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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菩萨说的不错,珠珠,一个单纯的小狐狸,永远杀不了自己爱了几千年的人。。。。。。珠珠的泪在这里凝结成了冰。珠珠的寒意无法消释,莫天,难道这就是我三千年的追寻?难道这就是爱你的结局?
缘起缘生皆有因,三有众生皆如梦,此中无生亦无死,有情人命不可得。诸生如沫及万物,有情如幻亦如梦,明如幻义万事空。
意冷心灰的我,已放弃了所有的梦想。这三千年,珠珠就是为他而存在,现在这个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三千年的修为,换得与他相遇不过是一个空啊。绝望之际,已不想再生。千年精元,我已无用。轻轻地,珠珠跪在了这个我亲手杀掉的海棠花旁,将灵力集聚于手心,按在她的胸口,海棠似乎缓缓地有了呼吸。珠珠挪到莫天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吻了这我梦想了三千年的爱人,泪珠儿不停地滑落,脚下荡开了一地的碧水白莲。莫天也紧紧拥我入怀,我解下姐姐送给我的“佛缘符”,放在了莫天的手中,只要他不抛弃这个“佛缘符”,他就会千年不老。我没有对他说,也许这是我最后一点点的自私吧,只要有他在身边,只要曾经有一丁点的存在,只要。。。。。。失去灵力的我,渐渐飘散,星星点点开始透过厚厚的去层散发出点点的光芒,我渐渐消失。。。。。。
消逝的瞬间,千年的精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茫茫的夜空变得光彩夺目,照耀了这对在地上相依的情侣。
“我想,怪不得我看到你的时候,心口剧烈疼痛。现在,我终于想起了,想起了我,我的前世。你就是那只为救我而死的小狐狸。是我对不起你。。。。。。珠珠。”
他紧紧追寻着那个飘散的光球,在树林里奔跑,“珠珠、珠珠。。。。。。”直到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
我不会再与你相遇,每一次的相遇都让我如此魂飞魄散,难道我真的是我欠你几世的情吗?我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今生,我有了绝世容颜,我以为他不会再弃我不顾了。三千年的修行,还是得不到他的爱,修行又有什么用?天际的温暖才是我永远的相依?难道我又一次枉自执着于违天逆意的事?“珠珠,你忘记了我们的赌局了吗?”珠珠听见那遥远的声音飘来。一道金光射来,我看见观音菩萨从天外飘来。
“珠珠无法舍下‘情’字,请观音菩萨惩罚。。。。。。”珠珠望着莫天,眼泪湿襟。
观音菩萨叹气:“经历了万年轮回,还没有使你们明白吗?”
我用最后一丝力量凝望着带给我理想与信念的人,飘散的瞬间我竟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天宫,斩妖台。
“珠珠,随我去斩妖台。愿赌服输,你输了。你乃一介小妖,何以斗得过天庭与命运?”珠珠看见一道亮光向我射来,我感觉身体在融化。莫天,对不起,。。。。。。我杀不了你,我只有到天庭接受我自己的命运。
我顺着观音菩萨的目光望去,周围的景物全是冰封雪冻一般,迷迷濛濛全是晶莹的雪雾。我看见诛妖仙童,他的表情冷峻得如同坚固的千年寒冰,甩开如云的长袖。众仙的长袍在风里翻飞不息,飒飒作响。
我笑了,笑得那么无助,那么绝望,我的笑像涟漪徐徐荡漾开去,貌似天人,倾国倾城。
转瞬,泪如丝绵的裂锦撒下来,却像雾气般消失,轻烟袅绕。
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绿色的血液从我嘴角汩汩流下了,还有的我汹涌的绝望……透过迷迷茫茫,我似乎望到了莫天的脸,潸然泪下。
我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结,我注定要为莫天涅槃,这是宿命,我,一个小妖无法抗拒的宿命。两世宿怨敌不过一个“情”字。我还是杀不了他。
浮生若梦,过眼云烟,无情何欢?今生今世,即便四世轮回,情何以堪?
珠珠的身体在融化。斩妖台。千千万万的妖就是在这里丧生,永远不得转世,又有多少份情缘缘尽于此?这琼枝玉树是多少破碎的玲珑心所化?这九重天宫又弥漫着多少不屈的冤魂?珠珠的灵力即使再修炼几千年,亦无法再为人形了。即便是再成|人形,我又去哪里寻找我的最爱?我又去与谁相偎相依?不忍离去的我此刻竟然没有一丝眷恋,一如暮秋的黄叶失去对阳光的依恋。
好冷,珠珠不知道死的时候,竟是那么寒冷,那么苍凉如同冰天雪地的白雪皑皑。。。。。。
死时,珠珠发誓,她将来一定要做人!无论如何也要感受那世间的美好,如果是人,她就不能等待,她就可以找到她的爱。。。。。。
谁知道,纵使是千年的轮回,身为人的她,遭遇的竟是同样的结局,别抛弃,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情爱不过一场空。
内心的愤怒让她再次幻化为妖,依然是那么美丽,慢慢的她发现男人本色,她开始报复。。。。。。。吸食男人的精血,勾引男人,一个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消失在她的面前。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挚傲凡,她才明白真爱真的有,她有恨,就表示她有情,她始终无法抛弃情爱,直到她得到他的爱。
当幸福再次降临,她竟也失去了生命,那来自远方的声音再次响起,“珠珠,经过千年你还是无法舍爱吗?”
“我不能。。。。。。我爱他。。。。。。纵使在轮回我依然爱他!”那是坚定的情,不能改变,无怨无悔。。。。。。
第5卷 第2章 原为海女与君相协来世相遇
他好奇地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边。是冬天里难得的晴朗日子,阳光轻柔地从窗外流进来,像一串音符,逶迤地淌了一身。这是武尊神第一次来到凡间。作为玉帝最宠信的儿子,他终日生活无忧,怡然自得,锦衣美食,对凡世男女的烦恼和疾苦从不关注,亦不知情。这一天,他私落凡尘,品尝人间的粗茶淡饭,听市井百姓在酒楼茶肆、街头巷陌高谈阔论,倒也感觉十分新鲜。
而周遭谈论最多的,莫过于日月的颠覆。据说城中已经日夜颠倒有很多时日,天气变化无偿,农场下降,铺天盖地,土地龟裂,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河水已经开始短缺了。
这时,白虎神君看见店小二在大声呵斥一个身形单薄、衣衫破旧的少年贫民。那少年约莫十六岁年纪,头上带着很普通的包头巾,手上带着一个色彩鲜艳的花环镯子,脸上满是泥污,唯眼珠漆黑晶亮,目光灵动。
店小二大声嚷道:“还赖着干吗?还不快走?”
那少年嘻嘻道:“我只是路过讨杯水喝。”
“咱们店里的茶水都是上好的碧螺春,岂能白给你。”
少年仍是嘻嘻地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话毕,伸手便要强夺帐台前的茶盏。
店小二大怒,挥拳上前,那少年倾身闪过。白虎神君担心膀大腰圆的店小二伤及那瘦弱少年,忙上前道:“一杯茶水而已,何必动怒,等下一起算在我帐上。”说完端起茶盏,递与那少年。
少年看他一眼,目光清朗,感激流溢。他接过茶盏,却也不谢,转身快跑到酒楼门口,递给一个靠墙而座、双唇皴裂的年迈乞丐。老乞丐接住茶盏不停念叨:“谢谢,谢谢贵人相助。”
白虎神君先是一怔,随后释然一笑。那少年倒也是纯善之人。他回座继续吃饭,那少年渔民却尾随进来,望着桌上的酒菜,仍是嘻嘻地笑。
白虎神君心想或许他是饿了,便招呼他上前同吃。那少年笑道:“这酒楼看着堂皇富贵,其实不过是贯常匠气的菜式。若想吃到真正好吃的东西,不如去些山野小店。”话着牵起白虎神君的衣袖便往外跑,一直跑到江边芦苇荡旁的山野小店。
这小店建在一棵硕大的水杉下。那水杉树干挺拔笔直,高耸入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武尊神在天庭从未见过这种树,他兴奋地拍拍它粗壮的树干,几片叶子随之飘落。那少年渔民在一旁喃喃自语道:“这是水杉。水杉世间罕见,它的历史比大唐还要悠久得多,它外形优雅凝重,刚正坚毅,木质厚重深沉,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树。”
半晌,那少年回过神来,道:“我们点菜罢。”这回他们点的是鱼籽豆腐,菜苔爆腊肉,重油虾球,尖椒猪血,干煸刁子鱼,粉蒸青鱼肚,汤是砂锅慢火细细煨成的莲藕排骨汤,汤里是定要放进清脂消火的莲子心和百合瓣的。少年点菜点得兴高采烈,恨不能将这小店美味一网打尽。
白虎神君自幼在天庭长大,被诸仙视为掌上明珠,花样繁复的珍馐佳酿他早已腻味,这回乍见这么多闻所未闻的山野风味,恨不得击掌叫好。不一会,热情爽朗的老板娘逐一送上酒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杉木桌。虽杯盏拙陋,装饰简朴,武尊神举箸一尝,却样样美味盈口。他听那少年话音如玉珠落盘,玲珑悦耳,见识亦是不俗,加之食物实在爽口,内心竟颇感愉悦。
白虎神君比那少年年龄稍张,两人边吃边谈,竟都有相见恨晚之感。那少年滔滔不绝说到动情处,竟一把攥住白虎神君的手。白虎神君只觉他手掌娇柔细腻,不觉一怔。那少年察觉失态,忙松开手,低头羞赧一笑。
酒足饭饱,白虎神君随手摸出一件天庭惯见的玉麒麟付帐。这山野小店的老板何尝见过这稀罕宝贝,当即目眩神迷,险些晕厥。
出得店来,清冽寒风扑面。那少年双手抱肩,试探着问道:“春寒时分,公子可否借你的裘衣供我御寒?”
白虎神君见他衣衫单薄,当即脱下裘衣,披在他身上,爽快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就将这件衣服穿了去吧。”
少年却也不客气,当即披上裘衣,只是略显肥大宽松,他朝白虎神君楫手:“多谢。还没请教兄长尊名。”白虎神君笑道:“在下白虎。兄弟你呢?”那少年道:“大家都称呼我瑶夜。”话毕,他变戏法般从手掌间取出一块透明橙黄之物递与白虎神君,转身离去。
武尊神端目细看,却是一块晶莹琥珀,橙黄|色的晶体里尘封着两只小小的蜻蜓,一只红色,一只绿色,都是振翅欲飞的姿态。两只蜻蜓面对面,似在喃喃互语。虽然年代久远,但蜻蜓翅翼上的纹络仍依稀可辨。
白虎神君的目光被琥珀美轮美奂的光泽耀映得扑簌迷离,心下明白这是天庭都罕见的稀罕珍品。“贤弟,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他拔步追赶,夜仙子却也在前面疾步如飞起来。
及至两人跑至海边。夜仙子回眸对白虎神君粲然一笑,转身跃上水中。片刻,天际之间传来夜仙子的声音:“白虎大哥,十日之后,你来这里等我。”白虎神君心中的好奇和疑问漾得满满的,直觉告诉他那位叫瑶夜的少年绝非普通贫民。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来到海边,却再也没有见到那少年。
在第七天,白虎神君仰躺于海边的岩石后晒太阳,一边倾听海鸟的鸣啼和潮水的起落声。突然,万物俱静,各种声音全部戛然而止。白虎神君一楞,他侧过头,只见面前出现了令自己愕然的一幕——
海面上波涛阵阵翻滚,却无任何声息传来。四周寂静无声,空气似乎已凝固住了,然而海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