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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慈爱地看着厉中河,笑道:“爷爷啊,您的字,比谢天成写得好多了。”
一听厉中河提起了“谢天成”这三个字,傅老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笑了,道:“我知道你和谢天成之间走得近。”
“嗯,是的。”厉中河毫不否认,道:“我经常看他写字,总觉得他的字里缺少了一些什么。”
傅文来笑道:“谢天成以前曾经担任过海中市书法协会副主席,他是林海省作家协会会员,在书法艺术上,还是很有造诣的,我看到过他的作品,他写的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还是很不错的。得了全市书法比赛一等奖,又拿了全省书法比赛二等奖,当时,我是评委。”
顿了顿,傅老话锋一转,道:“如果细细观赏谢天成的书法,你就可以看到,在谢天成的书法里,有一种隐而不发的奇怪味道,这种味道,一般意义上的书法欣赏者无法捕捉得到,你只有细细揣摩才能发现,他的笔势,在最初的字里行间,很和缓,甚至可以说是循规蹈矩,但是,越往后,他的气势越大,越刚猛,越有威力,就像一头经验丰富的威猛兽王,越战越勇,越战越有气概,他的书法后劲十足,到最后犹如排山倒海般狂涌而来,让人震撼!”
“呃”厉中河听着傅老对谢天成书法的评价,暗暗惊奇,他想起了春节之时跟随谢天成到桃花沟与当地群众们一起过春节时的一个场景:谢天成在贯穿桃花沟的那条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上,摆了一张小桌子,义务为乡民们写春联。县长亲自给大家写春联,这对于桃花沟的群众们则言,绝对属于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在桃花沟群众们的眼里,谢大人写出的字,比桃花沟小学的李老师写的字不知强了多少倍,谢大人的字,就是这个世界上写得最好的字。对于厉中河而言,他同样觉得谢大人的字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地地步,可是,谢大人的字,究竟写得怎么样,应该如何用语言来评价,好在哪里,从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到哪些深刻的内涵,厉中河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今日,他没想到傅老竟然会在无意之间提起谢天成,真是奇之怪也。
“爷爷,我觉得吧,既然你和谢天成都是热爱书法之人,你们可以成为朋友!”厉中河坦诚地道。
傅文来笑了:“是啊,从这个角度而言,我还真愿意结交一下谢天成这个比我小了三十多岁的小朋友,只不过,我不想因为这个而引起一些人的谣言罢了。”
厉中河道:“爷爷,如果谢书记知道您对他的书法如此有研究的话,相信他一定会相当的高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傅文来打断了厉中河的话,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下次如果你再来我这儿的话,一定会给我带来一幅谢天成最新的书法作品,是么?你用他的书法作品,帮他敲开我的家门,是么?”
第683章 疑是民间疾苦声
“呃”厉中河暗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傅老爷子也太他马敏感了吧,他竟然能洞察到俺老厉的心思啊,他这么大年纪了,再过几年就八十岁了,竟然一点都不糊涂,真是奇之怪也!
“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不用拐弯摸角的。”傅文来道。
“嘿嘿,把你刚写完的这幅《沁园春雪》送给我,如何?”厉中河恳切地道。
“呵呵,你知道么,不光是这鸡鸣县,就是海中市的领导和林海省的领导,也没有多少人拿到过我的书法作品,倒不是我自命清高,一旦有人拿我的书法堂而皇之地招摇撞骗,那可不得了!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
厉中河点点头,深以为是。无数的领导干部,都以攀交到傅老而得意,进而腰杆子就硬,如果他们拿到了傅老的墨宝,然后挂在自己的办公室的显要位置,外人一看,哇靠,这可是鸡鸣县傅老的字啊,此人既然能有傅老的字,可见他跟傅老关系很铁,这样的人,不敢得罪啊!
傅老并没有把刚刚写好的这幅《沁园春雪》送给厉中河,而是转过身去,拉开书架的门,取出了几个月前写的一幅郑板桥的诗,交给了厉中河,道:“这幅字,送给你吧,但愿你能领悟。”
厉中河轻轻展开这幅字,暗暗惊奇,上面写道: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此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由于以前没有读过多少书,厉中河对于郑板桥的这首诗领悟得并不是很深刻,但他能认得上面的字。
傅文来道:“中河,我以前跟你说过,身为一个领导干部,必须得清楚一个事实:大多数的老百姓,生活真的很不容易!这句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值得庆幸的是,你在桃花沟那么偏远的地区呆了一阵子,你对我们鸡鸣县最偏远群众的生存境遇有着清楚的认识,我希望你立下一个志向:一定要为群众们做点实事,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听着傅老的话,厉中河深深地点了点头,道:“爷爷,您放心吧,上次我们谈过桃花沟移民的事,我想,过一阵子就去跟谢书记谈谈。”
傅文来颇为赞许地道:“是啊,桃花沟的事情,必须得提上日程。你给我记住一句话:你为群众做了多少事,群众们就会加倍的回报你!桃花沟的四千一百五十多名群众,将会世世代代代记住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我跟你讲,群众,永远是你厉中河的最大依靠力量!”
“爷爷,我记住了!”厉中河不無感慨地說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着:该如何理解傅爷爷的话呢?在这官场之上,不是有“官之四维”么?群众,依靠群众?这应该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啊!
不过,厉中河的领悟性很强,既然傅爷爷对他说出这一番话来,必有他的用意,相信他说的这话不是虚假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捧着郑板桥的这首诗,厉中河诚恳地征求道:“爷爷,我可以把这幅字挂在办公室里么?”
傅文来呵呵笑了起来:“好啊,你可以挂,但我告诉你,我写这幅字的时候并没有加盖我的印章,呵呵,没有我的印章,就不会有人看出是我的字了。”
“啊”厉中河有些失望地张大了嘴巴,这傅爷爷,难道连自己的孙子都不照顾一下么?
傅文来和蔼地笑道:“我的乖孙子啊,你呀你,你咋就不知道我的一番苦心呢?你想想看,去年我过生日,为什么让你来作陪?就是想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知道,你是我傅文来的人,他们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比如这次在海中市,你直接给林海省武警总队总队长黄京安打了电话,黄京安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因为我是你的依靠力量!想当初,黄京安在担任海中市武警支队的一名警备股股长的时候,家属随军的事,长期得不到解决,是我帮了他,所以,他每年都要来看看我,后来,我又安排他的孩子上学转学以及户口迁移等事情,他一辈都对我感激不尽,正愁着不知如何报答我呢,你在这个时候给了他机会啊!”
“爷爷,我给黄京安打电话这件事,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厉中河试探性的问。
傅文来宽和地笑了起来:“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当时也是为了劫狱越狱事件的大局,我怎么会怪你呢?相反,我很赞赏你的行为,你给黄京安打电话,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是为了社会的稳定,这很好!”
“谢谢爷爷!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厉中河真挚地说道。
傅文来笑了:“傻孩子,身为一名领导干部,做人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只要有一颗公心,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年头真的很难得了,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一份公心,怀着一颗公心,你就能团结最多数的支持者,这才是官道上的真谛!”
“呃”厉中河一听傅老的话,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这傅老的言语,跟俺老厉意识中的“为官之道”实在是截然的不同啊,难道,俺老厉以前的所有的做法,真的错了么?
又和傅老谈了一阵,厉中河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便提出告辞。
傅老也催促道:“早点回去吧,清河镇的工作很复杂,你现在刚刚开始,以后的难事还多着呢,够你喝一壶的,小心应付吧。”
“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找爷爷您帮忙的。”厉中河大言不惭地道。
傅文来笑道:“你放手去干吧,只要不是危害老百姓的事,只要不是以权谋私的事,我都会帮你的。在这林海省,我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听着傅老镇定自若、坦然而又掌控全局的强势言语,厉中河的心里充满了无穷的信心!他相信,只要有傅老在,只要抱住了傅老这根粗壮的柱子,老子就可以官场!至少在这林海省,没有人敢招惹他!
然而,一场规模巨大的官场风暴,似乎就要以厉中河为核心而展开了……
第684章 奇功
厉中河回到清河镇之后,天刚蒙门他直接回到了镇政府自己的办公室里。经过前段时间的一场大火,镇政府办公大楼装饰一新,厉中河果断出手打退了镇党委书记韦长天以及他的兄弟、九里滩村村主任韦长河与宏运装修公司老板耿前的阴谋,粉碎了他们利用此次办公大楼大赚一笔的美梦,使得镇政府办公楼的装修竟然没有花一分钱便办成了事。
看着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得窗明几亮,高档的办公设施堪比县委机关,厉中河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笑出的声音很奇怪,他脸上的表情很深邃,他的眼眸里放射着异常闪亮的光泽。
厉中河知道,在这幢镇政府办公楼里,再也没有什么人敢小瞧他了!该倒的都已经倒了,该败的都已经败了,该滚蛋的都已经滚蛋了,他才是清河镇真正的老大!当然,在这清河镇,还有一个人厉中河不敢得罪,这个人,就是红光炼铁厂厂长盛云凡!红光炼铁厂是整个海中市的重点国企,更是鸡鸣县唯一的一家国有大型企业,企业总人数达到两万多名,下设二十多个分厂,年创利润在五个亿以上!
厉中河知道,清河镇的历任领导都把攀交盛云凡当作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件,攀交好盛云凡,无条件支持盛云凡的工作,无条件支持红光炼铁厂的生产,他们的官位才能保得住!盛云凡,一个小小的红光炼铁厂厂长,头上还有几层光环:第一:林海省人大代表!第二,林海省省长韦国标的表弟!据有些人说,盛云凡还有更深的背景,至于是什么背景,厉中河不得而知,但以上这两点,已经足够整个海中市人民望而生畏了。
嗯,俺老厉虽说不惧盛云凡什么,但为了自己以后的路好走一些,必须攀交好这个小小的炼铁厂厂长!
想到这里,厉中河缓缓来到了办公室的里间,将门窗关好,脱了鞋,坐在床上打坐,调匀呼吸,整个身心迅速进入了忘我之境。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厉中河始终都在紧张之中度过,竟然没有多少时间来修习冷先生传授的八卦奇功,此刻,他独处一室,静心潜修,所有的周遭一切,似乎都已置之度外。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后,已经是清晨五点五十分,厉中河睁开了眼睛,登时身因气爽,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他跳下床,也不开门窗,就在屋里练起了功,掌掌生风,步步矫捷,他的房间里窗帘紧闭着,灯也关着,黑暗至极,但丝毫没有阻碍他运掌,这门八卦奇功共分十层,他已经突破了第五层,每一掌每一招每一式都练得有模有样,现在,他听须用掌轻轻拍打一株碗口粗的大树,大树便应声而折,何况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