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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茹回头偷偷瞄了湛蓝一眼,湛蓝这时坐在苏丽丽对面:“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把你从这里弄出去。”
“那铭欧呢?”苏丽丽下意识的问。
“铭先生这次的罪过不小,警方打黑势头渐强,听说已经搜出了很多铭先生犯罪的证据。所以这次……”湛蓝仔细的端详苏丽丽愈发苍白的脸色,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丽丽姐,冷静点。”林茹握住苏丽丽的手,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你现在怀孕了,铭先生肯定最惦念的是你们母子。江律师在这方面是很厉害的人,而且江律师在东城认识很多有势力的人,如果她愿意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林茹说。
“真的吗?”苏丽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江律师,求你了,救救我们一家吧。”
眼看苏丽丽要给湛蓝跪下,湛蓝立刻阻止她的举动,脸上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先不要跪我。这件事很棘手,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配合。”
“不,我一定都会配合的,只要能救出我们一家。”
“好。”湛蓝沉吟了一下,说道:“铭先生在自立门户之前一直再为封钦杨办事,这件事你应该知道。而且,据我所知,警方这几年一直没有将封钦杨缉拿归案,是因为苦无证据。而铭先生如果能将证据拿出来主动上缴的话,我想我一定可以说服警方和检察院,对铭先生进行宽大处理。”
苏丽丽不说话了,而且低下头,怔怔的发呆。
湛蓝知道这种事并不是一时半刻能拿的了注意,轻轻一笑,说:“虽然紧迫,但至少是个机会。不过我也了解,这么大的事情,你一时也拿不定注意。只是我可以等,铭先生不一定等的了。”
湛蓝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林茹说:“我们走吧,给苏小姐一些考虑的时间。”
“嗯。”林茹点点头,看向苏丽丽:“你好好考虑,不过要相信江律师,这可是唯一能帮助铭先生的办法了。”
江湛蓝同林茹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苏丽丽有气无力的声音:“我给你们……只要能救出他……”
湛蓝同林茹对望一眼。
苏丽丽还算聪明,她用一位同乡的名字在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而湛蓝需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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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宁静的夜。
窗外有冷风呼呼刮过,叶子扑簌簌的落下,原本应该是清朗的天空,此刻却被笼罩着一层薄雾,虚虚渺渺,夜幕被压得很低很沉。
湛蓝的眼前,摆着两样东西。
信威律师行和黑道白道作恶的证据,另一样是封钦杨当年诬陷秦子城的证据。虽然并不多,但只要曝光,也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为了这些东西,她付出了很多,甚至将自己交了出去,在封天隽身下婉转承欢。做这一切,要的,不过是为秦家的几条人命报仇。
只是,在这一刻,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到手的这一刻,在湛蓝的脑海中,出现的不是自己的家人,不是阿姨,而是那个男人……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红唇中逸出,她闭上眼睛,将自己环抱住,脸蜷缩在双膝。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寓的门忽然被人敲响。起先湛蓝并没反应过来,惶惶忽忽的,还以为自己睡着了,直到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她才从膝间抬起头来。
打开门,不期然遇见一个许久都不曾见面的人。
“盛凯?”湛蓝愕住了一秒,紧跟着视线转到被盛凯架在肩上的男人。
“楞跟着干什么,快让我进去啊。沉死了都要……”盛凯抱怨。
湛蓝连忙回国身,向后退了一步,盛凯搀扶着醉醺醺的封天隽一路来到客厅,最后将封天隽放在沙发上,才呼出一口气:“累死了我这一路,你怎么住这么高,还没有电梯!”
湛蓝没有理会,目光在昏睡状态的封天隽脸上徘徊许久,蹙了蹙眉头:“他怎么了?”
怎么全身都是伤,嘴角也裂了一个小口子,有血凝固在唇上。
“唉,别提了,和三哥出去喝酒,谁知道他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就醉了。我让他等着我去开车,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和六个人在打架。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三哥身份,叫了几个人来,幸亏我回来的及时。”话了,盛凯嘟囔:“看我回去怎么好好收拾他们几个兔崽子。”
湛蓝轻叹一声。
在她的记忆里,封天隽并不是冲动的人,甚至这个男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冷静和高傲。
和小混混动手?
这真是天方夜谭。
“你带他来我这里干嘛?”一边说着,一边将茶几上的文件收好。
盛凯自己从冰箱拿了瓶光泉水就灌,末了擦了擦嘴,说:“哪是我要来,三哥根本就不回家。吵着要上你这里我。没办法,他又醉了,就算回家也没人能照顾,我只好开车上你这里来了。”
“可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就一晚还不行么。就算看在三哥因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头的份上,收留一晚总可以吧?”
湛蓝盯着盛凯许久,心里却松动了。片刻,瞪了盛凯一眼,去卫生间拧了一把毛巾回到客厅。
昏睡中的封天隽还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她怕弄疼他,小心翼翼的擦去他嘴角的血痕,和脸上的脏污。
一旁的盛凯瞬也不瞬的注视着湛蓝的举动,薄唇微抿,半晌,幽幽的出声:“你对三哥,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对吗?”
闻言,湛蓝为封天隽擦拭的手,不着痕迹的微微一僵。
“我还没见过三哥为哪个女人变成这副样子,这简直就不是我们之前的那个三哥了。”盛凯叹气:“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三哥浑浑噩噩了好多天。方依晨有她老爸撑腰,而方家有封老爷子撑腰,三哥夹在这中间,真的很为难。明明想为你和孩子做些什么,可是封老爷子给了三哥这条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封老爷子的事。”
“不要说了。”湛蓝的声音冷静,近乎冷漠。
盛凯摇头:“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对不对?没说过喜欢你,可三哥对你绝不止喜欢这么简单。他甚至想要违背老爷子的意思,和方依晨解除婚……”
“闭嘴!”湛蓝冷冷的打断,回头看着盛凯的眼睛毫无波澜:“如果想让他留在我这里,就不要再说了。”
除了封天隽,盛凯还没被谁这么吼过。可是,最终他还是闭了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封天隽,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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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缱绻
盛凯离开后,湛蓝吃力的将沙发上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封天隽带回自己的卧室。爱葑窳鹳缳
他一个大男人本来就很沉,再加上喝醉后完全不知道配合,一路上,整个人全部的重量都靠在湛蓝瘦弱的肩膀。等到好不容易将封天隽放倒在卧室的那张不算大的双人床上,湛蓝已经满头大汗。
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后才又拧了把干净的热手巾出来。
这时候,他仍在睡。
安静得像个孩子渥。
只是眉宇间的褶痕,并没有随着入睡而舒展看,反而愈发的深了起来。
湛蓝的口中逸出一声轻叹,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朗的脸庞,只是此刻早已经被红肿所替代,却又多了不羁的风流味道。
五指缓缓划过他浓而深的眉毛,紧阖而狭长的眼睑,直挺的鼻子,最后来到受伤微肿的薄唇。。。。。缆。
盛凯说得对,湛蓝湛蓝不想同意,但是她对封天隽的确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看到他为她喝醉,看到他为她打架,看到他为她变成全然另一番模样,她的心也会痛。
这场计划得天衣无缝的复仇,唯独错漏了她自己的感情。
只是人的感情,又哪里能是仅能控制,就真能控制的了的?
封天隽是这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最后竟然也变成了最无法估量的一环。
她唯一的错是低估了自己的冷血程度,而他唯一的错,是在这场计划中,入戏太深。
看着他熟悉的眉眼,仍旧邃然和深刻的五官,湛蓝原本毫无温度的眸子,也一点一点的柔了下去。
封天隽,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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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封天隽开始发烧,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火,这场病来得又迅又猛,她不断为他擦拭身体,才发现他的上半身也有很多青青紫紫,应该是早前打架留下来的。
为他擦完身,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湛蓝又小心翼翼的为他擦药。虽然他仍在昏睡状态中,就算是平时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痛感,但是看到他偶尔紧蹙下眉头,她都不舍得,只好更加的小心。
而封天隽因为又病又醉,意识一直昏昏沉沉,只觉得始终有一双柔柔的手在身上游动,温度和触感是他所熟悉的,甚至那种味道,都是他梦中都不敢奢想的。
所以即便脑袋混沌,他此时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场梦延长。
“水。。。。。。。。水。。。。。。。。”他干哑的发出声音。
很快,一双并不算有力的胳膊将他上半身撑起来,那人似乎坐在了他身后,让他可以靠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柔软而满腹馨香,那种味道立刻就让他的眉头舒展,温度适中的清水湿润了干裂的唇,喝完后,他的唇缓缓抿唇上扬的弧度。
身后的人似乎起身要离开,他只知道要紧紧抓住。
他的动作快过于大脑,第一瞬间,就仅靠最后一点力气,将她压在身后。
听到她轻轻的惊呼了一声,他还是不放手,将她压在身下,她渐渐放弃抵抗,刚在扶起他的小手此刻正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
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他的嘴角轻扬,意识飘远,又沉沉的堕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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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封天隽是在宿醉中清醒过来的。
头疼欲裂,像是有千斤重,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掐住太阳穴,止住那里不断传来的钝痛。
此时,窗帘拉着,看不清外面的天色,于是也不知道此刻的时间。
房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酒精的味道,还有一种盈盈浅浅的馨香,属于女人的味道。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四下环顾,不知是不是还未完全清醒,只记得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那么昨晚他一直环抱着的身体,那双安抚着他温柔的手,会不会并不是他在做梦,而是真的?
疑问还未得到解答,这时候,封天隽听到卧室的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他立刻浑身戒备起来。
房门被缓缓的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香味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