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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的临危不乱敬服不已,按照他的口令迈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后退了十步。
请愿的群众见民警们果真后退了十步,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而民警们齐刷刷的正步声也对他们产生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也没有人再往前挤了,段泽涛则在民警们敬佩的目光的注视下大步走到了请愿群众的队伍前面,在路边找了一块大石头站了上去,这样方便他鸟瞰到人群中的骚动情况。
这时石良他们的车队也开始调头,准备回市委大院,就有站在前面眼尖的群众发现了,高喊道:“我们被骗了,那些当官的要跑了!”他这一喊,群众队伍又骚动起来,有人又开始往前冲。
段泽涛指着那个站在前面眼尖的群众笑骂道:“你人不大,架子倒不小,有我这个市长站在这里陪你聊天还不够,还真想要省委书记来陪你聊天啊!石书记他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情我这个市长完全可以全权做主!”
请愿的群众听段泽涛说得风趣,就都笑了起来,这一笑气氛就缓和了许多,那个眼尖的群众还不好意思地挠挠了头不再说话了。
而这时石良的专车已经调好头准备离开了,他透过小车的倒视镜看着车后那个坚毅地站在请愿群众前面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寻思的表情,这个段泽涛也还算是处事果敢,有担待的,可惜怎么就得罪了江家的公子呢?!
段泽涛见石良他们的车队已经安全离开了,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在他后面的民警注意到他衣服的背心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这才知道刚才这位年轻的市长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同志们,其实你们反映的问题政府已经引起了高度重视,但你们想想,这不是一笔小钱,政府要统计核实欠你们拆迁款数额需要时间吧,要调集这么一大笔钱需要时间吧,在这里我表个态,最迟在这个月底前将拖欠你们的补偿款全部拨付到位……”
“至于拆迁补偿标准过低的问题就要复杂些,什么样的补偿标准才不算低呢,这个问题我说了不算,政府到时候会举行听证会,你们选出代表来参加,再参考一下同类城市的补偿标准,争取能拿出一个让绝大部分人都接受的补偿标准来……如果你们没有不同意见,那就都散了吧,家里人还在等着呢……”
这时请愿群众中又有人跳出来置疑了,“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糊弄我们!过去那些当官的就是这么糊弄我们的,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根本兑不了现!”他这么一说,立刻引起大家的共鸣,“是啊,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段泽涛笑道:“同志们,我是人民政府的市长,不是街面上行骗的江湖郎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明天就找不着,如果我说话不算数,你们可以随时来市政府来找我,下次选市长的时候,你们就投我的反对票,把我给赶下台去!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我们在这里谈判又有什么意义呢?!”
群众们就都笑起来了,觉得段泽涛说得有道理,就纷纷散去了,段泽涛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向谭志坚交待了几句,让他处理好善后事宜,就匆匆上了车,向市委大院赶去,他还要想着回去如何面对省委书记的怒火呢!
第300章 滔天怒火
段泽涛匆匆赶回市委,刚到会议室外面就见到石良的秘书田文镜站在外面走廊上抽烟,田文镜见到段泽涛到来,对他微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会议室,小声道:“老板在里面发火呢,元书记也在里面……”
段泽涛就在门外站住了,他见田文镜手上的烟快烧到烟屁股了,就从口袋里拿出特供中华烟,递了一根给田文镜,自己也叼了一根,他抽烟不是很凶,只有特别烦的时候才抽,离开燕京的时候从李泽海那里顺了两条,后来去看若妍,若妍又给了四条,如今一条都还没抽完呢。
田文镜本想说不抽了,一看段泽涛抽的特供中华就眼睛一亮,他长期跟着石良,眼界还是很高的,知道能抽特供中华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就接了过来,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再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好烟,到底是特供中华,我还是陪着老板进京去拜会一位老将军,抽过一根,老板又不抽烟的,我瘾上来了,只能偷偷躲起来抽……”
段泽涛注意到田文镜右手食指的指甲都被熏黄了,就知道他烟瘾不小,就笑道:“田大秘要喜欢抽这烟,我那里倒是还有几条没开动的,下次我去省城给你带过去,我抽烟纯粹是好玩,分不出好坏的,这烟我抽真浪费了……”
田文镜就更惊奇了,他知道这特供中华正军级干部一个月才两条的配额,谁拿着都跟宝贝似的收着,段泽涛一出手就是两条,可见其背景深厚,他本就对年轻帅气的段泽涛很有好感,而且段泽涛这么年轻就当上市长了,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也就有心结交,就呵呵笑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道:“泽涛手机号多少,我把我号码给你打过去,以后到省城就打我电话,大家出来坐坐,以后要遇到什么难事要我帮忙,只管开口……”
能结交省委书记的大秘自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段泽涛也是大喜过望,连忙把自己的号码报了,两人都把对方的手机号存了,田文镜对段泽涛竖起大拇指道:“泽涛,今天这事你处理得漂亮,临危不乱,果断勇敢,老板虽然嘴上没说,我看得出他还是满意的,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对你有成见,按说你们两之前也不认识,不应该啊,我要遇到机会,会帮你在老板面前说说好话的……”
田文镜这话就是在交心了,段泽涛也有些感动,笑道:“那我就先谢过田大秘,不,田哥了!”两人相视呵呵笑了起来。
田文镜手里的烟都快烧到烟屁股了,他才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了,用手在身前扇了扇,赶走面前的烟气,对段泽涛笑道:“我先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了,等下出来叫你,估计老板肯定要问你情况的……”说着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田文镜就又出来了,对段泽涛道:“老板让你进去。”又压低嗓门小声道:“老板心情不好,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措辞……”段泽涛给了田文镜一个感激的眼神,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一进会议室,段泽涛就见石良板着脸坐在沙发上,元晨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对面,显然已经被骂晕了,石良见段泽涛进来,满脸严肃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段泽涛不卑不亢地答道:“请愿的群众已经散去了,我们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
石良这才面色稍霁,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沙发道:“你坐吧!”转头又继续批评起元晨来:“元晨同志,你要我怎么说你好,我三令五申,干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确保社会稳定,你倒好,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很怀疑你是否能继续掌控山南的局面?!”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段泽涛连忙道:“石书记,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元晨书记,我也有责任……”
石良一听就火了,腾地站起来,指着段泽涛怒斥道:“你当然有责任,征地拆迁本就是政府管理的范畴,出现这样的群体事件就是因为你们平时工作做得不细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什么不能早发现,早解决,一定要等我这个省委书记来了才发现啊?!”
元晨猛地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段泽涛,这件事情段泽涛完全可以撇清责任的,一则段泽涛刚刚上任,今天的事情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二则他之前已经提醒过元晨,还在常委会上公开提出过反对把兴华化工列为调研点,是自己一意孤行,还以为段泽涛是怕自己在省委书记出风头,而且自己当时也表态这个点由自己亲自抓,出了问题由自己负责,现在段泽涛却抢着帮自己分担责任。
还有刚才在现场也是段泽涛临危不乱,挺身而出,才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再联想起过去段泽涛的种种表现,的确是对事不对人,相反自己倒是有些小肚鸡肠,心胸狭隘,总认为段泽涛是在和自己做对,才导致两人的关系恶化,想到这里,他心中就有些羞愧,连忙道:“不,不,石书记,这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我,泽涛市长他刚来,还不了解情况,而且他之前也提醒过我,是我没有引起重视!”
石良怒极反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倒是在我面前唱起双簧来了,别以为你们抢着把责任往身上揽,我就会放过你们,该是谁的责任就一定要追究!”心里却想,外面不是一直传元晨和段泽涛不和吗?怎么两人倒互相帮对方揽起责任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又平息了些,语气也放缓下来,“不过你们面对错误,没有推卸责任,敢于直面错误,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外面传言你们俩不和,我看也不完全属实嘛,这就对了,只要领导班子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们!”
“其他的调研点我也不想看了,连基本的维稳问题都处理不好,其他的工作可想而知,不过你们认错态度比较好,我可以考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一年以后我会再到山南来调研,到时候如果山南的情况没有大的改观,你们俩就都不要干了,给我回家带孩子去!”
元晨和段泽涛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石良还要赶到下面的地市调研,也就没有在山南做过多的停留,段泽涛和元晨将石良送到高速公路入口,目送着车队离开,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一直吊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来了。
元晨面带赤色地看了段泽涛一眼,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泽涛市长,辛苦你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果断处置,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啊,过去我对你有些误会,主要责任在我,我过于刚愎自用,心胸不够宽阔,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段泽涛连忙道:“不,不,我也有责任,主要是有些事我和你沟通不够,没有注意方式方法,有时过于强势,没有顾及你这个一把手的感受……”
元晨摆摆手道:“我们俩也不要推来推去了,再推下去就变成自我批评大会了,总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俩团结一致,一起把山南的经济工作搞上去……”
段泽涛印象中元晨总是板着一副死人脸,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不过能和元晨达成相互谅解,自己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多了,也呵呵笑道:“对,从今天起,我们要翻开新的一页,齐心协力抓好山南市的各项工作!……”
回到市委大院元晨的办公室,元晨面色凝重地对段泽涛道:“泽涛市长,这件事石良书记虽然没有处分我们,但我们绝不能因此就万事大吉,我们要认真分析总结教训,对于相关责任人要追查到底,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恶性事件……”
元晨这么一说,段泽涛也严肃起来,沉吟道:“元书记,你有没发现,这件事绝不那么简单,省委石书记要来的消息我们只传达到市委常委一级,而且在常委会上要求严格保密,那些普通老百姓又从哪里得知省委石书记要来的消息,正好堵在石书记去调研的路上呢?!”
经段泽涛这么一提醒,元晨大吃了一惊,恍然道:“你是说这件事背后有人幕后指使,故意把省委石书记要来的消息泄露出去才导致了这次的群体事件的发生?!”段泽涛沉重地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