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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活动的范围只有那几个遥远的海外国家,也去不了别的地方,韩以桔猜方嘉雨傍的那个阿吉还没有这样的本事,恐怕是詹复升的手笔。
而这当中最令韩以桔感到惊奇的是,白其善不是一个人走的,还带着官天情,他的大嫂。两人竟然早在官天情结婚之前就暗度陈仓已久,他干的那些事,官天情没少帮忙打掩护。
韩以桔觉得这又是一个被白其善的伪君子外皮欺骗的可怜女人,果然詹复升解决掉他是对的,不然还得霍霍多少好女人啊。
但韩以桔这次猜错了,官天情从头到尾都知道白其善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心里有人,但她还是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了这个危险的男人,他们之间,她一直都是主动上前的那一个,可她不后悔,至少她拥有过他,至少,跟着他走的人,是她,而非他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她是俗人,她只在乎眼前,只在乎结果,她要的从来都不多,呆在他身边就好,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是多少人穷尽一生也实现不了的。
官天情很幸运。
可她也同样的不幸,因为白其善留她在身边的原因从来都不单纯,利用,欺骗,乃至泄愤。
她作为詹复升上辈子的妻子,他大哥如今的妻子,无疑满足了他畸形的*,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无可救药地爱着他。
詹复升抢了他的七七,他就占有了送上门的官天情,他可以笑着跟他说,“你看,你以前的老婆不知羞耻地爬上了我的床。”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失去的是挚爱,是执念,而詹复升从来都没有痛彻心扉地失去过,官天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詹复升并没有把这些告诉韩以桔,他的亲友团可是跟他说过的,女人的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哪怕这沙是虚无缥缈,他完全不记得的前世。
不过他想,他上辈子跟官天情结婚,无非是因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已,他一点都不怀疑,两人的夫妻生活绝对是相敬如宾的。
而这辈子娶了官天情的白家老大就倒霉了,一出门就被人嘲笑‘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带了绿帽子’,害得他都不敢出门了,心里更是恨死了那对贱男女,之后没少安排人去海外给白其善裹乱。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白家老大尚且如此,爱面子惜羽毛的蓝万渝就更别提了,大半年没出门,整个白家正常的恐怕只有白爸爸了,没办法,公司最近被打压得厉害,再不上班一大家子就睡大马路喝西北风了。
而被女儿牵连的官家,状况也没比白家好多少,官父也是忙着遮羞,官妈妈也不咋呼了,就连官天铭被接回家在公司委以重任,她也没吭声,关键是没底气啊,女儿跑了,说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官鹤年的亲生女儿了,再留在官家也膈应,让她好好跟官鹤年过,别再生什么幺蛾子,她走得远也顾不上她。
官妈妈哭成了泼妇,也没拦住她,现在只能依着老公了,不然真没活路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这场大变故中,最大受益人官天铭,直接揭了她的老底,她成功地被官鹤年离婚了!
官天铭知道这件事也是一个巧合,官天情当初验DNA的医院刚好是慕千智的那所医院,下属听说官天情惹了詹家倒了霉,直接加了把火,把这件事捅给了慕千智,求得了一个升职加薪的好机会。
慕千智也没问詹复升,这么多年兄弟了,彼此间早就不走这些虚套,直接让下属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官天铭,由得他搅和得官家鸡飞狗跳。
、第77章 自打嘴巴
韩以桔自从得知白其善这个大隐患被她家威武的詹先生解决以后;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嘴角的笑也多了许多,大大的眼睛总是不经意间便弯成了月牙儿。
这一幕不仅愉悦了詹先生,也让学长们对这个新来的文学系系花春心大动,若说之前有人惧怕冰美人冷寒疏离的眼神;那现在的美人则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这样一来,就有自诩帅气逼人的某某系的系草时不时跟韩以桔在林荫路上来场偶遇;无奈每次都被当空气;一直被搭讪从未搭讪过的系草绝不会以为以他帅气的指数;她会看不见他;只当此女是在耍弄矜持,美女总是有点傲气的。
不过美女嘛,只要颜好条儿靓,什么也可以被原谅的啦,系草双手插着裤兜甩着斜刘海自以为酷帅无比地站在了韩以桔跟前,拽拽地来了一句,“嗨,美女,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无往不利的他没有想到,这将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滑铁卢。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韩以桔木着脸板正地回答道。这系草的自信绝不是空穴来风,韩以桔的确对这个每天偶遇的非主流少年有点印象,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的对她有意思,所以在他上前来还未开口的那一刻,韩以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也早早地备好了答案。
而之所以没有说结婚,只是说有男朋友,是不想让大家因为这个过于关注她,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学习,不想做八卦议论的焦点。所以她上学的这段时间都没有戴过结婚戒指,那样的话就太招摇了。
面前的系草明显受到了打击,可转念一想,他完全没有听说过她有男朋友啊,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只是她的托词,“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是谁啊?还非得让你见?韩以桔瞥了他一眼,“我男朋友没有让你见的必要吧。”说完也不管他,径自往前走。
系草站在原地呆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看着快要消失在路尽头的纤细身影,拔腿追了上去。
可他千思万想也没想到,等着他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心心念念的冰女神被一个年纪明显比她大很多的男人拥着上了车,最关键的是,她竟然在冲着他笑!
他关注她这么久,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如此娇俏迷人的笑容,那一瞬间他的心绽开了花,可又很快地被眼前的事实击落在泥土里。。。
他的女神竟然,竟然被。。。
韩以桔可不知道她刚刚被人‘跟踪’,还被看到了她和‘中年大叔’的亲密一幕,她现在正腻在自家老公的怀里,向他求表扬,她刚刚坚定地拒绝了一个追求者,伤了一颗少男心。
女人就是这样,喜欢向心爱的男人证明,她不是没人要,她可是非常受欢迎的,所以,要好好对她珍惜她哦。
岂料詹复升坐怀不乱,凉凉地开口打击她,“他这是不知道你是有夫有子的已婚妇女,要真知道了。。。”轻笑两声,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效果远比说出来要好很多。
韩以桔用手撑着他胸膛从他怀里爬起来,抬头瞪了他一眼,“要是知道了又怎样?我辣妈一个,照样风姿迷人!不像某些人,年纪一大把了。。。”韩以桔‘啧啧’两声,但笑不语。
“你风姿迷人不也得吊我这棵老脖子树上,”詹复升凑到她耳边打趣道,这个他们以前都不敢直视却又无法忽视的问题,也随着两人感情的日益加深成为了两人嘴头上打架争论的话题。
“哼,挂不挂得住还不一定呢!”韩以桔挑挑眉毛,毫不退让地反击。
“回去就让你试试,看我挂不挂得住你?”他用缓慢上扬的语调说完这句话,又重音强调了第一个‘挂’字。
“。。。”呜,韩以桔觉得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她都说不过他了。
詹复升略胜一筹,小小得意了一下,到了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要向她证明自己的能力,等她被自己折腾得挂在他身上直呼“累,不行”的时候,他这才很记仇地笑道,“怎么样,老公挂不挂得住你?”这一次,他重音强调了‘老’字。
韩以桔泪流满面,终于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意思了。
***
第二天是周二,韩以桔无比痛苦地扶着腰去上课,却没想到天降横祸。
她今天一上午的课,而且上课的时候总都感觉旁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地不知在说什么,好在这样的事她以前没少经历,所以虽然对这久违的场景感到奇怪,但自认没什么话题娱乐性的韩以桔没当回事地继续听讲了。
没想到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者模式竟然直接转变为‘千夫所指的批评大会’模式?!
“哎,真不知道现在的大学女生是怎么想的。。。”
这个女生一听就是个温柔的,导致韩以桔都没听清她后面的话,反而是回答她的人,分贝之高让她不听都不行。
“平时装的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骚,被人包养就算了,还公然跟有妇之夫的老男人在咱们校门口*,真是不嫌丢人!我看她不住校,就是在外面的公寓里等着随时被宠幸呢!你想啊。。。”
韩以桔现在已经不用怀疑了,这女的就是在说给她听的,不然干嘛课间休息十分钟还坐在她后面的座位上这么大声地嚷!让她趴桌子上补个眠都补不安稳!
“这位同学,请你嘴巴放干净点!”韩以桔扭过头冲着后面的某女凌厉地说道。如果可以,谁也不想受委屈,以前那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低头,要是现在这情况,被欺负上门了还夹着尾巴做人,她也太怂太给她男人跌份了!
“怎么放?我不会,你教教我啊?”说完一脸挑衅地看着韩以桔,刚刚还乱糟糟的教室此时静谧得可怕,大家都被这边的情景吸引了眼球,无不以看好戏的姿态瞧着这边的后续发展。
要知道萧楠可是他们这几个班出了名的难惹,也只有那个胆小懦弱的翁柔才跟她‘合拍’。
萧楠双手抱肩向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多久没人挑衅过她的权威?这个新来的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背后勿议他人是非,尤其是你未经考察取证,只是道听途说来的事情,”韩以桔一板一眼地答道,果然是跟詹复升在一起久了,把他严肃正经的口吻态度学了个九成九。她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但不是事实的事情,她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去反驳她。
萧楠成功地被她激怒,“呵,全校的人都看见的事情还用我怎么说么,大家又不是没长眼?!”不过这当中不包括她就是了。
萧楠的确是道听途说,从翁柔那儿得来的消息,翁柔的男朋友和昨天跟韩以桔告白的那个系草是一个宿舍的,系草昨儿黯然神伤借酒浇愁,醉倒在了学校的小饭馆,饭馆老板头痛之下给他同宿舍的打了个电话,刚好翁柔在跟男朋友约会,就一块过来了,恰逢系草酒后吐真言。。。
翁柔回到宿舍习惯性地把系草的最新动态告诉了他的疯狂追求者,萧楠。萧楠这样的性子竟然能跟翁柔处得来,毋庸置疑,利用的意味十分明显。
只是系草喝醉后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于是萧楠上边说的版本就是她带着强烈的个人意见润色之后的版本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都看见了什么?是看见那个男人的老婆了还是看见我脑门上写着‘被包养’了?”韩以桔环视一周,没有错漏围观者或鄙夷或嫌弃的眼神。
“。。。事实摆在眼前,你不承认也没用。非得人家正室打上门,才能揭开你虚伪做作的面具吗?自打嘴巴的事,我可没少见过。”
正室?她还真不知道詹复升除了她还有个所谓的‘正室’?
“呵,自打嘴巴的事,我也没少见过。”韩以桔看着她目光定定道。
“你。。。”
“你什么?我叫韩以桔,有名有姓,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看我是不是你嘴里的那种女人?”韩以桔扫视一圈,“不信的话,你们都可以去打听,看自打嘴巴的到底是谁?”与其浪费口舌解释,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查,到时的可信度会更高。至于查不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