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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陪着我在客厅待到了晚上,大个算了算斯达妈妈到达美国的时间,然后打去了电话,和斯达妈妈聊了一会儿之后,他挂掉电话然后大松了一口气,他说:“炎颜,斯达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不过人还在昏迷状态,估计等他醒了,他就会给你回信息了。放心吧,别太担心了,他那边有挺多人照顾着,他会没事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一想到他还昏迷着,心里又一阵阵地发紧。接下来的两天,我发过去的信息他依然没有回复,我担心地整天都吃不下睡不好,生怕他有什么意外。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我只能通过微信给他一遍又一遍的留言,这样他醒来后就能看到我的留言了。
第三天的时候,大个终于告诉我斯达从昏迷中醒过来了,现在人好多了,再住几天院就可以出院了。我听闻,忍不住给他打去了电话,还好,电话还是通着的。
响了没有几下,那边就有人接了,我一阵狂喜,我说:“斯达斯达,是我,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边居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她说:“喂?你是哪位?”
我愣了一下,但是随即意识到这个声音是郝怡雯的声音。我有些尴尬地说:“内什么,你是郝怡雯吗?我是炎颜,听说斯达生病了,我特别担心,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种语气让我自己都觉得很不爽,明明我才是他女朋友,怎么我会比一个外人还不清楚他的情况了,我忍不住跟自己生起气来。
郝怡雯在那边长长地“噢”了一声,然后说:“噢,炎颜,你好。斯达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他现在接不了电话,他还不能开口说话。而且,阿姨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呢。你给他发的信息我都给他看了,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是他一时没有办法回复你。他说让我转告你,这几天千万别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不然的话,他妈妈知道后果很严重。”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嗲嗲的,语气听上去倒是挺中肯的,我心想,也是,这个节骨眼被他妈妈发现,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总归是斯达的身体要紧,我说:“行,我知道了。那你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每天把他的情况告诉我一下,行么?”
她倒是很干脆利落地说:“行,我把我微信给你,我每天给你发一张他的照片,如何?”
我们商议好后,我挂断了电话。挂了电话反复想了想她的话,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我打电话是她接的?为什么我发的信息都是她先看到的?
我心里顿时有了很多疑问,但是想想,现在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了,我只能指望她给我发一些斯达的信息,那样比大个去斯达妈妈那儿费劲打听强多了。于是,我加了她的微信,她很快通过了我,我一时好奇打开了她的朋友圈,结果我一下就看到了斯达生病当天的画面。
那天,斯达告诉我说他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可是,郝怡雯的朋友圈里,分明是斯达坐在郝怡雯的旁边,周围都是一堆外国友人。郝怡雯在微信里说:“谢谢哥哥帮我组织的这一场生日party,过得特别happy,谢谢哥!”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斯达居然对我说谎了,他还从来没有帮我策划组织过生日派对。他们在美国,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郝怡雯给我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我盯着那表情,突然觉得那表情好富有含义……
正文 088 不忘初心
我忍痛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然后我问道:“斯达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她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我忙不迭地打开图片,图片中白色的病床上斯达虚弱地躺在那儿,努力地对着镜头微微地笑着,他的左手上还插着针管,他妈妈正握着他的右手低着头似乎在掉眼泪,在他妈妈的后面有两三个外国人和两个亚洲人。
我从未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他似乎一下便瘦了好多,瘦得连眼窝都深陷了,我连忙问郝怡雯:“他怎么会瘦这么多呢?”
郝怡雯在微信里告诉我,斯达因为食物中毒所以在几天里大幅度脱水,原本就不胖的他现在已经瘦如枯柴,手上扎针管都不好扎了……我盯着照片,看着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他瘦了那么多,他依然努力对镜头微笑,他知道郝怡雯拍照片是为了给我看么?他知道我在担心他么?他知道他的炎颜,也一样一天天因为担心他而消瘦下去么?
我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好想他亲口告诉我他好不好,但是我强烈的自尊心让我无法对郝怡雯说出口一个请求。郝怡雯那边又没有了消息,我打电话问大个也无法知道他生病的具体细节,疑虑了半天,我还是给郝怡雯发过去一条消息,我说:“雯雯,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在他妈妈不在的时候,让我和他通一个电话,好吗?”
她很久没有回我消息,那种等待的焦灼让我几欲崩溃。我好几天没有去上课,关小河下了课也早早回到套房里来陪我。她见我这样,便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把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她说:“她没有回,大概就是不想让你和斯达通电话吧。本来这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她肯定是喜欢斯达,巴不得斯达忘记你呢,怎么可能帮你?”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由得说了说自己最内心的感受,我说:“斯达没生病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聊个不停每天都爱得死去活来。可是他生病了我才发现我好像一个外人,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通,我也不可能和他父母联系,我们的恋爱好像地下恋情。可是郝怡雯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在那里陪着他照顾他,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死了。小河,我能怎么做?去美国机票多少钱?”
她见我动了去美国的念头,赶紧拍了下我的脑袋,她说:“你糊涂了?你跑去美国又有什么用?他那个妈可能让你见到他么?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想斯达如果心里有你,他醒来自然会联系你。如果他心里没有你或者他已经和郝怡雯发展到一定程度了,你担心也没有用。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我知道你现在特别难熬,但是关键那郝怡雯不会帮你,她要是会帮你,你也不至于现在斯达都没有回你信息。”
我听她这么说,突然豁然开朗了,也对,如果斯达心里有我,他知道他消失这么多天,他一定想办法联系我告诉我不用担心。郝怡雯说他已经看到了我给他发的那些信息,那他为什么不回复我呢?想到这里,再想到郝怡雯去美国后发的朋友圈里的照片,几乎每一次都有斯达的身影……我的心,瞬间凉了。
关小河见我还是郁郁寡欢,她说:“我去,你还不明白么?斯达为什么没有回你信息,我估计郝怡雯压根就没把你的信息给他看。她如果对斯达有意,这时候是最容易感化斯达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还会让你联系到斯达?哎,你总是那么相信爱情,其实现在社会,爱情一点儿都不牢固,真的。别放那么多心思在一个男人身上,你会伤得很深的。”
她总是想试图用她的理论来瓦解我对爱情的憧憬和对斯达的信任,她一直对我说,我眼中的斯达太完美太像王子,这太不现实,因为现实里没有那么完美的男人。所以,她觉得,我和斯达肯定好不了太久,因为我们之间的不稳定因素太多太多。这也是她一直让我少对感情放心思的原因,她并不看好我的这一段感情,她觉得我一定会受伤。
关小河的分析没有动摇我对斯达、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但是却让我对郝怡雯有了更新的认识。的确如她所说,也许郝怡雯把我发给斯达的信息全部删除了根本没有给斯达看,不然他怎么可能醒来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联系我?他一定是醒来后没有看到我的任何信息以为我并不关心他所以失望了……这么一想,我素手无策。他远在天边,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
眼睁睁地任由着郝怡雯在那里对他展示她的细心和柔情,而我牵肠挂肚有何用?
郝怡雯终于给我回了信息,她说:“一直想找机会让他和我通电话,但是伯母太不放心他所以都24小时在身边看护着,他也很想你只是没有办法和你联系,所以让我转告你,叫你放心。”
她的态度还是那么中肯,我突然觉得我会不会是多想了,也许她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也许她真的是想帮我。这时候,关小河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得了吧,郝怡雯那样的女人,绝对是你最大的对手,是你和斯达感情的终结者。你看人家表面功夫做得多漂亮,对你说话这么得体,对斯达那么大公无私地付出,对斯达他妈妈这么尊敬体贴,人家世又好长得又漂亮,日久天长,男人没有不被感动的。炎颜,你们真不应该在这时候复合,这样异地相恋只会增加彼此的痛苦和感情的负累,甜蜜的时候绝对比痛苦的时候少,你看看你被折磨的,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是执着着我该有的执着,我说:“我相信我和斯达的感情,一定能够经历风风雨雨。不管再苦再难再痛苦,我都能忍。小河,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并不现实,但是我有我对爱情的态度。这一段感情,我一定会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人。不管怎样,我付出过,我感恩过,我努力过,就算最后结局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我也无怨无悔。我信任斯达,我爱斯达,我把身心都托付给了他,所以再难我不怕,他说了他不会辜负我。”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徐徐说出这一段话。舒画一直告诉我她曾经因为短暂的迷失爱上过另外一个男人从而差点儿错过了炎彬,她为那一段迷失而后悔不迭,她说她亲手毁了她和炎彬感情的完美,她不希望我也如此。
我很少在理论上和关小河争执,因为我不喜欢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任何一个人。所以当我今天说出这么一番话时,关小河被我深深地震撼到了。她深深地看着我,然后竖起大拇指说:“他妈的我就稀罕你这样的女人!我做不到的事情希望你也能做到!好,从这一刻我祝福你们的感情!希望斯达不会负你!”
我笑了笑,我说:“在我的概念里,所有的感情未必都要以结婚为终点,只是在彼此相守的这一段时间里,能够百分百信任,能够没有谎言,能够有始有终,能够好聚好散,能够在最后散场的那一刻说一句,我对得起这一份感情,我们爱过不问结局,就已足够。小河,你说呢?”
她再一次被我震撼到,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说:“我从没深刻地体会过什么感情,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觉得感情是不可靠的东西,这些年阿姨和妈妈也都这么教育我,她们告诉我女人只有靠自己不能太相信男人,所以我不相信感情。”
我微微叹了口气,我说:“女人必须靠自己,也必须相信有一天终会有欣赏你肯定你的男人走近,这两者并不矛盾。”
我们正讨论着各自对爱情的看法,郝怡雯又给我发来了一段语音。此时已经是晚上的9点,但是在美国应该是白天。这几天晚上关小河都和我一起睡,她说不想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我点开了语音,立马突然传来斯达的声音,让我好一阵惊喜。但是,斯达并不是对我说话,她似乎是录制的语音。语音里,斯达正在和她对话,旁边还有他妈妈的声音。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微微的飘忽,他说:“妈,我手机呢?你给我放哪儿去了?”
他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