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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甜换了盘沙拉:“我减肥。”
“你都瘦成一道闪电了还减什么肥。”他有些失望,“弄清事实的真相没有,冷战不会持续余生吧。”
“应该,不会吧。”思甜暗想,再调查几天,大不了最后破罐子破摔。
自尊心而已,家人面前不需要这玩意儿。
可尴尬的是,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居然在定制服装店里遇到“前任”婆婆。
陈柏尧说的,自己曾经常来这家店定制礼服,设计师好把握风格。考虑到接下来的几次活动她必须得出席,思甜只得勉为其难到了这家店,没想到的是,聂云霄的妈妈箫云也在这里量体裁衣。
她对箫云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那会儿,加上最近她受到的冷眼,所以在面对箫云的时候,格外紧张。
箫云穿着简单大方,普通的款式却因为别具匠心的裁剪而显得雍容典雅,就连耳环也只是两粒饱满圆润的白色珍珠,却衬的她的气质很好,高贵却很亲和。
见了她,衣服也懒得挑,箫云笑眯眯的问:“甜甜,最近可好?”
并没有预料中的冷言冷语,思甜明显有些受宠若惊,“我很好,伯母。”
这两个字显然令箫云伤了心,她牵着思甜走去落地窗边的客人休息区,坐了下来。店员立刻端了热茶上来,热气袅袅,夹带着碧螺春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一声妈吧,甜甜。”
“呃……妈。”她却之不恭。
“嗯。”箫云温和的抚着她的手背,“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了,怪想念的。”
思甜心头一阵宽慰,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那样嫌恶自己。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甜甜,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云霄谈复合的事?”箫云满含期待的双眼定定的望着思甜,弄得她十分拘谨。
“应该快了吧,”思甜顿了顿,“遇到一些困难,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箫云十分惊喜,颇为体谅似的安慰她:“这件事的确是没有那么容易,辛苦你了,甜甜。虽然我的想法很自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克服它们,和云霄破镜重圆。毕竟,我的儿子我最了解,失去你的那段日子,他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没有,我真担心他会挺不过来。万幸的是,我们的方法成功了,只是……委屈了你啊,甜甜。”
思甜有点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55、好事多磨
“现在看来;当年我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怀疑你动机不纯;爱上的不是我儿子,而是其它方面。”箫云的目光柔软;带着一丝歉疚;“聂云霄不顾劝阻离开部队,他的父亲非常震怒;以至于云霄被安置到地方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帮他打点;反倒处处打压他;老聂那牛脾气;我怎么劝都没有用。
“后来,你们两个又不顾两家人的反对领了结婚证;做起了异地夫妻。你的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可我儿子他身处偏远小县城,却是举步维艰,夫妻间的矛盾也就渐渐产生了吧。由于当时,我对你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心里还是希望你们分开的。所以在云霄消沉了那么久之后,你向我提出那种要求的时候,我很快就答应了配合你。”
思甜握着哥窑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那种要求……”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的确是一剂猛药。以云霄心高气傲的个性,事业婚姻上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换了一般人也许会一蹶不振。在你离开后,重新站起来之前,他消沉了好一段日子。老聂和我都吓坏了,那段日子想起来真是心有余悸。”
箫云颇为赞许的看了看思甜,“多亏你狠得下心,才会有今天的聂云霄。虽然C市市长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头衔,但总好过他猫在小县城里自暴自弃来的强得多。答应我的事情,你办到了。可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向他开口解释这件事。以他的脾气,只怕不肯原谅我。”
箫云之所以愧对思甜,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没有遵守与思甜的约定。
怂恿儿媳妇做恶人,出于自己的私心,不仅是想让她脱离聂家,更是希望儿子能够重新振作。作为一个自私的母亲,她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明白这是不可能被儿子所原谅的,因此,她迟迟没有开口解释这一切,倒也不是希望思甜能够将一切,一力承当。
思甜虽然不是个聪明人,可箫云说了这么多,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她就知道,她不是那种物质虚荣的烂人!她没有对不起他!也许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应该放开他的手,可是为了他的将来,为了他的人生能够步入正轨,这样自以为是的牺牲,也算值得。
于是她很快抬起头,对箫云说:“您放心,这件事情我永远不会告诉云霄,毕竟它也没有被说出来的必要。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知道这些,不过是有弊无利。”
箫云却依旧皱着眉头,“可是,我还是非常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
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就这样分开。再说,那天儿子床上那个“少年”,她真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们正试着在一起。”思甜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哦?”箫云大喜过望,“什么时候的事,你用的什么法子?”
“失忆,我忘了三年来发生的一切。”
“噗!”箫云那样矜持的一名妇人,还是忍不住喷了点热茶出来,“这,这也未免太过牵强,又不是在演戏。”
“呵呵,”思甜苦笑一声,“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原谅我。”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如果事实的真相是这个,她愿意当那个厚颜无耻装失忆博取前夫同情的负心女。待会儿她就去聂云霄那里,告诉他冷战结束,她无条件认输,她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箫云明显有些急于补偿她这个前儿媳了,从服装店出来,见天色已黑,便盛情邀请思甜一同吃晚餐,思甜也就欣然同意了。
坐的是箫云的车,司机为她们开的后门,思甜和箫云一道坐在后座。
晚餐是在“一品江鲜”吃的野生鱼鲜,挑选的都是思甜爱吃的菜式,只可惜她“小人家”不大赏脸,吃了一整晚直泛恶心,怕辜负箫云一番美意,只好硬撑着吃吃喝喝,居然磨蹭到快九点钟才吃完,真是服了她了。
回程的路上思甜和箫云延续着饭桌上的话题,听箫云讲述云霄这三年来的奋斗史,还蛮像一本励志小说。再听到最近,箫云在聂云霄家“捉|奸在床”的那件事的时候,真是面红心跳,忍得十分辛苦才没有笑出来,好在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
车子驶入沿江路一处人烟稀少的路段,后方突然有一辆黑车超车,迅速越过她们的车,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的抵在她们的车前!
好在开车的是位老师傅,面对突发情况临危不乱,一脚狠狠踩住了刹车,却还是晚了一步,“砰”的一声重重撞上了对方的车尾,对方纹丝不动,她方受力太猛,震碎了挡风玻璃,连安全气囊的都“嘭嘭”的弹了出来。
箫云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护住心口半晌喘不过气,好在有思甜护住她,没有伤到分毫。
惊魂未定之时,车门被人猛然拉开,脸上一条凶残刀疤的高个男人气势汹汹的拉起箫云就要往外拖,思甜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
“少废话,绑架!”
什么!光天化“月”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要绑架绑我,我比较贵!”思甜急忙把箫云往后拢,自告奋勇的挡在前面。
“滚!瞎凑什么热闹?”刀疤男不由分说,继续拉拉扯扯,“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那个儿子太多事!”
他们是冲着聂云霄来的?
“你们不要绑她,绑我好了,我是他——老婆!”思甜积极的游说,“而且他母亲有心脏病,现在已经被你们吓到病发,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们担当的起吗?”
其实箫云倒没什么所谓的心脏病,只是被吓到了而已。这面如土灰再加上双目紧闭,刀疤男倒也真是犹豫了,“你是他老婆?”
“如假包换!”被刀疤男拉出轿车的时候,思甜还是强装镇定,环顾四周看有没有报警的可能,只可惜,连个人影都没有。
“如果到时候发现你在撒谎,老子一枪崩了你!”刀疤男恶狠狠的拽着思甜,十分野蛮的砸进了高大的悍马车里,其余几名副手立即上车,一行人绝尘而去。
上了车就被人用黑布蒙上了眼睛。一路兜兜转转,似乎是上了什么山路,车子开得又急又猛,甩得她头晕想吐,车上更是静谧无声,思甜昏昏沉沉,只感觉得到额角一突一突的跳着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沿着黑布不断滑下脸颊。
好容易到了地方,又被人连拖带拽的弄出车子。这里肯定很空旷,四面八方不断有冷风刮过来,风大的她几乎站不稳,不知道被人扔到地上坐了有多久,人都快被寒风冻僵了,才远远听见有人在讲电话:
“哟,今儿真是稀奇!又不是领导干部,想不到我也能在这个点接到聂市长您的电话!……什么?您别这么大火气嘛聂市长,我只是想让您亲自过来一下接您老婆回家,记住哦,只能是您一个人,或者,你改明儿再另娶一房?……”
易思甜真的很想学着电影里那样远远朝着手机吼一嗓子“聂云霄你不要来!”只可惜她真的是头晕眼花,再吼一嗓子,恐怕是支撑不到聂云霄来英雄救美,她就先晕过去了。
可是心底还是期望他不要来,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情况肯定是凶险万分。他不是一直与她冷战么,不是一直嫌她装疯卖傻,厚颜无耻么,那么请继续恨下去,不要来就好。
等了很久,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依稀听见车轮压着地面缓缓驶近的声音,思甜立刻警觉的坐直了身子,双眼隔着黑布感觉到一丝亮光,有人来了。
她撑起精神想要表现出无畏的样子,不想让聂云霄看见自己这么狼狈。可身后一支圆圆硬硬的物体抵上了她的后脑勺,她立刻花容失色,妈啊,这是枪吧。
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声惊叹:“怎么是你!”
紧接着,一声枪响,后脑勺被抵着的硬物像是被弹开似的,身后也传来一声惨叫。
然后就是像过年春节那般热闹的爆响声,她希望只是这群人无聊在放鞭炮而已,可千万别是开枪哦,打中谁都不好,万万不能打中聂云霄啊。
她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是坐了太久腿有点发麻,而双手又被人用绳子拴在身后,这次的战立可谓是艰险万分,万一要是站的不是地儿,被流弹伤到你就发达了。
激烈的枪战很快停止,四周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远近还有伤者在凄凄惨惨的呻|吟,看样子胜负已分。
胳膊被人用力抓住,一使劲拉了她站起来,思甜只觉得一颗心往下一沉,这满身的烟草味,显然不是聂云霄,那么他呢?
“聂云霄!你怎么样了!聂云霄!”她惊恐万分,声音都在打颤,“你在哪?”
“别吵。”抓住她的男人冷冷的说,“他死了。”
“不可能!你骗我!他肯定还活着!你快点叫救护车啊!”
思甜一路又哭又叫的死活不上车,那男人实在被她吵得受不了,扯下她的遮眼布就说:“不信,你自己看。”
突如其来的光线涌入眼中,视线有些模糊,思甜胡乱擦了把眼泪,屏住呼吸一个个搜寻着中枪倒地的男人。
不是,不是,全都不是……
他不在这!聂云霄不在这里!
他没有来救她,那么救她的人是……
思甜跌跌撞撞的被人拽着摔进车里,刚才那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扔进了后座,易思甜重心不稳,萝卜一样滚到了后座上另一个人的怀里,她狼狈的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