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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管工业的副市长黄敬尧开口发言道:“陈书记和文部长的话我很赞成,临海钢铁集团与南方钢铁集团相比,优势显而易见,对于我们龙溪市政府来说,解决龙轧厂和氧化铝厂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年前的那件事我不说大家也都清楚,再也龙溪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在座的常委,那个不清楚春节前差点儿闹起来的群体事件?现在想起来都仍然后怕不已,听黄敬尧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三心二意的常委登时就不吭声了,不管是那个常委,都不愿意看到这个时候出现群体事件。
龙轧厂已经欠发了半年多的工资了,氧化铝厂也是大同小异,春节的时候,市政府曾经解决了一部分困难职工的过年难问题,但那都是临时之策,送上门的那点儿钱粮,实在支撑不了几天,总不能一直都这样靠政府救助吧,那样对龙溪市政府来说,也是很丢脸的事情。
黄敬尧一表态,钟思明原本还有的那点儿小心思登时收敛了起来,他原本就不擅长这种场合,在部委里面养尊处优,何曾把地方上的这些人放在眼里,何况他又是一直在机关里面勾心斗角出来的,很难在这种场合跟陈子华这些人相比,一发现势头不利,立时就当了缩头乌龟,连跟陈子华争论上几句的心思都没有。
已经是堰湖区区委书记的杨宝沉也沉声道:“不光是龙轧厂,还有氧化铝厂、纺织厂都需要尽快进行改制,不然的话,必然会酿出不良后果来,这几个企业合起来。已经有十几万人出现生活问题了,不及时解决,就会很快出现大范围的社会问题,这种矛盾继续扩大的话,肯定会波及到省委,相必这也是省委不愿意看到的吧。”
这几个企业恰好都是罗柏下台之后兴起或者衰落下来的,多少都与前后几任的主要省委领导有关,一旦出现问题,那些人势必也得牵连进来,这种情况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所以能及时解决掉这几个隐患,对于省委来说,肯定是非常乐于看到的。
政法委书记黄文德道:“几位同志的意见都很有道理,解决龙轧厂的问题确实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犹犹豫豫了,没耽误一天,政府就要承担很大的损失和经济压力,这个时候是应该拿得起放得下的时候了,要有壮士断腕的魄力。”
常务副市长段一恒瞥了钟思明一眼,又看了看商春云,暗暗叹了口气,道:“陈书记的话很正确,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也等不起了,是应该像黄书记说的那样,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来,只有尽快解决了轧钢厂的兼并问题,龙溪才能真正的放下包袱,松开手脚,全身心的投入到改革大潮中去,才能让我们龙溪的经济发展重新焕发生机,尽快迈上新的台阶。”
钟思明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微微的有些发苦,这些常委当中,不乏曾经答应过在常委会上支持他的人,比如黄敬尧,比如段一恒,这些人都曾经是他们钟家的外围力量,可现在,几乎都在同一时刻当着他的面,站到了陈子华的阵营,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第四卷 龙溪攻略 第五百四十二章 乡党
有了这一次的先例。接下来的几天,在针对龙溪氧化铝厂的问题上,无论是商春云还是钟思明,都收敛了自己的小动作,紧接着龙轧厂之后,龙溪氧化铝厂的兼并谈判也顺利启动。
比龙轧厂能好点儿的是,氧化铝厂的银行贷款只有三亿,两个国企的沉重包袱是扔掉了,但龙溪市政府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身上一下子背上了十七亿的银行债务。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陈子华对于这些债务居然是丝毫都没有担心,反而加大了在旧城区改造和高等级公路方面的投资力度,有市委市政府的支持,龙溪彻底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工地,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造工程。
市人代会顺利召开,就在**期间,龙轧厂和氧化铝厂的改制工作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两个厂不约而同的开始了搬迁工作,在龙溪市东北方向,新建的龙溪新工业园区。成为两家企业的首选之地,随后不久,市区的纺织厂、水泥厂、造纸厂等企业也开始陆续搬迁。
这些变化大家都看在眼中,对新一届的政府班子也都充满了信心,代市长商春云以及几个补上来的副市长、常务副市长等的任命,都在人代会上获得顺利的通过,至此,商春云算是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市长的宝座,常务副市长段一恒等人就更不必说了。
转眼间,半年时间匆匆而过,龙溪市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市容市貌的日新月异,站在市区的大街上,再也看不到当初乱七八糟的景致。
陈子华与李倩蓉抱着女儿行走在大街上,心里亦是充满了喟叹,道:“当初刚到龙溪的时候,很难想市区会像今天这么干净,虽然城市规划方面甚至还比不上蓝山县,但与去年这个时候相比,进步已经很大了。”
李倩蓉笑道:“看把你美得,不过还真别说,确实比以前好多了,但要赶上关西那样的大城市,恐怕不是三五年能达得到的,何况,你也未必能在龙溪干那么久。”
陈子华将女儿倒了个手。让她能够更好的欣赏街边的景致,然后道:“老城区想要完全改观,确实不是短时间能奏效的,不过,我却可以为以后的城市规划打好基础,市东北不是建了工业园区嘛,我有个想法,打算以东河区为中心,再扩建一个高科技园区。”
李倩蓉想了一下才道:“是打算将城市功能进行细化吧?”
陈子华点了点头,道:“高科技园区建成之后,从东河区到玛莎医院这一段,将形成新的城市中心,逐步取代龙溪老城,不出二十年,一座新的现代化城市就耸立起来咯。”
李倩蓉“哦”了一声,道:“难怪从省城过来的新高速公路,都是通到东河区,然后才与市区的迎宾大道连到一起,看来是早有打算了。”
陈子华笑了笑,他刚当上代书记的时候,就开始有了这方面的想法。很难想一个脏乱差的城市会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小处见大,连最基本的市容市貌都搞不好,从何而谈管理这么大一个城市?所以,他很快就提拔重用了当时受排挤的钱安祥。
所有的这些规划整理实际上都是出自钱安祥的手笔,他不过是小小的支持了一把而已。
没想到钱安祥的能力还真没得说,这才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初见成效。
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小餐馆,李倩蓉道:“哎,什么时候这儿开了一家米皮店?”
陈子华侧头一看,果然,路边不远处有一家新开的小餐馆,门脸儿不大,窄窄的入口,门侧从上到下挂着一方牌子,不过最醒目的却还是二楼窗口挂的一方横额,看到横额上的三个字,陈子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真味居,竟然是蓝山县的那家真味居的牌子。
李倩蓉道:“进去看看吧?”
自从到南方工作之后,陈子华已经极少有机会吃到家乡的凉皮了,想必李倩蓉也是一样,虽然在蓝山呆的机会不是很多,但在关西几年,李倩蓉多少还是养成了一些当地人的饮食习惯,这个米皮,就是她最喜欢吃的当地小吃之一。
陈子华也是心思微动,有心看看这个真味居是不是蓝山县的那家真味居,何况大热天的。吃这个正好,方才看到牌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舌口生津了。
小餐馆的门脸儿虽然很小,只有一个类似过道一样的门口和小半间门面的大橱窗,里面却不小,足足有将近一百几十个平方的营业面积,厨房还在更里面,而且还是上下两层,看楼梯口的提示,二楼布置的都是小包厢,看这个小餐馆下的本钱还真不少。
一家三口也没想着去小包厢躲清静,本来就是上街看热闹来的,所以就在一楼靠墙的角落选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陈子华正打算把女儿递给李倩蓉,然后自己去点菜,却见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十六七岁小姑娘已经迎了过来,轻巧的道:“您两位点什么菜?”
说着话,小姑娘已经非常熟练的摆好茶盅,将一壶茶水放在桌面上,显然已经干这行很久了,目光盈盈的望着陈子华和李倩蓉,不时偷偷的打量一下陈子华怀里扭来扭曲的小丫头。
陈子华已经从小姑娘的口音里面听出家乡的余音,虽然听起来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但毕竟带着一丝关西的方言味儿,外人未必能辨别出来,关西当地人却是一听就能明白,不禁笑着用关西方言道:“一大一小两晚皮子,有黄酒的话,再来一斛吧。”
小姑娘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脸的喜色:“您是关西人?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乡党呢,”口音已经转换成关西方言,小姑娘有些欢快的笑了起来:“您等等,我马上给您端过来。”
李倩蓉望着满脸笑容的陈子华,道:“你咋知道她是咱们那里的人?”
陈子华笑道:“有咱们那里的乡音。还不容易分辨啊,等会儿问问,八成是蓝山人。”
不大工夫,小姑娘便端了两碗凉皮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大锡壶,满面笑容的迎过来道:“真是稀客呐,来龙溪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咱们关西乡党来吃饭,这是从家乡带过来的黄酒,兄弟来尝尝。”
陈子华笑着应了,接过男子递过来的酒碗,端起来一仰而尽,然后咂摸了一下嘴唇,笑问道:“这些酒带过来不容易吧?”当年在蓝山任职的时候,他还曾经专门研究过,这种秕谷酿造的黄酒有个毛病,不能颠簸,否则长途运输,肯定变味儿。
男子笑了起来,道:“原来是不好带,不过现在容易多了,但还是没法子大量携带,我正准备在这边就地酿造一些,就是不知道龙溪的人是不是能喝的惯。”
李倩蓉在旁边问道:“你们是蓝山人?”
这一会儿功夫,因为两人一直都是用的方言说话,李倩蓉多少也分辨出了一点儿。
男子道:“是啊,还没问,兄弟是咱们那边啥地方的?”
陈子华呵呵一笑,道:“我们是陈家坪人。”
男子一愕,道:“还真是巧了,咱们这回算是正儿八经的乡里乡亲了,兄弟看到我门前挂的牌子了吧,就是咱们县城饮食街的真味居呢。”
陈子华闻言道:“我就是看到真味居的牌子才进来的,对了,薛老板是你什么人?”
男子道:“你认识我爹?”顿了顿才接道:“我叫薛治,家中排行老三。你说的薛老板,就是我老子,”说到这儿,薛治转过头对方才的小姑娘道:“进去弄几个凉菜,再打两斛酒过来!”显然,能在这儿遇到乡党,薛治也是非常的高兴。
陈子华也不阻拦,正好可以趁机跟这个乡党聊聊,李倩蓉也觉得今天很巧合,随便上街转转居然就碰到老乡了,伸手从陈子华怀里接过女儿,好方便陈子华与薛治喝酒。
薛治给两人的酒碗倒满了透亮的淡红色黄酒,清亮清亮的,宛若琥珀一般,光是闻上一闻,便中人欲醉,香味儿弥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人端起酒碗一起干了,抹了一把嘴,薛治道:“还没问大兄弟名字呢,大兄弟是在龙溪工作还是来龙溪旅游的?”
陈子华微微一笑,道:“我姓陈,这是我媳妇儿和女儿,在这边上班呢。”他没说自己的名字,既然薛治是蓝山来的,说不准就知道他这么一号人,说出来反而不好,索性岔开了话题,问道:“那是你女儿吧?这么没去上学?”
薛治看了一眼送酒过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