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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鸿基既恨不起夏想,又对夏想只有羡慕,还有一丝感激,因为夏想现在就算完全撒手不管衙内和何江海之事,也没人有资格指责他什么,毕竟夏想及时出手救了衙内一命。
“夏书记,我现在去和衙内见面,要不要我转告什么话?”周鸿基总是固执地称呼宗高为衙内,不和别人一样称呼他为高总,也不直呼其名,“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会向衙内详细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夏想此时正悠闲地和严小时吃晚饭,他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意思不是让严小时多说话,然后呵呵一笑:“我明天送个花篮过去,祝愿高总早日康复。”
周鸿基明白了夏想的意思,并不想居功,心中更是对夏想的为人多了一层认识,就感慨说道:“夏书记,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放下周鸿基电话,夏想摇头自嘲地一笑:“周鸿基说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确实是他的真心话,如果他知道现在京城正在如火如荼针对衙内的产业,有一场狙击和围剿的经济战争的话,他估计会收回他的话了。”
严小时嫣然一笑,神采飞扬,光彩照人,也是,夏想最近难得有空闲,陪她的时间比以往十几年都多,身为女人,所求的无非是心爱的人陪伴身边,她自然就容光焕发。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救他的命,是出于道义,是品行之中最美好的一面。而狙击他的产业,不过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和品行无关。再说,是他出手在先,你是正当防卫。”
严小时不向着夏想说话,她就不是严小时了。
在鲁市一处中高档餐厅,夏想和严小时坐在一处包间之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说来自从夏想升至副省级以后,就很少有安心吃饭的空闲了,更不用说眼前的惬意时刻。
也是卫辛自从郎市陪伴他一段时间之后,再也没有机会重回他的身边的重要原因。
倒不是他真想疏忽身边的女人,其实身为男人,即使位置再高,也都想和心爱的女子一起共进晚餐,或是享受温馨时刻,更何况现在的他才35岁,俗话说,三十男人一朵花,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
或许是因为两天来常和严小时相处的缘故,夏想总是想起卫辛和付先先……还有古玉。
卫辛还好,在京城和宋一凡在一起,事业正处在上升期,估计对他的想念也少了许多,一方面有宋一凡相伴,另一方面也一心扑在事业上。
付先先天马行空,在湘省投资了几笔生意,步入正轨之后,又回到了京城,听说前段时间出国了几天,还和连若菡在国外见了一面?具体细节,夏想也没有多问。
只是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付先先一直在京城,因为付老爷子又病了。是老毛病了,几乎年年犯,但今年似乎更加严重,很有可能是一大关卡。
说来四位老爷子之中,最深不可测的是吴老爷子,最含蓄的是梅老爷子,最平实的是邱老爷子,最厉害并且咄咄逼人的是付老爷子,而四人之中,以付老爷子身体最为不好,倒也符合各自性格,所谓性格即命运,并非虚言。
咄咄逼人的性格,因为心气过于外露,精力外泄,所以易伤肝。人一老,最先由脚冷开始,肝火不旺,寒气入体就长驱直入,身体的抵抗力就每况愈下。
就和睡觉时喜欢张大嘴呼吸的一样,也是容易外泄精气,易着夜凉而感冒,同时,也有可能影响身体健康。
四位老爷子,直到今天依然是四家的支柱,四家眼下虽然在政治、经济两大领域,都有惊人的影响力,但因为第二代资历和年龄问题,入局者寥寥无几,四家之中,目前只有吴家的吴才洋和付家的付伯举是政治局委员。
当然,以四家的实力,依然在政治局之中拥有足以影响时局的影响力,但影响力基本上都系于几位老爷子一身,万一哪一位老爷子在没有将家族中人扶进政治局之前而撒手人寰的话,对哪一家绝对是致命一击。
付家政治上喜欢投机,经济上经常冒进,也一路高歌猛进,始终立于不败之地,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尤其是近年来上升的势力不减,隐隐有了和梅家并驾齐驱之势,几乎要成为四家之中的第二家族了,当真了得。
但人力有尽时,算计得了别人,算计不了天。如果付老爷子挺不过眼前的一关,付家就有可能自付先锋之后,颓然而下。
实际上,付家表面上连超邱梅两家,实力超然,实则不然,和邱梅两家相比,付家最是后继乏力,因为邱家有邱仁礼随时有入局的可能,又有邱绪峰身为三代之中的佼佼者,布局很是清晰,等邱仁礼退下之际,正好扶邱绪峰上位。
而梅家,也是上有梅升平,下有梅晓琳,呈现一脉相承之势。
但付家,付伯举换届之后即将退下,三代之中,唯有付先锋一人而已。而付先锋虽然现在省长在坐,下一步省委书记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再加上付先锋的年龄优势,以后入局看似也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其实不然。
拜夏想所赐,再有付先锋当年的决策失误,昔日下马河的一场洪水,直接冲掉了付先锋的副省级市长的官帽,不但让他赋闲在家两年,也让他在政治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政治污点。
除非付先锋在以后省委书记的任上做出耀眼的政绩,或是再出奇招,否则他很难入局,他的政治污点必将成为他入局的最大绊脚石,也会成为政治对手攻击他的口实。
话又说回来,等付先锋入局之时,正是关远曲身为总书记的新时期,到时情景如何,怕是另有一番景象,所以,或许付先锋另有机缘也未可知。
如此一想,也真难为了付先先这个丫头了,她如果能照顾好付老爷子,让付老爷子度过难关,多活几年,也是付家莫大的福分。
夏想的心思又落到了古玉的身上。
古玉前段时间在齐省玩得不亦乐乎,回去后,听说又陪老古去道观悟道了。其实老古悟的不是天道,而是人道。
夏想的想法是,老古身体健康,再活二三十年,古玉快快乐乐,没有人间忧愁,就一切称心了。而四家的四位老爷子,也最好都多活几年,也好在关远曲上任之后,多为国内的局势,把一段时间的脉。
晚上,夏想又陪了严小时,曹殊黧说是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夏东缠着不放,她只能先管小孩,不管大孩子了。
也正好让严小时得了天大的便利,也让夏想前所未有地接连陪她,直让她喜不自禁。
第二天下午,从医院传来消息,何江海再次提出要见夏想,很迫切就在何江海提议的同时,衙内也托周鸿基传话,非常希望和夏想立刻见上一面。
第1618章 最好的做法
若是别人,或许会为成了关键的支点和香饽饽而沾沾自喜,因为何江海摆出的显然是非夏想不合作的态度,虽然现在何江海的问题还没有定性,但人人清楚,何江海下台是早晚的事情,最后是不是由中纪委出面还不好说,但肯定会有一个大大的处分。
夏想却是没有一丝喜悦的心理。
对于何江海今后的命运,他并不关心,也不想介入到浑水之中,因为何江海隶属平民一系一方的人马,此次事件,归根结底是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之间的恩怨,与他何关?
何江海死得多惨,倒得多快,和他真没有什么关系,是另外两方大打出手的结果,他介入其中的话,就必须表态,倾向一方,就得罪了另一方。
所以,最好的做法是袖手旁观。
如果说何江海的提议是一个政治陷阱有点夸大,但夏想如果前去,肯定不是一次轻松之旅,而何江海也会提出利益交换的条件。他或者是中间人的角色,负责向反对一系传话,或是一个桥梁,又或者是何江海自认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衙内再三提出和他见面,固然有感激他救命之恩的因素在内,估计也有借他之力最后将何江海埋葬的想法,夏想虽然也和何江海不和,但还没有不和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更没有必要成为衙内的借力,所以,衙内的请求也和他的利益不符。
因此,尽管何江海和衙内都各有诉求,几次提出和他见面,夏想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实在不是他托大,更不是他留恋在严小时的温柔乡中,而是……时机未到。
……
衙内事件转眼两天过去了,两天间,衙内住在鲁市的高干病房之中,身体逐渐康复,前去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邱仁礼也托人送去了礼物和慰问,孙习民更是亲自出面探望。
省委之中,现身衙内病房之中的省委领导,应该不下四五人,具体都是何人,估计谁也说不好,因为谁也不会和平常一样,大张旗鼓地前去探望,而会选择一个特定的时间,悄然来去。
探望衙内,有两重含义,一是表明了对衙内身后人物的尊重和示好,二是表明在衙内和何江海事件之中的立场。而没有前去探望的省委领导,要么托人送了礼物,要么在公开场合提到围攻和车祸事件,态度坚定,立场鲜明,表示要坚决打击黑恶势力的不法行径。
如是等等,总之,一场车祸不仅让齐省的风向大变,局势大乱,也照亮了许多人的双眼,知道该怎样站队,怎样及时和何江海划清界限。
和衙内的病房花团锦簇截然相反的是,何江海的病房,门前冷落鞍马稀,几乎没有一名重量级人物出现,现在人人对他避之不及,不痛打落水狗就不错了,谁还来探望谁就是脑子短路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个省委领导现身,如果真是一个也没有,何江海就算是真的白混了。
袁旭强来了……作为多年的老友,又几乎是通家之好,袁旭强不来于心难安,还有一点,毕竟何江海死了儿子, 袁旭强必须来表示一下慰问。
主要也是袁旭强退下在即,也不怕有人再看他不顺眼了,再说反正现在他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打黑扫恶的行动,已经将他烧得外焦里嫩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
袁旭强和何江海谈了一些什么,无人知晓,有传闻说,何江海哭得一塌糊涂,袁旭强也是长吁短叹,最后只差二人抱头痛哭了。
不过传闻毕竟只是传闻,以何江海和袁旭强的级别,断然不会执手相看泪眼,因为事情还没有最终结论出来,何江海是上是下,是死是活,还在两可之间。
以何江海的级别,肯定不会一死,但是否身背处分退下,还不好说,因为事情过去两天多了,中央还没有任何指示精神传来,同时,对齐省刚刚发生的打黑扫恶的重大行动,华新社也好,国家报刊也好,都没有只言片语的新闻报道。
就说明了一点,关于齐省问题的定性,关于何江海的去留,中央还没有最后的结论出台,分岐很大。
何江海是否倒台,袁旭强是否受到牵连而提前退下,邱仁礼的重拳出击是否得到中央的认可,等等,将会对齐省的下一步局势,带来至关重要的重大影响。
中央的决策迟迟没有出台,夏想就很是看清了方向,何江海的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想一举将何江海拿下,又怕因此引发齐省本土官员的不满情绪蔓延,如何做到既让何江海再无翻身的可能,又让齐省众多中层官员有苦难言,将会十分考验中央的政治智慧。
还要看各方势力退让和妥协的程度。
所以,夏想现在坚决不见衙内和何江海,就是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下班时,夏想收拾东西正要出门——今天严小时亲自下厨为他做饭,说是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