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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她脱离我的嘴唇,迅速脱完自己的衣服滑了进来,然后主动吻过来。
她的激情令人震颤,像洪水一样一波波的汹涌过来,把我们两人一起淹没在暗无天日的黑洞里,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要到何方去。
617【谈生意】
洪水过后,我们一边组织申报洪灾损失救助,一边组织对大堤加固,垮踏地段重新施工建设,用财政资金对受损失的企业和家庭给予了补偿。
在洪峰来临时,竹溪河倒灌,杨柳镇街道被淹了三尺深,虽然造成的损失不大,但淤泥在街道上厚厚的沉淀了几寸,为了避免疫情发生,县委办县府办组织机关干部集体到镇上搞卫生,清除泥浆,卫生防疫人员全面进行清杀消毒。
杨柳镇所有的工厂职工和居民,纷纷走出厂门和家门,和我们一道开展大清除活动。
这一刻,官民达到了空前的理解和团结,他们都是一个共同的心愿——保护改革发展的成果,建设更加美好的杨柳镇!
我和孙克明完成了一段清除淤泥任务,一抬头,发现古玩斋就在前面两百米处,心里一动,对孙克明说道:“你给张主任说说,下午放大家半天假,参观参观杨柳镇的建设。”
“好嘞。”
孙克明拔腿就跑,我很快钻进了古玩斎。
伙计迎上来,“陆书记你好,找徐经理吗?”
我点点头,“在吗?”
“在,徐经理这今天身体不好,一直在店里。”伙计边说边领我上楼。
“哦?什么病?严重吗?”我心里一惊,急忙问道。
他摇摇头,“严重说不上,就是拉肚子,喝了生水。”
还好,不是被人砍了。
走进办公室,徐寿春正坐在办公桌前就着灯光看一块玉佩,闻声抬起头,立即站起身来,“陆书记?快坐。”
“听说你身体不好?”
他点点头,“不碍事,喝生水出了点问题,已经好多了。”
他收拾好东西,服务员把茶水也送了进来。
“我上个月收了件好东西,陆书记你看看。”说着他就准备打开旁边的保险柜。
我连忙阻止道:“别急,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个,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哦……”他疑惑的看着我。
县委书记找一个私营企业老板聊天,而且是专程来的,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店里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
“这里的经营环境如何?”
他迟疑的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勉强的点点头。
“老徐,我今天来希望你告诉我最真实的情况,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一些,现在想更具体了解。”
徐寿春显然有很大的顾虑,犹豫着脸色很尴尬。
“陆书记……不是我不说,实在是……”
“难道放心不过我?”见他吞吞吐吐,心里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他摇着手,连忙否定,“这些人心狠手辣,我父母年龄都大了,经不起惊吓。”
“你想过没有?”我四处看看,“你这三世家业传承到你手里,经过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实在是不容易,不想毁在你手里吧?”
“那是当然。”
“既然被他们惦记上了,你今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今天收你一点保护费明天就有可能是整个古玩斋,虎崽养大了是要吃人的,不要妄存侥幸心理。”
徐寿春脸色阴晴不定,犹豫难决……
这些商人经商的确聪明,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多考虑的是眼前利钝,“你好好想,想通了来找我。”我起身准备离开,这种犹豫不决的人很难办大事。
“陆书记等等。”他着急起来,牙齿一咬,说道;“好吧,我说。”
我见他的确是下定了决心,点点头重新坐下。
“那是前年的一个冬天,店里已经关门打烊,我正要收拾回家,突然进来四个人,领头的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就像香港电影里的那些人……”他忍不住喝了一口水,显然是心有余悸,“领头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我心里诧异,店面大门已经关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守店的伙计都到哪里去了?被人大摇大摆闯进来居然没有人阻拦。我明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仍然说了一句‘本店已经打烊了,各位明天请早’,那领头的把我双肩一按,在肩胛骨上捏了一把,几乎痛得我冒冷汗,然后笑了一声说道,‘徐老板生意做得很精明,我们今天来也是来谈生意的,怎么,不欢迎我吗?’我心里清楚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了,哪敢说不欢迎啊,只好硬着头皮应承,‘有生意当然好,可是现在太晚了……’那人冷笑道,‘想回家了是不是?有生意不做这不是你的性格啊。’说这话时,另外三人守在门口,我很担心店里工人的安全,这么久了也没一点动静,问道‘店里的伙计呢?你们……’他在我对面坐下来,‘放心,我怕他们打扰我们谈生意,店里的伙计只是睡一觉,不会有事,不但伙计没事,你一家五口人也很健康,没病没灾的,当然了,这要看徐老板是否识时务,我们今天能不能谈成这笔生意了。’虽然是冬天,我当时也冒冷汗,不由自主问他想谈什么。”
徐寿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说道:“店里的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精品,但价值也不少,安排夜里值班守夜的伙计一般是七人,那时候时间不过六点,七个男工居然一声不响的被这四人摆平了,我真的有点害怕,他们看起来很冷,眼睛像两把刀子。”
我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他告诉我,古玩斋他们已经关注有一年了,每天多少业务都清清楚楚,今天来就是谈合作的,合作的具体方式是我负责业务经营,他们负责店铺的安全,利润按四六分成,我六他们四。”徐寿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们胃口太大,我犹豫了一会,那人冷冷道,‘行不行徐老板给个爽快,你七十五岁的父亲、六十二岁的母亲还在等你回家吃饭啰。’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看来他们什么都了解清楚了,而且什么都敢干……”他抬头看着我,“梅总找我说了两次合作的事,我一直不敢答应,他们警告我,如果这件事一有风吹草动,全家人鸡犬不留。陆书记,我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他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低头匆匆抹去,“这件事目前只有我知道,家里人毫无所知,我是真怕啊。”
“那人长相如何?说名字没有?”
他摇摇头,“没说,一米七多一点,国字脸,两道眉毛很浓……”
我点点头,明白他说的是朱雀。
“老徐,这些人豺狼性格,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从根子上彻底打掉黑社会团伙,你们的生意做得才安心、放心,家人的安全也才能真正得到保障。”
他点头说道:“是啊,这两年我没睡过一天好觉,成天提心吊胆。”
我低声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说的那人已经被公安局抓捕了……”
他吃惊的“啊”了一声,我摆摆手,“不要吃惊,他只是黑社会团伙中的一个头目,虽然被抓,但你的处境没有改变,要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彻底消除隐患,你得帮我们做一件事。”
618【杨燕挺出事】
“要我做什么?”
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和写着地址的纸条“你按这个一字不动的抄写一遍,然后赶到吴德市邮局,按这个地址把这封信寄出去,你亲自去办。”
他点点头,答应照办,对我的举动却一脸的困惑。
“老徐,有些事我这里不好解释,记住,只能你我两人知道!”
“这个我明白。”
这件事我之所以不找杨青山去做,因为信里是关于坪沟煤矿和胡杨煤矿的事,如果公安一旦展开调查,杨青山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怀疑告密的人。为了他的安全就绝不能叫他出面,相反,由徐寿春去做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他店里是朱雀负责联系,白虎、玄武与他风牛马不相及,张有义想破脑袋也不会把二者联系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徐寿春心里疑惑我一个堂堂县委书记,为什么不能直接找公安局破案,非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也不能解释,先给他一个闷葫芦,这样他会更加小心谨慎。
这个方案是我精心设计的,心里反复想过若干遍,才下定决心这样干。选择徐寿春基于两点考虑:一、他是受害人,铲除黑团伙心里最急迫,有这个内在动力,一旦答应,他实施起来会很坚决,义无反顾;二、他是商人,做事很精细,不容易暴露身份。这件事如果最后破案、张有义被铲除,为了家业和家人的安全,他也会守紧自己的嘴巴。
第三天,杨广成兴奋的溜进我办公室,“陆书记,重大线索!”
“什么事?”
他把一封挂号信件递过来,“有人举报坪沟煤矿和胡杨煤矿,这些人已经插手到工矿企业里了。”
我接过,一看邮戳是锦都市,看来徐寿春比我更谨慎。
我装模作样的从头到尾看起来,就是我交给徐寿春那封信的内容,是以两个矿的知情人口吻写的。
“会不会是另一伙人干的?”我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这种团伙侦破越多,牵出来的相关线索也就越多。”
“这件事还要落实,是不是真实的也还有待你们进一步做好相关工作。”
“线索很明确,只要派人找到原煤矿的法人代表王彪、何益,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那好,你立即安排人去调查,要注意保密,保护证人安全很重要。”我想了想说道,“找到王彪和何益后,最好是把他们以及家人全部转移到外地。”
“陈书记也是这个意思。”
我嘱咐道:“缩小范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明白。”
杨广成出去了,我终于静下心来,只要有王彪、何益的口供,再到国土局、煤管局、公证处一查,一切都会明明白白,纵然不能破获整个组织,白虎和玄武至少是难逃法律制裁,五个骨干去掉四个,相信张有义也会惊慌失措、坐不住的,他和青龙一冒头,就有了打击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显得与我没任何关系,张有义至少不会狗急乱咬人。
杨燕廷出事了,这是张泽民第一时间告诉我的,中纪委挂牌督办的案件。
张泽民给我说的用意不言而喻,他是希望我提前处理好一切不利的证据和线索。杨燕廷被双规我倒是不怕,因为自始至终没送他一分钱,临杨路和吴陵路的项目都是古震跑下来的,即便是古震送了钱,现在也无法查证,后来的项目涉及到的就是红高粱“小燕”的事,只要不粘经济问题就好办,“小燕”不过是一女人的代号,查出来也是属于生活作风问题,纪委不会认真追究的。
虽然听到杨燕廷被双规心里不吃惊,但多了一丝沉重。
黄木道长观他面相时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我,这人晦气笼罩,霉运当头,现在也准确的应验了,加上徐德山的升迁预言,我准确无疑的相信自己也正走在“十年劫难”的路上,而这场劫难现在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就是张有义的黑帮团伙。
杨燕廷主要是在国道桥梁项目上被牵出来的,纯属一个偶然的事件。
省内一家桥梁公司在非洲投资,由于*作不当损失了一个亿,纪委介入追究公司管理层的渎职责任,在查账的过程中,发现一笔大额现金去向神秘,找会计问话,会计为了洗脱自己的责任,把这笔资金的去向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办案人员根据线索最终追查到一个叫杨秋的账户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