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罕见的款式。”
宋晏气定神闲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发现是冷的,皱了皱眉又放下了,“是嘛,我只是这么一怀疑,你不要这么紧张啊。”她俏皮一笑,“我这么大的年纪孩子,可不正值叛逆任性的时候么。”
江云琵本来高高吊起的心却没有因为这句玩笑而落下,相反,她更紧张了,顿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笑了出来,“是……”
正当宋晏以为今天的这场谈话可以结束了的时候,江云琵开口了,她的声音比刚才清冷了一些,却真实了许多,“晏晏,你知道你父亲才四十出头,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他不可能一直这么单身下去。即使他愿意,宋老爷子和老夫人也不会答应的,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事实上最近这几年,他们没少给你父亲介绍适龄的女子。”
她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宋晏,“……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么?他早晚要结婚的。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女人。”
见宋晏不是普通的孩子,索性拿她当大人说话。
“这是自然。”宋晏眼皮颤了颤,她也从来没想过阻止父亲再婚,包括外公和外婆,他们虽然对父亲这么些年没有再婚很是欣慰,但是并没有奢望过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随着姐姐的归来和时间的推移,那些恨啊,怨啊的已经慢慢淡去,如今所希望的不过是她们姐弟三个能够好好经营人生罢了。
江云琵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我跟了你父亲十年了,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只有多的没有少的,我累了,倦了……也老了。我不贪图宋家的财产,事实上,我的钱足够我花好几辈子了。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个家,你们不喊妈妈,叫我一声阿姨也是好的……”
说到此处,她已经红了眼眶。
宋晏托着下巴,目光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晏……”
“唔,你很可怜。”宋晏回过神,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我精神上对你表示同情,并且由衷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得到这样的回应,完全出乎江云琵的意外,她说的不够明白么,难道这女孩子希望有个颐气指使的千金小姐当后妈,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超模、明星?
“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找上我呢。”宋晏忽的有了兴趣,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裙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不觉得找爷爷奶奶会比较好么?”
……
江云琵回到家里,陷入沙发里一点也不想起来。
“云琵啊,怎么样了,那孩子怎么说?”听见开门声,江母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匆匆走了出来。
“妈,你能不能别问了。”江云琵烦躁的将手袋丢到了一边,“我都快烦死了。”
江母心疼的看了那手袋一眼,絮絮叨叨,“不高兴摔东西有用么?这么贵的手袋……有用我也摔了。倒是告诉妈妈啊,我们一块儿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愁闷好吧,要不我打电话叫你爸回来?不行,这会儿回不来,还是等晚上吧……唉,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妈,我已经够烦的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从桌上倒了杯茶,一看之下又皱了眉,还是寡淡的白开水!
“这不是小事情啊,你这儿着急,我也跟着上火!”江母也急了,“今天找立业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没用,那丫头精明的很,一点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江云琵颓然坐回去,“她根本不买我的账。”
江母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显得脸上皱纹更多了,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一旦没有浓妆的掩饰,就回归了它的本来面目,“那可怎么是好,立业可说了,结婚的前提就是孩子同意。”
江云琵使劲捶了下沙发,那双细细描画过的眸子里射出粘腻冰冷的光,“我不会放弃的!”
江母叹了口气,她摸摸女儿依旧光滑的面庞,提醒道,“距离上次手术有多久了?别忙昏了头忘记保养,这也是顶顶重要的。”
“知道了。”江云琵端起白开水一饮而尽,眸中晦暗不明。
、第84章 及笄
不几天就到了三月初三,到了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很舒适了,草长莺飞,树叶差不多刚刚小孩子的巴掌大,翠绿绿的鲜嫩可爱,仆仆索索挂在枝头。
晨曦初跃,初春的草木香经过一个晚上的的蒸腾已经变得馥郁弥散,隐约有一丝特别的神秘香气氤氲其中,不属于任何花草之香,闻着却会让人想起佛前梵音肃穆。
融融的春风仿佛也已经微醺,自顾自的拨弄从水池上垂下的翠色藤蔓。
院子不大,却极有巧思,花木错落有致,攒立从倚,从大门走进后便是一步一景,草树混淆,枝格相交,鸟多闲暇,花随四时。
园中树下搁着一张矮榻,布置的舒适随意,莫名让人想起落叶半床,狂花满天的美态来。
往里走更是绿墀青琐,木质雕花的门窗和家具,古意盎然的室内布置和现代化的电器相处和谐,没有半点违和。
“真是个好地方!”叶启肖转悠了一圈,赞不绝口,“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合院么?”
宋佩婷自顾自玩着手机,随口答了一句,“仿的吧,京城那块儿的应该才是真的。”
孔珍华在一边见了,过来按了锁屏键,“这会儿摸什么手机,宾客陆陆续续上门了,快跟奶奶帮着招呼去。”
“有什么好招呼的,又不是我的什么及……及笄礼。来的好些人我也不认识。”宋晏也真是奇怪,莫非跟她那个外婆外公学傻了不成,这个及笄礼她百度了一下,多少年前的东西了,现在还有谁办啊,还请了外人过来观礼,也不怕丢宋家的人!
心里虽嘀咕。她还是随孔珍华去门口招呼客人,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好些以前不懂的道理也渐渐明晰起来,惹爷爷奶奶不高兴的事是万万不能做了……
不过今天来的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书卷气……对,就是书卷气,骆家请来的客人或老或少,但是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迫,有种难言的雅致气度,可以与宋家那边的客人轻易区分开来。
……
宋晏坐在主厅旁边的房间里。这间临时用来充当东房的屋子挺空,除去装饰,只摆了两张桌子、一张椅子。
她已经换好了一件藕荷色的素面右衽衫。长发梳着双鬟髻,脚下踏着自己做的斜纹梅花锦鞋。
林菲作为好友,今儿做的是赞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长这么大头一回”,此刻正拽着身上的浅玫瑰红绣兰花的襦裙不撒手。一个劲儿的臭美,“哎呀,怎么这么好看。”
她已经看过了宋晏等会儿要换的衣服,羡慕万分,“做那么精致,比电视上古装戏里头的还漂亮。”
宋晏则抓紧时间打瞌睡。闻言嘟哝一句,“我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了,然后从上到下都被洗刷了一遍。就是为了这几身衣裳……你别惊讶,这衣服不就是我们的传统服饰么,没什么稀奇的。”
“……我一直以为传统服饰是旗袍呢。”林菲不好意思的一笑,“哦对了,昨天和夏子通了电话。她赶不回来,要我做代表恭喜你呢。”
“没事。等她回来就给照片,馋馋她!”
正说笑呢,一个略显丰腴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约莫五十岁上下的样子,穿着一件铁锈红撒亮金刻丝对襟宽袖褙子,简单的发髻上插了根水头极好的碧玉簪子。看轮廓,长的并不十分漂亮,年纪大了也没有变好或变丑,但却将女人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时光和气质似乎在她身上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纵使已生华发,却依旧从容典雅,不见苍老和衰败。
若硬要形容,宋晏觉得只有四个字能够概括——优雅天成。
“阮婆婆。”笑着起身迎上去,宋晏搂住来人的胳膊,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我都好久没见到您了。”
这位便是外婆的至交好友阮东龄,与另外一个婆婆一道,三人认识的时间差不多有五十年了,比亲姐妹还亲。她是位非常厉害的服装设计师,宋晏那些关于名牌的辨识就是她教授的结果。
“小丫头又调皮,叫我软婆婆,难不成哪里还有个硬婆婆不成?”阮东龄笑着摸摸宋晏头上两个小髻,任由她往自己怀里钻。
“安婆婆呗。”宋晏笑着让她坐下,“反正安婆婆没有阮婆婆软。”
“哎呦,我好像听到谁说我坏话了,是谁呢?看我找到了不拧她的嘴。”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接着一个高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她同样穿着褙子,只是式样换成了窄袖的,领子上的金色如意纹花边一直通到下摆。
阮东龄嗤笑一声,“今天可是晏晏的好日子,你再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微秋把你赶出去。”她笑吟吟的搂过宋晏,可劲儿挖苦老友,“难不成还在为我下手快,抢了正宾而不痛快么?”
安婆婆忍不住眼一横,笑骂,“知道占了便宜就给我缩着脖子做人,这么张扬就不怕老天爷降雷劈你。”
“哎呀,我好怕……”
“好了好了,多少年了,怎么一见面还不消停。”季微秋从外面进来,满是笑意的眼掠过两个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的好友,落在了宋晏身上,“晏晏,准备一下,马上要开始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夹杂着轻微的抽气声,只是隔得比较远,听不清楚。
“不知道是谁来了?”季微秋低声道,“这么大动静。”
她想想不放心,又亲自出门去瞧,片刻也是一脸震惊的回来了。
一把拉起孙女,“晏晏,你认识一个叫查克的外国人么?”
顿时晴天里一个霹雳,直直砸在了宋晏头顶。
“查……查克?”她结结巴巴,“他来了?”
季微秋有些惊讶于孙女的反应,和阮东龄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这时候外面的乐声已经停了下来,厅堂内外鸦雀无声。
“今日是我外甥女宋晏成人笄礼,忠心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光临,感谢正宾阮东龄女士为她加笄,感谢诸位赞礼、赞者、摈者、执事和乐者行礼。”
说话的是宋晏的舅妈,也就是高凌风的妻子,极温婉秀致的一个女子。
ps:
喵呜,第一次见到有亲说俺的女主是圣母小白花……感觉好奇妙。╮(╯▽)╭
、第85章 古礼
因为母亲早亡,又没有其他姊妹,便请了她来做主人。
阮东龄她们听闻开始,已经出了东房,空空的房间里只余宋晏一人。
人生第二次笄礼马上要开始,朦胧中居然有种前世今生缓缓重合的感觉,宋晏摇头失笑,上辈子,及笄礼过后她便被许给了陈家,容不得半点商量;这辈子,她的命运定要自己掌控!
听得赞礼者唱:“三加开始,请将笄者出东房。”遂垂眸含袖,抬头挺胸,用无数次练习而成的礼仪姿态推门而出。
厅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她看到陌生的面孔中夹着不少外公、舅舅的好友,以及穿了襦裙,捧着盘子立在南端西侧的三个执事——白甜甜、钟情还有乔奇颖。
目光相触的时候,俱是冲自己露出赞叹鼓励的笑容。
宋晏定了定神,缓缓走到中间,向南站定,向观礼宾客敛衽一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林菲从西阶走上,为她梳理长发。
宋晏的头发生得极好,丝毫没有经过烫染的青丝经过自小到大的保养,顺滑如一条长长的黑色丝绸,幽黑亮滑,根根都像是用上好的松烟墨细细描画出的墨丝,缠绕在林菲白皙的指间,便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少顷,林菲退开,阮东龄接过白甜甜手中的发笄,走到宋晏面前,高声吟颂祝辞:“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说完便在席上跪下,肃容为宋晏加上发笄。
林菲上前象征性地为她正笄整理了一下,等阮东龄行了揖礼,赞者高唱:“笄者适东房。着襦裙”、宋晏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