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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
“洛徵,抱歉,拖累你了。”阳清河淡淡开口,洛徵也忙完了,爽朗一笑,“我们之间也要如此见外么,清河,说好定要一扫天下平定乾坤。”
阳清河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本身伤口并非致命,关键在于暗器上涂了毒药,恢复起来尤其漫长艰难,现在也算虎落平阳了。她性喜穿白衣,如今却显得格外潦倒,衣服上挂开了好多裂口,有的地方还脏兮兮的,只有脸上才可以看出平时谪仙人一样的风华。
接近黄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夕阳如血一样鲜红。正值夏日还有一丝腐味传来,战斗持续五六日了,伤亡也在加重,尤其是无辜的老百姓。
“你说,战争的意义在哪里呢?只是为了人的欲望,然后就生灵涂炭么。”阳清河把玩着指甲,似乎自问一样跟洛徵说着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下兴衰,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是局中人,却不能做废子,以心为道而已。”
“呵呵,你说的对,洛徵,我若为棋子即使是小卒,也当只进不退夺取将帅。”刚说完这句话,阳清河肚子却咕噜叫了起来,顿时老脸一红,那么大气的话配上这样声音,真有几分滑稽。洛徵忍住笑,翻了翻包袱如青葱的手指递过一小包点心,包点心的纸已经有些破损了,点心也有点儿干,他自己则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点心入口即化,甘甜爽口,风吹着发际,带起几缕发丝。此刻的平静,如一幅美好的映画,阳清河只愿现世安稳,却需要闯过惺风血雨。
两个人正边吃边聊,此时外面却有脚步声传来,步伐整齐训练有肃,阳清河不禁心头一紧,洛徵立刻起身,拿出配剑挡在她面前。
正文 第三章 一念一浮生
阳清河很诧异会有谁找到这个地方呢,蝴蝶效应发生的如此之快,她的重生似乎打乱了一些东西,祸福相依只是不知道这个变故会不会带来什么危险。手心藏在袖中握紧匕首,目光死死锁定门口,斑驳的门槛边生着暗绿的苔藓。
只见一队士兵,列队在门口,阳清河静候主人出现,岂料一个身穿兵甲的少年出现,他手持头盔,快步入门,发髻有些散乱,额头有汗沁出。他看向阳清河二人目光灼灼道:“洛先生,清小姐,别来无恙。”
眼前出现的人很陌生,毕竟对于她来说隔了未来十多年的时光,但是模糊记得这是有几面之缘的陈邵,他是陈晚成的二公子,那么在这里见到也很正常。如此推断榕城的归属权应该已经明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发现,不过,两个人没有掩藏踪迹又是白天被发现也是很正常的,蹙眉她与陈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大概也不会过多为难他们的。
“陈公子,恭喜。”阳清河收起匕首,靠在佛台前扬声说。洛徵也收起警备,只要不是朝廷的人马他们目前都不会有危险,毕竟,现在还不到自相残杀的时候,大部分地区势力也在想办法联合以结盟为主。陈邵身边还有两个亲兵年纪都不大孔武有力,还有一个年近中年书生打扮的人应该是军师,看面目十分谦逊眉目虽称不上潇洒,却也不是形容猥琐之徒。
接下来自然是两边互相客套相互夸奖,没料到看起来年轻小将模样的陈邵说起来官话来也文绉绉的。起码表面上的宾主皆欢,最后陈邵将他们带到前知府院中安置。幸好在这边的只有二公子陈邵,不然他父亲若在又是免不了虚以委蛇了。一路上,很多百姓在士兵的巡逻中慢慢收拾,有些原想出城逃难的人看到战事已消也拖儿带女的又回到家中,毕竟前途未卜狼烟四起,也不见得别的地方就是乐土,起码榕城最近是不会再交火了。
前任知府的物事都被销毁的差不多了,整个院落显得很破败,奴仆大多也是新找来的脸上有着惶惶的神情,阳清河推辞了陈邵要安排侍女小厮的好意,只是找到纸笔亲手开了一张方子,拜托他派人去买药。洛徵执意不愿与她分开,于是也住在她院中一个房间。他随时不改谨慎之样,将他们所住房间认真勘察一遍才作罢。
晚饭时,一个青衣小仆前来请阳清河二人到前厅就餐,另外还带陈邵话说有事相议。那青衣小仆说话条理很清楚,应该是陈邵带来的家奴,最后还言道公子交代小姐行走不便需要安排小轿么?阳清河回绝了,来知府院的时候便是乘轿而来,况且随后陈邵已经着人送来竹杖,她不过是左脚脚踝被暗器伤到又不是完全不能走路,乘轿实在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扶着竹杖,阳清河和洛徵跟随小厮前往前厅,这个小厮很有眼力,走的很慢躬腰在一旁还不忘观察她是否能跟上。檐上挂得灯笼也亮了起来,红红的光芒在风中摇曳着到有些惨淡,洛徵走在她右边护着提防突然情况的出现,阳清河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放松,如果在陈邵的院落再出事那么陈家也很难成事了。记得上辈子,陈家好像是因为大公子陈恕想要争权故意设置陷阱,结果中了敌人的计中计在一年后败于丰远城,而二公子陈邵三公子陈演与其父陈晚成血战牺牲,想来也实在令人唏嘘。
权利之前父子反目血亲成仇古往今来都难以断绝,阳清河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她到最后也不是闹得夫妻反目么,不过后来大公子陈恕也没落到好下场,不得不否认此人太蠢,还没到内斗的时候就受人蒙蔽结果搞得家破人亡,若是此次是陈恕那个蠢人在,他们是如何也不会与之为谋的。
快走到前厅了亮光人声依稀,今日正是庆功宴,欢声笑语煞是热闹。
阳清河竹杖轻轻敲击着青石地面,见二人走来陈邵快步迎上,今天他穿着锦袍头戴玉冠配上清朗的眉目,也算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大厅中宾客也陡然安静看向洛徵二人,有些见识广的已经窃窃私语,阳清河跟洛徵虽非大人物但也绝非无名小卒了,这里有见过他们的人也不足为怪。
“贵客临门,蓬壁生辉。”陈邵颔首一笑,阳清河回笑,然后与洛徵一前一后在众人目光中,泰然被陈邵引向主席。而不明真相的人,则对陈邵对一女子如此客气开始揣测起来。
洛徵同她一起落席,然后陈邵宣布晚宴开始,并拍手招舞姬前来助兴,顿时丝竹声起,越是战乱人们越不忘享受,成王败冦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菜肴并不算多丰富,也没什么山珍海味,不过简单一些对于阳清河伤口愈合很有利的,两人小几上放有一壶茶一壶酒应该是特意准备的。阳清河见堂内很少女眷大部分都是男客,只有小部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选择的也是饮酒,大概这壶茶是照顾她的伤势吧,众人相识者遥相祝酒也有人上前向陈邵敬酒,他也一一回过,看起来酒量尚好。偶尔也有旧识向阳清河敬酒,也不算交情特别深,她都是以茶代过。
宴席正酣,陈邵不时为阳清河介绍朋友,这时却有一身材魁梧的男子举杯走来,见他胡须丰茂五官粗糙一身武官作派,走到她前边敬酒道:“早听说清河姑娘大名,以为是豪爽之士,今日却连杯酒都不舍得赏脸,见姑娘都是以茶代酒,我们这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何必这么矫情。”洛徵听罢起身要代她饮这一杯,那男子却不依不饶又开口说起来。
“皆传清河姑娘阳家军神勇于世,小人如今看来难道是清河姑娘丽质无双,爱慕者纷纷追随裙下么。”听闻此言,阳清河也不觉动怒,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一盏酒“这酒本姑娘不是不能喝,只是无名之辈”,转身看向陈邵,冷笑一声陈公子待客之道令人受教了。陈邵正起身子喝止那男子,怒曰:“刘海还不退下。”然后躬身向她赔不是,言辞恳切自称御下无道甘愿自罚三杯。
阳清河嫣然一笑,今日之事大概是陈邵的试探,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无礼之事发生,但这也不算十分过分只是言语不恭敬罢了,她又不是闺阁中的小姐经不起挑衅。阳清河放下酒,拿起一盏茶慢慢饮下,对陈邵说:“刚才说笑而已,大家继续宾主尽欢吧。”
除了刚才舞姬被惊到身姿乱了一下,其余众人察言观色能力都不错,也只当小事又开始互相祝酒。
宴会罢,陈邵对正打算离开的阳清河洛徵说:“二位请慢。稍后借步说话。”然后开始送客,整个大厅不一会儿就只剩小厮整理残羹冷炙。这时,还是那位青衣小仆前来引他们去书房等待陈邵。
正文 第四章 联盟要趁早
书房很简洁,但明显看出打扫过的痕迹,书不是很多,文房四宝摆的倒是齐全,只掌了两盏灯,豆苗似的火光噼啪作响。
青衣小仆送二人入内后,退身而出,阳清河与洛徵相视,都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然之情,今晚才是重点吧。两个人并肩站在桌案前并没有打算坐下,阳清河右手执竹杖左手摊开桌子上的笔墨看了起来。
都说字如其人,阳清河看着眼前铁划银钩苍劲有力的字体,眼前已经浮现出身穿戎装的陈邵,自古英雄出少年,似乎忘了自己如今也只有十七岁而已,阳清河以仿佛历尽沧桑后的口吻慨叹着。
洛徵暼了眼身边女子正要笑她自己不过也是少年而已,干嘛以老成口吻评价他人,门口却传来了声音。
“清姑娘过奖了,如今天下少年才俊有几个能与姑娘相提并论呢。”习武之人果然耳聪目明,还没进书房,陈邵已经听到了阳清河对他的评价,顺口接到。
“我不过是因缘际会,占了机巧二字而已。”陈邵见眼前女子面似清水芙蓉有几分赢弱,声音如流水婉然,但笑起来却有些看透世事的淡然,只以为她是谦虚。
阳清河心里暗想,自己前生最依仗的不就是自己从现代文明穿越而来,比古人多了几分先知么,而这种逆天之事又何尝不是难得,现在自己的重生却更是玄之又玄了,其中因果她自己尚且不知如何教化他人。
洛徵见陈邵专注的看着阳清河,心中忽然不喜,扬眉道,陈公子究竟有何事相议,早早说来,也好安歇。他也不知自己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忽起这种小儿女心思,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器,但好在两人并未在意。
陈邵先请二人就座,然后也坐在一边,遣退所有下人闭上门窗,才开始跟两人协商“清姑娘,洛先生,如今天下之势大家也可以看到,昏君无道民不聊生,群雄并起,不知陈家能否入眼,可以一起共商大事。”陈邵说这些话时,表情很严肃,目光紧紧锁定阳清河,他对面前女子也是诸多佩服,且不说她容貌过人,单从她过人的经商才能以及文武双全白手起家开创阳家军就令人赞叹了。
阳清河看了身边洛徵一眼,她心中此时也是大为惊异,前世由于她脚伤未愈就执意突围去找元华,根本与陈家没有什么交往,如今说起来共商大事确实出乎她预料,她本想陈邵顶多会趁机提出一些商业上的合作,或者其它小的要求。毕竟,两军结盟,并非一件小事。
共同起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阳清河目光倏然锐利起来,“陈小将军,阳家军一向喜欢独立,难道陈家打算收编我军么,阳某虽然不才却也不想舍弃自己的兄弟们。”故意曲解陈邵的意思,说完后她将手中清茶饮尽。
陈邵立马接道:“姑娘多心了,不才之意并非如此。洛先生,清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是希望陈阳两家在战事未分明前可以结为盟友,互利互惠。”而陈邵没说的话,在场两人都明白,若以后两方利益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