我就回台湾了。”
“那最好……但是,殷翡,”东方狂也炯亮的眼睛转向一语不发的男主角,不怀好意的说:“你要对她负起责任!”
殷翡掏掏耳,“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耳朵没问题,既然你要我重复,要不要我录在带子里让你重复多少次都没问题?你准备娶青枫当老婆吧?”
“我听你放屁!”他从来都不是愿意受摆布的人,更何况婚姻大事,他爸妈都不急了,要他这弟兄来催?
听见殷翡粗鲁的拒绝,沈青枫的心悄悄的往下掉。
“有事可以好好说。”
她是现代女性,当然不认为自己的婚姻要被随便贱卖,也不会因为跟哪个男人有亲密关系就非君不嫁,这些古老的习俗并不适合她。
“你过了年已经三十四岁,是该娶老婆了,别忘记你是殷氏科技的独生子,你有传宗接代的压力。”东方狂也琅琅上口。
“你他妈被媒婆附身啊?多喝几杯酒别作白日梦了。”他有过多少女伴,就没听过说要为哪个人负责的,不会就因为他们什么哥哥、妹妹的关系要他付出往后五十几年的时间跟一个女人天天面对面。
其实,如果对象是她,他是愿意考虑的。
“这种酒我喝腻了,我想喝你的喜酒!”他绝对不是要把沈家小妹往火坑里推,而是该有人教导殷翡这个只会留恋花丛的混蛋该收心了。
“什么歪理?我不会娶她的!”为了面子,他否认得又快又狠,没看到身旁的沈青枫开始咬唇,面色越退越淡,本来放在裙兜的手压住沙发扶手,因为用力,指节凸得泛白。
“我也不想随便嫁人!”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话已经溜进大家的耳中。
殷翡回过头来看她,堆叠在心里头的理直气壮,突然像春阳出来把所有的雪都照融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是刚刚的话刺激了她吗?
“东方,你走开,我有话想跟小枫说。”
沈青枫从来没用那么快的速度站起来过,因为这样头还晕眩了下。“没什么好说的!”
“不,你跟我要谈一谈。”
她双脚发抖,用坚定又脆弱的声音说:“就如你说的,一场异国短暂的恋曲,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不用为难,谈到以后是太沉重了。”
“小枫,我跟你在一起很愉快,可是你知道我是不婚的,人生的变数很多,把握当下活得精采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相信天长地久。
“嘿嘿。”沈青枫只觉眼前发黑,几个月前曾经莫名其妙痛过的腹部也在这时候来凑热闹。
“你对她做出越轨的行为就该娶她!”东方狂也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没有放弃提议的意思。
“东方大哥,别再说了!”她叫。
没人理会。
“那要我娶的女人好几卡车拖不完了!”殷翡承认自己的放荡不羁,也不想隐瞒沈青枫,也许啦,他是想慢慢的对她说明,而不是像这样赶鸭子上架。
这女人怎么搞的?脸色比刚才更差。
殷翡每说一句,她就觉得身体更加发冷,到最后她只听到两个为了她的男人争辩的杂乱声音,直到额头汗涔涔,眼前发黑金星乱冒,人昏了过去!
她生活作息正常,晚上最慢十二点一定要上床睡觉,朋友们夜夜笙歌的夜生活跟她毫无关系,她不挑食,除了鱼之外其他的肉类并不常吃,偶尔还跟很注重养生的爸妈喝精力汤,过著同学们嘲笑中的隐居老太婆生活。
这样的身体应该是健康又强壮的,以后就算不能活到一百零一岁,活到六、七十岁也肯定没问题。
她是受不了那两个没有把她个人意愿放在眼里的男人才被气昏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你还好吗?”是大情圣,他坐在沙发边沿关心的问。
感觉到额头的清凉,米白色的毛巾拧湿正盖著她。“你们吵完了?”
“他被我赶出门了。”
沈青枫嗯了声,疲倦的想闭上眼。
他伸手想试地的额温。
“别碰我!”
他收回手,“还有哪里不舒服?”
“让我躺一下就没事了。”
“真的?”
“我不想看见你。”她把眼藏进毛巾里,很鸵鸟的行为没错,但是这节骨眼看著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于东方的提议……啊?”
她翻过身体,毛巾往下掉。“再两天,我要回台湾了,关于东方大哥说的话你不必苦恼,也不用放在心底。”
逼婚,真是……够了!
“其实,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要婚姻,两人世界不是很好,多那张纸算什么,就不怕炮弹攻击了吗?太多人的干预才复杂。”这是他的让步。一半心里的话不曾跟谁讲过,她算特别的了。
沈青枫哽了下,声音不自觉的哑。“你别说了。”
“小枫,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我说别说了!”她捏紧拳头。
他自由得太久,向来要风有风、要雨得雨,没想过要追求什么,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顶尖的俊男美女,更遑论随手可得的女人。
他发自内心的承认极喜爱沈青枫,可是,爱人有很多方式,把一对男女拴在一起绝对不是什么高明的方式。
“我知道我捡了个很烂的时机说真心话,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昏倒,你以后别这样吓我了。”
沈青枫把身体缩起来,脸藏得更深。
他说尽理由,就是不要她!
她绝对不是厚脸皮的女人,也不会蠢得因为东方大哥的起哄就把自己随便给人。
问题是,感情通常不由人。
“想跟一个女人保持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绅士风度收起来。”
“别想太多了,”殷翡抚上她柔顺的发,故作轻快的说:“晚上你打扮打扮,我带你去嘉年华会开舞,你难得来威尼斯,不去会后悔喔。”
威尼斯的嘉年华是义大利时间持续最长、最华丽也是最颓废的化装大聚会,很多人为了这场盛大的活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游客更是不远千里而来,歌声、面具、奇装异服、裸露胴体、羽毛亮片高跟鞋,争妍斗艳的欢乐气氛挟带大量黑色死亡的味道,整个城市都为之疯狂。
这是灭尼斯的大事。
看见沈青枫没反应,又见到她闭上的眼睛,殷翡不舍的放掉她的发,又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丝绒外套盖妥她这才离去。
他没看见她无力阖上的眼进出泪来,滑过鼻梁,渗进沙发深处。
爱好难。
卷烫的黑发饰以珍珠,斯华洛斯基水晶耳坠,十八世纪的低胸露背黑色缎面晚礼服,胸口处斜斜别著一根美丽的孔雀羽毛,金镂鞋,古典的脸扫上淡妆,杏眼被仔细的抹了眼影还有睫毛膏,樱色的唇膏,对于应该浓妆艳抹的嘉年华会来说或许太过朴素,但是看在殷翡眼中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没有任何一个……
她把他电得头晕脑胀,无可自拔。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买的,但是没想过这么合身,该死的完美!
“这给你。”
金色的面具,由额头处斜镶著两排绿宝石直到下颚处,镂空的两眼有些不对称。
原来,基本上面具是没有性别的,这个面具却可以从宝石的地方分成两副,左眼是男面具,右眼是女面具。
殷翡拿了女面具,沈青枫是男的。
她接过他给的面具,也没有问来处,谁叫他的人远比面具要叫人目不转睛,看得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世界上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冯?
他身上穿的既不是亚曼尼、范伦铁诺,也不是班尼顿、佛罗伦斯。
他拿掉了手腕上叮当不绝于耳的珠串饰物,黑色皮质小可爱缀著狮、皇冠及星星图案,低腰紧身皮裤,高跟靴子,靴子两边有十字架镶钻,双臂黑丝质手肘手套,一头金色瀑布的长发。
沈青枫没见过天使,却觉得他的打扮颓废又华丽,是她心目中的天使。
“我可不可以后悔?”对她咧了个友善的笑,自从白天他说了那些混帐话以后她就不理他了。
她还是不语。
“你这么漂亮,你知道义大利到处都是色狼,我很担心要打败从全世界涌到这里来的男人才能保护你的安全。”他是有点失落,蓄意想跟他拉开距离的青枫像是回到威尼斯运河之前的她。
三分鄙视,七分冷清。
通常,他很能逗她笑得花枝乱颤甚至融化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冷淡,可是,站在他面前的美人只是用苦恼跟不解看著他。
她一向潋艳如湖光的眼不再温柔浅笑,不再为他散发那种只有恋爱中女人才有的光采。
她的眼、唇、眉都带著他从来没在别的女人脸上看见的情绪。
那情绪他不懂,心却狠震了下,然后像涟漪般扩散开来。
“瞧瞧我带了什么,数位相机,我们来把记忆体都用光!”他还ㄍㄧㄙ著,佯装轻快的声音有了裂痕。
Shit!Shit!Shit!
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冒著冷冽的寒风,像不用钱的水拚命往灭尼斯倒的带著照相机聚集在圣马可广场,参与化装游行。
威尼斯嘉年华会因为参与的人以各式面具服饰装扮,因此又称做“威尼斯面具节”,这个节庆活动从十二世纪开始,当时是为了庆祝威尼斯国打败入侵的敌国,举国狂欢,后来到了十八世纪,在当地政府的推动下,才逐渐发展成目前大型狂欢节庆的规模。
任何想像得到的装扮都有可能出现在游行队伍中,参与的男女老少都是盛妆参加,极尽所能的把自己最惊悚、华丽、奢侈的打扮都穿在身上,一副副精致的面具更是嘉年华的焦点,不管坐在马车上还是翻跟斗的小丑,到处可见虚掩著眼睛特别设计过的面具。
嘉年华会的高潮不断,彩装游行、音乐、歌剧、戏剧、艺术、街头艺人表演、美食……视觉、味觉还有感官都受到最大的挑战刺激,也等于看了一场新奇有趣的豪华宴会。
身处其中的惊叹要好久好久才会忘记。
万人钻动并没有让沈青枫感觉到多少不便,她只记得从开幕就有一双肩膀跟宽厚的胳臂时时护著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推挤或不好的味道。
“累了吗?”
“嗯。”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