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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更是肆无忌惮了。
这可能是在一个喜欢的人面前该有的样子吗?不过是一时迷失。
林国成仔细瞧着苏酒,忍不住笑起来。好在他明智,早看清会是这么个样,若是当初真迈错一步铸成什么不该有的关系,可能到最后连见面都尴尬。这样子当朋友多么好,苏酒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是可以当兄弟的。
想到这,林国成突然就对苏酒说:“其实我们在闹离婚,她在国外遇上个老外,想移民,她说和我在一起,早没了激情,留在国内也没前途。可是我不想离婚,闹了一通,她就搬走了。”
“放他/娘/的洋/屁!这什么人啊!洋鬼子那玩意儿大些啊!还激情!人兽杂交有激情!她怎么不去找一匹马呀!”苏酒瞪着眼一把摔了筷子。
林国成就猜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气起来说话没个边幅,什么话都敢往外喷。
“不能这么说,我这个人,是不懂什么浪漫,没给过她什么惊喜。那老外是个魔术师,我可能真的比不上吧。况且去国外是比留在这地方强,现在有点本事的人谁不想出国。要是我也会抵不住诱惑。”
“那你就离吧,成全他们。”
“我……舍不得。”林国成不怕她笑话,说的都是真心话。
“还喝过洋墨水的人呢!也是个保守派!趁着年轻再折腾一把找个更年轻漂亮的!这年头不就那么回事么!”
“我和她,从认识到一起考上大学,又一起出国读研,结婚工作,十二年了,真快。十几年的情分,说变就变,让人后怕。”
苏酒想了想,人家毕竟夫妻那么多年有感情的,她再打抱不平也不傻,忽然不知道怎么劝好。拿起筷子,却吃不下了。人家伤感的时候,她怎么好意思还跟饿狼似的。
“之前我和她见过一面,还以为你们很恩爱呢,原来是假的,在我面前演技倒是挺高,既然她都搞外遇没理由不让你搞啊,这不明摆着是‘州官’么,只许她放火,也太没劲了!”
“其实是我无意中看了她手机,忍不住挑明了。不然……也许还会拖上一阵子。她说让我和你撇清关系,她才容易帮我托关系评上教授。是评上了,还是个正的,少奋斗不少年,跟我说这算是她给我补偿,她什么都不要只想早点离婚。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一傻B。”
人啊,还真是居心拨测,相处再多年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不管感情曾多么美,到头来终是不可靠。
这一刻苏酒开始庆幸自己和林国成只是朋友,友情比爱情来的平等,做朋友至少能够彼此坦诚,不至于变得如此不堪。
同情或说些毫无意义的敷衍话苏酒都不想,也只能是无奈。
“怎么说呢,我喜欢过很多人,也被喜欢过,看过许多别人的悲欢离合,也切身体会过。现在的人不比从前,看一眼牵个手就跟你一辈子,就我们上一代的人还说离就离呢,比如我爸妈,所以感情的事吧,不外乎如此,想长久多么难,莫强求。你要是想我安慰你呢,还是算了,你一大男人爽快点,要是想听我意见呢,就一句:别勉强,过不了就散伙。人家外国人这点就比咱强,不是滥情,是终于自己的心,从不肯将就着过日子。”
被她这么一说,林国成倒是没那么难受了,笑说:“你妈真把你生错了,你应该是一爷们儿,这话让你说的,要么你们系的男生都说没人敢和你谈恋爱,太洒脱了。伤不起。”
苏酒仰着脖子笑,“我们系男生都娘娘腔似的,我一嗓子就能把他们都喊迷糊喽,要不是有一颗纯爷们儿的心我能活到今天!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能高兴一天是一天。我真不赞成感情变质还要硬凑到一起将就,想想都难受。咱不能苦逼,只能云淡风轻,潇洒走一回。”
林国成有时候是真心服了她。
“要不咱去喝一杯?”
“算了吧你!我两杯就能把你弄趴下,你那么沉我懒得背你。上回是谁过生日来着,我一晚上把七个男生背下楼,从此名垂音院,后来有个体育学院的社长还给我发邮件叫我加入他们社团帮他们扛沙袋。他/娘的我就无语问苍天了。”
穆衍森从小楼梯上下来还未看到下面的人就听见苏酒的说话声,嗓门不小,又是骂了句脏话,听着很刺耳。瞧见背影,果然没听错,一只手拿着筷子举得老高。穆衍森邹了下眉头。
“欸!是那个小姑娘吧?好巧。”
林以芯想去打招呼,被穆衍森轻轻拽住,“人家在吃饭,还是算了。”
苏酒刚说完,电话就响了,陌生号码,没完没了的就是不挂,不知道是什么人,想了想,苏酒还是接了。
一听完那头人说的话,苏酒愣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好脸色,“求我有什么用,我不管!”
“……”
“在哪儿?要多少?这么多!你要死了你!在那儿等着我!”
林国成见她对着电话一阵牙咬切齿,问:“什么事啊?”
“带钱了么?”
“不多。”
“卡呢?”
“前几天丢了钱包,卡都挂失了。出什么事了?”
“大事。那先开车送我回家。”
苏酒一偏头,刚巧看见穆衍森,知道他也在这里,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巧,正发愁贵人就在眼前了。三步并两步冲过去。
“穆衍森,借我点钱!”
后背被她拍住的穆衍森,先施微愣了几秒,闪躲开她那只手,眼色沉下去,没有动,也不说话。
最吃惊是旁边的林以芯,从小到大,除了长辈们她还真没见过有谁敢在他面前这样直呼其名。何况还是他的员工。以为他会有脾气,不想穆衍森只是淡然的问:“什么事?”
“这个……很复杂。太好了,幸亏遇上你!全靠你了!你帮帮我!”
苏酒也不想这么鲁莽,但是这么一个大救星在眼前,完全没必要装矜持,装相是那些矫情人干的事,她这样的根本做不出来,这样已经很收敛了。
“就是我弟弟吧惹了点麻烦,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回家拿怕会来不及,你一定有钱,先借我,我保证很快还你。多少钱还在商量,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
苏酒也知道自己很得寸进尺,可又没办法她只能是豁出去了。
弟弟?穆衍森忽然之间就想起了那天她哭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就是再也不想看见了。
穆衍森转身对林以芯说,“司机在外面等,你先回去。等下我会再打电话给司机。”
林以芯看着苏酒,心里有些别扭了,穆衍森是从来不会这样管闲事的。想阻止,穆衍森又是一邹眉,不容反抗的样子,“听话。”
送走了林以芯,穆衍森问,“在哪?先带我去看看。”
第六章
第16章 6——1
苏靖东这次可闯了大祸,在一家颇有名的午夜娱乐场所,把一个香港人的豪车给刮花了,人家要求全额赔偿不然要他好看。香港人带着好几个黑衣大汉,而且是在这种场所消遣,一看就大有来头,几个平时嚣张的不行的京城小太子也都给吓蔫了,心里都很发毛,怕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一见面苏酒就问赔偿的事,香港人的助手伸出几根手指:“最少这个数,这里没办法修,只有送到香港才能修,我们老板已经很客气了,只是这几个小子太不识相!”
“没得商量了?”
“绝对没有!”
苏酒明白那几根手指代表的数字后面有多少个零,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那车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人家一看就是有来头的,这个数估计已经是很保守的了。再有钱也不可能把车让人白白刮花不追究。
“要是没有那么多钱呢?”
苏酒只能这么问,因为就算穆衍森大方肯借那么多钱给她,她也还不起。
戴墨镜的香港人先是看了一眼她身后,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也不知道是不行还是什么意思,上前一步,用蹩脚的普通话对苏酒说:“没钱没关系,让刮花我车的小子留下一根手指头。”
这下苏靖东是真的怕了,躲到苏酒背后,“姐,姐怎么办?爸回家了。你就给他钱,我回家让爸还你。”
“你以为我是银行啊!那儿有那么多钱!就是你爹来也没那本事一晚上就搞定!你活该!找死!”
苏酒狠狠瞪他,心想这么晚了和这种人讲王法那就是找死,硬碰硬吧。许是年纪轻她又胆大包天异于常人,什么话都敢说。后来想想她自己也很后怕。
苏酒不卑不亢就那么盯着香港人,说,“反正要那么多钱是真的没有,你要是敢,不怕犯法就砍吧!”
“姐!姐!你疯了吧!”苏靖东再无法无天也知道害怕,吓得快哭了,冲着他朋友直嚷嚷,“这不是我一个人惹的,不能全赖我,开车的是我,可那车不是我的!你们不仗义,出了事就想不管了!操!”
几个小子谁都不吭一声,躲得老远。
“那就只能你负责了。”
香港人一挥手,两个黑衣大汉抓起苏靖东的手往车上一按,拿出一把军刀。
黑夜,又是在一堆车中间,谁会理会这里发生什么,苏靖东一下就吓哭了,大哭大叫,“姐!姐!你不能不管我!你快给爸打电话!他有钱!给我妈打电话也行!快点!”
林国成也给吓着了,拽住苏酒,“赔钱吧,再多也得赔,这不是闹着玩的!”
对香港人说:“我们赔钱,法治社会,大家好商量。”
穆衍森眯起眼不动神色的站着。
“你别管!”苏酒推开林国成,这事谁都管不了,只能是靠自己了。
看阵仗这是要来真格的,苏酒上前拉住大汉,“等等!”
苏靖东哭的惨不忍睹直哆嗦,躲到她身后。
苏酒心里清楚的很,真正的道上人是不会跟你讲什么人情的,也根本就不怕什么法,她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认识很多这样的人,你越是怕他就越狠。
苏酒还是用放肆的眼神瞅着香港人,“你真敢砍?这里是大陆可不是你们香港。”
“小妹,你胆子够大,不过我既然敢来这玩就没什么好怕的。”
“钱我们现在是真赔不起,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真让你砍他的手,你要是相信我就等明天我打电话给我爸筹钱赔给你。行不行?”
“不行!”香港人突然发起火。
苏靖东哭哭咧咧的叫,“凭什么不行,不就是钱么,都赔给你,你有那么缺钱!”
“我现在不要钱,就要手!给我把他大拇指剁下来!”
苏靖东吓得屁滚尿流只知道哭,苏酒一把拦下大汉,死死瞪着香港人,“你不要钱非要手。你要犯法正好省钱了。我是他姐姐,我的行不行?”
她知道自己犯不着这样,可遇上这种人,没人性的,苏靖东是她弟弟,她要是不管就没有人会管,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不怕死的勇气。
香港人毫不留情,“砍!”
这一声落下,苏酒大脑一片空白。其实她俨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了不起,生理反应是没办法控制的,惊出一身冷汗,腿不自觉的哆嗦。她努力克制自己惧怕的情绪,可她确实是吓得要命,感觉心脏都不跳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连哭都忘了。
林国成被另外几个大汉围怎么挣扎都根本没办法阻止。苏靖东哭的很大声。一片混乱中,苏酒听见始终一声未出的穆衍森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话。
“行了,你还这么无聊,真看不下去。”
香港人摘下墨镜,一张脸很邪气,大笑,“算你有默契,知道我想干什么,没坏我好事。”
穆衍森也难得露出些笑意,“怎么不到我那儿去玩?”
“你那俱乐部太雅了,我这俗人受不了,谈生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