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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光明教会起源于E国的第一任圣子兰瑟,在E国瘟疫横行的那年,圣子兰瑟带来了光明女神治病救人的药;后第二任圣女穆图发现了光明女神遗留与世的宝藏,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资源格局,尊定了现代科技的基础。他们默认东方是女神神眷最浓郁之地,日出东方,光明从此来到人间,每一个光明教会的人都以能拥有C国的名字为荣,他们一心向往着神秘的东方,第三任圣子干脆就直接是由C国皇室的荣亲王担任了。
光明教会有总教堂,却没有圣子or圣女的宫殿,这是教义,圣子or圣女带来女神的福音,却不会贪占人间的财富,他们不建议宫殿,不受人供奉,只接受信仰。
所以每一代的圣子or圣女都会选择不同的地方居住,但基本都不会离开东方,只鲜少有特殊的几个例子,其中之一就是孔帝大祭司和加图索的选择,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定在Y国的阿萨德,这个原因至今成谜。只是阿萨德因此而拥有了特殊的地位,与Y国属于平等的地位,而不是谁里属于谁,Y国也是尽可能的为阿萨德大开方便之门,各种便利照顾。
最有意思的是阿萨德甚至没有自己的消防队,有火灾的时候只需要打电话叫隔壁属于Y国城市的消防队就OK,路程用不了十五分钟。
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崇拜孔蒂大祭司和加图索圣女,即便大家都知道当初他们掐的厉害,但他们还是一起被人所敬仰,无所谓对错,只因为他们就是这座小镇的神,是这座小镇的信仰,是这座小镇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祁谦饰演的孔蒂大祭司一手建立了圣德古堡,他是整个光明神教中最离经叛道的大祭司,黑涩会始自于他,崇尚节俭的光明教会首开奢靡之风,提出由教会接管政权的也是他,可以说,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说出过女神居左我于右狂言,同时却也是最虔诚的教徒,哪怕在光明教会内部都对他这个人有很大的分歧和争议。
可惜最后孔蒂的教内改革并未成功,就死在了山脚下的加图索大教堂,他倒在绘制着教会神话故事的彩色琉璃照壁之下,最后的一句遗言是:“不是加图索。”
从小就开始互相争斗的二人,在最后却也是唯一相信彼此的人。
没人知道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孔蒂到底是被谁杀的,大家默认只有聪明的孔蒂在死前猜到了真凶,可惜他却没有来得及说,因为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证明自己老对手的清白。
祁谦要在全镇人面前演绎的正是这一场,孔蒂心知肚明是谁,却在证明了老对手清白之后没再来得及说出真相就去世了。祁谦肯定是不知道真凶是谁的,剧本里也没有给出,这种有争议的事情剧本不好说,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遭骂,所以剧本里给祁谦的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句子,却希望他能表现出他确确实实知道凶手是谁,心中从不存疑的孔蒂。
这肯定是不好演的,连导演都觉得有点难为祁谦了,但还是必须硬着头皮上,这是没办法规避的,很多有关于孔蒂的传说可以改写,他的死却是没有办法绕过去的。
小镇上礼拜日的钟声缓缓响起,广场上的白鸽振翅而起。
身着猩红色法衣的孔蒂大祭司在小镇居民的注视下,正虔诚的沐浴在阳光下,为全镇人对女神祈祷。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睁开了一双如深潭的黑眸,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风暴,在转身面对教众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就挂上了自信与温柔的微笑,他说……
冷箭从不知名的角落而来,伴随着所有人的惊呼声,孔蒂被射中腹部,踉跄的后退两步之后,孔蒂倚着透着光的彩色照壁缓缓滑下,身后的鲜血抹出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凄厉痕迹,他一手握箭,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即便是濒临死亡,他全身上下也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神秘优雅,他说:“不是加图索……”
那一刻,祁谦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某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左手,食指晃动,在阳光下白皙透明到仿佛能看到血管。
现场的人也随着祁谦的动作不由的屏住呼吸,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情结,仿佛时间逆转,他们真的成为了上个世纪的先辈,一起焦心的等待着那个答案。
但祁谦却没再没有了动作,在全场寂静了好几秒之后(W//RS/HU),他才问:“不喊卡吗?”
所有人这才如大梦初醒,不可思议的看着祁谦,然后这才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有小镇居民很多都泪流满面,甚至有老者下跪行礼,所有人齐声叫出了他们共同的信仰——孔蒂大人,就好像他们真的透过祁谦和历史的长河,见到了那个人。
大概已经不需要全镇公投了,小镇的居民现场的表现给出了最终的答案,这个孔蒂大人他们接受了。
导演也是激动万分,连连赞叹,请祁谦只是友情出演,没想到他能演的如此传神,有那么一刻他都想等待着孔蒂说完结果再喊卡了,祁谦不是最像留下了影像的孔蒂的人,但他却是把孔蒂演活了的人。那个充满了矛盾与神秘的男人,有着明知他很危险却还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灯蛾扑火的致命魅力。
我是孔蒂,我回来了。
第一百零九篇日记:二更
第一百零九篇日记:不算表白的表白;好不容易有木有!
剧组这一整天的安排就“孔蒂被刺杀”的这一场戏;死完就收工;然后开始全镇公投,无论男女老幼,每个人都会排队到广场对面的图书馆里进行投票;赞同、反对以及弃权三个选择。
剧组的人都跟着去看结果了,只有祁谦没去,比起看肯定会拿下的毫无意义的结果,他更愿意站在教堂里感受刚刚拍戏时那一瞬即逝的感觉。他无法说那是什么,自己也不甚了解,只是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他好像终于抓住了他一直在追求的精髓。
可惜那种状态来的毫无预兆;消失的也无影无踪;祁谦曾虚心和祁避夏请教,却只得到了一个“哈哈,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该这么演的”很不负责任的话。
现如今祁谦终于明白了,祁避夏那不是不负责任,而是他已经在很努力的想要跟他描绘。
就在倚着墙缓缓滑下的时候,祁谦突然觉得他既是他,也不是他,仿佛冥冥之中他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每一步轨迹,不是剧本在掌控他,而是由他在掌握剧本,如何表示才算恰到好处,他心中自有沟壑。
祁谦太想要找回那种感觉了,却反而找不到了。
他穿着力求逼真而重金打造的戏服,站在圣洁的教堂里,闭眼,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大脑里开始不自觉的描绘着整个教堂的构建图。女神的白玉雕像在他身后,缓缓张开双臂,仿佛随时都可以让他拥抱,女神的雕像后面则是彩绘的花窗棂,无论何时何地,从何种角度观看,悲悯的女神的身后总能通过彩色的玻璃窗透出淡淡的光芒。
而在女神之前的就是手持权杖、身着华服的孔蒂!
“是谁杀了你?”小男孩的声音从空旷的教堂对面传来。女神雕塑右边四座仿佛能顶住穹顶的管风琴传来了雄厚有力的声音,那是仿佛来自天国的礼乐。
祁谦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距离他很远的大门口的男孩,回答道:“没有人,我只是在演戏。”
穿着卡其色马甲的小男孩失望极了,他垂下头道:“抱歉,打扰你了,我知道你在演戏,我只是以为演戏时的你真的被孔蒂大人附身了,他在通过你传达着什么信息……”
祁谦笑了,正准备张口告诉对方演戏都是假的,却因为这一个想法而愣住了。
是啊,如果他觉得演戏是假的,那他又如何能入戏,如何把那个角色演活呢?不是他被某个角色附了身,他只是他,不是祁避夏,也不是那个剧本上的角色,设身处地的想想,他置身于某个环境里,面对不同的问题又会如何反应呢?
这就是演戏,不是一味的模仿,也不是全然的自我,他是他,带有孔蒂特色的他,又或者带有他特色的孔蒂。
一样的句子,不一样的人,总会表达出不同的意思,这就是艺术。
当祁谦想要再去跟男孩说话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消失了,就仿佛他从未来过。祁谦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再睁开眼时,他就是光明圣教的大祭司孔蒂,生于微末,长于斯,他因为信仰女神心存善念,却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教众而手握利剑,去维护他所坚持的正义。
女神居左,我于右……原来是这个意思!孔蒂就是女神手中的剑,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坚信的,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会有黑暗,不知道黑暗的恐怖又如何能感念光明?拿着利刃,他无法拥抱他的教众,放下利刃,他又无法保护他们。
最终孔蒂选择了由女神拥抱,而他披荆斩棘,屠戮尽一切不平。
杀即是爱。
“全票通过。”除夕带着笑意回到教堂里,祁谦正惬意的坐在坐位上,笑看着阳光下的女神,整个人都放松极了,再没有他演绎孔蒂死前的紧张。莫名的,除夕觉得这个散漫到与历史上描写的杀神孔蒂完全不同的态度,才是真正的他。
祁谦转身看向除夕的时候已经再一次恢复了他与以往一般无二的表情,他说:“这是肯定的。”
之后又加紧拍摄了两天,祁谦在加图索大教堂的戏份就全部拍完了。剩下还有差不多一天的戏份则全部堆在了圣德古堡,按照和镇上的约定,剧组只能一次性在一个地方拍完,再去下一个地点,不许走回头路。所有人的戏份就只能这样跳跃的在同样的场景下一次性拍完。
而在没有戏份的日子里,祁谦就穿着戏里孔蒂的轻礼服,拉着除夕去参观整个小镇,这里除了人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真的历史。
一路走过青石板铺成大道,祁谦和除夕会遇到不少热情的居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孔蒂大人。”人们总会这么说,他们都心知肚明祁谦不是真正的孔蒂,却坚持认为这是女神的安排,在时隔百年后,让孔蒂借祁谦之身再一次重新回到这个他深爱的地方。
祁谦每次都要严肃的跟对方纠正,我叫祁谦,不叫孔蒂。居民们也都会笑着说知道,但下次见到祁谦依旧故我。除夕觉得要是他,这样来几次,他大概就会放弃纠正了,可是祁谦却没有,一直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解释,这让除夕看着觉得可爱极了,内心无限欢喜,大概无论祁谦是什么样的他都会觉得好。
“你觉得孔蒂喜欢加图索吗?”除夕在某次闲逛时问祁谦,他总觉得镜头前的祁谦就是孔蒂,最起码祁谦已经懂了这个人。
光明神教是不限制神职人员的婚宴问题的,他们讲究的就是神爱世人,任何美好纯洁的感情就都是值得推崇的,自然也包括爱情。哪怕是圣子or圣女都是可以结婚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历任圣子or圣女却鲜少会有结婚的,即便结婚,选择的对象也往往不是大祭司,就是骑士团团长,只会内部消化。
而往往大祭司对圣子or圣女都是一往情深,无论他那一届的圣子or圣女是否喜欢他,这也是孔蒂被说是离经叛道的主要原因,他不仅不喜欢他的加图索圣女,还和她斗的厉害,下手的时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可是怪就怪在这里,最后孔蒂死时,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为圣女开脱。
“不喜欢。”祁谦回答的速度很快,“孔蒂喜欢光明女神,加图索是圣女,他讨厌那个女人,会毫不留情的斩断她身边的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