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见他,我想跟他说清楚,所以赴约了……”
她缓缓解释着那天的事情,没有刻意隐瞒,也没必要隐瞒。说完,她抬起头,黑眸笔直的注视他,“我跟他说得很清楚,过去的早就过去了,你才是我的现在和将来,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你不用害怕,更不要吃醋。”
一阵好暖好暖的甜意,随着她朴实的字句,点点滴滴渗进江少卿的心,令他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一把将她搂紧在怀里,喉咙里挤出个“好”。
宋楚就这样被他抱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推开她。正大口呼吸,忽然心思一转,才恍悟,自个儿明明是来逼问的,怎么反成了坦白对象。不对,他和那个裴总监的事情还没交待清楚呢。
思及此,她从他怀里奋力挣脱出来,手指戳着那硬邦邦的肌肉,眯眼道,“好了,我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轮到你坦白从宽了,党和国家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
“牢底坐穿。”他调皮地接上一句,引来宋楚一顿掐。
“老婆,轻点,这是在公司,注意形象。”他一边躲,一边去抓她的手。
“形象?”她轻哼一声,“反正人家也不知道我是你老婆,没形象也是你,跟我无关。”
“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江少卿佯装可惜,“哎,以后就没人给我□心便当了。”
“还爱心便当?”宋楚一拳捶在他胸口,恶狠狠地质问,“快说,是哪个凌晨吗?你跟裴凌晨到底什么关系。”
有了刚才惹哭她的教训,江少卿可不敢再逗她,搂住她认认真真地回答,“她是公司的设计总监,我和她就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可她喜欢你。”宋楚不依不饶。
江少卿失笑,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但我爱的是你。”
哎,难怪□教导我们要警惕敌人的糖衣炮弹,看看,明知道某人说的是甜言蜜语,偏偏听在耳里着实舒服,连带着威胁的话都软绵绵、轻飘飘的,“那你以后离她远点。”
“保持一尺距离,好不好。”他噙着笑。
“我说真的啦。”她递给嬉皮笑脸的他一个白眼,“人家又不知道你有老婆了,暗恋你情有可原。不过她一个女人,跟上司扯上绯闻,难免遭人议论,你倒是没事,她就……”
“谁说我没事?”江少卿驳斥,继而佯装认真地说,“我家里有个小醋缸,打翻了怎么办?”
“你……”宋楚一跺脚,“懒得理你。”
她娇嗔的样子让江少卿十分享受,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净。他将她的手贴在心口,承诺,“楚楚,这里只容得下你。”
**
这边宋楚和江少卿误会解除,父亲那边却再起烦恼。
“姐,二叔坚决不肯让高叔给他做手术。”宋博彦无可奈何,“我和爸,还有爷爷劝了一天都没用,要不你去试试吧,或许二叔会听你的话。”
宋楚本不想再掺和这事儿,但耐不住家人轮番轰炸,最后只得悻悻去露个脸。
周三的晚上宋楚下班后就直接回宋家,江少卿本想陪她,可她实在怕自己会跟父亲起争执,不想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坚持自己去。
宋奶奶见她进门,箭步迎上来,捉住她的手,“楚楚,你可来了,快去劝劝你爸,他……”
“奶奶,我知道了。”宋楚问:“他在书房吗?”
“嗯。”宋奶奶颔首,侧过头望向二楼,忧心忡忡,“他死活不肯去高医生那里,你温阿姨正在劝他。”
“我去看看吧。”宋楚安抚地拍拍奶奶的手,大步走上楼,还未走到书房门前,就听到温馨的声音。
“一鸣,你在赌什么气?连博彦和老刘都说他是最佳的人选,你为什么就那么犟呢?”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宋一鸣不耐地说。
“什么叫不用我管,我们是夫妻,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温馨的声音里有哽咽,虽然看不见,但宋楚能想象,此刻温馨一定是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梨花带泪地望着父亲。
从前,她爹被温馨这么一看,百炼钢立即华为绕指柔,不过,这次貌似效果不明显。
“生老病死,迟早的事儿,你操心也没用。再说,我还不信中国那么大,就他高时江有这个本事救我。”宋一鸣的语带嫌恶,“行了,你出去吧,我还要准备明天的会议材料。”
“你……”温馨气得说不出话,房间里瞬时静默,过了好一会儿,书房的门霍地被拉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宋楚,温馨明显一愣,扔给她一个眼刀子,冷言道,“劝劝他,他好歹是你爸。”
宋楚不理不睬,让出路给她出去,再礼貌地敲了敲门。
宋一鸣抬头见是她,呆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你也来做说客?”
宋楚摇头,“不,我来看你的报应。”
宋一鸣眉头轻挑,下巴绷得死紧,似乎在压抑胸中的怒气,好会儿才恢复常色,朝她挥了挥手,“我要办公,你出去。”
宋楚没有乖乖走开,反而老神在在地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让高叔叔给你开刀,是不是怕他在手术时动手脚,干脆要了你的命?”
“他?”宋一鸣鄙夷道,“还没这个胆量。”
“是吗?”宋楚也学着他的样子,唇角勾出轻蔑的弧度,“既然不怕,为何不敢选他做手术?”
视线瞄到他放在桌下,因为太用力已泛白的骨节,宋楚心里莫名高兴。呵呵,泰山压顶色不变的宋部长竟被她气得青筋曝出。
“其实,你大可放心,高叔叔既然答应给你做手术,就不会做那些小动作,他不是你,不屑做那些卑鄙的事。”她再接再厉。
啪,手掌拍击桌面,发出巨响。
宋楚没被吓到,倒是好整以暇地望向那只拍红的手,心念,这肉碰大理石,一定很疼。
宋一鸣霍地站起来,手指着她,咬牙道,“你父亲在你心中就是个卑鄙小人?他高时江反而是高尚伟大?”
“我不知道他伟不伟大,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爱妈妈……”
“他也配得上说爱小菁?”
“他要是不配,你更不配。”宋楚针锋相对,“他为了她终身未娶,而你呢?她死前搞外遇,她死后,尸骨未寒你就爬上别人的床,寻找安慰,如果真的要讲配不配,你才是最不配的那个。”
“住口。”宋一鸣挥手扫掉桌上的文件,厉声道,“如果不是那个混蛋,小菁就不会死。”
“她为了生我才死的。”宋楚反驳。
“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要你。”宋一鸣残忍地说,“我只爱小菁,你对我而言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宋楚一直知道宋一鸣不爱她,可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咬着唇,干干地笑,“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跟温馨鬼混,还混出了孩子?”
“那是失误。”宋一鸣不带感情地说。
“你的失误可真多。”宋楚嘲讽道,“我的到来也是失误吧?”
“是的。”他干脆地回答,脸上是宋楚从未见过的阴鸷,“如果不是高时江替她保住你,那她也不会死。”
“什么意思?”宋楚不解。
“娶她时我就知道她的身体不能承受生育,为了不让她怀孕,我甚至去做了结扎,谁知道,还是出了意外。”宋一鸣面色冷凝,像是陷进了痛苦的回忆,“知道她怀孕后,我坚决反对要孩子,她却去找高时江,而那个混蛋,在明知道生下孩子会要了她的命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帮她保住孩子。”
“他还怂恿小菁躲起来,不被我找到。”宋一鸣捂着眼睛,声音微微颤抖,“让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压抑低沉的哭声从宋一鸣吼间逸出,宋楚凝视着面前脆弱悲恸的老人,心猛地被抽紧,也第一次懊悔自己对她的态度。只是,这种懊悔的情绪还未蔓延开,他一句话又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他蓦地抬起头,阴狠地瞪着她,一字一句,“我恨高时江,也恨你……”
第 42 章
很奇怪;听到他说恨自己;宋楚一点都不伤心;反而觉得庆幸,因为他的爱太低劣,被他爱着的人才可怜。
他把责任归咎于无辜者身上,死都不肯说错了;可不管他承认与否,愧疚和悔恨一定会如毒腾缠绕着他的内心;让他在午夜梦回时惊醒;冷汗淋漓。他强调着高时江的错误,强调着对她的恨;不过是为了减轻内心的痛楚,让自己好过些,可是……真的能减少吗?
望着面目扭曲的宋一鸣,宋楚同情地摇了摇头。一个连正视错误和过去都没有胆量的男人,不值得为了他的话伤心难过。
收回视线,宋楚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从楼上下来,宋奶奶便迎上来,着急地问,“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宋楚摇头。
“姐,你再去劝劝呗。”宋博彦插话。
宋楚侧眸,淡淡一笑,“他这么大个人了,有分寸,我劝不了,也不想劝。”
“你是冷血动物吗?他好歹是你爸。”温馨夹枪带棒地说道。
这浓重的讽刺听在耳朵里就像放屁,而对于一个屁,有理会的必要吗?宋楚冷哼一声,连身子都没有转,只轻轻推开奶奶的手,“奶奶,我先走了。”
“楚楚。”宋奶奶欲言又止,心里也为孙女刚才的话不舒服。
宋楚却跟没事人一般,径自去玄关换拖鞋,拉开门的瞬间,她听到身后温馨的指责,“到底不是在身边养大的,老宋病成这样,她竟然不闻不问。当初要不是她,那孩子就不会掉,我哪里需要低声下气去求她劝老宋。”
其余人的劝慰也随风而至,“她那时还小,不懂事,你别急,我们再劝劝一鸣。”
宋楚提上鞋,笑容就像糨糊一样糊在脸上,僵僵的,绷得难受。没有人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去,车驶离院子的那刻,眼泪还是掉下来。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但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急切地想回到江少卿身边。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郝思嘉在黑夜里奔向白瑞德的心情。
狠踩油门,车速120,40分钟的路,她用了一半时间到达。掏钥匙、开门,连鞋子都没换,便飞奔到书房,猛扑进他怀里,撞击速度过快,引来他清晰的抽气声。
耐住胸口闷闷的痛,江少卿转动椅子,抱住导弹一般撞过来的女人,问:“怎么了?”
“没事。”她把头埋得更深,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背。
察觉到她的异样,江少卿也不再多问,只用手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温柔的碰触让宋楚放松下来,眼泪如决堤的江水迸涌而下,没多会儿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温热渗到肌肤时,江少卿微微一怔,随后在她耳边轻柔吩咐,“只能哭三分钟。”说罢,真的抬起手腕开始计时。
宋楚被他的煞有介事弄得无措,一时竟忘了哭泣,等回神时,刚才的伤心劲已经过去,别说三分钟,三十秒都哭不下去了。
把头从他怀里抬起,她挂着眼泪,又哭又笑,“你还真计时啊?”
“有研究表明适当的哭泣有利于身心放松,但不能超过三分钟。”他嘴里答得一本正经,手上却不规矩地将她抱坐在膝盖上,与他面对面。
“那我要是超过三分钟呢?”她好奇假若超时他会怎么处理。
江少卿挑眉,若有所思,接着手一捞,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唇舌交缠间,宋楚听到了他的答案,“那就让你没心思哭。”
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灵活的舌时而探入湿润的口腔与她缠绕,时而又抵住那颚上的软肉慢慢研磨,一吻方罢,宋楚早就瘫软在他怀里,两手虚弱地搭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