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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了。”我闷闷说了一句,他祖宗八辈估计也就他这德性,发誓就像女人撒一泡尿,不值钱,“扳倒陈楚生、送陈俊生进监狱,收集张国良证据向省纪委告状都是你们干的了?”
我见他点头应承,问道:“我想问清楚两件事,你如果坦坦白白回答,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记得这些事,当然,如果你言语不实……那也由得你。”
“陆书记请问。”
“第一,市政协主席毛德旺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第二,跟踪到蓟县录像的是谁?”说完,我死死的盯住他。
马晨光有一丝慌乱,不敢和我眼光接触。
“毛主席的确参与了这件事,材料送到省纪委就是他通过一位省政协委员递上去的。”
“他说我陆川不老实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也只听二叔说了,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毛德旺那次下来调研,是与你有关的,他事先就给我二叔打了招呼,希望调研时你一定要在场。”
“哦。”我点点头,看来他没有把黄依依的事对任何人说。
“跟踪到蓟县录像的人是曹大勇安排乔柳派人干的,这是技术活,我们都没办法完成。”
又是乔柳,这女人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老子?!
我突然得到这些信息,思想有些激荡,借着喝水的机会,慢慢将自己的愤怒平息下来。
“陆书记,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知道事我不能瞎编乱造来蒙你,说真的,我从内心钦佩陆书记的为人,今天能说出来我也是经过了许多思想斗争的,最担心的是怕你从此痛恨我,鄙视我,但如果不说出来,又感觉对不起你,所以……”
“老马,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说过,我们从此两清,我陆川不算是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但也绝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小人,说话算数。”
“谢谢,谢谢陆书记的大人大量。”他站起身来,对我鞠了一躬,“今后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陆书记你尽管吩咐一声,马晨光必定肝脑涂地,想方设法去完成。”
我点点头,他回身出门,并将办公室悄悄掩上。
马晨光卑躬屈膝、主动来道歉认错,并不是他所说的什么钦佩老子的为人,对不起云云,今天下午要开书记会议,有人事动议,晚上是常委会,他这是怕我从中又搞他一家伙,提前来认个错而已,希望我手下留情。
不为己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一贯奉行的做人原则,把人*;上绝路,往往对自己也是一种祸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古圣人所说的话往往就是真理,像孙婷婷事件,虽然曹大勇和马鸿逵等利用这件事达到了搞垮张国良的目的,然而他们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马洪逵政治地位在陵水县江河日下,人人都不买他的账,现在张国良的全班人马一齐倒向了张泽民,因为马晨光的事,大家都看到了他在陵水县政坛不得人心,垂垂老矣,张泽民也防他一手,谁还敢跟他走?连他昔日的地位也保不住了。
曹大勇就更惨,下来时好歹是一部门一把手,有签字权,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不过是机关事务局的一副局长,天天看报纸、月月领工资,要说实惠,还不如市委迎宾馆的副经理唐倩倩,据说唐倩倩把身份也解决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副局长兼总经理。
马晨光虽然卑鄙,但现在已经对我构不成实质性威胁了,适当宽抚一下是有必要的,组织上用人虽然也讲实现组织意图,但民主程序也少不了,在广大干部中树立宽大、仁慈、奉公守法的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
马晨光把一切罪恶推到曹大勇身上,估计不是他的意思,说不定是马洪逵给他出的主意,这老甲鱼心地恶毒,一直把曹大勇当枪使,现在又在别人身上栽赃,人格真他妈低下……。。其实,这些都在其次,我心里很纠结的是乔柳这女人,为什么对老子如此痛恨?在*;死孙婷婷、蓟县嫖宿案中充当汉奸和爪牙,难道她也想把老子往死里整吗?!但是,仔细想想后面发生的事,又完全不是这样,如果说乔柳不喜欢我陆川,恐怕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为什么她行动上又如此变态?是曹大勇*;的?”我思索着,“找个机会一定要搞清楚,照片还在她手上,如果这女人真的是人格分裂型,老子得早点想办法。”
下午临近四点钟在张泽民书记办公室开了一个短会,主要就是人事问题,这次是乡镇和部门的副职调整,争议不大。薛勇把情况介绍完后,每个人都发表了一下看法,基本上是以肯定的态度,乔柳到宣传部当副部长,注明是副科级,马晨光到东水镇当副书记,这是原张国良的意见,现在他居然也心甘情愿了,我心里呵呵一笑,贱人就是贱人,原来认为委屈了自己,现在却宁愿跟老子下跪道歉想谋这个位置,想来真他妈的滑稽。
这次书记会研究的人事微调最让我意外的是梁瑛,从城关镇到了招商办当副主任,按说她从组织员到副主任,都是副科级也没啥,但副科级之间又有很大的不同,何况是从乡镇往机关运动,难道是薛勇的意思?他收了人家的钱或是接了赵国良剩下的摊子?
“哈哈,看不出他老小子成天不放屁,偶尔放一个出来惊天动地,有些味道。”我仔细看了他面上的表情,变化不大,仿佛与己无关,“城府够深哪。”
晚上召开常委会,研究下一步招商引资工作,宫健民列席,把最近获得的各方面信息进行了梳理,列出十五个值得追踪的项目,常委会进行了分工,每个常委和人大、政府、政协领导手中都负责一个项目的引进工作,“一个项目,一个领导,一套工作班子,一笔工作经费”,实行“四个一”的工作机制,这是张泽民书记的最新工作发明。
德清集团的引进,让每一个班子成员信心爆棚。
最后一项是人事研究,表决畅通无阻,全部通过,说实在的,有了书记会议事先协调矛盾、平衡关系,常委会表决就成了绝对的走程序,十一名常委都是讲政治讲大局的,张泽民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做。
晚上十一点四十左右,我正在回家途中,乔柳就发来信息:“结果怎么样?”
我回了一句:“过了。”
“我在宾馆等你。”
“不用,我回家。”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思考着,这女人猴急急的难道真是为今天一个副科级副部长?是不是有其他企图?通过马晨光的忏悔,我感觉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469 【打草惊蛇】
我还没回信,她又发了一条:“老地方,310。”
我把方向盘一打,转向去了洛水宾馆,时间很晚,宾馆很寂静。
来到门前正想敲门,心里突然有些迟疑,里面明明是陷阱,难道老子要眼睁睁往里面跳吗?我及时收拾起心猿意马,转身离开了宾馆,回到家里,冷静了一会,然后回了一条信息:“我回家了。”
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回信,我进浴室冲澡,准备上床睡觉。
出来时见手机上有条未接信息,打开一看,是她回过来的:“好失望。一个心灵破碎的女人。”
我舒了口气,挨个把她的消息全部删除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我准备下午离开陵水县,先回一趟先锋,然后去见黄依依,所以上午就在办公室看报喝茶,没安排下乡镇。
想起昨晚的人事问题,我好奇心起,上楼来到组织部,薛勇正在对干部科莫科长交代工作,见我来了,立即站起来让座。
莫科长很知趣,出门去了。
我笑道:“工作很忙啊,没打扰你么?”
薛勇哈哈一笑,“陆书记开我玩笑啊,领导来就是最重要的工作。”
我们曾经有共同的战斗情谊,同在一个战壕的战友,彼此在工作上都一直是相互支持的,尤其是张国良垮台的日子里,可以说大家是默默照应才渡过了那段最难煎熬的时月。
“去看过吗?”我问。
薛勇摇摇头,“我没去,老叶去过一次。”
“听说快要开庭了,估计判无期。”
他神神秘秘低声说道:“他认罪态度积极,有可能减刑,吴天理现在查出来有索贿的情节,而且数额巨大……”
我一惊,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他点点头,凝重道:“一审有可能是死刑,这是市检察院内部传出来的。”
我摇摇头,叹息道:“想不到啊。”
“是啊,谁知道老吴这么厉害,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做人也很低调,据说在家生活很拮据,吃得差穿得也差,孙子买奶粉的钱都要和儿子计较,也很少参与赌博,这人挣这么多钱干什么呢?”
“搞不懂。”我们相对摇头。
吹了一阵案子上的事,我把话题慢慢转到陵水县当前的人事上来,“老薛,你用人也不事先给我漏个气,就这么相信我?”
薛勇喊冤:“陆书记这是冤枉我啊,我那次不是首先找你汇报?”
我嘿嘿一笑,“梁瑛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的人是谁的?”
“你还真冤了我,”他低声道,“是这个提的。”
他用手指比了一个“二”。
“刘县长?”我有些吃惊。
“呵呵……”他笑得有些暧昧。
这些女人为了官职也太他妈的疯狂了,老子倒要找时间见识见识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我一直认为刘中兴和张泽民一样,是我党里相对比较正直的领导,咋这么快就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打垮了?这样的党性原则也太经不起检验了。
陵水县经张国良腐败窝案一搅,全县的干部就成了纷纷芸芸乱飞乱撞的蜜蜂,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特别是曹大勇一调走,马洪逵日趋式微,新来的张泽民书记、刘中兴县长,大家都不熟悉,想拉关系拉不上,想送钱,天天搞警示教育,没哪个有这样大的胆子,想不到梁大勇斜刺里杀出,使出美女计,率先上位了。
他女儿梁瑛真有这么大魅力,那边刚刚炒鱿鱼这边就开始就业了?
这是陵水县人事关系的新动向,表面看现在是张泽民一统天下,但说不清楚二人的裂痕会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开始慢慢变宽变长,在当今的官场,书记和县长是一对矛盾,很难有统一的时候,这是客观原因造成的,非个人因素,一个蜂巢里怎可有两只蜂王呢?
下午我赶到先锋县城时,突然接到古震的电话,他一句话把我吓个半死:“陆川,我们都被张清芳骗了,贾春花是她藏起来的。”
“不会吧?”我几乎听得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有人看见贾春花在她屋子里待过。”
我迅速冷静下来,问道:“是原来的屋子吗?她们原来一直住一起的。”
“应该是现在的新房子吧。”他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消息从哪里来的?”
“卢秘书告诉我的。”
我日,这事我提前还吩咐过张清芳,怎么就暴露了呢?这可怎么办。
“张清芳承认了吗?”
“还没有,警察在问话。”
我心急如焚,很想现在就赶到杨柳镇把情况搞清楚,冷静了一会,掏出手机给黄尘中打电话:“尘中,我是陆川。”
“知道,说罢,什么事?”
“张清芳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
“没有啊,好好的在养生堂照看呢,”他大概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听古震说的,她藏匿了贾春花,现在警察找她问话。”
“她藏贾春花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看来他是一无所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