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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想尝尝做皇帝的滋味,看看这皇帝以前吃的都是嘛玩意儿。
林子轩给谢青说了路,谢青还是绕了半天,这御膳坊,是开在个黑不溜秋的小胡同里。只能容纳一辆半车,也就是说要是里头出来车的话,这边或那边只能有一边倒出去,而想要同时并排而行那是不可能的。
这胡同比往日于骏见到的胡同都要老,墙壁上都是些藤蔓,黑灯瞎火的,只有两盏昏黄的白炽灯在照着,比车灯都要暗得多。
而斑驳的墙面表明这条胡同的年纪可能比林老都要大上老大一截,墙角下连排水沟都没有,意外的是,就算是打开车窗都嗅不到一丁点的异味,反而到处都是草木的清香。
沿着小巷往里走,这御膳坊的招牌在巷口没打,里头也没打,直到看到一个圆形的拱门也似的入口,里头是座四合院,于骏猜估着大约就是地方了,就让谢青把车靠边停下。
这拱门的斜对面已停了两三辆车,都是奥迪A6,有一辆还挂着江北省会的政府牌照。
于骏没大在意,推门下车伸了个懒腰,才拿出烟点上,抽了两口往里走。
四合院里没有现代的照明工具,仅有几盏煤油灯,挂在屋檐底下,看着跟那某些恐怖电影一样,里头的三处院屋都是飞檐斗拱的造型,青砖琉璃瓦,不像是原来就有的,应该是为了适应这种氛围而后加的。
院落不算大,墙角里栽着十七八盆的月季花,一处不算大的葡萄架子立在另一处的角落里,正中央的天井斜靠后侧,有一个手压式水井,一个桶口破了个小缺口的木桶就摆在那个出水口的正下方。
在稍显得空荡的天井另一侧,还有一张石圆桌和三张石凳,上头摆着一套散落着的扑克牌,想必是在天色还能看清的时候,玩牌的人留下的。
除去拱门这里,还有三处屋子,其中一处里亮着白炽灯,能听到炒菜的声音,那里应该是厨房,而另外两处侧应该是包厢。
每间屋子看样子都被隔成了两格,或四格,站在于骏的位置看不太清,分辨不太出来。
都亮得通明的节能灯,窗子都是纸糊成的,能看到人影在里头或是闷头大嚼,或是站起来大声的招呼着喝酒。
于骏抽完了烟,等谢青过来,就去往正对着拱门的那间包厢走去。
“吱!”
于骏推开这间包厢的门,里头坐着的都是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和小鸟依人的年轻女子,看到门开,这些人都把眼睛转了过去。
于骏见林妩不在,就笑笑抱歉着退出去。
想再去推另外一侧的屋门,就看门反而先自开了,一个满脸轻剽的少年走出来,疑惑的瞧了眼于骏,就往外走去。
于骏透过开门时的缝隙看到了坐在那里小脸儿通红的林妩。
“来晚了。”于骏笑着走到里面,伸手跟林妩打声招呼,就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
“还以为你胆小不来了。”林妩冷淡的说道。
于骏笑了笑,目光扫过在桌的七八位年轻的男女,又把目光定在林妩的身上:“就算不给子轩哥面子,也得给你面子不是吗?”
林妩的脸孔依然很冷漠,就像是于骏欠了她几十万,而她追问着,于骏又不肯还一样。
正当于骏想要拿着身前的干净筷子夹菜时,一个少年说道:“是你撞伤的近楠吗?”
第一卷 网吧王朝 第三百零六章 人以群分
说话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有点苍白,瘦高个,穿着阿玛尼的白色休闲西服,手腕上戴着宝玑铂金表,倒是没考虑他的年纪与气质能否将它们托得起。
从外表上瞧,他在坐着的诸人中算是年龄最小的,剩下的男女年龄都与林妩相仿,大多都是十九二十岁上下,都穿着顶级品牌的服饰,戴着同样不菲的饰品。
林妩却显得是朴素了些,仅是一身耐克的长袖运动服。
那少年毫无礼貌的问话,让所有人把目光都聚在了于骏的身上,而其实打于骏坐下后,这些人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
没必要去做解释,于骏没搭理那少年,用筷子夹起佛跳墙里的猪肚,送到嘴里嚼了起来。
这猪肚做得极为地道,有些嚼头而又不会太老,脆软都适中,而桌上除了佛跳墙外,还有蒸熊掌等一些难得一见的宫廷菜。
像是宰相刘罗锅的电视剧中的拔丝芋头也在桌上,旁边还放了一碗清水,为的是挟起芋头后粘水冷却糖丝所用,只是乾隆是否真的吃过这道菜,于骏却是不晓得了。
看于骏不理会自己,那少年眉宇间腾起一道怒火,冲着于骏就喊:“问你话呢,乡巴佬。”
于骏夹着芋头往嘴里送的手一顿,斜瞥了他一眼,转尔又看到林妩还在一旁低头不语,就将筷子放下,懒洋洋的瞧着那少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
那少年一愣,自是罕见有人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跟他说话,一时间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于骏了。
旁边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绒服,抹着同样鲜艳的口红,像是个红包一样的女孩说:“那你得找到目击证人,这里谁会做证?”
于骏瞧着她脸上还有着几颗雀斑的小脸,拿着纸巾擦了下嘴说:“只要告就可以了,不需要告得赢,你们不怕被父母知道吗?”
不用猜忖,这些少男少女家里不是高官就是显贵,而邀约于骏来这里为萧近楠出头,想来不会是家里人的主意,背着家长干的事,不管是不是能让于骏认栽,传到他们父母的耳中,又能讨得了好去?
红包女孩一怔,嘴里嚅嗫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林妩这时才抬起头看向于骏,她那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极为复杂的东西。
“阿妩,你要知道,光凭你的邀请,这顿饭我还不一定能来,要不是你是三叔的女孩,”于骏嘲讽似的起身道,“你们还不够格让我来吃这顿饭,现在饭吃过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他转身去拉门,门还未拉开,就是一股巨力推过来,于骏被门框撞在左肩上,整个身子往后一倾,跌座在椅子上,带着身前的几盘菜叮当作响,那盆佛跳墙都被晃得溅出了滚烫的汤汁洒在于骏的手臂上。
好在穿着风衣,里头虽觉得有些热,但还是没被烫伤,只是模样有点狼狈。
那少年和红包女孩都开心的大笑起来,其它的人更是笑得肚子都痛了,显然见到于骏吃亏,异常的觉得解气,林妩的眉角也露出了三分笑意,不屑的瞥着于骏。
撞门而入的是之前去卫生间的轻剽少年,他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的瞧着靠在桌上的于骏,嘴角的轻蔑显而易见。
“被狗撞了。”于骏洒然一笑,将风衣脱下,站起身,像没事人一样的说道。
轻剽少年脸色陡然一变,探手就抓住于骏的肩膀:“孙子,说谁是狗!”
旁边的少年们都在起哄:“打他丫的,他撞了近楠,弄死他。”
于骏肩头吃疼,先是打了个暗号示意谢青别过来,让他直接去报警,再快速的身子往旁边一侧。轻剽少年的手跟着往旁边动去,可接着于骏用手就抓起椅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轻剽少年右半边身子被砸,却忍着疼痛,按着于骏的脑袋就往那盘佛跳墙上撞,真是要弄死他不可。
眼瞅着就要撞上去,于骏一个下勾拳打在那轻剽少年的下巴上,偏过身子,才总算躲过这一劫。那轻剽少年下巴吃痛,牙齿又正好咬中了舌尖,用手捂着嘴唇,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他还敢还手,揍他丫的。”先前说话的少年一吼,五六个少年就都冲了上来。
剩下的女孩在不停的大叫:“打死他,***大爷的,敢到京城来撒野,没王法了。”
“***妈的,老子在京城混了十几年,还没人敢还手的,打,用力打。”
这些女孩别瞧着长得端正秀气,骂起街来比男的还厉害,出口成脏,那操字就跟她们家养着的一样,痞气比于骏都要强十倍。
林妩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本想给于骏个下马威,让他服软就好了,本来是萧近楠自己犯的错,但于骏那态度让她受不了,可没想着于骏会被打。
于骏这时哪还有心情分辨哪个女孩骂得厉害些,他毫不犹豫一脚把餐桌给踢飞,拉开门就往外跑,没道理和他们硬拼,已然后悔不让谢青插手了。
谢青才刚报完警,看到于骏跑出来,就喊道:“车钥匙。”
于骏在快速的奔跑中接过车钥匙,逃到奔驰车旁——宝马车还在维修,就换了辆奔驰来用——打开门就坐进了驾驶室里。
倒是不忙着发动汽车,就看谢青三下五除二,先是将两名少年踢翻在地,接着又拉住两名少年的胳膊,把他们一人一个压在地上,反翦着双手,只还剩下那个穿阿玛尼的少年跑到了奔驰车前。
“啪啪,你丫的给老子出来,***的,”少年骂了两句,见车门紧闭,转身就去找了块砖头走回来,站在车门外冲着玻璃比划着说,“出不出来?老子抽你丫的。”
正当他想要将砖头砸向车窗的时候,于骏猛的一推车门,他整个身子被震得飞弹出去两米,那砖头脱出手掌,直接砸在了他的胳膊上,疼得他脸色都变了,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着,翻滚不停。
林妩和那剩下的三名女孩都跑到了院子里,御膳坊的老板兼主厨也跑了出来,看着这副场景,完全的傻眼了。
轻剽少年还在包厢里捂着嘴乱跳,院子里躺着两个少年按着肚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还有两人被谢青用膝盖顶着后背跪在地上,嘴都快要啃泥了,拱门外还有个躺在地上摸着胳膊在打滚的。
“于骏!”林妩气得花容色变,这都是她小圈子里的朋友,本想给于骏下马威,谁知会闹成这样。
于骏却也不怕得罪这些官二代,说实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林海潮的级别林妩结交的朋友,家里背景大多只会和林海潮相差不多。
真要是国务委员那种级别的孩子,大都应该和林子轩差不多大了,再往上的级别,可能孙子都上小学初中了,他们要想对付于骏,犯不着亲自出面。
于骏一看就能猜测出,这些孩子的父母最多最多不会超过副部级。
“怎么了?打人还不许我还手吗?”于骏夹着烟冲林妩走去。
林妩气得七窍生烟,先前的那些愧疚早就消失在九霄云外了,真想将于骏整个掐死。
轻剽少年捂着嘴跑出来,看到院里这副模样,立时跳脚道:“鹅(我)让鹅(爸)收拾女(你)。”
于骏冷笑一声,就看另一间包厢里的那桌人也跑了出来,大多也都愣住了。
“没事,没事。”御膳坊的老板擦着汗说,他自是清楚这里的人他得罪不起,只能照料着不让别的客人说闲话。而其它两间包厢由于靠里,反而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了。
附近派出所的出警速度不慢,三分钟后就赶到了御膳坊,于骏一颗烟都还没抽完。
“谁报的警?”领头的是个中年警官,相貌平平,但目光锐利,一看就是那种干实事,不玩虚活,不做在办公室里混吃等死的。
“我让他报的警。”于骏说着打个手势,谢青才把压在地上的两名少年松开。
这两人被压了一会儿,腰都快挺不直了,谢青的力道岂是说笑的,只能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大喘气,等着缓过劲。
“昭武叔,是他们打人。”轻剽少年突然在黑暗里走上前来对中年警官说道。
刘昭武瞟了少年一眼,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兵啊,你们在这里吃饭?”
“是海潮叔的女儿林妩请客,”范兵总算话能说清楚了,可舌头还是疼,心里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