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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车场,是诠释生死的舞台。
两人毫无动作的站在那里,目光相锁相扣,都是那样的自信,仿佛赶赴盛宴,被风吹起的纸屑在慢慢腾升,随上升到风力支撑的高处时,又盘旋交织着落地,仿佛是一只只振动着翅膀的飞蛾。
当最后一片纸屑落在地上时。
这仿佛就是进攻的信号!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地跃起,同样的干净利落,迅疾无声,双方武器同时向对方劈了出去,在刀剑要再次相交时,残剑右手一偏,断剑带着尖利的撕裂空气的啸叫,几乎擦着楚天的鬓角。
掠过的剑气甚至都灼痛了楚天的肌肤。
他没想到残剑来这一招同归于尽的打法,于是微微侧头偏过那把断剑,鸣鸿战刀依然气势如虹的刺向对方,但今天的残剑似乎抱定必死之心,他不仅没有躲闪,反用左肋主动迎接楚天的刀尖。
扑!
战刀轻易戳进残剑肉里,后者立刻缩紧左臂。
他的力量其大,像是烙铁般黏住鸣鸿战刀。
楚天对自己的轻易得手微微愣然,就在这时,残剑右手的武器反劈向他脑袋,同时,他腰身一扭射出另外半截断剑,两者遥呼相应,都是夺取楚天的要害部门,也显出残剑过人的阴险和疯狂。
妈的!这家伙总玩突袭!
楚天大喝一声,使尽全力拉回战刀,一股子残剑的鲜血随着刀身而四处溅射,楚天顺势向侧挡出一击,彻底封死对方劈来的剑,但面对射向腹部的另外半截断剑,却已经没有余力躲闪和反击。
他只能微侧身子,避过要害部位。
他虽然身上有金丝软甲,但残剑的力道谁都不敢小瞧,所以楚天没有拿软甲跟断剑作个高低,免得断送自己,断剑势如破竹的刺穿衣服,直向楚天腰身侧处运动,继而遭遇软甲抗击停了下来。
只是露在外人眼里,这剑就像刺穿楚天腹部。
攻击得手的残剑眼里闪过喜色,踏前半步扯出断剑,随即攻出两招向后倒退,他知道这剑刺的不是楚天要害,但他在断剑上摸了剧毒,所以楚天被刺伤就必死无疑,自己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
因此他要逃窜,希望来个全身而退。
聂无名显然看出他要跑路的心思,刚好站在残剑后面的他劈出一军刺,刺芒如流星般闪入残剑眼里,后者心头巨震,想不到又是一个高手,气力将尽的他只能反手一剑,险险荡开聂无名攻击。
但后者踏前半步,再次攻来。
被死死咬住的残剑连续挡击,他本来就被烈翌击伤了,今天杀楚天也是硬撑着而为,因此面对聂无名的凌厉攻击,他几乎没有反手之力,直到拼杀十余招且受两道轻伤后,他才瞄到一个空挡。
怒吼着刺出两剑,把聂无名迫退数步。
下一秒,他左手闪出一个遥控器。
轻轻一按,车场的立体车位顿时坍塌。
数十辆车从五米高砸下,像是倾泻的洪水乱翻乱滚,不仅让帅军死士把守的阵脚出现混乱,就连聂无名也不得不贴在柱子躲避,等车子支离破碎的停止翻滚后,靠在墙壁的残剑已经消失无影。
聂无名领人四处搜寻,却都没有结果。
于是他急忙回到楚天身边,关怀备至的问道:
“少帅,那刀刺伤你哪里了?”
“我送你先去医院吧!”
楚天重重的呼出两口长气,残剑虽然没有伤到他,但那断剑的力道确实惊人,让他刚才差点缓不过气来,因此面对聂无名的话,他沉默些许后才摆摆手,扫过那有点深黑色的布口,眼露讶然。
随后他割掉那些布料,最后拍拍身上的衣服回道:“没事,他那剑只穿透了我衣服,没有伤到我半点皮毛,不过这家伙着实可恶,不仅手段狠辣,还在剑刃上抹毒,这家伙,务必要杀了他!”
“只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人才啊!”
说到这里,楚天的嘴角还流露出一抹笑意,言语有着掩饰不住的赞许:“面对这种困境,他不仅能够伤到我,还能借助环境全身而退,怪不得能称为天朝第一杀手,可惜,用心过于歹毒了!”
虽然是敌人,但楚天还是有些许感慨。
聂无名这才明白楚天为何要割掉衣服,也明白残剑为何一刺之后就马上跑路,原来是剑上抹有剧毒,想到这里,他杀机瞬间凝聚:“少帅,把这人交给我吧,我保证三天内拿他人头来见你!”
楚天摆摆手,淡淡回应:“不用了!”
“他今天死定了,烈翌会是他的埋葬者!”
聂无名微微愣然,想不到楚天还有后着。
“对了,让兄弟们也给他玩点花样!”
“免得,让他认为我们太老实!”
楚天手指轻挥,发出指令:“别让他死的太容易!”
正文第1908章以牙还牙
此时,烈翌就站在酒店五楼,隔着窗帘看着残剑从巷子奔行而来,后者的身上沾满了血,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血腥杀伐,这一切都和烈翌预料的一样,就像剧情安排般丝丝入扣。
残剑果然逃回了酒店,而且看样子怕也受了不小的伤呢。
烈翌缓缓的拔出唐刀,下面就要轮到我来表演了。
“妈的,帅军的高手真多!”
“可惜,楚天被老子宰了,也算出了口恶气。”
残剑一边敏捷奔行一边咬牙想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埋伏了,谁又能算出自己不立即跑路而回京城酒店呢,哼哼,帅军,等老子伤势好了,我找一天便去给你们来一个灭门,以雪今日之耻辱。
不过同时他也有一些奇怪。
今日的对战帅军似乎没有用尽全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穿过还剩两百步远的巷子便可到酒店后门了,那扇破旧的铁门已可以望见,然后就可直通住处,残剑的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残剑眼里闪过笑意,他相信酒店前面肯定因楚天的死而乱成一摊,就在这时,从两边的居民窗户处忽然冒出数个身影,手挥洒处,白色的粉末刹间把巷子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刺鼻的气味。
“石灰,混蛋。”
残剑心中大惊,想不到连这里都有埋伏。
楚天怎么会想到自己要走这条路呢?这也太可怕了,只是他此时已没有退路了,对方竟然在这里设伏,那么在自己进入巷子后必然封住了退路,现在只能想办法冲进酒店,或许可以混乱逃走。
残剑断剑一挺,气劲溢于体外。
随后还屏住呼吸,于是漫天的石灰就只成了点缀,嘿嘿,楚天啊,你真是害人害己!残剑心里闪过念头,这些石灰能奈我其何?反到帮我把追兵给阻拦住了,不过,这样行走确实有几分困难。
同时,他感觉到肋下疼痛。
低头细看之下,他才知道石灰虽然没进入他眼睛鼻子,但却狠狠的渗透在伤口上,破开的肌肤立刻坏死,泛起白森森的熟肉,那是何等的一种腐蚀之痛?饶是残剑这样的人,也把嘴唇咬破了。
残剑忍着伤口的剧痛疼痛,加快步伐向酒店后面奔去,他心里清楚,必须要早点冲进酒店逃走,然后尽快处理被石灰腌死的伤口,不然自己这半边身子都怕要削掉,那可就真的成为残人了。
他奔跑的很快,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
他眯起的眼睛依然保持着警惕,帅军布局如此周密精湛,相信还有更利害的埋伏在前面等着自己呢,所以他没敢丝毫大意也没敢停留,更没有想过去反击撒石灰的敌人,他现在只想逃出敌围。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这时,惊变再起,数个身影从两侧窗户处闪出,一张张冷漠的脸,一双双精芒暗藏的眼睛,坚实的双手挽着一张折叠强弓,弓上搭着一支寒光闪烁的利箭,随着一声弦响,长箭飞出有如电闪。
“呀!”
残剑怪叫一声,断剑迅快前指,飞来的箭尖和剑尖不断撞击在一起,长箭纷纷落地,虽然这些利箭没有伤到残剑,但却让他感觉到一阵气虚,最主要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帅军竟厉害到这地步。
不仅高手如云,连小喽啰的都这样霸道。
最后一段的路竟艰难如登天,这种心理压力更甚于体力的损耗。
残剑嘴角闪过苦笑,今日怕是难于讨好了!
就在他气虚力竭之时,一声长啸传来:
“残剑,我等你很久了。”
残剑眼皮止不住的直跳,随即凝聚目光向声源处望去,正见烈翌从五楼窗户飞跃而下,竟凌空蹈虚般的踏跃在墙壁,奔行而来,如天神降世般的持刀向残剑的头顶直劈而下,气势如奔腾长江。
这,这家伙也在这里?
但在此刻,这一切都来不及细想了,残剑只能运气提起武器勉力相架,以烈翌五楼高空冲下的气势和表现出的实力,就算自已功力最鼎盛时怕也招架不住这一刀吧,何况现在伤上加伤的自己?
心志,一时为之所夺。
烈翌这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冲杀而至,杀气严霜,气势无两,残剑只觉全身如入冰窖,呼吸都为之困难,但在他脑海里,却闪电般的掠过一个念头:赶紧挡上两刀,然后,然后找机会跑路。
他清楚,两人拼战必是他死!
烈翌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而来,虽是只是瞬息之间,但刀势却变化万千,有如长江大河,流转不定,刀锋更在每次转换方向时,都自然加速增力,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
可在常人的眼里,所看到的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
由于伤势未愈,而且被人反刺杀,残剑此刻连平时的六成功力都发挥不到,他只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根本看不清刀势的来拢去脉,就算想要退避躲闪也绝不可能,何况窗口有利箭探出!
他只能擎起断剑,勉力相架。
只要能挡过这一刀就还有生机。
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终于劈在断剑正中之处。
天地忽尔停顿,残剑双脚成马步站立,断剑架住了烈翌的唐刀,两人四目相交,有如电火相击,逐渐残剑眼神转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轰然喷出,烈翌的刀他是架住了,但刀力却再次伤了他。
残剑踉跄这倒退,烈翌反手又是一刀。
勉强挡击的残剑跌飞了出去,在地上滚出一道痕迹。
满身石灰的他像是垂死的野兽,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见到渐渐迫上来的烈翌,他不怕反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赢了吗?没错,你们的伏击相当精湛周密,还能推敲到我会去而复还!”
“但是帅军没告诉你吗?楚天已经被我杀了!”
“他被我断剑刺中腹部,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所以这一局,咱们顶多是平手!”
“哈哈哈————”
残剑得意的打笑了起来,是啊,他虽然要死在烈翌手里,但他击杀楚天的威名会永远流传下去,他依然是一名无可替代的顶尖杀手,在他人生的字典里,没有杀不了的目标,哪怕对方是楚天。
烈翌微微一愣,因为聂无名刚才没告知楚天生死,聂无名只说残剑跑了,让他给后者多吃一点苦头,然后再一刀把他杀了,因此听到残剑的话,他的步伐下意识迟缓,思虑楚天是否真被杀害?
就在这瞬间,残剑眼露凶光。
他左手一拍地上石砖,长身而起,虽然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全身行气刻意内敛,使他在行动之间衣袂不带丝毫风声,而且选择烈翌心灵松懈之时,手法很是老辣阴狠,瞬间就杀到烈翌面前。
但烈翌是何许人,多年的厮杀早使他对任何偷袭、下毒、埋伏等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都达到了近乎本能的反应,在残剑凶光兀自未绝,却反手一刀凌厉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