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骂,你就骂我,想打,你就打我,萱萱,我给你一辈子的时候让你报仇。”席远把苏亦萱搂紧,下巴支在她的颈窝,这算不算得到她了?
·
苏亦萱以为和楚致远分手会痛不欲生,她除了难过,但也没有不舍。
在挣扎了很久后,甚至懒得去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仅不再排斥席远,还渐渐地适应了身边有他的存在。不,确切的说是未婚夫一样的存在。
席远这之后除了会索要未婚夫的福利亲亲她,再也没有强迫过她。
时间如水,不经意间,苏亦萱也开始记挂他了,出差几天看不见也会看看手表上的日历,也会在吃饭的时候想他是怎么殷勤体贴的给她布菜,想他不管多忙每天都会到苏家来报到,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专一的穿上了同一个牌子……
论文答辩结束后,苏亦萱就去学校的停车场取车。
哥哥为了庆祝她大学毕业刚送了她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
远远地就看见车的旁边站着位长发飘逸,衣着时尚的高挑女人。
她看见苏亦萱过来,点头微笑,就在苏亦萱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女人味十足的声音柔柔地响起:“请问你是苏亦萱小姐吗?”
苏亦萱一怔,转身看着美女有些意外:“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汪诗莹,今天冒昧地过来打搅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她跨着性感的步子向苏亦萱走近了些,柔柔的声音里透着哀求的意味,“求你不要抢走席远。”
苏亦萱听了心里不由地一窒,极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汪诗莹深邃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显得愈加的楚楚可怜:“我和他在一起好几年了,现在我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要我离开他,可我的孩子怎么办?而且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汪诗莹去拉苏亦萱的手臂:“苏小姐,我知道不应该过来找你,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是他不要我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苏小姐能够成全……”
苏亦萱努力克制颤栗的身躯:“我不会让你的孩子没有爸爸的。”
她转身上车的时候,没有看见汪诗莹眼里噙着得逞的恶毒。
车开出去不远,苏亦萱忍耐多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纷纷坠落下来,这一刻的痛远超过了和楚致远分手的时候。
原来曾经努力抗拒、排斥的席远,他的霸道,他的细心,他的多情,还是不受控制地走进了心里。
可是她怎么能够自私地毁掉另一个女人的幸福,而且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伤害和欺骗一股脑的席卷着她,她发现心的一角越来越空洞,越来越悲凉。
·
秋风飒飒,偶尔卷起地面坠落的几片枯黄的落叶,然后零乱地随风起舞。
苏亦萱踌躇地站在席远别墅的门外,犹豫着该不该按门铃。
她参加哥哥公司的餐会,无意间看到汪诗莹陪着另一个男人出席,四个多月过去了穿着宝蓝晚礼服她的小腹依旧平坦,而且他们亲热的样子让苏亦萱起疑。
跟在他们后面,在观景台听见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汪诗莹一直想办法在接近席远,也不知道怎么急功近利的就得罪了原来还很支持她的席远妈妈,现在她失去了这个靠山连接近席远的借口都没有了。
苏亦萱听到后,这段时间的消沉都变成了内心的雀跃,原来是她误会席远了。
四个月前遇到汪诗莹的那天她就在家人的面前坚决要退婚,当时席远刚从外面进来,冷着脸看了她片刻,什么也没有问就走了。
这段时间他偶尔会来苏家,只要苏亦萱提到退婚,他就立刻什么也不说就离开。
知道了真相的苏亦萱特别想见他,可到了这儿心里又犹豫起来,她站在别墅的外面踌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她的车。
别墅的门很快打开,席远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外犹豫的苏亦萱。
“如果你过来是重提退婚的事情,我最近正在考虑,不久应该就能够答复你。”
他的话和脸上的冷漠让苏亦萱心底的傲气浮了上来,她忘了来这儿的原因。手在背后悄悄褪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然后对席远摊开手掌:“那这个先还给你。”
明明心里想对他说:席远,是我误会你了,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我发现我比喜欢还多一点的喜欢上了你。
手心上的钻戒立刻让席远的心沉了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以为就快要结婚的时候,她竟然非要和他分手呢?是他不够好,还是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那次能够订婚是他耍了手段,那现在他又能怎么做?把她押到婚礼上?还是再一次侵犯她,逼迫她?
悲凉的笑意浮上唇角,他磁性的声音里充满深深的疲惫:“送出去的东西,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把它收回,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席远的话让苏亦萱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悲的发觉缘分却到了尽头。
苏亦萱走到别墅区的中心景区,坐在木椅子上发怔地看着地面,刚才虚张声势的傲气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又委屈又难过的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
擦泪水时才发现钻戒依然被她握在手心,她竟然忘了还给他。
有人走近她,耳边隐约低低地传来低低的叹息,一双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
苏亦萱刚想挣扎,席远低沉的声音带着坚决:“不要动,让我送你回家。”
、重生
港城的一条高速路上,黄色的兰博基尼平稳地向前疾驰着。
正在开车的席远薄唇抿得紧紧的,瞥了坐在副驾驶皮椅上还在轻声啜泣的苏亦萱,心里焦躁,可又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和她说点什么。
苏亦萱脸上的泪水触痛了他的心,真想不管不顾地把她搂在胸口,一点一点地去吮干那些刺眼的泪水。
可他却心悸地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糟糕透顶,甚至没有了丝毫的转圜余地,是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席远的沉默夹杂着苏亦萱的啜泣声,让狭小车厢内的气氛显得更加压抑迫人。
苏亦萱又抽了张面纸,想说的话几次到了嘴边,又都嗫嚅地咽了下去,她最终还是搅着手上半湿的纸巾开了口:“席远,我过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说……”
“不要说,请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席远没有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现在他不想听任何的言语,因为说出来的都是让他心里发憷,不想听见的。
他咬了咬牙,磁性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妥协:“萱萱,如果真的要说,就等我把你送到家的时候再说吧。”
后面的一辆汽车超车后,方向灯也没有打就突然急速变道,开到了他们的前面。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分神的席远反应慢了半拍,为了避免跟前车追尾,他连忙急踩刹车,但跑车却没有丝毫的减速的意思,依然还是按照原先的速度向前疾驰着,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那辆车的车尾。
糟糕,右脚略微松开再紧踩刹车,速度依然没有减,席远发现刹车竟然失灵了。
来不及慌张,为了不让跑车和前面的汽车追尾,他迅速打方向变换到超车道,变道后,他稳住方向盘,又不停地踩试刹车,没有出现幻想中的奇迹。刹车真的失灵了。
席远不想引起苏亦萱的紧张,声音如常的镇定而平稳:“萱萱,汽车现在出了点小故障,所以你要一直抓牢扶手,不要松开。”
跑车性能优越,还是保持原有的速度向前疾驰着。
席远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狭长深邃的眼紧盯着前方的高速路,额头上布满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这条路太熟悉了,他记得前面不远就会有出口,如果停不下来那后果难以预料。
不带犹豫地微调着方向,把跑车尽可能地贴近左侧的高速路护栏,他想借助跑车的左侧车身和护栏的相撞阻力,来缓冲跑车的车速。
“咔嘭——咔——嚓——”金属和金属相撞发出的惊天巨响,连带着车身被擦出的强烈火花,跑车在前进中剧烈地晃荡着,然后再碰撞,又一次地再碰撞……
一次,两次……
剧烈晃荡的跑车中,苏亦萱捏着钻戒牢牢地抓紧跑车的扶手。她侧着头,没有褪尽泪意的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席远。
巨大的撞击力已经让她头晕目眩,全身所有的骨头似乎也跟在后面散了架,可她不知为什么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似乎因为他在身边就能够让她心安。
再一次激烈的和高速护栏撞击的瞬间,跑车内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苏亦萱看见漫天的血光迷离了她的双眼,失去意识前耳畔不停地响着席远痛苦而绝望的呼唤:“萱萱……萱萱,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逐渐地离她越来越远,远的已经捕捉不到,苏亦萱干涸的双唇嚅动,很想和他说:“席远,你听得见吗?其实今天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这些最后都成了心底的喃喃自语。
·
席远感觉身体像棉絮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重力,他来不及心中起疑,眼里只有副驾驶室皮椅上的苏亦萱。她的头破了,伤口处不停地往外流着触目惊心的血,席远为她心疼的胃部翻搅,上前就去抱住她。
双手变得无形,不仅触摸不到苏亦萱,竟然生生穿过了她的身体,他变得就像一缕飘忽无根的烟尘。
席远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能够看见赶来的救护车,苏皓轩的车,交警的车,能够看到苏亦萱,可就是没有人看到他,感应到他。
他心急如焚地不住地围着车祸的现场飘荡着,对着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
“苏总,很抱歉,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他向被撞击的惨不忍睹的跑车看去,车的左侧被撞击的支离破碎,卡在主驾驶室皮椅上的人半身模糊,分不清楚哪里是血哪里是肉……
席远看见苏皓轩哭着脱□上的西服罩到他的身上,他看见他们用担架把苏亦萱抬上了救护车……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怪不得感觉不到身体受伤的任何痛楚,原来在最后的碰撞中,他死了。
不——席远心里呐喊着,他不想死,不想就这么地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他好不甘心就这样如烟飘散。
四年后。
至善集团总裁办公室。
席远坐在办公室靠窗的软椅上,视线投在幕墙玻璃外,从昨晚接到苏皓轩的电话开始他就没有办法让心平静下来。
四年了,她回来了。
“席总,这是您今天的行程安排。十点去参加尚品服饰的新品发布会,中午您约了中亚实业的傅总裁午餐,下午是风尚传媒……”
“下午的行程就先暂时取消吧。”席远打断了邱秘书的话,简短地吩咐完,然后继续将视线投在幕墙玻璃外,似乎看着蓝天白云,又似乎什么也没入他的眼。
邱秘书把电脑里的行程表修改重新输入,发觉今天席总的侧影,除了一贯的冰冷淡漠外,全身还笼罩着一股淡淡不明的寂寥和忧伤,虽然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但还是让跟随他多年的邱秘书敏感地感觉到了。
席远转过身看着邱秘书,深邃如潭的黑眸隐约划过一抹痛楚:“邱秘书,有些东西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却执拗的不想放弃,你认为这种坚持对吗?”
邱秘书震惊地看着席远,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流露半点的心思,强大的就像一块没有软处的坚冰。
他不仅掌管着集传媒、影视、时装、模特经纪公司多元化为一体的至善集团,就连相貌都雅致出尘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