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了。”
“不对。”
“为什么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
二人互不相让,黄尘中出来打圆场,“至少有一半算对吧?我打六十分。”随即他自己猜了一个答案,“是不是照相的底片?”
张清芳否定了,说道:“是潜规则。”
杨青山为了避免王文刚和她继续扯皮,催道:“你再说第六题。”
“第六题,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与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进行激烈的搏斗,这是什么事情?”
胡二靠道:“抗日战争。”
“错,是城管执法。”
大家摇头,这些问题虽然都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事例,可谁也没注意,更不会像这样苦心研究、琢磨,但她的答案偏偏叫大家又无话可说。
“第七题:明明你口袋里只有50元,却有人证明你实际有100元的是什么人?”
王文刚没好气答道:“骗子。”那口气好像一语双关。
张清芳也不生气,生似没这么回事,笑语盈盈回道:“王书记,骗子没那么好心,不会把你口袋里的五十元变成一百元,而是千方百计想把你包里的五十元变成他自己的五十元。”
孙克明一直笑着看大家表演,这时候突然冒了一句:“是统计局。”
“对啊,孙哥回答正确。”
胡二靠笑道:“看不出小孙还有点鬼聪明。”
“知道为什么吗?古人说:肉食者鄙。你们都是当官的,非福即贵,只有我和孙克明是劳动人民,吃糠咽菜,脑子时常保持清醒。”
王文刚对杨青山道:“杨懂,下属提意见了,回去给小张涨工资,至少要吃得起肉吧,也把她变笨一点,不然她会经常把我们几个洗刷得团团转。”
张清芳起身给王文刚斟了一杯酒,说道:“谢谢王书记这样关心小妹,敬你一杯,我们杨懂最听朋友的话。”
“哈哈哈……”王文刚开心大笑,对杨青山说道,“恭喜青山,找了一个厉害的角色。”说罢举杯一饮而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黄尘中摇头,“不简单呐不简单,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才呢?”
张清芳把二人看了,说道:“谢谢二位领导的表扬,不过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黄尘中问道:“什么?说来听听。”
张清芳微笑道:“说出来你别生气啊?”
“绝不生气,酒桌嘛,大家需要的是开心,谁还把酒话当一回事?”黄尘中说得很大度。
“你和王书记就如同一对哼哈二将,王书记前面一‘哼’,你在后面立即就‘哈’,官场是不是都这样?”她说话时把眼睛盯着我和胡二靠。
胡二靠道:“看我们干什么?这很正常啊,讲政治!听领导的话就是最大的讲政治,小娃娃不懂,我给你上一课。”说罢就要开讲。
王文刚笑着说:“你们二人都说出了现实中官场潜规则,我和尘中哼哈,上面的领导又和我哼哈,每一级都是这样,你不哼哈,别人便要叫你‘啪嗒’”。
张清芳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叫你下课。”
张清芳轻轻叹息道:“这么说来,你们做官也不容易啊。”
“岂止不容易,是很不容易!有人说,白痴也可以做官,你可以倒推,看看做官的有一个是白痴吗?一个个比猴还精,比狐狸还狡猾。有人标榜自己老实,那都是做给人看的,举个例子,开发办王二干,看起来老实敦厚吧?结果是脸带猪像,心头嘹喨。可以这样不夸张的说一句:官场是最能体现人的智慧的地方。”
我点头赞道:“我同意王书记这个结论,有人认为专家、科学家聪明,其实专家也好科学家也好,他们都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有独到见解和研究而已,官场则是万金油,什么都得精通,工业、农业、社会管理,运用到的知识更是涉及到管理学、统筹学、心理学、现代科学、领导艺术……等等,不下几十种,我还总结一句:官场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张清芳不解道:“你们说得这样艰难,为什么人人都想当官?”
我和王文刚相互看一眼,一齐哈哈哈大笑,其余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杨青山解释道:“有付出就有收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是天地间颠灭不破的真理。”他看来对张清芳的表现很满意,酒桌气氛能搞到这样热烈,全是她一人之功,继续催道:“你问题说完了?”
“没有,你们还要继续猜吗?”
胡二靠嚷道:“猜啊,咋不猜?”
“第八题:刚被人打了一棒,马上潜入水中,过一会在不远处穿着马甲又探出头来的是什么?”
胡二靠想也不想,回答道:“乌龟,赵本山的小品都用上了。”
“错!是免职的官员。”
“第九题题:中国城市环境污染不是由汽车造成的,而是由自行车造成的。自行车的污染比汽车更大。这句话谁说的?”
“精神病人。”
……
黄尘中想投机,“某个官员。”
“具体一点。”
黄尘中只好嘿嘿一笑,“我哪里晓得是哪个舅子说的这句狗屁话?”
“是中国专家说的。”
“谁?”王文刚追问,“具体一点。”
“咯咯咯……”张清芳捂嘴而笑,“我哪里晓得是哪个舅子说的这句狗屁话?”
“哈哈哈……不行,出题人也不知道答案,这不是胡弄我们吗?罚酒。”胡二靠终于逮到她的漏洞。
张清芳没法抵赖,只好自认倒霉,喝干了面前的酒杯,一丝红荤悄悄爬上脸颊,在场的男人都看得眼睛一愣。
“第十题: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像地痞;地痞各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像警察。这是什么年代?”
“民国时代。”杨青山道,张清芳摇头。
杨青山是有意答错,正确答案大家心底里都知道。
王文刚端起酒杯大声道:“越位了,喝酒不谈政治,不谈政治。我建议大家共同敬张经理一杯如何?”
“好!”众人齐声响应。C
187 【政治桥头堡】
二人走后,王文刚说道:“尘中,你们先去茶楼,陆川和我到办公室坐一会。”
看来王文刚有机密要事相商,连黄尘中和杨青山也回避。
王文刚的书记办公室豪华气派,里外两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是休息室,床、沙发一应俱全,一小门还连着一浴洗室,洗漱、冲澡、厕所样样都有。
我不禁感叹道:“会生活会享受啊,比县委领导的办公条件还要好。”
王文刚边泡茶叶边回道:“羡慕了,愿不愿意来亲自享受一番。”
“什么意思?”
他把茶水泡好递给我,坐下来说道:“陆川,今天就我们两人,我给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嗯,我听着。”
“我今年四十五了,现在流行这么一句话,过了四十五,养老等退伍。我虽然没这样悲观,但经过这次打击,本人在政治前途上基本不抱任何幻想了……”
“四十五还属于年富力强嘛,你何必就这样悲观呢?”
他苦笑一声,说道:“在其他县区或许有希望,但是在先锋县……”他摇着头,有几分无奈,“很多事不是按人的主观意愿发展的,我原来得罪过鲁向东,幸好他到了市委当领导,不理会我这个基层干部,杨财丰呢我是拿钱在他手里谋了这个书记职务,到现在也有八年了,在现任的乡镇一把手中,无论从资格、能力、成绩比,我王文刚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但是,每次推荐到市委都无功而返,为什么?说明有人还惦记着我呢。所以,陆川,我也想通了,退后一步天地宽,不想那劳什子副县级了。”
我明显感觉他话里的不甘心,问道:“你就甘心完全放弃了?”
他双手一摆,“不放弃不认命又怎么样?”
“你有什么具体想法吗?”
“我想离开杨柳镇,回县城。”他身体前倾,用真诚的语气说道:“杨柳镇在先锋县是仅次于临江镇的第二大镇,这几年财政支出都达到一个亿,其政治经济意义十分重大,如果我主动提出离开,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想而知,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你是希望我来杨柳镇?”
“对!这是先锋县的政治桥头堡,许多先锋县的领导和吴德市的领导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有个说法,杨柳镇是培养领导干部的摇篮。我们兄弟绝不能丧失了这块阵地,加之现在县委、市委的眼睛都盯着杨柳镇,盯着园区,杨柳镇出一点成绩都会被无限的放大,都会被领导铭记于心,这对一个人今后的政治前途是十分有利的——资本!知道吗,这就是政治资本!你有郎书记这层关系,再有杨柳镇这块阵地,我相信你用不了三年五年就会是县委或县府领导的人选。从年龄和文化结构看,有谁还可以和你一交高下?”他说得很激动,双目炯炯。
牺牲自己成全兄弟,我内心非常感动,说道:“谢谢大哥为我考虑,我可以试试。”
这的确是个机会,但我害怕能力和资历都不够,毕竟我当煤管局局长不过半年多一点。
“试什么试?要全力以赴!我已经想了许久了,必须由你来主持杨柳镇工作,黄尘中关系不过硬,竞争不过李影寿。”他突然问道,“你今年二十几了?”
“二十九。”
“二十九,搞三四年也不过三十三四,正是时候,要趁着郎书记和薛部长这股东风,上升到一个可以冲刺县委书记的位置,不然,越到后面就越困难了。”
我听着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心里热血沸腾,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从来没有这样具体,这样清晰,当官要靠几分运气,再就是人缘,哪里有提前设计的?
王文刚的分析很有道理,这几年就是要全力打好基础,培植自己的人际关系,搞出成绩。
“兄弟,你参加工作时间太短,许多问题还不是很清楚,上副县就好比鲤鱼跃龙门,农村娃考上大学,那是是另一番境界,另一个层次。你想想,全县有多少干部,副县级又有多少,上了这个层次才真正谈得上今后的发展,也才谈得上权力,地市级、省部级都越不过县级这道关口,要上县级就必须先下基层、到乡镇锻炼,这是目前的大趋势,没有基层工作的经历,上级组织根本就不把你列入考察名单,迟早要走这一步,所以我主张你早点下来,吃几年苦,认认真真干一两件在全吴德市都有影响的事,工业园区就是摆在你眼前的机遇。”
我同意他的看法,到杨柳镇工作,目前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了,的确是谋求更大政治前途的一个好的起跳点,从关系上看,有郎一平和薛秋阳、金鑫等县委县府领导的绝对支持,从人脉上看,黄尘中和杨青山在杨柳镇影响力都不小,是有力的臂助,从事业上看,工业园区的建设一旦成功,那将是我一生受益无穷的政治资本……
我心中唯一的困惑是,王文刚这样极力怂恿我到杨柳镇工作,难道他真的是顾及兄弟情谊,主动让位吗?我看着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背后的企图。
王文刚的眼神深邃而迷蒙,我根本看不清楚。
“大哥,你这样只为小弟考虑,我心里很不安。”我试探着问。
他突然一笑,说道:“兄弟不放心是吧,我早已经为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