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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这样心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书虫,早也看书晚也看书,女同学从眼前过只管低着头,我们都说你入了魔道,是第二个范进,原来你是乌龟有肉在肚里,还有一句话怎么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真咬人。”
“我和你有仇啊,时时变着法儿骂我?”
“就骂你,告诉我梅香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莫非她已经怀疑上自己?我小说开头一句“梅香有一双好看的小手,白皙而圆润,时常笑脸盈盈,清爽明亮。她穿着很朴素,却很整洁,头上扎一对红色蝴蝶结的小辫,走起路来轻快活泼。我很爱和梅香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脆生生的,像微风吹过竹叶,软软的悦耳。”那时候,常常扎红色蝴蝶结的就是她,虽然她那时比我大,由于上学同段一程路,有时候结伴而行。读小学时我心目中最好看的姑娘就是黄依依。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说道:“写小说嘛,你也知道的,人物、情节全是虚构。”
“不对,我读《梅香》时感觉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我侧头,发现她已经靠在肩头,眼里是无限的向往,也许她记起了那儿时的无忧无虑吧。
我有一份冲动,想抱她入怀,可看到那一身质地高贵的名牌时装,心中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忍不住悄悄向后退了一点。
她感觉到了,抬头迷惑道:“你干什么?”
“对不起,刚才一个毛毛虫在我手上爬。”
“啊?!”她飞快的弹跳起来,问:“在哪里?”
我笑道:“已经弄死了。”
“你们男人的心很残忍。”
“此言差矣,我不弄死它,它便要伤害我。”
黄依依异样的看着我,说道:“这大概就是你们说的大自然生存法则?”
“是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万事万物无不在每时每刻的竞争中作出正确的抉择,为自己获得更加宽松的生存坏境和条件。”
“如果这么说,阴谋家应该是人类最优秀的种群,因为他们时刻算计别人,打倒对手,自己向上爬。”
“从生物学观点看,阴谋家是最优秀的。不过,到了人类社会又有所不同。人,是一群有思想、有语言的高级动物,按地域、文化、历史结成一个个的国家和民族,这个国家和民族都有自己的法律和道德,法律和道德是约束人的天性的,它要求每一个人必须在规定的范围内从事社会活动,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的相对自由的既能竞争又能和平共处的生存坏境。人类阴谋家是穿越法律和道德的标准,获取属于自己应得利益之外的利益,那是对别人利益的侵占,所以为什么阴谋家在人类社会会遭到大家的批判、防备和鄙视。人是复杂的动物,越是复杂的,追求的理想其实就越简单,只是在追求的过程中把自己弄得很辛苦,老百姓为一日三餐,劳碌奔波;当官的天天想着爬高一级,冥思苦想,愁白了少年头;坐江山的,时刻谋算如何才能长久不倒,不惜兵凶战伐,流血千里……忙忙碌碌,穷算一生,几十年后复归尘土,千年铁门槛,不如一个土馒头,想来想去,还是一位伟人说得好——做一个纯粹的人。”
“我知道,这是毛主席说的。你这理论似乎在现实生活中很难行得通,我只知道搞歪门邪道,玩阴谋,才能掌权,才能发财,才能过好日子,图平安、求安宁的好人往往处处受挤压,吃苦咽菜,穷得叮当响。”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眼下就是活活生生的一对标本,我付出了劳动、智慧、时间,考上大学,结果只能当村官,一月900元,黄依依高中毕业,开豪车,喝洋酒,一个LV手包,抵咱七八年的不吃不喝、当牛做马,你说老子能心平气和吗?能与世无争吗?只甘心一个土馒头吗?父母养育了我还没有报答,人民抚育了我还没有奉献(关键是老子想多多奉献,人家不干),理论和现实就这么残酷。
学校老师教我们要理论联系实际,工作中给领导写材料,说得最多的也是理论联系实际,唯独涉及到自身利益,事关生存的质量,却到哪里联系实际去?谁来和咱联系实际?我*,全他妈狗屁不通!
我满是沮丧,双手投降:“师姐,你厉害,我被打败了。”
“不是我打败了你,是这个现实的社会打败咱们。”
“咱们?也包括你吗?”
黄依依突然很阴郁,也很真诚,“陆川,有些事现在我不会说,也不能说,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我困惑不解,她指着下面碧水清清的湖面说道:“这湖很美是不是?谁知道那年天旱,水没了,露出了下面的淤泥,她还会那么美吗?那时候有谁记得她曾经美丽过呢?”
我深深被她吸引,看来美丽的背后也有隐情。
014 【终于爷们了一回】
我们不像是老乡也不像老同学,更像一对恋人,她总是很妩媚的依恋在我右手边,相距不过一寸,远看肯定是像靠在一起的。
我心里很污浊,一双眼睛总想越过那白皙的颈脖向下看,那高高耸立的双峰中间有一条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深不见底,一条欲望和热血的殉葬沟。黄依依皮肤很细腻,很有弹性和水分的那种,斜阳洒在上面,反射出一层晶莹的光泽。
我心跳得很厉害,一心想用手去触摸,那诱惑力之大,几乎让我无法走动,喉干嘴燥,浑身虚汗,这时见旁边树林里有原木做成的椅子,不由分说坐上去,同时对她说:“走乏了,歇歇吧。”
我们并排坐着,眼睛终于摆脱她雌性光芒的诱惑,滚烫的心慢慢冷却下来。
林中风起,我提议往回转,她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出来几个钟头,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只好乖乖的跟着我回到游客接待中心。
岭南民俗园主要以地方歌舞表演为主,现在人人不是庸俗就低俗、媚俗,谁还他妈民俗?所以这偌大的景区,游客寥寥无几。
我们到达中心时,经理正翘首盼着,距离一百米远便热情的迎上来,推销他们的特色风味——烧烤。
黄依依不放心,问道:“老板,这里很冷清吧,你们的东西能保证新鲜吗?”
那经理赌咒发誓,就差一点叫娘了:“我一看二位是雅人,保准喜欢这里,叫手下刚刚从市里采买回来,不信,你亲自去检查!”
“只要保证新鲜,你们的烧烤味道还是不错,我去年来品尝过一次。怎么样?”她回头征求我的意见。
我哪里有什么意见,打定主意,一切惟命是从。
经理喜得屁颠屁颠的,透着亲热,“我说嘛,刚才还以为是哪位当红明星光临民俗园呢,原来是熟人。不是吹,要是把我们的烧烤店搬进市区,那些个韩国烧烤、加州阳光全他妈得瞎倒,哪里轮得到他们孙子充大爷?”
“老板,这么好你就搬噻。”我真有点看不惯这些商人,为了挣钱什么狗屁牛皮都敢吹。
经理有些泄气,“唉……。大哥你不清楚我的苦衷,当初建这民俗园投资过亿,身家性命全搭上了,哪里还有资金?”
我靠,还“大哥”,老子已经准备叫他大叔了。
这些生意人还真能看人办事,我们到了餐厅,连炭火都准备好了,羊肉、虾、田螺、各种新鲜蔬菜一应俱全。
黄依依要了一靠窗的小桌,问我:“喝点?”
我酒量很好,最高记录一人铲一瓶二锅头没事。“你喝吗?”
“陪你开心,来一瓶?”
我今天一直心情很好,“白日放歌须纵酒”,高兴了就喝酒,这是我一贯作风,“听你安排。”
“什么都听我安排?把你卖了。”
“谁要我?光吃不拉,吃死他。”
我们要了一瓶1573,羊肉串上来,我尝了一口,还真的很鲜,味道正宗。
黄依依倒上白酒,和我轻轻碰了一下说道:“祝你愉快!希望老乡背后不要骂我失礼。”
“说什么呢,这是我二十二岁艰难人生中活得最辉煌的一天,谢谢你,黄依依。”
我一杯干了,放下酒杯,惊讶的看见她也仰头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烈酒,看那架势,平时没少喝。我更来了兴头,有美酒、美女、美食,如何不开心?酒到五分,黄依依面色嫣红,眼波流光,斜着眼突然说道:“陆川,叫我一声姐姐。”
我以为耳朵有问题,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她仍然双目一霎也不霎,重复了一句:“叫我一声姐姐。”
我心头一跳,脸上有些发热。她这样子有些暧昧,我一时不明白她准确的心理活动,故作玩笑说道:“好啊,有一个这样漂亮有钱的姐姐,我开心死了。”
“你是真心话?”
“当然真心话。”
“那你叫一声。”她邪邪的看我,面容很开心。
真要叫时,我可叫不出来,虽然觉得也没啥,但心里总感觉她那眼里的内容太复杂、太丰富,读得我心跳,看得我茫然。
“算了,看你为难的样子。”黄依依突然道:“你刚才说什么,有钱?钱是王八蛋!有钱的男人更是王八蛋的爹,老王八!”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愤怒,想想这一天香车美人,锦衣玉食,如云如雾的生活,感概道:“有钱的男人是老王八,没钱的男人更是八蛋王。”
“咯咯咯,八蛋王?第一次听说。”
“当然了,因为你有钱,我没钱,穷光蛋。”
“陆川,姐给你说,一个人钱不能太多,够用就行了,现在的有钱人几个是好鸟?”
“那是,有一个也难。”我心里无限感概,老子现在的问题是想变坏鸟老天不给机会,这分明也是一种痛苦。
我们一瓶喝完心里欠欠的,“人逢知己千杯少,举杯消愁愁更愁”,黄依依又叫了一瓶,我见她有些醉意,劝道:“算了,少喝点,等会你还要开车。”
“放心,我喝醉了这里有人可以开。”
“时间也不早了。”
她从包里“啪”的拍出一张房卡,说道:“你收起,世纪大酒店,我已经安排好,还怕住不下你么?是不是你心里害怕。”
“我怕啥?我怕个鸟!记得上次在医院,知道我为什么住院?”
“为什么?”
“为了领导,我挨了人民群众一锄头,差点把命除掉,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陆川,你傻呀,现在谁管他妈谁,自己过好就行了,从小你就爱充英雄,现在还没变。”
“我承认我当时有点傻,血一热就上去了,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后怕。”
“是啊,真去了姐姐只好给你开追悼会了。”她笑嘻嘻说道。
“你还真姐姐啊?”
“为什么不?我比你大。”
…………。
015 【电警棍】
第二瓶不知不觉又下去了一半,她真的有点醉了。
这一顿饭拉拉杂杂吃了两个钟头,黄依依舌头变大,话打哆嗦,我见不行了,坚决结束了这场马拉松,很潇洒的对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结账!”
黄依依浑身已经酥软,星目半开,嘴里嚷道:“我没醉,人家还要喝……”
“一千五百五。”
我咯噔一下,妈的,这么贵?眼下只好我付账,幸好有准备。
我付了账,兜里只有二百五了。
“老子真成了二百五了?”爷们之后是一种心痛。
出了餐厅,红色马自达豪华跑车已经静静停在了门口,一位小伙子坐在驾驶室,后面半开。
我扶着黄依依上了后座,车门刚刚关好,汽车“呼”的一声窜了出去,黄依依整个躺在了我身上。
她很软,虽然醉了但不至于此,我心里咚咚咚的狂跳,手臂蹭着那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