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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东阳已经把信物给洁如了。”王老太太说完笑眯眯的瞥了一眼沈洁如脖子上的子弹。
沈洁如脸一红,没想到这事早就被外婆发现了。
杨颖看了看沈洁如脖子上的子弹,这才明白当初儿子让自己脱人拿到这颗子弹的缘由,有些歉意的说道:“可是,这也太,这不行,这太委屈洁如了。”
“你多虑了,丽水真不在意这些。其实按理说,他们两的婚事我本来是没有资格拒绝的。在丽水只要适婚的女子在‘赶水节’那天将亲手绣的腰带系在男子的腰上就代表着这门婚事的存在,完全可以不通知双方的家长的。家长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门婚事定下来的当天准备紫米宴和双胞饭。当然也有事先告诉家长的,这种情况下紫米宴和双胞饭就得在赶水节前一天准备。”
“外婆,所以我事先告诉你了,是不是很乖?”沈洁如撒娇的拉着王老太太的胳膊。
“都是大人了,还一脸小女儿状。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学着照顾在外忙碌的丈夫和年迈的公公、婆婆,知道吗?”王老太太含着泪,看着已经长成了婷婷玉立少女并且接下来可能就会为人母的外孙女,不放心的细细叮嘱道。
“您放心吧,我会把洁如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的。”杨颖看着年迈的老太太心里一阵感动。
“老人家,我季墨吟像您保证,要是我们季家让洁如受一点儿委屈,我任您处置。”
“是啊,外婆。我绝不让洁如受一点儿委屈。”
“那我就放心了,洁如,不照她那苦命的娘,找了个好人家啊!”王老太太想到她那可怜的女儿,心里一阵悲伤。
众人见老太太哀伤的模样,一阵沉默。
“王妈妈,客人该饿了。”卢雯知道王老太太又想起洁如的妈妈,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而且还有客人在,出口提醒道。
王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擦了擦眼泪,招呼道:“哦,是,快,尝尝丽水的家常菜。”
众人这才笑呵呵的用起餐来,只有尉迟文静欲言又止的看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廖家勇。
第 50 章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翠绿荷叶,吹过哗哗作响的白杨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河水,也吹过浑身发热的沈洁如娇俏的面颊。
“恩……别闹……”沈洁如面红耳赤的推开粗喘的季东阳,本来她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窗下叫她。只得鬼鬼祟祟的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外婆,见没有吵醒她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不成想,刚走出门外就被人高马大的季东阳抱到了白水河畔的小渡口,二话不说就被一阵狼吻。
“媳妇儿,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媳妇儿了,我这一晚上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季东阳从晚饭起一想到自己终于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就禁不住呵呵的傻乐。
“那还不一定,我明天也可以反悔的哦。你要是再闹,我明天就把腰带系到别的男人腰上。”沈洁如调皮的捏了捏一脸傻笑的季东阳的鼻子,娇憨的威胁道。
季东阳一听自家媳妇儿要把腰带给别人,心想那还了得,忙装傻卖乖道:“媳妇儿,我错了。真的!我不闹你了,明天可千万不能把腰带给别人。”说着还脸色一肃,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秒钟变成平日的冷面模样。
沈洁如看季东阳认真的模样心里一阵好笑,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头,想到前世被男人奉为女神的某位明星,故意嗲嗲的说道:“乖,听话,知道吗?听话的孩子,姐姐才给你糖吃哦!”。但此时的沈洁如正被季东阳抱孩子似的揽在胸前,所以她的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有些违和感。
“胆肥了,恩?竟敢取笑你老公,看来你是要逼我出杀手锏!”季东阳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就毫不留情的挠沈洁如的痒痒。
沈洁如痒的不行,在季东阳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左右乱躲:“我错了……别来了,呵呵……好痒。”
“喊老公,说老公,我错了。”季东阳手上不停的哄道。
“老公……呵呵,好痒,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老公……”最后一句‘老公’沈洁如还调皮的用嗲嗲的声音,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季东阳被她唤得心里一激灵,未免当场作出儿童不宜的事,忙好心的放过娇喘吁吁的自家媳妇儿,转移话题道:“到底什么是‘赶水节’,你们不是信奉白水河娘娘的吗?”
“‘赶水节’,可不是要赶白水河娘娘。许多年前这里经常发生水患,泛滥成灾。而水患的始作俑者,就是位于我家东面农田中央的一个神秘的水潭。相传这个水潭是个凶潭,里面常有不明怪物出没,每当怪物出来兴风作浪之时,潭水就会立刻上涨,淹没农田。后来白水河娘娘将它封在了潭底,但每年的八月一日这一天它都会冲破封印跑出来。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涨上来的潭水必须要有人大声喊叫或是不停的搅动才能被赶下去,所以多年以来,丽水形成了这样一个奇特的风俗,每年的八月一日丽水城十里八村的人们都要到水潭边来赶水,这一天也就成为‘赶水节’。”
“那真的以后就没发上过水患了吗?”
“说来也奇怪,自从形成‘赶水’的这个习俗后水患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沈洁如也很疑惑。她小时候就很爱听外婆讲白水河娘娘和赶水潭的故事,长大后虽然知道这只是传说,但用科学并不能解释赶水潭的奇特现象。而这一切却都给丽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对了,你歌唱的怎么样?”沈洁如想到明天的‘赶水节’问道。
“说起唱歌,不是你老公我自夸,部队里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我的水平那是杠杠的!”季东阳说起瞎话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其实是他说倒数第二,没人敢说倒数第一的。
“跟你说正经的呢!明天‘赶水’时可得唱的,要是你唱不好,看我把腰带给你不!”
季东阳一听还有唱歌这么一出,顿时收起玩笑的心思:“那个,媳妇儿,太晚了,你赶紧的睡觉去吧。”说着拉着一脸莫名的沈洁如回屋去。
“哎哎,到底是怎么了?你不会是不会唱歌吧!”沈洁如见刚才还把自己缠得紧紧的季东阳竟突然转性,要自己赶快睡觉去,不禁奇怪的问道。
“瞎说什么,你老公我可是号称特种部队里的阎维文,怎么会不会唱歌。好了,乖,赶快睡觉去。”季东阳不容沈洁如多说什么就把她哄进了屋里。之后就焦躁的在屋外来回踱步,完了,这可咋办,他的歌声可是比仓颉造字时鬼夜哭还可怕,草木为之含悲,风云为之变色,总之一句话,惊天地泣鬼神。要是今天晚上不能练熟一首,明天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对了,家勇哥一定知道。想到这季东阳忙风风火火的往东厢房走去。
再说沈洁如,她蹑手蹑脚的刚走进房间,就看见月光下王老太太正在看着窗户出神。
“外婆,怎么还没睡?”沈洁如走上前撒娇的挨着王老太太躺下。
“哎,年纪大了,觉短,出去和东阳见面啦。”王老太太怜惜的摸了摸沈洁如的头,一眨眼,原来猫大似的小囡囡,现在都到了和人定亲的年纪,可真是岁月如梭啊。
“嗯!”沈洁如羞涩的应了声,想到季东阳喊自己出去的理由笑道:“说是明天就正式定下来了,他激动地睡不着。他这人严肃起来吓人,有些时候就像个孩子似的。”
“男人啊,就算到了七老八十还是小孩脾气。不过,他年纪比你大,以后应该会多让着你。但你可不能仗着这个就太过分,差不多就行。男人啊,是顺毛驴,你以后要多顺着他,千万不能在人前下他的面子,知道了吗?”王老太太细细的交代着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知道啦,您就放心吧,他才舍不得欺负我呢!”沈洁如害羞的说道,实则是为了让老太太放心。
“那就好,本来我还担心你们年纪相差太大。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年纪大些才知道疼人。不过,你也不要傻傻的什么都不问。他这么优秀,身边一定少不了主动的姑娘。我知道东阳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所以你别为这个和他吵和他闹知道吗?有时候,要学会撒娇,再适当的哭哭。哭可是一门学问,哭得好的叫梨花带雨,只会让他更怜惜你。不会哭得那叫撒泼胡闹,这样只会让男人厌烦。这样下来,保证下次他遇到那样的女人就躲的远远地。”王老太太如何不知自家孙女对东阳的用心,自从这次暑假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直到东阳来了才真正的露出笑脸。但是两个人之间并不是光靠喜欢就能过一辈子的,婚姻还要靠好好的经营,女人有时候得会写夫妻相处之道。要不然,在浓烈的感情也会被柴米油盐给磨冷了,那样心也就冷了。
沈洁如听着外婆的话,心里异常感激,外婆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要不当年出身显赫的外公也不会娶了外婆这个寒门女。她对于当年两位老人家的爱情故事很是好奇:“外婆,当初你也是这么对付外公的吗?”
“恩,是啊,你外公啊……”王老太太的脸上竟带着少女的羞涩,缓缓的讲起了五十年前的故事。
窗外如练的月光从天际洒向人间,虽说月亮还是五十年前的月亮,和现在没有什么不同,但人早已从娇俏天真的少女变成佝偻的老妇,到头来总也避免不了物是人非的苍凉。
第 51 章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白水河上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
小贩的船只像是秋天的落叶般七零八落的铺散在白水河上,有卖腰带的,有卖双胞饭的,还有卖丽水特色美食的,游客的赞叹声,小贩与客人的讨价还价声,孩子的欢笑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云霞升起来了,从周遭树木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在白水河上映出一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
尉迟文静刚起床就偷偷摸摸的跟小贩买了一个腰带揣在怀里。她原本一大早就像向沈洁如借一个的,但奈何丽水的风俗每个女孩子只能绣一个,要不就是不贞的表现。当尉迟文静听说随着这几年旅游业的发展,好多小贩会兜售‘赶水节’上所需的一切东西时,就乘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买了一个腰带,红底鸳鸯戏水样的绣花,看起来很是明艳。
东厢房的饭桌上正当尉迟文静为今天的安排偷乐时,廖家勇则顶着个黑眼圈,全身无力的跟在精神抖擞的季东阳进了屋。
“家勇哥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尉迟文静担忧的看着面有疲色的廖家勇,难道和自己一样昨晚激动地睡不着?
廖家勇哪是睡不着,而是有个疯子拉着他不让他睡。
“是不是在乡下睡不习惯?”王老太太关心的问道,语气里还有着没有招待好客人的歉意。
“没有,睡得很香,好久没有一觉睡到天亮了。”廖家勇季东阳温和一笑,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心里恨不得瞪死季东阳。可怜的他陪着音痴的季东阳在渡口那里练了大半夜的歌,本想着练完就可以睡个好觉的,哪知回来后季东阳愣说自己激动地睡着,他又无奈的被迫做了一晚上的听众。内容嘛,自然是季东阳和沈洁如的浪漫史。廖家勇无比还念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季东阳而不是现在的这个话唠!
王老太太这才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尉迟文静听出廖家勇声音的不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对季东阳埋怨道“天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