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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暖似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熨烫着后背,转过身,看到他,微微抿了抿唇。
“送你回去!”他语调一贯冷然的漫不经心,然而在此时却显得格外低缓温柔,又似乎蕴带着极轻极暗略带无奈的叹息。
到了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这个时间段,放着现成的好车不坐,跟一群斯斯文文的白领抢出租车抢的面红耳赤,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再说,昨夜里基本上没睡,她困得好难受,现在只想快些回家!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不忘带上他那件要洗的西装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一路安静,彼此都没开口,走到他的车前,他蓦地停下,暮暖慢半拍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四只车胎全部被扎,她也不由的皱眉。
两人到了保安室调取监控资料,看着监控画面上的鬼祟人影,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揉着额头,此刻,她只想把那两个蠢货掐死!
“报警!”凉薄的声音传来,暮暖倏地抬头,“你说什么?”
要你一夜
他没说话,甚至不看她一眼,眉心依然淡蹙,薄薄的唇轻轻抿着,深不可测的眼眸不瞬的看反复播放的监控画面,绛色霞彩从窗户毫无阻挡的扑簌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却掩盖不了他面容上的寒意。
暮暖轻轻闭眸,深吸一口气,周慕白明知闻珊跟一凡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不卖旧情的报警,不过是回敬她数日来对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应该妥协吗?不,她不会妥协,打定主意翻出手机拨通卓一航的电话,电话接通,暮暖咆哮的大吼,“卓一航,你去问问你的律师朋友,你的愚蠢老婆故意使交通工具严重损坏,车胎全部报废,是不是刑事犯罪,如果是,麻烦你先放下所有公事,去公安局捞人!”
挂了电话,她只觉得呼吸不顺畅。
僵着身子从周慕白身边走过,就听到他对保安室的保安说,一切交司法程序。
她咬着下唇,闭上眼,许久才重新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摇着他的衣袖,“慕白……”一向泉水激石的清越声音如今蕴着低软的恳求。
他知道,她肯低头妥协了,天际渲染层层叠叠的晚霞,从窗户照进来,任意挥洒在她身上,有一点虚幻的和煦和不真实,他唇角似笑非笑的扬着,似乎是欣赏的看着他曾爱极了的模样。只是眼眸里依旧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让她探不到底,看不清掩在其后的心思与情绪。
“如果你是以周太太的身份,我可以不追究,如果是以湛总监的名义,抱歉……我从不跟我的下属公私不明。”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视线淡落在别处,身子不甘愿的靠入他怀里,他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并不理会保安室的几人用极其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们。
他微微垂首,唇贴靠在她耳际暧昧低语,“周太太,要你一夜,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报警吧!”她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先生,还要……报警吗?”
周慕白唇角淡扬,“谢谢,不用了。”他极其缓慢的转身,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按下那个在无数黑夜里伴着他度过的号码。
暮暖忽然就好想哭,手机响起,曾经专属某人的音乐传来——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Iloveyou,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声音低沉好听的男人在唱英文版的《爱很简单》,太过深情的歌声一时间让她不知身处何地。
音乐结束,她倏地转过身。
他拿着手机看她,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暮暖身子颤抖,惶恐不安的别开眼,来不及等电梯,转身就跑,身子一瞬腾空而起,把她扛在肩上,大步离去。
火辣的吻
到了十七楼办公室,暮暖几近狼狈的被他抵在办公室的门板上,他温热的吐息袭上颈侧,酥麻细密的缠绵,她不说话,长长的羽睫垂落,如蝴蝶在风中薄薄的羽翼。
没有开灯的办公室有些昏暗,夕阳余晖只能从闭合的百叶窗透出微薄的光芒,暮暖不敢抬头看他,只强迫自己承受他略带低喘的声息在耳畔起伏,她不动也不说话,因为一个动作、一个字节都能泄露她的心慌无助。
周慕白一只长臂贴着她耳际撑在门板上,将她牢困在门板与他的胸膛之间,轻俯俊逸的脸庞,薄唇贴着她的耳际,低低唱:“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Iloveyou,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暮暖把脸撇向一侧,生生把明眸内的薄雾逼散,恍惚一时坠入流年交错的过往中——
他伸臂将她抱起,安置在大腿上,轻柔环抱,“小气鬼,还生我气呢?嗯?唱,唱还不行嘛,女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不懂取悦您,我今儿就是您的点歌台,您点啥,我唱啥,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几秒钟前还用着阴风惨惨的颤抖语调扬言——周慕白,你马上离家出走,作势‘下雨’的苦脸,此时乌云消散,笑颜展露,娇艳绝伦又艳绝倾城。
他轻叹,拧着她俏丽的小鼻子,“你呀,去过中国最专业的川剧变脸培训基地吧!”
她娇笑着,在他怀里转过身,环住他的颈,用力亲吻他的唇,“慕白,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以后啊,要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我的身边呢,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用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快乐和灵魂换你一直在我身边。”
“淘气鬼,不用换,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他笑着低语,而后在她耳边吟唱那深情动人的英文歌曲。
录下他唱的这首歌,由此,成了专属他一人的手机铃声,那时,她并未想过,在用了几个月后,四年再未响起过一次……
他的吻,轻柔细密,接连不断的落在她颈侧与脸颊,让暮暖从过往中回归,不知何时,她的手与他的紧紧相扣,从刚才的心慌中平静下来,下意识想抽手,躲开他,他已然察觉她的意图,眼神微黯,快一步狠狠地吻住她。
火辣的吻让她骤然呼吸不顺,他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暮暖不觉松了牙关,与他的唇舌火热纠缠,绵密温暖的气息席卷而来,她紧紧攀附他的肩,彼此的身子在门板上交叠纠缠,静谧的空间里,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她衬衣扣子落地的声音,沉钝、清脆两种声音暧昧交错着……
我要回去
一夜好眠,一夜无梦,暮暖这四年来,难得睡着的一次好觉。睁开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美轮美奂的琉璃吊灯足足看了一分钟后,依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呆呆的坐起身,拥着被子,下颚抵在曲起的膝盖上,三分钟后,她脑袋朦朦胧胧的混沌感渐消,看着正前方米色的浮雕,她才知晓这是酒店的总统套房,柔和的灯光四个角落暖暖地洒落,和对面墙角一盏高高的立灯所投谢的水蓝色光芒相互辉映,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波斯地毯,整间卧室以黑白为主,简约中透着奢侈与品位。
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走向落地玻璃,打开窗帘,鸢市海滨沿岸的美景尽收眼底,轻轻抚触窗帘后又轻又薄的落地长纱,明眸半合,思寻着是如何到酒店的……
昨夜的的情景明晰的在脑海中影印一遍,她懊恼的蹙眉,阳光皎皎映在她脸上,让她白皙的面容透出一丝虚无缥缈的苍白。
周慕白从客厅推门而入,一向敏锐的她,竟没发现,走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英俊的脸厮磨着她颈侧的肌肤,“感冒没好利索就乱跑,等会把药吃了,嗯?”
“我睡了多久?”她闭上眼,身子下意识在他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十四个小时。”她皱了下眉,拿开他的手,退出他怀里,他神情不觉的僵硬沉冷。
“暖儿——”他将她圈在怀里,低缓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没动,似等着他往下说,等来的却是他深沉的叹息,扳过她的身子,他低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攫住她的唇。
薄嫩唇瓣被他含进嘴里,他有几分急切的想要她的回应,暮暖有些恍惚,下意识的想躲,下一刻便被他强势地掌住后脑,动弹不得。
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她身上的睡袍已褪到肩下。“今天,给你请了一天假,我……要回去一趟。”
暮暖心头蓦地一慌,目光幽暗,若有所思,一簇光亮在眸底猝然闪过,一下子便灭了,快的让人无法捕捉。惊恐也在那一瞬间攫住她的心脏,心房的某一角,疼的让她受不了,她却扬起一抹明艳的笑,“不必跟我解释,这是你的强项。”
他忽然凝眉,双眼盯着她,似专注又有点恍惚,那莫测的眸里依然是她探究不到的情绪。
“车子,送去修补期间,你接送我。”话,完全命令式。
“好。”她并没拒绝,他卖给她那么大的一个面子,她自然不能太小气。
“她,跟你一起回去吗?”
“对!”
他话音刚落,暮暖只觉胸口一股沉寂的酸溜渐渐发酵成针扎一般的痛楚,袭向心底最深处,也就那么一瞬,她心中有了决定。
会娶我吗
周慕白是下午两点半的航班,跟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舒晴带着行李站在门口,如往常一样矜贵大方,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婉约娴雅的风范。
唇角衔着笑意,走到他的身边,挽上他的胳膊,亲昵的给他整理领带,她微微愣了一会儿,才觉察自己倒像是那个艳丽俗媚专门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唇角不由勾起讥讽,她实在想不透,舒晴见着两人从一间套房里出来,竟会是如此平静,是太过自信、太过笃定周慕白最终属于她的呢?还是她从未将周慕白的合法妻子放在眼里,因为她不足畏惧、太过微不足道。
进了电梯,她躲进电梯一角,歪着头蹙眉沉思,是不是男人都爱养个三妻纳个四妾的。
他们两人挨得极近,倒影在电梯金属门面上,虽稍许扭曲变形,但她不能否认,是般配的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不光外形,家世背景、生活环境也都相当。
微卷的墨睫轻轻掩落,将手机打开,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过来,大部分是尚一凡跟顾闻珊的电话记录,还有几个同事对她生病的问候,最后一条是湛寒的。
拨通湛寒的电话,就在她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才接起。
“打电话,做什么?”“姐,你跟我姐夫怎么样了?”暮暖的眉下意识的皱起,“湛寒,你换个话题OK吗?”
静谧无声的电梯里,隐约能听到听筒里传来的话音,舒晴笑意甚浓的仰首看着没有表情的周慕白。暮暖懒散的靠在梯壁上,深吸了口气。
“姐,把你的车借我开两天吧,我有事。”她顿了下,“你借车做什么?”
“就是,我去谈个生意。”
“生意?你在说笑吗?”她冷哼,“车子我要用,别去打尚一凡那辆卡宴的主意,我已经跟她绝交了。”
电梯门打开,她深吸了口气,“明天吧,明天你去公司找我,我有事问你。”挂了电话,她步态缓慢的走出电梯,站定两人身前,“今天车子没在,不能送你们去机场了,回来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暮暖,谢谢你哦。”舒晴笑着开口。
她皱了下眉头,而后笑着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舒晴挑眉看着周慕白,“其实,我特想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为什么每次都失望?”
暮暖回家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才给顾劭阳打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到了顾劭阳常去的那间餐厅,他还没到,她身子闲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