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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涨红色的脸随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楚天握着茶杯,淡淡开口:“这是清朝雍正时期的‘千层纸’后宫酷刑,它可是专门用来对付犯了规矩的妃子,不过那时候并不是贴面膜了,而是用苏州薄薄的软纸,粘水,敷脸,拍实!秀子,以后给我小心点。”
听到楚天的玩笑,服部秀子微微嘟嘴。
楚天轻笑,继续补充道:“正常情况下,八张纸足于让妃子惶恐致死!这种酷刑残酷不在于折磨人的身体,而是摧残人的神经,行刑时,在人体内氧气耗干之后使人产生盲目而强烈的溺水恐惧感,进而让人崩溃。”
主刀医生点点头,赞道:“少帅好眼力!”
抿下两口滚烫的茶水,楚天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望着主刀医生道:“老兄,你是个医生啊,怎么学会这些酷刑了?莫非杀得人多了,就无师自通的会救人,会折磨人?看来杀手这个行业很有前途啊!”
主刀医生耸耸肩,意味深长的道:
“我这些,都是老城吃饱了撑着灌输给我的,天天带着几个酒菜来请教我人体经脉和要害,同时还向我吹嘘他精通明清两代,以及夏商时期的酷刑,我听得多了也就被迫记住了。”
楚天轻轻摇头,暗笑老城的走火入魔。
主刀医生回过头来,捏着黑衣人的下巴:“现在,该说了吧?”
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主动开口:
“我叫东尼,我是黑手党成员,也是罗氏家族的家主罗伯特的贴身亲信,是他让我领着几名兄弟去伏击陈港生的,说是给华商协会制造混乱,同时让我们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楚天脸色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静的问道:“家主?罗伯特?他也来了罗马?”
正文第九百二十章风雨缠绵
(一)
东尼郑重的点点头,连声回答:“来了,来了,就住在天阳古堡!”
楚天漫不经心的坐直身子,怪不得对手如此步步为营,原来是老东西亲自对付自己了,所幸自己有杀手锏在手,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随即楚天想起早上惨死的文俊,阴冷出声道:“文俊是不是罗伯特折磨的?”
东尼稍微迟疑,楚天的眼神瞬间冰冷。
感受到楚天的无尽杀机,东尼马上开口回答:“是,是,罗伯特派人去机场把文婧姐弟秘密绑了回来,然后就把文俊四肢砍断还割掉舌头,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啊,我都没有参与,我只负责今晚狙击陈港生啊。”
楚天握着杯子的手渐渐紧实,随即吐字清晰的问道:“文婧呢?”
东尼神情顿紧,喘着气道:“她没事,被关押在地下室而已。”
楚天稍微松了口气,若有所思的道:“罗斯福知道这事吗?”
东尼猛力的摇摇头,毫不犹豫的回答:“罗伯特知道罗斯福喜欢文婧,所以都是瞒着他进行绑人的。”
楚天恍然大悟的点头,这就可以解释罗斯福的反应了,想必他开始是真不知道此事,所以当自己打电话过去质问的时候,他的反应就显得很真实,后来可能是罗伯特告知了他,因此他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文婧下落。
老东西,我要你血债血偿!楚天握紧拳头。
聂无名踏前几步,压低声音道:“少帅,竟然知道文婧在天阳古堡,咱们现在就冲过去歼灭他们,把文婧救出来,把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拖出来凌迟,否则实在难于泄我心头之恨啊。”
楚天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淡淡开口:“说实话,我现在比谁都心急,不过罗伯特竟然在古堡,想必里面汇集了不少精锐,咱们这点人杀过去,只会是自取灭亡,你放心,只要罗斯福知道这事情,文婧就暂时安全。”
东尼忙点点头,出声附和道:“没错,里面有三百人,还有百余名近卫军。”
楚天微微愣然,抬头问聂无名道:“有那么多人?”
聂无名也是满脸的惊讶,迟疑片刻后问道:
“我们这两天始终关注天阳古堡动静,从岗哨面孔和出入人员进行数次判断,怎么算也就两百人,怎么会四百人呢?他们从什么渠道进入古堡?又都藏在哪里呢?”
这些疑问显然也是问东尼,后者忙解说起来:“包括近卫军确实是四百人,这几天车辆来往都塞满了人,在草坪门口下几个人来迷惑你们,然后车子开进车库再钻出来几个人,他们全都躲在地下密室。”
聂无名目光凝聚,骂道:“真狡猾!”
楚天嘴角轻笑,意味深长的道:“看来大战要开始了!”
谁都知道,越是翻江倒海之前,越是风平浪静。
(二)
临近十二点,总算松弛下来的楚天,站在窗台前面遥看风雨!
他的神情很专注很享受,即使门被轻轻推开都没有发觉,直到身后的香气幽幽袭来,嘴角才扬起轻笑,头也不回的道:“琴秀,怎么还不睡觉啊?是否不习惯罗马的雨水太过细腻?怀念金三角的壮怀激烈?”
从门外进来的正是沙琴秀,如墨深黑的长发在风中肆虐,幻化出如美的画面,继而,天生的华贵气息从她身上延伸出来,给所有看着她的人一种只能仰视的高贵姿态。
这种女人即便是对你笑,那也是上位者的矜持。
楚天心里颇有感慨,这个女人生错了地方,生错了家族,如斯娇容本应花前月下遥看满天星雨,现在却担起沙家的重任,藏起最美丽的笑容,如履薄冰的在男人王国中打拼。
究竟是上天的惩罚,抑或命运的安排?
女人渐渐靠近,像是童话中公主,只是这个公主没有丝毫娇气,更多的是刚毅。
沙琴秀双臂缓缓张开,亲密的搂住了楚天的脖子,身子紧紧的贴了上来。楚天只觉得一阵醉人香气漂浮在自己的鼻翼之间,似扇似兰,诱人绮思不断,随即耳边传来柔声细语:
“什么雨不重要,重要的是陪谁看。”
惬意的感受着她腰部肌肤那细腻丰盈的美妙之处,楚天轻轻叹了口气:“在这个浮躁残酷的年代,这个社会到处充斥着上位,金钱,欲望,能够闲下聆听深夜风雨,已成了艰难。”
“楚天岂敢奢望琴秀常伴在身?”
沙琴秀吐气如兰,柔声道:“或许当人真正苍老得走不动了的时候,靠在摇椅上浑浊的双目含着被风沙吹出来的老泪看着飘摇的风雨,会骤然发现,这辈子,无非就是碌碌而过踏在积雪还未完全融去的道路边。”
楚天轻轻微笑,手指滑过她的粉臂:“琴秀,你感伤了!”
沙琴秀埋头在楚天的肩膀上,慢慢的把脸磨蹭在楚天的脸上,似乎这样让她有安全感,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这点阻隔地效果并不明显,楚天能清楚的感觉到两团柔软挺拔的部分,在肆虐的挤压着自己的心里承受力。
似乎感觉到楚天的欲念,沙琴秀身体倾斜落入楚天怀抱。
她扬起头,带着几分娇喘呢喃:“楚天,你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吗?在金三角的无数个寂静夜晚,我都仰望着深邃夜空思念你,幻想着哪个晚上会属于我们。”
楚天有些歉意,低声回道:“琴秀,对不起。”
沙琴秀轻轻摇头,柔声道:“江山如画,我却要此时的风雨陪伴!!”
楚天心里微微愣然,内有颇有感触的喃喃念道: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沙琴秀心有灵犀,接过楚天的口中的诗词: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这是辛弃疾的词,此词的上片写春意阑珊,以春天即将逝去的花残叶败的景象,喻示南渡后国运衰微的悲观局势;下片写美人迟暮,以古人古事明自身遭遇,借蛾眉见妒痛斥奸佞小人妒宠争妍、嫉贤害能的丑态。
但在楚天和沙琴秀的口中,却变得颇有几分玩味。
楚天借喻现今自己跟黑手党之争已近尾声,无数的变数都遮盖不住最后的胜败格局;而沙琴秀却暗叹红颜易老,相思更是苦愁,期盼楚天能够多陪自己片刻。
这首词恰当的表达了彼此心绪,所以两人都止不住的相视而笑。
窗外的雨水,飘飞在沙琴秀脸上。
怀抱温香暖玉,再经受这种思念的腐蚀,饶是楚天没有什么邪念,也有些抵抗不住,鼻翼间的呼吸不由得有些沉重,蓦地有些口干舌燥,视线呆呆的落在那吹弹可破的娇靥上,海棠带雨更有一番别样的诱人风情。
眸子中羞意盎然,却也夹杂着动人地春意。
情到浓时方自乱,古人从不欺人啊。
楚天搂在沙琴秀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沙琴秀柔软纤细的腰,一只手无意识的慢慢往下滑,停在翘挺结实的臀部上,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搂着沙琴秀的手臂也蓦地变紧。
沙琴秀感受着他的异样,望着他情深意切的炽热双眸,心中忽然闪过羞涩,却偏偏又有些期待,身体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紧楚天,此时,楚天突然低下头来,轻轻吻在那光洁玉润的额头上。
楚天火热的嘴唇沿着沙琴秀的额头一路下移,在俏脸上烙下一系列的印记,沙琴秀的芳心有些颤抖,却无力去闪躲。或者说是根本不想去闪躲,只是嘴上无力的呻吟着,却更是诱发了两人心底的欲望。
终于,楚天将双唇印在沙琴秀的樱唇之上。
“琴秀,你我同行,再大的风雨也是点缀!”
听到这话,沙琴秀浑身剧烈颤抖,被楚天轻易的撬开贝齿,两人就疯狂地开始接吻,似乎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两人唇舌死死地纠缠着。
是欲望,是爱情,还是思念,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倒在宽大的床上,沙琴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嘘嘘地喘着气,轻轻咬着下唇,一种强烈的被征服感和摧枯拉朽的归属感几乎让她昏厥。
如同身上男人的味道,深刻而悠远。
她玉体娇酥麻软,失却了抗拒的力量,而喉咙间出娇羞无限的细碎声,听来暧昧动人,更是引得楚天浑身血脉贲张,两人偶尔凝望着彼此的眼眸,那里深若潭水,潭水中间只有一个人影。
“楚天,可有对策应付罗伯特?”
沙琴秀缠绵之际,依然不忘关怀:“需要我调人过来吗?”
抱着怀里的女人,楚天的思绪无限地扩张,微微眯着眼眸在昏暗的房间中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摄人光芒,这种高山仰止的阴谋气息正是楚天最令沙琴秀着迷的一点:
“不用,我会引蛇出洞,击蛇七寸!”
彻底放心的沙琴秀紧紧的搂住楚天,全心全意的投入缠绵,罗裳半解露出了大片白如美玉的肌肤,如一具精心雕琢的玉器,散发着淡淡的光彩,刺激得楚天动作更是加剧,引起佳人一阵难耐的呢喃娇喘。
她的温柔,她的妩媚,只为楚天存在!
沙琴秀抬头仰望着楚天的脸庞,神情有些恍惚,这位在金三角金戈铁马,叱咤风云的女皇,忽然发现她最需要的不是权势滔天和富可敌国,而是楚天那丁点的关怀和温柔,念头至此,她的手指划在胸前的纽扣。
华衣,随风飘落。
最后的意识让她呢喃:“楚天,这辈子我嫁定你了。
窗外的雨忽然变小,风也变得柔和。
翌日,大雨终停,阳光破碎了刺骨的寒冷。
楚天没有贪恋床第之欢,他心里知道有为的君主不会拒绝美色,但更不会不早朝,所以他在七点就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