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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蔫了,现在可是中了两种毒,一个三天后就会发作啊。
起身在屋内到处翻找,只找到了银两和木剑,内心越来越焦急,突然想起来,易鱼呢。
赶紧来到厨房,一个小角落里,她果然被五花大绑。
先是四处找寻解药,仍然一无所获,我走到易鱼身边蹲下。
她昏睡着,不知道有没有中毒。
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拿了出来,我拍拍她的脸,喊道:易易!易易!!
喊了一会,她终于醒转过来,却仍然神智不清,两眼迷茫地看了看我,嘴角浮现笑容。
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你终于来救我了……
看来是饿坏了,我抱着她说:放心,没事了,有我在。
她的声音无力,却充满了幸福:我知道……你……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看着她憔悴的脸,我心中涌起一股柔情,瞬间,这一个月来的思念全部聚集起来。
我轻声喊着:易易~我……
她似乎听不见我的声音,缓缓闭上眼说:有你在……我,我什么也不怕……我……我好想你……
鼻子酸了,能听见她的这句话,我再也没有遗憾。
慢慢低头,我向她干燥的唇上吻去,快要结合时,她又模糊地发出了声音:
寒哥……我好想你……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世界在这一刻崩溃。
一切定格。
本来酸红的鼻头,竟然麻木了,我感觉眼睛里流出了液体,是泪么。
那液体顺着我脸颊滴在了她唇上,是血。
我的眼睛正在流血,可是,我没有恐慌,没有急躁,没有思绪。
抱起她,许巧的木剑掉在了地上。
看着木剑,我的眼泪终于决堤。
泪混着血在脸上往下趟,一颗颗凝成珠落在易鱼身上。
我一手托着她,一手捡起了木剑。
一直这么抱着她,我走出小屋,走了许久,身上已经乏力,周围人渐渐多起来。
视线时而模糊不清,身体摇晃着。
我听见有人喊叫:是东方木!他抱着鱼妹!
然后那人发出了刺耳讯号声,很多人把我包围了,我的眼里只看见冷雨寒。
他拔出手中的剑,却没有让众人进攻。
我走到他面前,放下了手中的易鱼,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要离开,落日门的弟子拦住了我。
冷雨寒在身后说:让他走。
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泪,仰天狂笑。
放声大笑。
许久,我止住笑,没有回头,咬牙道:我期待,期待下一次和你的对决。
接着推开挡在眼前的人,迅速离开。
身后一个声音叫喊着追了上来,是水开开。
她惊慌失措地拉着我,说了一堆话,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拼命地跑,我想离开这里,远离和落日门相关的一切。
已经无法区分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我脑子昏昏沉沉,思绪杂乱无章。
突然,眼前一黑,脚下失力,我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一开始全身冰冷,但没过多久,一股气流冲进体内,四处游荡,舒缓了全身。
醒转过来,是白天,烈日当空,我正盘坐在地上,后面有双手在给我传输真气。
我说:好了,开开,我好多了,你别给我疗伤了……
话没说完,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中毒到现在,我还没流过黑血,不知道阴阳师的毒是什么效果。
水开开扶着我说:木哥哥!你中毒了!我……我不懂医术,你又不能跟我回天霞宫,这可怎么办啊!
我转头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我哭笑帮有位长老精通医术,我回去让她看看就好了,你也回天霞宫吧。
她慌忙摇头说:不行!我要照顾你,我,我陪你回哭笑帮!他们应该不认识我,没关系的!
我猛地大喝道:我不要你陪!你一个小姑娘整天跟着我乱窜,像什么话!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她愣了,委屈地嘟起嘴,眼泪也流了下来,却硬忍住不哭出声。
我难受地低下头说:对不起,开开,让我一个人,好么。
她强忍着眼泪,哽咽着说:木哥哥,我……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你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出现……却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你是不是讨厌开开……
我手撑着地站起身来,看着远处说:谢谢你,为了你,为了纤纤,我不会死的,我走了,你不要跟过来。
拿起裹着阴阳师头颅的包袱和木剑,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开开,不要让我内疚。
她没有再跟过来,经过她的治疗,我身体好多了,也幸好找回了银两,找个路边摊吃了点东西,问了去望月城的方向。
刚吃完,肚子一阵剧痛,赶紧跑到无人处大便,大完舒出一口气,幸好不是毒性发作。
他们说到望月城起码得走五天,但阴阳师说毒性三天后发作,我能支撑到么。
而且路上也没有驿站租马,就算有,我也骑不来,以我现在这种状况,还怎么骑。
加快脚步,直到入夜,我感觉背上的包裹有血流了出来,也散发味道了,于是又问路人买了几条破布把它包严实。
月亮高悬在夜空,之前流了不少血,头有点晕,找到一条小河,我喝了几口水,正要躺下休息,肚子又痛起来。
黑警长娃葫芦猫的,阴阳师给我吃的该不会是泻药吧。
赶紧找个地方让屁股开吐,一边猛泻一边害怕起来。
毒性如果真的发作,我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又强烈后悔怎么不在言乐镇上看看大夫,多活几天也好啊。
内心无比苦恼,突然听见远处的林子传来惨叫声,我赶紧擦擦屁股穿起裤子,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已经是大半夜的了,谁还在打野战呢……
也许有个高手在那边,也许他能解我的毒。
心里祈祷着,我慢慢走了过去。
树林里满地的尸体,一个中年人站在尸堆中间,然而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连武器都没拿。
此人眼眶深陷,太阳穴高高鼓起,身材消瘦,却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他在原地背着手说:你们先离开吧。
只听见周围嗖嗖地响了四下,然后一片寂静,他又转向我所在的方向说:还有杂碎么。
想跑也来不及了,我马上拱手行礼说:前辈!您误会了,我是听见声响才过来的,我没有敌意。
他没有动作,只是沉声道:既然无意,就快离开,老夫不想杀无辜之人。
哟,地上这么多人都是有辜的……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道:前辈,晚辈中毒了,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祖国的花朵即将枯萎,你能否大发慈悲,救我一命~晚辈日后……哦,不是日,是今后定当涌泉相报!
他微皱眉头,回道:不是让你速速离开么!老夫不是大夫!
我磕着头说:晚辈只剩两天的时间存活了,我看前辈您是武艺高强之人,一定有办法的!就算不能治好我,能够延长我的性命也足够了~
他喝道:混账!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竟为了能够苟延残喘,低贱地求老夫!
我悲痛地磕着头,声音逐渐沙哑:前辈,我不怕死,但是我死了,最受伤害的是我朋友,是我的亲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对不起他们,他们关心我,爱护我,我不是一个人!我身上有责任,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抛下他们而去,就算不为我,为了我的朋友亲人,前辈请您救救我吧~
他似乎被我打动,打量了我一番,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随我来。
我赶紧起身,屁颠屁颠地跟他走了好长一段路。
在一个空旷的草地前,他停下脚步,走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把脉,高人啊,你可得牛鼻点。
然后他冷哼一声,喝道:臭小子!你骗我!你五脏六腑根本无碍,只是有轻微毒素,根本要不了你性命!
我一惊,急道:不可能!前辈,您再诊断一次!我,我眼睛还会流血呢~我,我是碰上了阴阳师~他说这毒三天后不解,就要扑街的~
他一摆手,转身说:那你定是被他唬了,阴阳师是何等阴险狡诈之辈,他的话岂能尽信。
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这至阴至柔的体质,你是女扮男装么。
我摇头说:不,晚辈是百分百的男儿身……嗯……要不要确认?
他背对着我沉声道:哦?小子你叫什么,如此异于常人的体质,老夫竟未曾听闻过。
他刚才杀了那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正派人士,说出来没关系吧,别没被毒死,被他弄死了。
我怯怯回道:晚辈……东方木。
他惊讶地转身,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没骗他,笑道:哈哈哈,原来近期传闻的便是你!
我小声说:可否请教前辈大名?
他道:嗯,告诉你也无妨,老夫独孤轩,世人称我为弃成魔,可有听闻?
哦~又是个武林高手。
他对我不是白痴没有很关注,我也懒得解释,问:独孤前辈怎会来这了?
他微微一笑说:这你不用了解……对了,小子,你在地上画两个圆给老夫瞧瞧。
嗯?这什么要求,不过中毒的事稍微安心了,心情也放松起来。
我点点头,捡起一个小石子,蹲在地上,先画了一个大圆,然后在里面再画了一个小圆。
独孤轩却是大惊失色,拍手叫道:好小子,被我猜中了!你这阴柔的体质果然适合修炼我的旋气指!!
我一惊,什么跟什么,莫名奇妙地就要教我武功?哪有这么犯贱的。
他匆忙抓起我的手,再次把脉,一边说:小子,你可知道,我让其他人画圆,人人都是画完一个,再在旁处画另一个,二十几年来,除了另一人,只有你是圆中画圆!而且他可以修练我的旋气指,你必定也能!!
我疑惑地问:如此而已,太草率了吧?单凭画圈圈就能确定?
他放下手说:没错!要练旋气指,脑中必须有集中的概念,老夫自身是阴柔体质,无法修习阳刚迅猛的内力心法,所以才创了这旋气指,但世上阴柔体质的男人少之又少,除了老夫,只有一个适合修炼的,不过那人修炼中途发生变故,体质莫名其妙地转变成阳刚之气,半途而废,但今日碰上你这至阴至柔的小子,是老天眷我啊!!
我接道:那为何不找个女子传授呢?
他摇头道:旋气指是老夫针对男子所创的,女子无法修练。
我有点恐慌,不知应不应该学,这是我好不容易碰上的奇遇了,胡方不是已经学会入梦心法了么。
想到这,我问:独孤前辈,这旋气指要练多久方有成果?
他笑道:刚才探你经脉,不出老夫所料,一年后能将旋气指熟练施展,而十年后内功可立于群雄之巅,甚至可超老夫!
十年……十年……十……
我苦笑道:不学了,没那时间,没那心力。
他神色一变:臭小子!老夫要传你武功,你竟敢拒绝!!你可知这指法不仅能伤人,更能加强自身精气,增长修为!!
我无奈说:可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要赶着去忙呢……
他大喝道:放肆!老夫等这日等了多久,自己的子女不学自己的武学也就罢了,要教你这外人却也被拒绝,你要老夫辛苦创的绝世武学失传么!!
我一愣,接道:前辈,你有子女啊,他们为何不学你的武功?你这一身武功要是传给他们,那可是不得了啊~
对了,要不你干脆把毕生修为复制粘贴给我好了,让我学什么指多累啊。
他怒哼了一声,转身说:我那乖女儿不学也就罢了,姑娘家本就该呆在家里修身养性,可那不孝之子,不但不跟着我学武,竟然还拜对头为师,气煞老夫!!
这么有个性啊。
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