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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就知道了,现在师父您能不能告诉我贺公子是怎么一回事?”
“贺公子!”丁彦雷鸣低声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微微停顿了片刻,用极其平静舒缓的语气说道:“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红二代,能力强,对待手下人也很好。当年他与清雅小姐是一对恋人,但是清雅小姐却与董振邦是指腹为婚的关系。在贺家攀登权力顶峰的时候,董家知难而退自动提出了解除婚约,这在当时的上流圈子里一度被引为笑柄,但是董家人却咽得下这口气,因为他们知道贺家是他们惹不起的家族。原本婚约解除后,两人应该可以双宿双飞了,但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贺家因为一场风波从权力巅峰直接摔到了谷底。贺公子也被人暗杀。从此,清雅小姐就远离京城。后来,我也因为站错了队伍,离开京都。由于之前我因为一个酒令输给贺公子,答应他保护陈清雅的安全,直到她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所以,离开京都后,我便找到清雅小姐,担任她的保镖直至今日。”
“哦。”李野点点头,经丁彦雷鸣这么一说,再一联想董振邦之前所说的十六年,李野自然能联想到这贺公子到底是谁家公子。
“小野,既然你现在已经身处这个核心圈。”丁彦雷鸣一口将一直留在杯底的茶叶喝下,用力咀嚼几口后,将渣子吐在地上,说道:“有一点师父必须提醒你,越爬的高就越要狠。斩草不除根,下场是很惨烈的。其次,你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旦行差踏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伤害。最后,你必须得有一份存在的价值,如果你只是一个纨绔,你不能给国家做出贡献,没有人会留你,只会算计阴谋,只会勾心斗角,是没有用的,到最后,还是有真实力的唱主角。有一点,你得谨记,这个国家永远不会缺少卖弄嘴皮子获得实际利益的政客,缺少的是干实事的人。”
“知道了,谢谢师父。”李野毕恭毕敬的说道,虽然这些道理他也懂一些,但被丁彦雷鸣如此一针见血的说出来,还是有很大的醍醐灌顶功效。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明天有你忙的呢。”丁彦雷鸣打一个哈且站了起来,转身上了床。李野道一声晚安也上了隔壁房间的床。关于睡觉,李野倒是一点都不认床,倒床便睡,过了一会儿,便进入每晚一次的香艳美梦之中。
次日醒来,李野精神百倍,睡觉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恢复精力的方式了。洗刷完毕,吃早餐的时候,陈清雅望向李野的眼神稍稍有些羞涩,想来是昨晚梦境中的遭遇让她有些羞于见到李野本人。但吃完早餐之后出门时,她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今天是由李野开车,陈清雅负责指路。去哪儿,李野没问,他只需要知道陈清雅不会加害自己就行了,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可以忽略不计。在陈清雅的指引之下,车子一阵疾驰,七拐八拐之后,驶入一个胡同之中。一进这胡同,李野便觉得气氛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一般。到了陈清雅说的地方,李野便刹住了车,陈清雅下车后说让李野在外面等,自己进去谈点事情。
陈清雅进去后,李野闲着无聊私下观望起来,这不观望不打紧,如此一观望,至少在四周发现了二十几个暗哨。这胡同看上去风平浪静,里面居然如此内藏杀机,李野忍不住咋舌:这究竟是那位当朝大佬的府邸呀?阵仗比什么陈家,张家,阎家可要强悍多了。
在外面约莫等待了四十分钟,陈清雅出来了,脸上挂着泪痕。李野问怎么了,陈清雅说没事只是最近北京风沙有点大迷了眼睛。李野听后点点头说确实沙尘暴有些恼火,但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最近哪有什么沙尘暴,只不过是陈清雅哪来搪塞流泪的理由罢了。
上车后,李野问陈清雅接下来去哪儿,陈清雅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平静的说道:“去趟八宝山。”
李野听后,虽然大概猜到了她要去祭拜的人是谁,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犯不着跟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较劲吃醋。
来到八宝山,李野前去买了祭拜用的香烛纸钱等物事,跟着陈清雅找寻了一会儿找到了那人的墓碑。祭拜的时候陈清雅一直在轻声的啜泣,没有说话。李野站在旁边四处打量,眼角却瞥见墓碑上有许多口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死者为大,就算有再大的深仇也不应该亵渎亡灵,这人如此做,未免也太下作了。
陈清雅啜泣了一阵,站立起来,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文涛,这是我下半辈子要相爱相知一生的男人,我今天带他来看看你。刚刚我去看了老爷子,他身体很硬朗,你在下面不用太过记挂。”
陈清雅这般将自己介绍给他,李野也挪动脚步,作了三个揖。
从八宝山下来,陈清雅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眼泪也没有继续再流。在回去的路上,调整好心情的她开口对李野说道:“昨晚,我想了想你说收购那几家企业的事情,我觉得可行性很大,但是目前的困难在于你的对手究竟有哪些人。毕竟这次放出来的都是些香饽饽,大家都想过来分一杯羹,而且董家聂家刘家都不是省油的灯,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暗箱操作。”
“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杜绝那三大家族有暗箱操作的出现?”李野平静说道:“我敢保证,只要是在公平公正公开的情况下进行投标,我绝对会将这几家企业收入囊中。”
“钱呢?”陈清雅张开手掌,轻声说道:“这可是一个大数目,没有财团支持是很难的。接下来,我将带你去见几位财团掌门人。”
“不用了。”李野微笑着摆手,道:“我们还是跳过这一步,我为这次竞标准备了两千亿现金,另外汝南周家愿意为我提供上不封顶的无息贷款。”
“两千亿现金?汝南周家,不封顶无息贷款?”李野放出的这三个词组让陈清雅猛地一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钱的部分你可以放心。”李野做了个担保。
“既然钱已经搞定,接下来我们就去搞定那个可以杜绝钱权交易的人。”陈清雅微微一笑,说道:“走,去趟中南海。”
得到指令,李野立即调转方向,开车径直前往中南海。到了中南海,依然是李野在外面等候,陈清雅进去谈。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后,陈清雅带着笑容出来了,一出来就对李野做了个OK的手势。上车之后,李野问她如何搞定的。陈清雅很理所当然的说道:“蛋糕太大,想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上面自然也知道在所难免会有猫腻,但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因为这关乎几大家族的争夺,一个处理不慎,很容易发生摩擦。所以,现在上面决定派出一个没有半点家族关系的家伙去担任这次投拍的负责人。如此一来,谁都不得罪。”
“谁能保证派去的那个负责人不沾荤腥?”李野还是有些疑惑。
“谁都能,因为他吴刚。”陈清雅笑道:“这个世界还是有那种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人存在的,吴刚就是个典型。”
“哦!”李野点点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干嘛?”
“什么都不干,只等投拍那天来临。”陈清雅回道;“不过,在此期间,你应该去趟秦城监狱跟阎军山谈谈,我想他会给你一些很好的建议。”
“跟他谈什么?”李野不解了。
“总之,你照办就是了。最好是今天下午。”
“那我怎么进去?不是说禁止任何人探视吗?”
“你不是国安局的嘛?谁敢阻拦你?”
“哦!”在陈清雅面前,李野老觉得自己是个小孩,没办法,谁让陈清雅历练那么多呢?在她面前,李野想不当小孩都难。
李野驾车刚回到逸园,手机便响了,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扔到车内仪表台上,任由它叫唤。谁知道它还真的来劲,一直叫到李野停好车还不挂,李野拗不过,只好摁下接听键。电话接通后,董晓姬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问,是李野吗?”
这话语,虽然措辞很注意,但语气却并不是真心实意,明显是受到什么威迫似的,说的极其言不由衷。李野听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冷淡反问道:“是,有什么事?”
“一万字的检讨我已经写好了,你能不能帮我的筋骨装回来,我已经知道错了。”董晓姬的道歉还是那般不诚恳。
“最近比较忙,你先等着。等我忙完这阵,你再找我,还有,那些同样被我分筋错骨的大小纨绔,你最好管着点,如果他们哪个不长眼打了电话骚扰我,小心我以连坐之刑罚处置你们。”李野警告道:“记住了,这几天一旦有谁打电话骚扰我,我就让你们一起痛苦一辈子。”
说完,李野就挂了电话。他可没有好语气给董晓姬听。李野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那边的董晓姬却是心头一阵讶异,他感觉李野就是刺在心头的刺,如果便将他拔出来,他董晓姬这辈子别想痛快过日子,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李野,给我记住。今日之耻,来日必定十倍还之!”董晓姬咬着牙恶狠狠地发誓道。发完誓,他的手再一次钻心的疼痛起来,这疼痛刚开始还好,只是一阵阵的抽疼。如今早已经转变成了骨心,经脉之间的连环钻疼,好一阵疼一阵,没有任何规律可循,董晓姬永远都无法预知自己的手臂下一秒是否是风平浪静还是尖锐刺疼。
董晓姬在那边如何发誓咒骂,如何撕心裂肺,李野不管。他现在正大快朵颐,品尝丁彦雷鸣的厨艺呢。丁彦雷鸣的飞刀厉害,没想到厨艺更是精湛,几道家常小菜被他折腾的色香味俱全,堪比皇家大厨。
吃完午饭,陈清雅便跑去后院弹琴了,这是她保持多年的爱好,以前她是靠着疗愈心伤,如今她是靠这个平抚心灵。陈清雅弹琴,丁彦雷鸣则去睡午觉,李野实在是闲着没什么好做,便开车前往著名的秦城监狱。
来到守备森严的监狱外,李野连忙下车递出证件,当即便打开大门,李野开着车长驱直入。进去之后,直接找上监狱长,说让他将阎军山带出来,自己要审问审问,李野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监狱长也不好得罪。只得前去通告阎军山,说一个叫李野的国安局人员要审问他。阎军山点头首肯后,他才答应。
秦城虽然外面传的很恐怖,但里面的气氛却是比较温馨的。由于这里关押的大多是政治犯,政治犯大多有靠山后台,或者能有翻盘的一天,所以狱卒对他们格外的好。在这里面坐牢,就等于是来做一次身体疗养,每天早睡早起,按时吃饭,无忧无虑,调节身体亚健康。
所谓的审问也不是在审问室进行的,而是在监狱长办公室。当气色红润的阎军山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熟门熟路的坐上监狱长的老爷椅,一旁的监狱长点头哈腰的递上进口烟。李野才明白,原来他在这儿坐牢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苦,看上去更像是在度假,而不像是在蹲苦窑。
阎军山一挥手将那监狱长打发出去后,原本端着架子的他立即将姿态放了下来,很谨慎对李野问道:“你怎么来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应该明哲保身,懂吗?”
阎军山的话语满满都是关心,李野自然能观察出来,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已经下水了,无需再伪装神了。现在我是你的政敌打击的第一对象,所以,来不来这儿都没有关系。”
“你怎么下水了?你怎么会插手这件事?”阎军山满脸惊骇,连忙劝说道:“你现在赶紧出国,你斗不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