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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入侵者没有依言听话,反而大步踏进淋浴间,拉开浴玻璃门,动手关上水龙头。在触到那冰凉的水时,他咬牙蹦出,“宋楚,我想掐死你。”
她不理会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气息,只尖叫着,“滚出去。”
江少卿置若罔闻,从架子上抽出大浴巾,将她整个人包住,抱出浴室。
“你放开我!”她仍不死心,在他怀里又踢又踹,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咚!卧室的门被踹开来,宋楚被扔回大床上。一旦得到自由,她急忙翻身,可惜他却不肯放过她,单手握住她的脚踝,硬是把她拉回来。
“放开!你给我放开!”她急得用另一只脚踹他。
他不动如山,任凭她乱踹乱踢,一手已经拿起毛巾,逐寸逐寸擦拭她泛红的肌肤。
挣扎了好一会儿,宋楚踢得都累了,却还不见他停手。她终于懊恼的认命。这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旦做出任何决定,就不会更改初衷,要他住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累极的她喘息地放弃挣扎,直到他拭干了水,终于松手,她才抓过被子,试图遮掩身子,没想到还没把自个儿包妥,被子又被抽开了。
“你要干嘛?”她惊恐地瞪着他,就像一直被大灰狼吓到的小兔子。
江少卿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扳过她的身子,查看她背上的密布的小红点,“痒吗?”
“跟你无关。”宋楚试图别过身子,却被钳得更紧。
江少卿望着挣扎的小人儿,叹息着起身,离开卧室。
觑了这个空,宋楚立即裹着被子跳下床,准备锁上门。可惜刚碰上把手,就被折返的江少卿挡住。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宋楚双手拽住被子,防止春光外泄。
“吃完药再睡。”江少卿冷冷地说。
“什么药?”她不解。
“过敏药,你酒精过敏。”他把药送到她面前,示意她吞下去。
酒精过敏?原来身上的红疹子是酒精过敏,难怪那么痒,她还以为是新床单不干净的关系。
宋楚正欲伸手去接,却发现情况尴尬,她要是放手,被子非掉下去不可。
“你把药放下,我自己会吃。”
“不行。”
她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明白自己肯定拗不过他。于是,她拖着被子爬回床上,先把自己裹严实了再伸手来接药片和水。
“这下你可以出去了吧?”宋楚吞下药,把杯子塞到他手里,冷冷地下逐客令。
江少卿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不过却没有依言出去,反而脱掉鞋子爬上床,将她连人带被的搂入怀中。
“江少卿……”宋楚浑身一怔,翻身就想爬起来,却被他用脚压住。
“嘘。”他凑到她耳边,柔声哄着,“别闹,早点睡。”
“我不要跟你睡。”她挣扎。
“我知道。”他轻声说道,宽厚的大手将她搂得更紧。
“知道还不滚出去?”她愤怒地吼叫。
“我不在,你会睡不好。”他低语。
“屁,有你在我才睡不好。”
这一次江少卿没再跟她辩驳,只是更坚定地搂紧她,让两人的身躯之间,除了棉被之外,紧密得没有其他阻碍。
宋楚被箍在他的怀里,丝毫不能动弹,气得不停咒骂,可是他嘴里的混蛋却惬意地贴在她背上,发出均匀的呼吸。
靠,他睡着了!
骂得口干舌燥的宋楚恨不得立即爬起来宰了他,可惜被箍得死紧,压根动不了,只能累得直喘气。她气呼呼地瞪着天花板,在心里又把他骂了几千万遍,才渐渐、渐渐的放松下来。
直到怀里的人儿不再颤抖,气息也从紊乱逐渐转为徐缓时,躺卧在床上的江少卿,才微微启开眼,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04。迷乱的夜
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宋楚陷入深深的梦境。梦里是滂沱的大雨,一个小女孩儿躲在幼儿园的滑梯内,咬着手嘤嘤地哭泣。女孩儿看着手上的照片,想起奶奶昨晚说的话,“楚楚,爸爸一个人不能照顾你,给你找个新妈妈好不好?”
“不好。”小女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她不要新妈妈,不要任何人照顾。
可大人们都是骗子,她明明说不好,他们却还是给她找了新妈妈,他们逼她叫年轻的阿姨为妈妈,他们告诉她自己就快有个小弟弟……
画面忽地转换,梦里是极目的红,大片大片的血,她用力地摇头,推开众人飞奔出来,不是她做的,不是……
宋楚拼命地跑,拼命地哭,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流都流不完。她刚想抬手去抹,却有一双温柔干燥的大手轻轻擦拭过脸颊,然后冰凉的触感落在唇上。她渴的厉害,贪婪张开嘴,接受甘甜的水源,甚至情不自禁去接触那温暖的源泉。可那阵甘甜似乎很不满她的纠缠,几欲躲避,令她烦躁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倏然触及一双沉黑发亮的眸子。
“少卿哥哥。”她眨着眼,委屈地叫唤。
江少卿闻言一震,看清她迷蒙的眼神时立即明白过来,她是烧糊涂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叫他。
“乖,不怕。”他长叹口气,拉高被子盖住她外/泄的春光。
“少卿哥哥,不是我……”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衫,哭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嘘,我知道。”江少卿俯下*身子,柔声哄道,“乖,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宋楚依言乖顺地合上眼睛,可在察觉到他起身时,她又猛地睁开眼,泪盈盈地哀求,“不要走,陪我。”
江少卿望着身下泪眼汪汪的女人,这是他很久不曾见过的神情,扯得他的心一阵阵痛着,虽知道她是烧糊涂了,他却可耻地想要享受这久违的依赖。
他长吁口气,翻身将她搂进怀里。
宋楚似乎并不满意他合着被子抱住自己,蹙着眉东拉西扯就把他拖进被窝,光*着的身子更是如八爪鱼一样,贴上他炙…热的身躯。
江少卿不断提醒自己她烧糊涂了,绝不能趁人之危,可是当宋楚因为过敏发痒,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磨蹭时,紧绷的防线终于断裂。
“楚楚。”他拉开她的身子,气息不稳的警告,“别乱动。”
宋楚迷蒙着双眼,委屈地撅起小嘴,“少卿哥哥,你也不要我了吗?”
没等江少卿回答,她已经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微凉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江少卿一愣,随即用力拉开她的手,狠狠地推开她。可宋楚却顽固的凑上去,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他一次次推开她,无奈他越用力她越执拗地贴上去,有点笨拙的亲着,咬着他的嘴唇,他推开她的力气渐渐越来越小,最后他终于紧紧抓着她的腰,回吻她。
他吻得很急很贪娈,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去,结实的男性身躯,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惶恐地长大嘴巴想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舌却趁机伸入她口中,拖住她的小舌,纠…缠肆虐。
宋楚在他的唇下如痴如醉,全身微微C抖着,一种奇异的愉悦在体内慢慢升腾,她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肩背,娇小的身子拱起,本能的摩擦他的身子,嘴里发出难…耐的呜…鸣。
江少卿倒吸了一口气,动作骤然粗鲁,他开始咬她,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情到浓时,江少卿捧住她烫红的小脸,直视那双蒙眬的眼儿,“楚楚,我是谁?”
“嗯?什么?”她喘~息著,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是谁?”他极有耐心的问,全身肌肉紧绷著,表情严肃,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性命更重要。
宋楚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把小脑袋放在他的掌心,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好仔细、好仔细的看著他。
江少卿静静等待著,一颗心悬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半晌之后,那张清丽的小脸上,绽出甜美的笑。“少卿哥哥。”她仰头又吻他,悬宕在她上面的强健身躯,随著那简单的四个字,变得不再紧绷。
“记着,我还是你的丈夫。”
酒逢甘露,如狂风暴雨的进攻,催促着两人,同时攀上颠…峰。她迎向他的冲、刺,在他的占…有下,一声一声的娇唤。寒夜中,卧室里,缠…绵正浓。
晨光乍现,江少卿低头看着依偎在他胸膛的柔美容颜,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觉。昨夜,他明知道她是烧迷糊了,意识不清,他还是卑鄙地占有她,甚至不顾她还在发烧,就那样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地需…索,直到她哭着求…饶,昏死过去,他才依依不舍地释放。
回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娇…呼的样子,腿~间的某物又有了反应。他调整呼吸,慢慢平复已然复…苏的躁…动,待那份蠢…蠢欲…动半软下去,他才侧身,用手半支起身子,注视着熟睡的小女人。她的睡颜是如此美丽,粉唇微启,红、嫩如同花、瓣。柔软的身躯蜷卧在旁,紧紧搂着他,就像从前一样,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
只是……江少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枕在他手臂上的小人移开,再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不过,这样小心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人。长长的睫毛翩然掮动,宋楚缓缓张开眼睛,江少卿俊脸的大特写瞬时填满她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里?”宋楚霍地睁大睡眼,瞪视着还来不及下床的男人。
她眼底的惊恐如一把利剑刺进江少卿的胸口,他紧了紧拳才压下心底的躁…动,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
宋楚见他裸~着身子大刺刺地在面前晃来晃去,不禁一阵嫌恶,刚想指责他不知羞耻,却倏地想起什么。。。
她急忙扯开被子,在确定自己也身无一物时,脸唰地白了。
“混蛋,你……你做了什么?”她扬头,怒视着正在穿衣服的江少卿。
“你认为我做了什么?”他眉目微沉,不答反问。
宋楚咬着唇,抓着被角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虽然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印象,但胸口那密布的红印和私~密处隐隐的肿~胀感已经揭晓了答案。
她竟然跟江少卿上床了!
纤细的十指,把被单抓得更紧,宋楚只觉得一阵晕眩,心中又怒又恼,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往江少卿砸过去,“你混蛋!”
江少卿没有躲,水杯生生地砸到了他的肩膀,掉下来,咚的一声巨响。
看到他躲也不躲,宋楚心底生出一股道不明的闷气,恼怒地将手边能扔的东西统统扔向了他,只可惜后面所有的东西都欠准头,没一样砸中江少卿。
她扔得累了,倦了,烦躁地情绪却越演越烈,不知该如何宣泄,只能裹紧被子,无声地流泪。
江少卿站在原地,看着泪流满面地她,半晌,才移步走过来,将她连人带被拥进怀里,“别哭。”
宋楚没有挣扎。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从前也是这样,每一次她委屈、每一次她无助时他就这样搂着他,任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衫。想到过去,她的眼泪又更快涌出来,怎么也忍不住,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只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哭泣。
江少卿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宋楚,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轻柔的吻印上她的发顶,“楚楚,别哭……”
如此温柔的举动让宋楚觉得心里发紧,仿佛又有什么地方生疼生疼。她别开头,又一次提出,“我们离婚吧。”
看江少卿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宋楚又说了一遍,“江少卿,我们离婚吧。”
江少卿终于有了动作,他放开她,缓缓站起来,“还不到三年,我说过三年后就放你自由。”
“为什么一定要是三年?”她低声咆哮,“我们现在这样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