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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首长！”
“唔”兴许是秦隽的回答让电话那头的“首长”满意，接下来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小秦啊，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海市，可是个有千多万人口的城市，不该透露出去的消息，就不要透露了！有些事情，说出去了，反而对我们整个社会安定团结的大局不利，我看啊，就不要报道了！已经报道过的，能撤，就撤了！”
“是的，首长！”
“还有啊，既然已经安排你过去了，你就大胆的查嘛，啊，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当后盾了！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要求的，尽管提！能满足，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我一定满足！”
挂上电话之后，秦隽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加深刻。
“三维集团，嘿嘿，蔺维啊蔺维，没想到你居然藏在上海市这个地方，你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啊！中啊，人家都说，这人老易失节，哼哼，与其失在别人手里，不如就让我秦隽来成全你！落我手里，你也该知足了！”
“啪！”一只签字笔，在秦隽的手中，断为两截，其中一截弹飞出去，在桌面上跳动两下之后，正好掉进那个塞着电话卡的烟灰缸里。
看着烟灰缸，秦隽再次点燃一支烟，想是吸着蔺维的血般狠狠的吸上两口，“还有李家，哼哼，李家，你们不是很强大么，只要我们能够拿到那丫头手上的东西，我到要看看，那个时候的李家，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呼风唤雨，不可一世！”
秦隽将剩下的烟头塞进烟灰缸，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一叠叠的文件上面，放着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上，照片上，一个是年轻时候的秦隽，还有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军人站在旁边，那人，霍然就是秦永。
“弟弟，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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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桑，谜
在李霖珍的房间里，当厉正笑呵呵的说出，除非那个是桑之后，李霖珍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厉正。
“不会”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厉正有些愣了，他眨眨眼，“不会”
李霖珍默默点头，“我都说了，真要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你看，不相信了吧？”
干咽了两口，厉正再次挤挤眼睛，“你你爷爷不是”
“你是不是想说我爷爷老糊涂了，搞不清楚桑和你之间的关系？”李霖珍冷笑两声，“想不到啊，想不到，难怪你一直对我那么有感觉，原来虽然你失忆了，却仍旧对桑，是念念不忘，这样一来，我反倒成为她的附属品了，哼，你想不想知道桑的真正来历，我这次跟爷爷通电话，可是什么都搞的清清楚楚。”
“桑的真正来历？”厉正有些奇怪了，要说自己和李家有所纠葛，他信；说李霖珍其实才是自己指腹为婚的老婆，他也信，但要说桑才是指使狙击谋杀他的凶手，厉正不敢相信；还要说桑有着其他来历，厉正就更不相信了。
不相信是吧？李霖珍站了起来，特意主动的为厉正点燃起一支烟，递给他。
靠在床边的梳妆台边上，李霖珍高挑的身材，让她的翘臀恰好落在台边上，“桑，原名藤本桑，乃是日本著名隐世家族藤本家的嫡系女儿，在20年前，14岁的藤本桑，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意外嫁入厉家，成为厉家的儿媳妇，遂改名，外界只知其单名，桑！当厉家传人，厉正的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桑成为厉家的实际掌权人，至三年前，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从李霖珍口中嘣出来的话，让厉正感觉，天，垮了；地，翻个面儿，一切，都被颠倒了！
桑，居然是个日本人？还是日本一个著名家族的嫡系，那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好像桑和自己的几个徒弟，至少在姜睿与何佳柔身上，自己没有感受一点点来自日本的那种习惯，到底是因为桑从来就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没有教导给这些徒弟？
厉正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头，巨疼起来！
黄色的法拉利轿车、呼啸的子弹、血泊中的蔺双雪，还有在胸口隐隐发烫的照片，这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在他脑海中旋转、旋转，如同是被搅拌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或者说是宇宙中的无敌的黑洞，正将厉正的神智，一点，一点的向最中心拉过去。
此刻的厉正是如此的无助，他只觉得自己挥舞着双手，却无法抓住任何物品，失重中不断的在被吸往那连光也无法逃脱的黑洞中心，他恐惧了，害怕了，眼光望向那若有似无的中心，那一望，就会感觉灵魂都会牵扯进去的的中心。
“妈”一个应该熟悉，但厉正却觉得非常陌生的词，突然从厉正的心窝中蹦出来，然而当这个词出口之后，那种庞大的吸引，放佛减弱了不少，欣喜中，厉正四下去搜寻，到底是什么在挽救着自己，不会堕向那个恐怖的深渊，然而，周围的景色还是依旧，旋转，
“妈妈妈”一连串婴孩般的呓语从厉正的灵魂中飞出，慢慢的，下坠的速度开始放缓，黑洞的中心升起一道亮光来，一点点幻化为一个模糊的女性头像，恐惧中的厉正狂喜，他拼命的向那头像在他看来，那个应该就是自己的妈妈。
虽然费力，但厉正却是在接近，越是接近，那女人的影像就越是清晰，“怎么是桑”厉正终于停止了挣扎，因为他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看清楚的人影，却是李霖珍口中的日本女人——桑！
“啊！”黑洞突然间加快了旋转，厉正没有的选择，感觉自己一瞬间，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正，小正！”
不知道过去多久，厉正感觉有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呼唤，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额头上感觉一片冰凉。
湿漉漉的毛巾折叠着，被李霖珍抓在手上，摁在厉正的额头上。厉正看到自己身边，姜睿，还有何佳柔，都用紧张的眼神望着己。
“水”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蒸发而出，厉正艰难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随着一滴滴液体进入，厉正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开始在苏醒，从嘴唇开始，慢慢的有了感觉。
“好像，又死过一次！”终于，厉正完整的说出一句话，让身边的三个女人，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师傅，你刚才全身高烧，好恐怖啊，烧的都快熟了！”看到厉正终于没事，何佳柔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是不是给丢进蒸汽里的大虾一样啊？”厉正苦笑着，跟小丫头开了个玩笑，他挺心疼的，丫头的眼圈，还红红的，就想讲笑话来逗自己开心了，虽然，她讲笑话的水平，跟自己做菜的水平差不多。
“嗯嗯，佳柔看到，好像吃哦！”何佳柔拼命的点头，眼泪却制不住的涌出来，最后她不管不顾的趴在厉正身上，“师傅啊，刚才佳柔好怕哦，好怕你又失忆了，这次再失忆，可能就再也想不起佳柔了！”
“傻丫头，你当失忆是吃饭啊，想失就失了？”厉正揉揉何佳柔的小脑袋瓜子，眼神望向李霖珍和姜睿，看到姜睿那若有所示的眼神，厉正轻声道：“我昏迷的时候，你们都交流过了？”
两女点点头，表示厉正的猜想正确。
长叹一声，厉正闭上了眼睛。
桑的影子，又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厉正很矛盾，如果他从来没有失忆过，那么相信会有个准确的判断，可现在，关于桑的一切，他并没有完全的回忆起来，准确的说，他基本上都没有回忆起来，很多时候，也只是靠着梦中的一点东西，来确认桑这个人的存在，自然也就无法确定其他。
“那么，姜睿，你是怎么看的？”终于，厉正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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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决心
姜睿有些迟疑，她将视线转向何佳柔，虽然名义上，她们都是厉正的徒弟，但不代表对桑没有感情。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桑就像是一个家庭的大家长，所有事情都是由桑在安排，而厉正呢，准确的说，只是一个带着她们训练和玩耍的大哥哥。两个人，两种不同的身份，姜睿她们虽然认定自己是厉正的女人，却对桑有着同样的感情和敬意。
“我不知道，也许她是，也许她不是，但是！”姜睿想想之后，终于开口，“但是我不认为她的国籍，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李霖珍有些吃惊姜睿的话，“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难道，难道你就不是一个中国人了？”
“！”姜睿很欣然的点下头。
“不仅仅我不是中国人，佳柔，厉正，其实，也都不能算是中国人！”
“怎么不算，你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不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你再去医院验验，你血管中，流动的是不是炎黄一族的热血！”李霖珍神情很激动，作为根正苗红的后代，作为在大西北吃过苦的一代，李霖珍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比自己小那么一代二代，总是崇洋迷外的年轻人，在她看来，这是数典忘祖！
睨着神情激动的李霖珍，姜睿牵动眼角，笑了笑：“李姐，我看你把两个概念搞混淆了！”
“我把什么概念搞混淆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小正的亲戚份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这个年轻人！”李霖珍也有些气愤，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姜睿，居然叛逆到这样的份上。“我到要听听，你用什么理由来驳斥我！”
“哼！很简单啊，民族和国家，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姜睿站起来，在房间里踱起步来，“首先，李姐，你的错误是，把国家作为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在我所了解的事实中，国家，只是作为一个暴力机器的存在，而国家这种制度，才是人类战乱不断的根源，因为，谁都想统治更多的人类，都想占有更多的资源，所以，这些人，创造出了国家，这个具有很深刻的欺骗性的概念来。”
“你就编，狠狠的编，我到要看看，你能编个什么出来！”李霖珍干脆的靠在厉正身边坐下来，死死的盯着姜睿，等待着姜睿的长篇大论。
“我们再来说说民族问题，我想请问李姐，什么是民族？嗯，你肯定要说，从一个先祖遗传下来的，拥有同样血脉的一群人，所组成的一个群种，就叫做民族。那好吧，我想问的是，李姐，你凭什么说你身上流着的，就是纯净的炎黄血脉？五胡乱华、唐代的多民族大融合，再经历了宋的征伐、元朝的入侵，明朝的萎靡，李姐，你凭什么说你的祖上，就一定不是来自天山、燕山或者大漠北海，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证明自己的血脉中，流动的就是纯净的，或者说占统治地位的炎黄血脉？”姜睿说完之后，眼神直直的望着李霖珍，这个秉信着国家信念的女人，已经被姜睿的一番话，说的糊涂起来，毕竟国家和民族，尤其是民族，这个定义，正随着这个不断缩小的世界，而越来越模糊，很难说再过上几十百多年的，世界上还有没有单纯的民族概念？
“是不是觉得找到反驳的话了？其实我还是可以理解，毕竟你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成长在那样的年代，你的思想，你的信念都被深深的刻上了划痕，这不是你的错，也不会是谁的错！但是，你不同用你自己的眼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