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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古玉,美仑美奂犹如玉人,倒不是她的身姿有多曼妙,姿态有多优雅,而是她出神的神态,凝望的眼神,以及出神入化的神情,就让夏想暗中喝了一声彩——好一个望月春心托杜鹃。
古往今来,有多少美人如玉,望月思人,或许在许多诗句中,穿透千年的光阴,依然可以体会到无数女子思念的忧伤。但此时古玉凝眉而望,灵动而悠长,既无忧伤又无思念,只是若有若无的凝思,就让夏想一时看得痴了。
而窗外的虫鸣愈加响亮,更衬托得夜的宁静和优美,就在一个令人沉醉的秋夜,夏想第一次回想种种过往,竟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过了不知多久,古玉回神过来,关了窗户,一回身,身上的睡衣悄然滑落,她如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了夏想的床上,脸上满是泪水。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想奶奶了,我……想你了。”也不知灵玉一样的女子,是怎样玲珑的心思,反正她的莫名的泪水,一瞬间融化了夏想的心肠。
“你还有我。”夏想说。
“我希望永远有你。”古玉依然泪流不止,她的身体冰凉,紧紧贴在夏想身上,“抱紧我,我想感受你的体温。”
一个秋月夜,夏想和古玉的又一次合二为一,却是从未有过的心灵的撞击。一个男人可以收留一个女人的身体,但只当他真正收留她的全部忧伤和心事之后,她才是他的唯一。
第二天,古玉没有悄然返回自己房间,而是一早就从夏想房间出来,大大方方地对坐在客厅的老古打了招呼。
“爷爷,早。”
老古惊讶了片刻,见古玉坦然而淡然,又无奈地摇头笑了,却不和古玉说话,看向了古玉身后的夏想:“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夏想也脸皮厚了一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为了不让古玉担心,我还是留在齐省好了。”
“你……”老古差点没气着。
不过夏想随后又说了一句话,多少让老古气顺了一些。
“您老应该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到了岭南,也许一败涂地,最后当了炮灰。毕竟岭南是战场,战火无情。万一在岭南折戟沉沙,岂非得不偿失?还有,岭南离京城太远了,回来看望您老和古玉,太不方便了。”
老古不说话了,似乎在思索了什么,过了半天才说:“先吃早饭,吃完饭后,你赶紧走,老吴头还有话对你说。”
难道吴老爷子也是赞成他前去岭南的态度?怎么会?夏想无语了,怎么现在老人家反倒比他更有热血和激情?
饭后夏想也不停留,动身上路,毕竟国庆期间会很忙碌,后天又是许冠华的大喜之日,他的时间安排得没有一刻空闲。才走到半路上,却又接到了陈皓天的电话。
“夏书记,听说你在京城了?”
夏想大为挠头,调他去岭南的事情有点古怪,他身为正主儿并不积极主动也就算了,总书记那边,吴老爷子那边,都没有一点动静,偏偏是和他不熟的陈皓天一再出面要和见面,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诚然,作为政治局委员的陈皓天,有权直接向中央提名岭南省委班子人选,但他如此迫切,难道是说岭南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第1732章 并非多管闲事
“我要先和吴老爷子见个面。”夏想既要恭敬,又不能显得太热情了,否则容易造成对方的误判,以为他真有前去岭南之意,“陈书记有事?”
最后一句自然是明知故问了。
陈皓天呵呵一笑,对夏想的敬而远之不以为意:“好,等你见过吴老爷子之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我和秋实在一起,要和你吃个饭。”
夏想还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受重视过,两名政治局委员联诀要请他吃饭,何其荣幸?只不过在荣幸之余,他也知道既然陈皓天请动了古秋实出面,显然对调他前往岭南是势在必得之心。
陈皓天越是如此,夏想心中越是没底,怎会如此?
平心而论,岭南风火连城也好,洪水滔天也好,还真不关他的事。他已经担任过数次救火员的角色了,不想再当扑火的飞蛾了,真的不想。而且,齐省之事才是他最牵挂的事情,秦侃不除,齐难未已。
不是夏想自大,基本上整个齐省,能凭借一己之力将秦侃的攻势全部化解之人,非他莫属。不过估计也正是因此,让陈皓天看中了他居中协调的能力,才在齐省稍微平静的间隙就要调他离开齐省,但齐省只是暂时的平静,夏想相信,下一波的冲击正在酝酿之中。
一定要向吴老爷子说个清楚,不能让陈皓天的意愿成真,他也要切切实实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一次了。
不想才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本不想再接,毕竟在开车,一看来电竟然是衙内,只好还是接了。
“夏书记来京城了,也不说一声,怕我请吃饭怎么着?还是对兄弟有意见了?”衙内比以前亲切了许多,还和夏想称兄道弟了,要知道,如衙内一样身份的人,轻易不会和任何人称兄道弟,何况夏想不过是草根出身,能赢得真真正正的衙内以兄弟相称,夏想也确实不易了。
“哪里敢对高总有意见,我是怕高总是大忙人,不敢打扰。”夏想客气了一句,他对衙内的兄弟相称心中淡然得很,知道他和衙内之间绝对不可能成为兄弟,官场之中哪有兄弟?只有厅级以下才讲江湖义气,衙内之所以有此称呼,不过是拉近关系随口一说。
再有,也是他最近在齐省的立场,对衙内一派,大为有利。
“再说什么打扰的话,就太见外了,夏书记,国庆期间,说什么也得好好请请你,你要是不来,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就这么说定了,拜拜”衙内倒也干脆,说挂就挂,直接就挂了电话。
夏想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在京城这么受欢迎了?不过想想一大堆亟需解决的事情,比如要和吴老爷子见面,要和陈皓天、古秋实见面,还要和齐阿姨吃饭,对了,古秋实说还要安排他和总书记面谈,再加上许冠华还有婚礼,整个国庆期间,他就要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了。
而和衙内是否有机会吃饭……看看再说了,饭是不是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衙内或许不清楚京城的吞并计划针对的是谁,他却是清楚,再加上达才集团埋下的隐患,他和衙内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夏想今天是独自驾车,虽然他在京城之中不敢说已经是呼风唤雨,但至少开车行驶,虽不用耀武扬威,也不必老实得像一般人一样,再加上确实事情有点赶,他就接连超车,想节省一点在路上的时间,京城的堵车实在太严重了,严重到了已经影响国民经济发展的地步。
夏想的车是一车普通的迈腾,迈腾20多万出头,在京城之地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车,不过2。0T的动力倒是不错,接连超了几辆好车之后,就有人有意见了,以为夏想故意挑衅,甚至有一辆拉风的法拉利被夏想超过之后,又一轰油门反超了过去。
对方是一个30岁左右的小平头,还很不服气地冲夏想看了几眼。
夏想才懒得理他,他是真有事,可不是闲得无聊在京城的大街上超车玩,更不会如开着跑车闲得没事的富二代或官二代一样飙车玩。一个人可以不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但也要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不过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还真和他扛上了,他超车,对方也超,甚至小平头还故意压着他跑,仗着跑车车小力气大的优势,故意为夏想制造障碍。
夏想气不过,本想教训他一下,一想算了,都是和政治局委员见面、并且要和总书记面谈的人,还犯得着和一个小人物一般见识?他就放慢了车速,准备绕行。
在前面的路口,他就缓缓驶入了右车道,然后右转。小平头的法拉利已经过了路口,显然想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夏想甚至可以看清前面小平头回头时的懊恼表情,心想有些人真是闲得无聊,拿无聊当有趣,拿无知当个性……
正想着,一抬头,发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暮。
让夏想目瞪口呆的不是他右转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拐进来的小路是单行道,更不幸的是,他是逆行——大不了调头回去就是了——而是他看到了路边十分令人火大的情景,一个男人正抓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冲她的脸左右开弓也就算了,还连脚也用上了,是真正的拳打脚踢。
一个大男人当街对一个女人暴打,本身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男人打女人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何况连人都不避,明目张胆地打。打就打了,还一边打一边骂,骂的话也是不堪入耳。
其实以夏想的性格,虽然有嫉恶如仇的一面,但还不至于什么闲事都管,尤其是在京城,尤其是他还有急事,不过当他看清被打的女人是谁之时,就愣住了。
竟然是白洁。
没错,就是在飞机上主动和他搭讪明显动机不纯目的更不纯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纯洁的白洁。
如果仅仅是白洁被打,夏想也不会立刻靠边停车就去多管闲事,更因为打白洁的男人,他也认识……
虽说京城是首善之地,但大街上男人暴打女人的事件也时有发生,不足为奇。更别说京城是首都,但好事者好奇者从来不在少数,所以大街之上的男女打架事件,还是有不少围观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纷纷指责男人不该打女人,更不该打得这么狠。
但围观者只是指责,却没有人敢上前劝架,甚至还有起哄者,嚷嚷打得不狠。估计也是打人者下手太狠了,又凶神恶煞一样,没人敢伸手去拦。
最后有个光头男人实在看不过了,上前去劝:“行了,打女人也要分个时候场合,更要分清轻重,下手这么狠,太不男人了。”
不料打人男人眼睛一瞪,上去就是一脚:“你妈的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块儿打了。”
光头男人没想到对方这么横,有点退缩,但想到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对方一句话骂走,有点太丢人了,就说了几句狠话:“你放尊重点,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就凭你一个五金店的老板,还敢在我面前气喘?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对方说话时,又直接上前一拳,正打中光头的右脸。
别人劝一句架就直接打人,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光头男人也火了,招呼一声:“兄弟们,替我出气。”
从旁边的店铺中就出来几个大汉,手中拎着扳手、钢筋,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众人都以为打女人的男人肯定得认栽了,不料他一点儿也不怕,吹了个口哨,立刻从他身后的车上下来几个人,虽然人不多,在数量上不占上风,但个个戴了墨镜,一脸冷峻,当前一站,光是气势上就镇住了光头的人。
没法比,光头的人一看是散兵游勇,对方一看就是正规部队,差距太明显了。
光头认输了:“大哥,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跪下认输,就饶你一次。”对方得势不饶人,还一手抓住女人头发,一手指着光头的鼻子,确实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早就有人悄悄打了110,结果警察来到之后,只远远停了车,不敢上前,应该是认识对方是谁。
光头在自己的地盘向人下跪,确实有点为难,刚一迟疑,就听对方说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跪的话,你的人住院,你的店关门……你看着办”
够嚣张,够气焰冲天。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说什么世道,怎么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