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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再来,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方靳和向晟的视线引开。我带你去机场,你到了意大利自然有人接你,避过这两年的风头你再回来。”
唐季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来。
“我不去。”
韩婷婷犯的错,凭什么要我替她受着?
我缓缓笑了起来,看得唐季彦莫名其妙。
躲着过日子从来都不是我叶媚的风格,韩婷婷的身体虽然叫我厌恶,但是我仍然是叶媚,以前的叶媚从来都不曾变过。
或许,方靳,我可以用韩婷婷的身份和你再接触一次。
我叶媚的婚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隔天更O(∩_∩)O~现在是零存稿发文,妍子手上没有余粮,这年头,余粮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第三章(修虫)
出院那天在晚上,唐季彦来接我。我看着病房里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凌晨两点,不由玩味地弯了弯嘴角。
回过身来时,正撞上唐季彦有些探究的眼神。
我知道,我在他眼里,一定是个有所改变的韩婷婷。可是,这不关我的事,鬼门关里走上一圈,是谁都会升华点人生感悟出来的。要不然我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扇他两巴掌,凶巴巴地吼:“你丫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到现在还没把到手的死鬼韩婷婷!我是她爬了床的男人的老婆?!”
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我想我如果说了,今晚就出不了院了,可能要转精神病院。
于是,我果断闭嘴不谈,任唐季彦去想破脑袋。只是挑了挑眉,对他手里拿着的假发和墨镜有点兴趣,“我又不是明星,怕被人认出来,这大半夜的偷偷出院,用得着这么全副武装?”
“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明星范儿么?让你体验体验。”唐季彦将假发和墨镜丢到床上,随意地倚在旁边环胸看我,语气有些玩笑,眼神里的探究也在这气氛下遮掩了几分。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天生带了些懒骨,明星那种累死累活、人前风光人后那啥的职业我想都没想过。韩婷婷觉得自己有明星范儿也有点奇怪,在我接触到的上流社会的女孩子里,大多以学些高雅艺术为荣,她们心底其实是有种“明星如戏子”的观念的,女孩子爱美是正常的,但是真要她们去做艺人,她们是决计不肯的。韩婷婷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吧,其实韩家也算不上豪门世家,韩婷婷的想法也不是很难理解。只不过,我有些不懂唐季彦这个男人,一个上流社会流连花丛的公子哥,他到底有多喜欢韩婷婷,才能在明知她爬了方靳的床后,还待她至此?
我摇了摇头,唐季彦的事情还是不要太花心思去想得好,毕竟那是他和韩婷婷有关系,不是和我有关系。
我摆了摆手,没动床上的假发和墨镜,直接开了门走出病房,“不需要那种东西,我没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能见人。”
几个月没有踏出病房,当我站在医院外头时,夜晚的凉风吹过来,明明还是夏天,身上却觉得有些冷,心里也生出悲凉来。这家医院建在郊区,我望向远处也望不到城里的霓虹繁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却在这时开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唐季彦是什么时候去开车的,但是我见他从这辆连标志都没有的破烂车上下来,顿时笑了出来,“有必要这样么?我是要去偷渡吗?”
不等唐季彦打开车门,我就自己动手,径自上了车坐到了后座上。唐季彦上来的时候,眼底的惊讶还没掩饰过去,车开出去大约有两三分钟,他才说:“为了把你请上这辆没什么身份的车,我可是练了不少说辞。”说完,他还叹了口气,听起来挺惋惜。
我挑了挑眉,想起韩婷婷当初开着大红跑车到大学去找方靳的情景,觉得以她的个性确实可能嫌弃这辆车。只可惜,我不是她。当年我爸开着家里一辆二手ZE的两万块不到的小车去机场接我回家,我都觉得那是高级货,享受得不得了。后来嫁给方靳,我仍然对上流社会的奢华不敢苟同。坐着这样的车,我反倒觉得自在些。
“为了避开人的耳目,我安排的人会在进入市区后混在行车里接应,这一段从医院到市区的路上,我们开着这样的车保险些。”
唐季彦的解释我只是笑了笑,还没等说话,车子便猛烈地一个急刹车!
我上车的时候系上了安全带,头还是撞上了前面的座椅,顿时一阵晕乎,只听见四周刺耳的刹车声震得耳膜都有些痛。我摸着撞疼的额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亮如白昼的灯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前后左右都有,晃得人眼疼。
我听见唐季彦砸了一下方向盘,说了一句:“别下来!是方靳!”
唐季彦下了车,我坐在车里,心扑腾直跳。过了许久,嘴角才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唐季彦再谨慎,却还是被找到了。方靳的性子和能力,他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他想见韩婷婷,正好!我也想见他。
我伸手去拉车门,想要下车,这才发现车门被锁了。不过,想起这车是辆连标志都没有的低档车,所以我并没担心,立刻从后座上起来爬向前面的驾驶座。车里被四周的灯光照得睁不开眼,我只能摸索着按上驾驶盘旁边的解锁钮。那钮虽然在,但是按下去以后没反应,我坐回后座开了开车门,果然打不开。我顿时翻了翻白眼,忍住爆粗口的冲动。
靠!敢情小看了这车,丫竟然是改装过的!
这至少说明唐季彦对韩婷婷的安全真的很在乎,但是此时此刻,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四周停的车发动机都没熄火,响声里我耳朵竖得老长也听不见方靳和唐季彦在说什么。我拍打了两下车窗,又敲了两下,心里琢磨着我踹烂车窗,帅气地滑出车窗外,潇洒地出现在方靳面前的可能性。
摇了摇头,我明白这种可能性在做梦的时候可能比较高。
不过,或许我就是在做梦吧,我真的从车窗里出去了。不过不是我想象的那种詹姆斯·邦德一般帅气的身手,而是被人拽着头发拖出去的。
正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车窗的玻璃突然被人用撬棍砸了个烂,我忙着躲避飞溅的玻璃碎片,头发却被人揪住。我感觉脸颊和脖颈上全是血,被拉下车的时候,手按在车座上,玻璃渣子扎进手心里,血顿时淌得厉害。
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我却觉得浑身都是热的,不是热血沸腾的那种,而是心里是冷的,身上却出了汗。输人不输阵,我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脚一落在地上就想挺直了身子,给那些保镖一记冷艳高贵的眼神,先唬住三两个再说。但是那些货不给我这个机会,我的手被粗鲁地反剪在后,腿弯被谁踢了一脚,膝盖顿时一痛,扑通一声撞在地上,被人压制得死死的,头几乎磕在地上。
前头听见唐季彦愤怒的叫骂声,我却已经管不得他。我努力挣扎了两下,只看见自己脸和脖子上的血往地上的碎玻璃上滴,车灯晃着,血红刺目。
“放开我!”我心里并不觉得害怕,在我决定以韩婷婷的身份再接触方靳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种场面。我冷喝着,想让那些保镖放开我,可惜方家的保镖向来都是冷血不讲情面的。
一双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呵斥保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那双皮鞋我太熟悉了,那是我亲手给方靳挑的,车祸前,我为他买的最后一双皮鞋。
方靳冷而低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里,“韩婷婷,车祸死里逃生的感觉,好么?”
虽然他问的是韩婷婷,但是,在所爱的人面前这么狼狈地磕着头,感觉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我挣扎了两下,这回身上的压制倒是松了松,只不过保镖没让我起来,只是凶狠地扯着我的头发让我仰起脸来。
额头伤口的血淌到了眼睛里,有些刺痛,我透过另一只能看清楚的眼睛望向方靳。他冷淡地抽着烟,眼睛漆黑一片,像望不见底的深渊。他淡淡垂着眼俯视我,车灯照在他的裤管上,感觉上他就像是踩着光辉降临人间的神祗,而我就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但是,也就只有我这只蝼蚁知道,方靳对待敌人的狠辣和他骨子里的恶魔本性。
我缓缓扯起嘴角,最后竟然笑出声来,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方靳并没有阻止我,他很有耐心地看着我笑,只是神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直到我笑得肺里的空气没有了,才咳嗽了两声停了下来,然后没事儿人一样向方靳眨了眨那只满是血的眼,打招呼道:“方先生,好久不见。”
方靳看了我一会儿,笑了。那笑容在别人眼里一定是如同撒旦一样美丽致命的,但是在我眼里除了森然,只看得到催命。他缓缓蹲了下来,捏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的脸,语气轻得像是在说情话,“还不够。我在停尸间里看见阿媚的时候,她脸上的伤比这多了五道,身上的骨头断了十八处,而你的,还没断。”
我知道我死得惨,但是没想到脸上的伤口还这么多。我虽然算不上什么美女,但是女人好歹都是在乎脸的……
为遗容的哀悼没持续一秒钟,只听见咔嚓一声,我顿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张着嘴巴合也合不上,我这才知道,我的下巴被人卸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能在害死了一个人后,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在我面前笑出来。”方靳的声音依旧是淡而轻柔的。
而我,只有拿眼睛瞪他的份儿:我为什么能笑的出来?我为什么就不能笑?我就是那个被害死的人。
“咔嚓!”
又是一声,我强忍着剧痛下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怒狠狠地盯着方靳,却听他说道:“想说什么?”
我知道我的下巴又被他接上了,我强忍着疼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在情人面前为老婆算账算得这么理所当然!”
方靳眯了眯眼,我看得见他眼里的冷残,却仍然嘲讽他:“方先生,我爬了你的床,你也受用了。这个世界上,出轨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觉得叶媚死得惨,是不是应该先在家里折磨一下你自己?好抵销一下罪过?”
方靳愣了一愣,很短促地皱了皱眉。我感觉被深透的视线盯上,却仍然不管不顾,几乎歇斯底里地控诉,“你整死我是为了给叶媚报仇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心里好受点?你以为我死了她就能瞑目了?你错了方靳!真正叫叶媚死不瞑目的是你背叛了你们的婚姻!”
这句话我几乎吼光了全身的力气,原本才刚刚康复的身体就有些虚弱,身上失掉的血液渐渐让我有些头晕,但是我努力睁着眼,不想有一点要倒下去的软弱被方靳看见。
我活过来,就是为了弄明白我的婚姻死在哪里。我活过来,就是想看看这个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他在我死了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方靳的眼睛幽深黑暗,他端量了我很久,似乎在思考什么,车灯的照射下,他眼底似乎有诧异不解的光闪过,但终究都归于冷沉。
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里带着侵略的男性力量,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说:“犯了错就该受罚,我怎么惩罚自己是我的事。但是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惩罚自己的。我不介意慢慢折磨你。”
他从我身边站起来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他深邃的眼底里划过的疼痛。他径自走进最前面的豪车里,保镖们放开了我,也纷纷上了车,一辆辆地从我身边离去,只留下呼啸的车风和尾气。
我站都站不起来,只觉得心凉透了。方靳并没有辩解,说明他和韩婷婷的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