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件上她也并不苛刻,只要女子可以出的起当初的卖身钱,以及连年留仙楼在她身上投入的还没收回来的钱就可以了。
要是让阳清河自己来说,就算到了21世纪严厉打击****,那些有钱的包二奶一路养到三四五六七,那些没钱的也会找小姐,像这种事儿,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呢。搁在古代,男子上青楼还能博得个风流才子的名声,女的呢从此就是路上尘水中萍任人踩来任风吹。就算改变不了这个社会,阳清河也希望能改多少是多少。
前天,天气陡然转冷,乌云盖顶天空阴沉沉的风都干燥的像刀子,一看就是要下雪的征兆。雪留给阳清河的印象就是冰冷、无情,要是在上世的时候她可能还会去打个雪仗什么的,现在就只想窝在屋里再烧上几个碳盆才好。今天雪终于飘下来了,阳清河站在门口看着天空像是柳絮一样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偶尔飘到屋檐很快就融化了。
远远的,阳清河看一个黑影迎着风雪走来,连伞都没撑走起来却不见一丝吃力,就那么抬着头迈着步子走过来。越来越近,阳清河才发现来人正是外出办事的洛徵,没想到他现在就回来了这也太赶了。
“怎么连伞也不打。”走近的洛徵肩膀上头发上沾的都是雪花,阳清河埋怨着,拿过手巾给他打雪。眼前男子连眉毛似乎都寒意料峭,青色的衣领口被呼吸融化的雪花湿了一片,跺了跺脚黑色的长靴上抖下一摊雪花,融化成一小摊水啧。
“不值当,这么点儿雪,就直接回来了。”洛徵自己接过毛巾甩了甩身上的雪,又拿来干爽的布巾将头发擦了擦,露出牙齿笑了下看起来十分阳光。阳清河和洛徵一起长大,仍然不得不承认洛徵果真长了副好皮囊,这样相貌走到哪里都是如芝兰玉树般的风景。
放下门上厚厚的帘子,寒气被挡在屋外室内温暖如春。炭火烧得正旺,阳清河以前还担心过会不会一氧化碳中毒,不过这炭品质极好烧起来连烟都没多少。
两人许久未见,于是各自搬来小圆红木凳坐下,中间围着炭盆说话。洛徵取下腿上的护膝放在火边烤着,阳清河让银宝去洛徵院子里再取双靴子过来给他替换。
洛徵本来冻的有些透明的脸庞开始热了起来,索性解开了发带,让头发披散了下来。本来长相就偏妩媚的洛徵,现在看起来愈发的雌雄莫辩,狭长的眼睛幽暗的眸光。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阳清河忽然记起以前读的一首诗,现在吟来也算应景于是就慢慢道出。洛徵听的认真,听完后赞道:“不错,意境倒也风雅,金宝你且去拿来小炉带壶酒过来温着。”他对着站在一边的金宝说。
金宝是少年心性,见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也乐意去雪地里玩一遭。
“对了,还没问你在外面好么,可惜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你尽兴。”火暖的人厌厌的,阳清河伸了个懒腰,她一向吃酒容易上脸而且酒量也差,所以一般不喝多也不喝烈性的酒,果子酿的还会喝一些。
“附庸风雅一下,又不是拼酒,在外面一切安好,最近下雪了听说有的地方遭雪灾了。看来,明年又该是一个多事之秋。”洛徵用火钳拨弄着盆里火炭,闲闲的跟阳清河聊着,他很喜欢两个人漫无目的话家常的感觉,这样才有家的味道。
“这个世道,说穿了不过苟且偷安。阿徵,你不觉得,不觉得跟我在一起太大材小用么。”阳清河状似无意的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以洛徵的聪明才智无论是辅佐别人,还是自己起事都是毫无障碍的,他为什么愿意屈居自己之下呢。
“我一直相信清河不是庸碌之辈,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不同的希望,枭雄很多成事后不过是又一个大梁,而你,我相信不一样。”洛徵闪亮的眼神像羽毛一样扫过阳清河的脸颊,阳清河心中有热流涌动。
帘子微动,原来是金宝带着一个小厮,一人拿了火炉一人端了酒壶酒杯过来。那小厮放下火炉请了安以后就下去了,金宝忙着把酒壶摆好。这个时候银宝也把干净靴子带过来了,洛徵就换下了脚上略湿的靴子。
火炉上酒温着,醇香的酒气随着温度上升开始弥散,阳清河单闻着这酒香都觉得微醺了。那丝丝缕缕的酒气,幽幽的钻入五脏六腑。两个人聊天也聊的酣然,所谓知交满天下知己无一人是最悲哀的,此生此世有一个能明白自己理想和抱负的人在一起坐着聊聊天也是一大快事。
酒温好了,两人只用了小巧的玉盏对酌。阳清河亲自斟酒,皓腕上的翡翠镯和朱红的酒壶相映成辉,给两人各自添了杯酒。这样细品,比起豪饮来又是一番趣味。
到最后,阳清河还是不胜酒力,两颊一坨醉红趴在桌子上睡了去。洛徵颇觉无奈,只得叫了玉环玉坠服侍她暂歇一场,他自己又顶冲着风雪走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若是相逢应不识
接连又下了几场雪,年味儿就足了起来,院子里种的几棵腊梅还有红梅各自开了起来。暗香隐隐,淡黄色的腊梅花瓣仅仅有小儿指甲大小,摸起来却光润,红梅开得热烈,星星点点在雪地里分外显眼。这几天,丫鬟们也常折了梅枝插在净瓶里,室内又引入了几许旖旎。
阳清河并没有埋下一坛雪,来年煮茶喝的心思,她暗自腹谤这无根之水清洁度也不算高,不知道那些妙人儿都图些什么。进了十二月这年也就该到了,还差年底几天玉坠儿就摇头晃脑的算起来她今年的收入,算完后还喜滋滋的说还剩年尾的压岁钱没加上,惹得众人大笑。
她的心里倒没有被这些事儿塞满,阳清河依稀记得一些事情的发生,可是零零碎碎又记不清楚。记得前世,她曾经落难是被一个青楼女子窈娘搭救的,窈娘是那女子闺名花名则是月容。听窈娘讲她是因为家中突生变故,情非得已才沦落烟花教坊。窈娘单看面相生的很和气珠圆玉润的,只可惜身陷污浊,在阳清河为她赎身后就自己入了佛门从此青灯古佛。
记得窈娘说过,她家原是白石城人是做花灯的,她还曾经见过城主大人出游,那个时候窈娘最佩服的女子就是阳清河了。阳清河听起来很惭愧,她自己又是何德何能可以让人钦慕。不过从中阳清河也记住一个关键,窈娘家是卖花灯的还见过她,因为距离窈娘说的家中生变故还有几年,她也就没有贸然去打扰她们一家。
越临近十五这件事就越压在阳清河心头,她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就算这辈子那些事还没有发生,她也希望窈娘可以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按捺不住,阳清河派了手下去查今年做花灯的几家,谁家有个叫窈娘的女孩儿。虽说是临近新年,手下办事效率依然很高,不出一天就把信息报上来了是城东陈家,离城主府并不算太远。得知陈家现在还是一家合乐,阳清河也没有下别的命令,这也让办事的人很疑惑,什么时候城主对家中采买花灯的事也感兴趣了。
不过陈家作坊小,那老陈也是实在人并不敢托大接下城主府的生意,于是阳清河也就只分给了他们几个小的订单。等到正月十五,阳清河打算把束在府里一年的下人都打发出去玩一玩儿,也贴心的给丫鬟们预订了小巧的花灯,小厮们则准备了些烟花炮竹,于是阖府上下无不盼着元宵节快快来临。
只有玉坠忽然惊道:“小姐,元公子去年八月十五就送过花灯了,烟花在生辰时也放过了那今年送什么啊。”
阳清河拿手点了下坠儿的鼻尖“瞧你那点儿出息,难道城主府每年就巴望着打元家秋风啊,让人听了笑话去。”玉环在一旁也是吃吃的笑。
没过多久玉坠的担心就显得多余了,元华可能年底公务太过繁忙,也没亲手做灯送来。但是却命手下送来一盏由白玉雕成的灯盏,而且四面都雕着吉祥物,看起来就让人喜爱。除去这个,元家的年礼也丰厚的让人咋舌,阳清河撇了一眼就觉得心惊,元华还真是舍得,不过她的回礼也不能太薄了就是。
大年初一时,连阳清河都穿上了一身红衣。梁唯光一改前些日的活跃,可能临近过年想着今年连家祭都参加不了,所以忧郁吧。不过衣服上却穿着金线织的锦衣,也不知他的夫人有多了解他,每次送东西过来要有大半是各种衣裳。洛徵在过年的时候穿的也是暗色系的衣服,阳清河绣工不好勉强给他绣了个荷包,针脚歪歪扭扭的,但洛徵竟然戴在了身上,这让阳清河很是难为情。
至于送元华的东西,阳清河苦思冥想了很久,打了一对剑穗又织了条发带,虽然看起来寒掺的可以但是起码是自己的一份心意。她把这些夹带在年礼中一并送去,装在一个小盒子里里面还附上了回信。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暧昧,阳清河的心就像小河里的冰,一半是流动的水一半是凝结的冰。
转眼就到十五了,大家对这一天盼望已久,整个城主府都快空了。阳清河带着玉坠玉环和洛徵当然还有不请自来的梁唯光,几个人打扮的光鲜亮丽出了门去。这天自古以来就是才子佳人发生美好故事的一天,哪怕还是冬天,有的男子手里已经握了把折扇不时还摇一摇。
在门口的时候,阳清河看到了身穿书生衫的霍连生,他穿得并不算厚,瑟瑟的在风里张望着,手里提着一盏自制的纸花灯。摇摇头,看起来这个书生还真是死脑袋,只是情之一事也说不出来谁对谁错,个人有个人的命。不能说颜琳月就是不好,想起出门时颜琳月含羞带怯的看洛徵那样子,真是一笔糊涂帐。
街上人很多,脸上大都挂着满足的笑容,其实老百姓要求真不多,吃得饱穿的暖就是好日子了。好多成群结队的少女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要回头再看看洛徵和梁唯光,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哪家少年不怀春,阳清河对于这些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
也有男子暗自钦慕阳清河的风姿,向人打探却知晓这就是城主大人,心中敬重也就胜过了爱慕。路边还有扎着小辫子的小孩儿,手里拎着小炮竹跑来跑去,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小小姐也打扮的粉雕玉琢,被下人小心看护着出来玩儿。
到了十五晚,卖花灯的还是忙碌着。阳清河边走边看,却忽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那个女孩子穿的不是很好,只是粗布衣服但看起来崭新,清脆的声音吆喝着自家的花灯,不是窈娘却是何人。阳清河穿过人群走上前去,眼前女孩子赫然是稍显稚嫩的窈娘,头发用红发带装饰着脸上表情灵动俏皮可爱。
“客人,您要些什么。”见一行人停在摊前窈娘招呼着,她爹爹则在一边欣慰的看着她。阳清河颔首“随便看看,这些花灯做的很精巧。”那个女孩子听到有人夸赞,脸上便露出明媚的笑容。
由于手里没空阳清河也没有再买,只是心里记着有空要多关照下这一家人。好人注定要有好报的谁结了善缘,兜兜转转也会有人来还。只是阳清河怅然,还有多少人今生无缘相见,亦或者相见也是惘然呢。
正文 第三十章 世事无常凭谁说
通常,让人最觉得萧条的就是过完年后的几天,百废待兴心一时也收不回来。阳清河现在拿起笔只想转啊转,见了公文只觉相见两生厌。可是没办法,还是得继续做下去,职责所在享有多大的权益就该付出多少。
过了年,大梁蠢蠢欲动的地方就不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