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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挪出人群,刘经纬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缓缓的展开了手中的纸条,之间纸条上很简单的写着一句话,“此刻流言四起,颇有些栽赃之意,似是让侯爷背上凶手之名,早做准备。”
后面没有落款,字迹也很模糊,但是刘经纬知道,这一定是暗影的人送来消息,或许连刘经纬自己都不知道,这朝臣中有多少是暗影的人,但是他相信,这些暗影将会给他最有力的支援。
心中有数,刘经纬便不再慌张,此刻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对他下手,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没有确切的把握来阴自己一下,关键在于,此人此刻开始散播的谣言,对方若是手中有依据,定然不会选择此时发动。
一定会选择秘不发丧,先搞定小皇帝,然后趁自己不被,先抓了再说,他刘经纬好歹手上还有一些实力,这个时候出来造谣,显然是没有把握,只是想恶心一下自己罢了。
关键的是,刘经纬已经大致能够还原了这次事件的始末,他可以肯定,关键就在于当初他敬的那杯酒,若是当初小皇帝没来抢走那杯酒,那么他现在估计对方已经开始着手布置捉拿他了。
若是这样推理的话,那么,他们是使用什么手段来让太皇太后当日死去,那么是谁又来劝自己敬酒的呢?
此事一想通,刘经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不敢再想下去,也觉得此人绝无可能如此行事,毕竟杀父弑母,任你地位再高,也是得从云端跌落的,而且若是此事成真,那么龙腾建国几百年,最大丑闻便要出炉了,在龙腾百废待兴的此刻,是不是还经得起如此折腾?
刘经纬心不在焉的跟着众人一齐磕头,一齐行礼,心中却是想着案情和事情的严重性。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就在刘经纬心思不宁的时候,偶然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赵凝萱和萌萌此时也是一身素衣,萌萌还好,毕竟对老太太没什么感情,而赵凝萱却是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妖娆,惹得刘经纬是心痛不已。
繁文缛节不再赘述,只说礼至半夜,月上枝头,刘经纬偷偷的溜出了队伍,在路边用石子摆出了个记号,他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那就是取得皇帝一派的支持,此刻太皇太后一死,皇权已经无人再能威胁,虽然当日皇帝在场,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若不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与他的话,怕是要吃暗亏。
待得片刻,那角落中突然走出一名值班护卫统领,左右瞧了一番之后,便径直走到了刘经纬跟前,说道,“一七**号见过零号。”
“嗯,你过去将这张纸条交给皇上。”刘经纬从袖筒中拉出一张纸条,直接递给了此人。
那人也不多问,接过纸条后便朝着孝堂中走去,而刘经纬也不过多干涉,他知道这帮人自由办法将纸条递交上去。
此时的小皇帝可谓是哭的昏天黑地,赵珉小时候可以说是跟着祖母长大的,老皇帝整天忙于政事,而老太太一个人觉得孤单,所以小皇帝几乎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老太太,老太太的离去对他打击特别大。
“皇上,镇国侯刘经纬让杂家把这个纸条交给您。”一个浑身白衣的小太监走到皇帝身边,恭敬的说道。
小皇帝这时候哪有功夫理会其他事情?直接是无动于衷。小太监知道镇国侯的事情很是紧急,因此也顾不得其他,凑到皇帝耳边说了句,“皇上节哀,事关江山社稷,还请皇上移驾,侯爷说,这个时候您是唯一能主事的男子汉,没有过不去的坎。”
听完此话,小皇帝顿时一震,刘经纬可以说是他成长轨迹中最重要的人,一直以来,刘经纬都在教导他为人之道和为君之道,若是有点不对便是一通臭骂,此刻刘经纬居然说他是个男子汉,他感觉到了被重视。
强打起几分精神,他接过了太监手中条子,偷偷了瞥了起来,“速来御花园,事关重大,切勿惊动他人!”
没有落款,但是刘经纬的字迹小皇帝还是认得的,刘经纬不善于开玩笑,既然他这样说了,肯定是出事了,小皇帝也顾不得其他,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千古一帝
禁宫很大,房间很多,空房间更多。
此时,一处闲置的房中,仅点着一只蜡烛,皇帝和刘经纬相对而坐。
“师父,这么晚了叫我来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皇帝很念旧情,在私下跟刘经纬相处的时候,他从来不自称朕。
刘经纬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酝酿如何说起这件事,约莫半盏茶后,他说道,“珉儿,今日你守孝在身,或许外面发生的事情你还不了解,这么说吧,朝中已经有了不稳的迹象,这时候,你的担子更重了,你要明辨是非。”
小皇帝一愣,自从上次被刘经纬拉倒外面生活了一个月之后,小皇帝都很勤勉,处理政务不说妙处多多,但也中规中矩,没有出现过问题,此刻刘经纬突然说道这事,让他无从回答。
“师父,咱也很久没有沟通过了,今日您有什么话都一并说了吧,我知道师父性子疏懒,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龙腾,珉儿虽小,谁是坏人我分不清楚,但是师父对我的好,我自记在心中。”小皇帝说的话很到位,也很老练,这让刘经纬很是欣慰。
回想过去种种,从东莱赈灾开始崭露头角,到西平匈奴,新建朔方,改组影子,发展科技,平定信阳王等等,这一年他做了太多的事情,身心已经是疲惫异常了,现在,他有着权势地位,有着花不完的金钱,又有三女作伴,安静的时候他很是想退出这些漩涡,好好生活。
“珉儿,上次巡狩龙腾,具体情况我还没跟你说过,你现在仔细听好,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当你是个小孩子,你要对龙腾的局势有自己的想法,此刻,一个强权的君王,才能挽救龙腾!”刘经纬凝重的说道。
他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思考再三之后,决定将龙腾的全盘局势给他讲出来,原来他的打算是,皇帝还小,能承担的事情的有限,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他现在发现,他太孤单了,皇帝虽然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但是皇权的作用还没能最大发挥出来,他借力有限。
小皇帝听到刘经纬这么说,顿时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祖母去世是让他很伤心,但是自小睿智的赵珉也能分得清楚轻重,他现在除了批阅奏章,每每还抽出一部分空闲时间,来查阅影子送过来的龙腾情报,对于龙腾严峻的局势,始终是他心中的一块顽石,此次刘经纬专门给他交底,他感觉,他似乎还小看了龙腾局势。
“好,师父请讲,徒儿洗耳恭听。”赵珉坐直了身子,认真倾听。
“珉儿,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要生气,要保持平和心。”刘经纬铺垫了一下,然后说道,“此刻的龙腾,面上风平浪静,但是你现在的政令已经出不了洛都百里。”、“轰!”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般在赵珉的脑海中炸响,本来因为伤心劳累而煞白的脸色也显出一丝病态的潮红。
“师父,是不是有些太,太,太过于危言耸听了。”赵珉干笑一声,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刘经纬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既然准备交底了,索性就将龙腾局势和盘托出,若是赵珉为难而退,得过且过,那么他刘经纬也不介去做一个悠闲的富家翁,若是赵珉愿意一搏,看在他是自己准小舅子的份上,他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你记住,龙腾之祸,世家为首,囤积居奇,兼并土地,这还是小事,有一些老世家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底蕴远远不是我们能想到的,他们甚至能够左右一个郡,将一个郡把握在自己手中……”
“漕运,乃是龙腾一个不确定因素,南北运河贯通之时,南来北往的交通之利,全靠漕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漕运衙门日渐失去作用,漕吏也逐渐演变成了一群靠搬运为生的苦哈哈,日积月累之下,漕帮势大……”
“军阀,皇上,对于军队,现在除了北方,因为遭受外族入侵,能够听从调遣之外,其他的地方军队已经完全腐化了,且不说调动不调动,光是战斗力就不敢恭维……”
“商贾,商贾趋利,自古皆是,若有百倍之利,则可冒杀头抄家之罪而行天下之大不违,如今龙腾,沿海盐商,矿山矿商,平湖粮商等等,不加以控制的话,恐有后患……”
“除了这些之外,最近龙腾南蛮不稳,所图甚大,倭寇寇边,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特洛苏横行,人民体质衰弱,且不说贪官污吏,贪赃枉法之徒,整个纲纪都要开始整肃了……”
小皇帝听刘经纬说一条,心中便紧张一分,说道现在,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淋淋,他已经有过心里准备了,知道龙腾局势已经恶化,却没想过会到如此境地,或许镇国侯发现已经不能拖了,所以才来给我交底的吧。
何为天人交战?此刻赵珉心中正在挣扎,他感觉自己很委屈,自己在位以来,除了上次任性闹出了事端,大多数时间都勤勤恳恳,自己才十三岁不到,却肩负起了龙腾社稷,每天睡觉不到三个时辰,然而龙腾却是这么一个国情,他感觉自己做与不做似乎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他想起了詹齐在他手下做事的日子,那时候他可以整天玩乐,可以不问世事,那样的日子真是快活啊!
但是每当此时,他又会想起当初父亲将皇位交给他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想起父亲生前对他的尊尊教诲,每当自己想放松的时候更会想起当初刘经纬带他到外面生活的那一个月时光。
终于,似乎是想通了某些关节,小皇帝双手紧握,站了起来,看着双眼微闭,正在养神的刘经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向刘经纬下跪,以万圣至尊向一个臣子下跪。第一次是赵凝萱带着他,为了顺利接掌皇位,他跪下了,当初他心中乃是有一丝不愿意的。
而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的跪下,他需要刘经纬的帮助,他赵珉不愿当这亡国的君王!
“如此态势!还请师父教我!赵珉今生永不相忘!”赵珉跪下,抬起头,看着刘经纬的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刘经纬睁开眼睛,身上释放出一丝杀气,锐利的眼神盯着这对小眼睛,似乎想要看透赵珉的内心,然而赵珉却丝毫不让,显示出了无与伦比的决心。
片刻,刘经纬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在赵珉的耳边回转。
“此时的龙腾,需要的是一名高度集权的千古大帝,还有一句你记着,枪杆子中出政权!”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谣言破
雨落天垂泪,雷鸣地举哀,西方诸佛子,同送老如来。
这首诗是刘经纬送给小皇帝的,第二日清晨,当众位大臣再次齐聚禁宫之时,便看见这样一首诗词被写在两条巨大的白麻布上,短短四句话,却是将内心的感触全都表达了出来。
这时候,在场的众大臣或许才想到,这位向来以武略和强硬著称的硬汉,还是去年大比的新科状元。
若说昨天过来祭奠太皇太后的时候,众大臣中都是对刘经纬非议纷纷的话,那么今天来看,简直就是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