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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能做你最后一个避风港。”
媚姐把手移到楚天的脸上,幽幽补充道:“姐姐还有一双手,还能酿最好的竹叶青,所以我可要养活大家;只是我希望你多多保重,再大的困境再大的挫折也要顽强活着,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楚天叹息一声,身子前倾吻在她额头:
“姐姐,谢谢你。”
媚姐很欣慰的笑了起来,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拍拍楚天示意等待,随后就起身转入房间,没有多久拿着一个东西出来:“这是我去寺庙求的护身玉石,来,戴上!让它保护你平平安安。”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石,几乎没有什么特色,唯一跟街边玉石不同的是,它上面人为的刻了‘平安石’三个字,楚天知道媚姐怕是被大和尚忽悠了,但感于媚姐的心意他还是顺从的戴在胸口。
见到楚天戴好玉石,媚姐彻底松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让楚天少受危险,接着她又拿起防晒油想要继续涂抹,楚天摘下眼镜苦笑拒绝:“媚姐,不要涂了,我不晒太阳了,咱们回客厅吧。”
媚姐宛然轻笑,伸出手让楚天拉她起来。
就当楚天把小女孩般的媚姐搂入怀里时,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媚姐掏出来扫视一眼号码,眉头就止不住的皱起,随后毫不犹豫挂断,楚天见状盯着她,低声问道:“姐,什么人的电话?”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媚姐嘴角微微牵动,随后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人,就是一保险公司打电话推销保险,我接了十几次就怕了。”接着她又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姐姐有你庇护,还有什么人敢找我麻烦呢?”
楚天当然相信媚姐亮出他身份,整个天朝都不会有太人找她麻烦,但是媚姐性格又决定她不太喜欢麻烦帅军,特别是陈秀才这种嗜血成性的主,一旦陈秀才出手,必定是血风腥雨的鸡犬不留。
所以楚天很轻易断定,媚姐暗中遭遇了麻烦。
但他没动声色,只是拉着媚姐进客厅闲聊,媚姐也是一个聪明人,在掩饰后她就知道自己荒唐,以楚天心思和能力肯定已看出自己端倪,与其隐瞒后被挖出来打击,还不如现在坦白出来劝阻:
“弟弟,事情是这样的。”
媚姐一脸无奈的看着楚天,思虑一会开口:“有一个年轻男子天天来酒馆捧场,每次都是点最好的酒,从晚上七点坐到凌晨一点多,连续三天都是如此,更诡异的是他不知从哪里找到我电话。”
媚姐苦楚无比,轻叹一声补充:“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开始他称赞我竹叶青酿的好,我客气回了他两条短信,谁知他就此以为跟我攀上交情,不仅短信越加频繁,还不断给我打电话闲聊。”
“在酒馆虽然没有骚扰我,但他整个晚上都会盯着我看。”
女人双手一摊:“你说,我怎能不厌烦呢?”
楚天算是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应:“姐姐不仅人长得精致漂亮,还温柔大方酿的一手好酒,这样的人儿自然不乏狂蜂浪蝶,姐姐,恭喜你啊,如果人不错的话,你、、”
话还没说完,媚姐已经瞪着楚天,随后伸出手捏住楚天耳朵笑骂:“翅膀硬了!连姐姐也笑?我一想到他就心烦暴躁,你还敢幸灾乐祸?再说了,什么叫狂蜂浪蝶,这岂不是说姐姐太风情?”
“对不起!”
楚天也知道自己用词不当,于是笑着把媚姐的手拿下赔罪:“我不该笑你,这样吧,作为赔罪我让人把这事解决了,让你不再心烦意乱,你放心,我不会胡乱来的,我会跟人家好好讲道理。”
媚姐思虑一会,点点头回应:“好!那就麻烦弟弟了。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到人家,我之所以没有跟陈秀才说,就是怕他们对那年轻男子下毒手,我虽然厌烦对方,却也不想他为此被伤害。”
楚天握握她的手:“一定妥善解决。”
华灯初上,夜色迷茫。
海南华福会,打着地道海南菜招牌的特色餐厅。
一座两千余平方的大园子,将欧洲宫廷情调、老海南的华贵风格、天朝古典韵味,一股脑塞进来,七拼八凑却也镇得住来自各地的权贵,其实海南市民都觉得华福会等于挥刀宰傻子腰包的黑店。
华而不实,死贵。
可惜顾客都偏执认为来这儿吃饭,是身份的象征。
晚上十点多,一群人涌出别墅式包房,男女老少二十来号,全是藏族打扮,酒足饭饱后站在园子里有说有笑,肆无忌惮,不远处一条木制长廊,衣光鲜亮的贵人频频侧目,眼神带着一丝不满。
似乎质疑对方素质的高低。
“达赤?”
在众人盯着这一群藏族男女时,陈秀才推着金丝眼镜转到他们面前,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名字,随后把目光落在一名微微一愣的年轻男子身上道:“我去酒馆等你,想不到你却在这风流快活。”
年轻男子目光一凛,一把藏刀劈出。
劲风凌厉,陈秀才下意识的亮刀一挡。
“当!”
一声巨响,陈秀子整个人被劈了出去。
第2509章别有用心
陈秀才被人一招击飞出去。
这一幕让四周的帅军精锐微微错愣,虽然陈秀才身手没到楚天那种地步,但撂倒十多名大汉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在海南敢跟陈秀才动手的人没多少个,后者凶名就是黑道脖子上的绳索。
谁见到他都会口干舌燥,因为陈秀才昔日杀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在他被人劈落在地后,帅军精锐不是勃然大怒,而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年轻男子,他们都清楚,除非这人有强硬背景,不然、、
死定了!
年轻男子从一堆藏族男女中走了出来,低垂的刀尖散发着寒光,在灯光的照耀下,帅军兄弟才发现这人相当年轻,顶多二十六七岁,但所有的灯光加在一起,仿佛也没有这个年轻人来的耀眼。
斜飞的双眉、从容的眼眸,目深鼻高、额头广阔却自有一股英气,高原特有的肌肤和体格,再加上五官的完美搭配,那年轻人俊美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料想古时候所言的潘安也不过如是吧。
他的脸上还有一股堪比剑气般凌厉的英气,常年在江湖上打滚的帅军兄弟明白,那是武道有成者才可能居有的气宇,这个年轻人竟是一个罕见的年轻高手,这一点,让帅军兄弟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也明白对方刚才出刀的狂傲。
长廊中,一些小姐少妇举目望来,此时她们看那年轻人的目光竟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迷醉,有如醉酒一般,完全忘却他们刚才喧哗的无礼,一个男人竟能俊美如此,真是能让其他男人观之泄气。
有人甚至产生给他脸上两刀让他破破相的忌恨之心。
陈秀才从地上跃了起来,目光扫过眼前这些人,从对方所处的位置和流露出来的神态来看,藏族男女对那个年轻人的态度极为恭敬,全都恭立在其身后,不敢于之同站,有如奴仆,这就奇了。
他还以为这些人是寻欢作乐的猪朋狗友,没想到却是众星捧月的藏族贵人,这达赤来历不凡啊,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水道:“达赤,想不到我以礼相待,你竟然敢出手不逊。”
“看来西藏贵族还真是了不起啊,横行整个大江南北啊。”
“佩服,佩服。”
二十多名藏族男女似乎听不出陈秀才的讥讽,全都微微挺直胸膛昭示高傲,年轻男子则握着手中藏刀,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回应:“我还以为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人,多少会有那么两下子。”
“谁知、、、不堪一击。”
随行藏族男女哈哈大笑起来,全都讥嘲灰土灰脸的陈秀才,一些外地游客也跟着笑起来,似乎也想到陈秀才刚才的装叉,唯有本地权贵脸色剧变,他们都认识陈秀才,也知道这是后者的手段。
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陈秀才没有发怒,他在海南大学沉浸半年多了,心性已经不像昔日般浮躁,所以能坦然面对对方讥嘲,何况楚天来之前跟他说过先礼后兵,因此他等四周笑声落尽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达赤,笑完了吗?笑完了,咱们坐下喝杯酒。”
年轻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讥嘲,随后似乎捕捉到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接着又一拍脑袋:“哦,你是酒馆老板娘媚姐派来的人?怎么,她厌烦我不敢跟我说就找你?”
“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陈秀才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年轻男子,心里思虑骂吧骂吧,骂多了杀起来就有理由了,后者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劲补充:“你回去告诉她,我达赤耐性已经用完,希望她明天能够陪我吃一顿饭。”
“如果她拒绝的话,我就砸了她酒馆。”
陈秀才笑了起来:“砸她酒馆?”
年轻男子微微抬起手中的藏刀,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当然,我随便找个理由都能砸掉她酒馆,你信不信,我把酒馆砸个稀巴烂再扇她两巴掌,警察都不敢动我半根毫毛,还要妥善保护我?”
陈秀才望着他,故作一脸茫然:“你来历不小啊。”
接着他又扫过眼前一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哦,你们是宗教协会邀请来的人,怪不得如此猖狂跋扈,不过今晚无论如何都好,达赤,你要付出代价,为你刚才的嚣张言行付出代价。”
“如果我让你这样走了,我怕自己要人头落地啊。”
一名藏女一脸鄙夷,语气森冷:“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藏王府的人如此吆喝,我警告你,你再不把路让开,休怪我出手无情!”接着她盯向不为所动的陈秀才道:“来人!把他打出去。”
身边二十多名藏族男女立刻拔刀,纷纷露出逞凶斗狠的本性。
这些藏人一动刀子,周围男女立刻鸡飞狗跳的四散出去,而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帅军精锐则闪了出来,刀枪林立反包围着对方,达赤显然没想到陈秀才还有人手,而且一个个都呈现出强悍战意。
而且还有人手握弩箭,这让他微微皱眉:
“你是什么人?”
刚才出声的藏女似乎喝了不少酒,没等陈秀才回应就踏前一步,闪出一把藏刀指向陈秀才,还冷哼一声:“达赤,不用理他们什么人,一群窝囊废而已,敢得罪我们藏王府的人就该杀无赦。”
“呵呵,你喝多了。”
陈秀才讪笑着向藏女点头,神情宛如低声下气示弱。
就当藏女脸上闪过讥嘲时,陈秀才右手一抬,一道银光从袖中飞射而出,那道银光看上去力道并不强劲,飞行速度也慢,给人的感觉并无多大的杀伤力似的,宛如陈秀才只是找点颜面的表演。
不过,年轻男子却从中感觉到了陈秀才的森寒杀机。
面对缓缓飞来的银光,极为自信的藏女并不太放在心上,看看银光离自已还有半米左右,她伸手便抓了过去,眼看就要抓住时,那银光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猛地一颤,自行避过藏女手掌。
银光还忽然加劲,向藏女的眼睛疾射而去,在这样短的距离,真是让藏女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陈秀才阴笑的看着藏女狼狈样子,心中很是得意,他花费不少时间练暗器,想不到今晚用上了。
这下藏女就是不死也要交出半条命来。
就在这时,一道绿色影子激射而来,在空气中发出“嗤”的一声劲响,正击中那道银光的头部,当的一声轻响,银光有如蛇被击中了七寸,使它擦着藏女的额头而过,留下一小道深深的血痕。
那道绿影也在空中炸裂,散作一天星斑。
两方人马仔细一看,却是那年轻人的手表,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