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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火焰巨龙从贺印身体里长啸而出!!!
火龙头顶火焰角,扭曲的粗壮蛇身,千万鳞片都是炽热的火焰。
十几米的火龙旋天而起,威慑天地!!!
整个余家,瞬间被巨龙盘踞,耀眼的火光中,巨龙喷吐出炽热的火焰,鲜红的火苗瞬间点燃小楼墙壁攀爬了几十年的爬山虎。
“啊啊啊啊啊啊啊!”花架顷刻被烈火包围,余正严的身体在烈火中奋力挣扎,最终被血红的火光彻底吞噬。
“太厉害了……”Kik震惊的瞠目结舌。
“别感叹了,快跑吧!”虹泽扶起四肢无力的骆安,转身冲众人大喊,此时余家整栋民间小楼都被火龙盘踞,连一砖一瓦都被烈焰焚烧!
火光肆虐,除妖众人被火焰彻底包围,无路可走。
“大家跟我来!”钟姿晗举起珠子,意念一动,眼前炫目的火焰,满地焚烧后的灰烬,片片血迹,连烧枯的花草木叶通通让开一条路,除妖众人乘着新日微弱的光明,快速逃离火光冲天的余家!
“嗡——”钟姿晗手中的珠子突然发出一丝嗡鸣。
“糟了!”钟姿晗猛地回头,“忘了余家人!”
烈火熊熊的余家,民国小楼整个陷入通天火海!
“放心吧。”浑身被地狱火焰烧的黢黑的贺印挥了挥手,几道幽兰的光芒射进余家小楼,“他们不会有事的,只是余家不能再有了,这次死了太多的人。”
花墙下,烈火焚烧的火焰中,一具被吸干的尸体瞬间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闹大了
除妖众人乘着天光微明,逃出火光冲天的余家。
四周炙热的温度刚刚消散,眼前就爆闪起刺目的闪光。
“天哪,快看,有人出来了!”
“你们是这家主人吗?”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刚刚听见惨叫声。”
“刚才的火焰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里面还有人吗?”
“请接受我们的采访……”
除妖众人抬起头,赫然吃惊,火焰冲天的余家四周,不知何时围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急救车,消防车,民众,警察,记者,成百上千的人把余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骆安靠在虹泽身上,无力的抬起头,瞧见人群外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拿着相机正对着宝石蓝的宝马拍照,捎带脚还拍了满地的鸡毛和鸡血。
得,这次的动静的确是闹大了。
“停……”骆安举起手,记者的提问听得他头大。
“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诶,他要求见律师?他是外国人吗,长得就不像中国人。”
“还有那个女的,手里还拿着玻璃珠的那个,像不像那个头阵子拍电影的混血儿,叫什么来着?”
“呀,快看快看,他们还救出一只小老鼠!”一个小孩儿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兴奋的直蹦。
黄鼠狼整只吊在贺印的手上,气的直吹胡子,奈何现在不能说话。
“里面还有人,快去救他们。”贺印冷冰冰的开口,钟姿晗余光瞄到贺印藏在身后的手单手结印,一道冷光射出,身后的火光瞬间黯淡,巨龙消失,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民国小楼。
……
“呲——”十几道巨大的水柱从十几辆消防车里喷出,冲天的火焰渐渐熄灭,一阵浓烟翻滚。
在救护车包扎伤口的除妖众人听到人群里一阵欢呼,“没死,都还活着!”
一只只担架抬出昏迷不醒的余家众人,唯一被烧伤的余正严在花墙里找到,神通鬼的魂魄已被烈火焚烧灰飞烟灭。
“几个人?”
“加上烧伤那个,十二人。”
“不对啊,他家十四口,还有一余老爷子。”群众着急的反应情况,消防员再次搜索,在一片废墟下找到一具烧黑的成人尸体,初步断定是男性。
“还有一个小孩,余老最小的那个孙女!”
“再派人,地毯式搜索!”
烧焦的尸体被担架搁置在空地上。
“哎,这余老头可惜了,挺好的一个人。”
众人惋惜间,救护车担架上,被轻度烧伤的余正严缓缓睁开双眼。
意识仍是模糊,鼻子里传来浓烈的烧焦味,浑身上下开始隐隐作痛。
“余老可惜啦,那可是个大好人呐,居然就这么没了……”
余正严一怔,混沌的大脑还在过滤耳朵里传进的声音,“爸……”
“你醒了?别动,你浑身好多地方烧伤……哎哎哎!别动啊!你现在不能下地!”
余正严翻身从担架上滚下来,抬起头的一瞬间,余家烧成灰烬的小楼顷刻坍塌!
浓烟卷着仍带着温度的灰烬四下扑散,余正严只觉一股热浪兜头扑来,低下头的一瞬间,心里像被什么狠狠穿刺而过。
“爸!!!!!!!!!!”
浓烟翻滚,清晨的朝阳终于探出金光灿灿的头,将温暖灼热的阳光洋洋洒洒铺洒在大地。
钟姿晗低头看着手中的珠子,一道温和的柔光轻轻闪烁,她好像听到了余老最终欣慰的叹息……
幽冥饭店番外之余老结局
初秋的清晨,阳光温和的洒满大地。
杭州。
早高峰的马路上,一辆挂满黑灰的宝石蓝色宝马灰突突的挤在车流之中。
“听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欢迎收听早晨都市播报,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今天清晨五点十八分,在杭州……小路,一栋民国时期的二层小楼突然起火。消防人员于十分钟后赶到,及时控制火情蔓延。据记者现场了解,大火目前已经扑灭,住户十四人,一死一伤,还有一人失踪,起火原因还在调查当中。有专家指出,秋季空气干燥,物体易燃,希望大家能做好安全防火,防范未然……”
“骆先生。”驾驶座,骆安把广播的音量调小,接通了律师的电话。“具体细则我已经和当地警察做好了沟通,媒体方面也承诺不会公布骆先生和您朋友们的消息,至于您安排的事,我已经吩咐助手去办……”
挂断电话,骆安从后视镜里瞄一眼后座的贺印,“幸亏你想到留下一具尸体,不然余老的那颗头还真不好跟警察解释。”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在杭州也有律师,还能随叫随到?”Kik梳理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所谓的‘有求必应’这么好打官司么?”
“嘿嘿……”骆安咧咧嘴,“没办法啊,非常时期总得有些非常手段,不然我凭什么能弄到别人弄不到的东西,还能全身而退?”做他这一行,前提必须先养上几十个能钻法律空子的律师。
“这样一来,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吧?”虹泽从副驾驶座回头,盯着钟姿晗手中的烟灰色珠子,“余老头,你行了啊,看见儿子们抱头痛哭值得高兴成这样么,他们可是哭的你啊。”
钟姿晗手中,来自阴间融合着阳气和阴气的烟灰色珠子,此时柔光一闪,余老感概万的脸出现在坐满人的宝马车厢狭小的空间里。
“哎。”余老叹口气,“我一直希望这几个孩子能重归于好,可是想不到,是在我死后……”
“自古有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从前是你太心急,现在反正也参与不上,索性就直接放手吧。”黄鼠狼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舔着小爪子梳理自己的胡须。“你看看我,不是都放手了……”
闻言,贺印冷冷抬眼看着黄鼠狼,看得它一哆嗦,“臭小子看什么,要不是你,虹泽能舍得离开我非要下山,你俩都走了,这下老黑头可有得笑话我了,哼……”
贺印没理它,转头又看向余老,“你在阳间的时间太长了,需要尽快转世投胎。”
余老的魂魄微微一怔,看样子他还做不到立刻和这一生彻底割舍。
“我原本想守住和她的家,到底也是烧没了。”余老叹息的摇摇头,他的目光落在钟姿晗手中的珠子上,“这辈子,算是我对不起她们俩了。”
“或许,你还有别的选择。”钟姿晗将珠子交还给余老,“带着她去投胎。”
珠子在余老手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烟灰色的雾气慢慢萦绕,就像幽冥途魂客那挥散不去的白烟。
余老婆娑着珠子,最终却摇摇头苦笑着把珠子还给了钟姿晗,“该放手了。”透明的珠子闪烁着最后一丝柔光,余老的魂魄慢慢开始消散,“这辈子,发生了太多事,爱也好恨也罢,纠缠了太久了……希望就这样吧,索性大家都放开手吧……”
柔光熄灭,余老的魂魄彻底消失。
下一秒,他会出现在空虚境,踏上属于他自己的阴路,再去孟婆那,喝下忘却一切的孟婆汤了……
安静躺在手中的珠子灰败无光,钟姿晗叹口气,“怎么能放开手,她为了你,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声响亮的汽笛声,骆安抬起头,远远的车流外,绿灯亮了……
幽冥饭店番外之日记
杭州,余家废墟。
消防人员已经撤离,警察们忙着收集线索,还要应付外面的记者和看热闹的群众。
苏醒后的余冰披着长长的浴巾,面无表情的坐在救护车上,身边是小姑余婉。
“妈。”余婉看着余家烧成废墟的民国小楼,怅然道,“爸老是念叨,你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就走了,除了这帮孩子,就只有这一栋房子。如今,房子没了,爸也去了……我想爸是去找你了,带着这栋房子,去那边见你了……”
余婉说着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一旁的余冰沉默着,缓缓闭上眼。
“冰儿……”
一个慈爱的声音,像从漆黑深海,透过十几年沉重又漫长的记忆,慢慢浮现,清晰的回荡在脑海中。
十四岁那年盛夏,满院蔷薇花开到奢靡,芬芳馥郁。
那是一个晚霞灿烂的傍晚,久病床前的奶奶特意把她一个人叫到身边,“冰儿,在奶奶枕头下,有一本日记……奶奶没力气了,你帮奶奶,偷偷把它烧掉吧……”
冰凉纤细的手指摸索着探进鹅绒枕头下,指尖碰触到日记的一角,是一本牛皮线装的本子。
19xx年10月13日天气晴
余:
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这里,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天凉了。
页脚粘着泛黄的照片,小小的湖泊,秋天金黄的落叶铺了半池湖水,天空万里无云,掠过了一只轻巧的白鸽。
19xx年12月30日天气小雪
余:
你知道吗,你心里有一个秘密。
19xx年2月20日天气阴
余: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知道我为了陪你去书店,拒绝了父亲一早安排给我的婚事。
……
19xx年7月2日天气晴
余:
我们结婚了。
日记里,夹着一张艳红如新的双喜窗花儿。
19xx年11月1日天气阴
余:
正严满月,你抱着他笑的真开心。我想,有些事情,你会忘掉……
……
19xx年8月7日天气暴雨
余:
七夕,婉儿让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你听着,喝了好多酒。
……
……
……
19xx年6月2日天气晴
余:
从医院回来,你的眼神一直躲躲藏藏。
其实你和医生的话,我已经听到了。
……
19xx年7月16日天气晴
余:
昨晚我梦到了,梦到我们初见时的场景。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心里的事,从没放下。
……
……
……
最后一篇。
19xx年8月23日天气晴
余:
我偷偷烧掉了我所有的东西,唯独舍不得这本日记。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她,忘不了你心里面的那个人。
可是你仍然陪我走过了一生。
我自私的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可是我不能。
忘了我吧,亦如我将要做的一样。
爱,不求永远,我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