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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苦笑:“我会一直在这里的。还是你不愿相信我?”
如此反问下裕太也哑口无言,他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在不二的帮助下乖乖躺下,可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自家哥哥愣是不肯闭上。
“哥哥,你不会骗我吧……”
不二的笑如夜中星辰般灿烂:“我发誓,永远不会对裕太撒谎的。”
在那温柔的守护下,裕太终于安心的睡去。他相信着第二天早晨能第一眼就看到床边的哥哥,然后听哥哥把十年的故事娓娓道来。虽说哥哥柔和的声线能磨掉故事中的不少棱角,但是自己依然会不由自主地在这惊心动魄的故事中或担忧或紧张。不过,最后自己一定会庆幸地松一口气,然后拍着胸脯道:“哥哥真是太笨了。以后有我在,你也差不多可以退场了。”这时候的哥哥一定是一副猜不透的笑颜,带点宠溺地回嘴:“那我就拭目以待啰~”
在不二注视下沉沉睡去的裕太此刻没有任何怀疑,一切的担忧与不安似乎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他甚至都没有考虑过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却望见空无一人屋子时的境况,他毫不怀疑这一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现实,他的心里没有迷茫,有的只是坚信。
确认裕太已进入深眠以后,不二轻轻为他掖好被角站起身,径直走到病房门边拉开门,可是前一脚刚踏出就赫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不速之客。他瞟了对方一眼,依然不为所动地离开病房,在身后几乎无声地关上病房门,待确认不会吵到裕太后,终于开口道:“你一直都在这里听着?”
忍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道:“真是绝妙的编梦能力。”
不二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地迈步离开裕太病房,朝楼道深处走去,而忍足也似领会不二的意图般紧步跟上。直到两人离开病房好一段距离后,不二才停步问道:“真实与谎言,你认为会是哪一种呢?”
不二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忍足颇有些措手不及,此刻不二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在暗夜中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冷冽却不刺骨,静静流转的光辉就如沉落深海中的蓝宝石般虽无温度却异常绝美。忍足察觉到了不二不动声色的试探,但他的心思却依然难以捉摸,真实或是谎言,孰对孰错,根本无法判断。这种情况下,忍足更愿意采用迂回的试探方式回避这个问题,而不是孤注一掷去赌这二分之一的概率。
“如果是之前的不二周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谎言。但现在的不二周助……”忍足非常淡定地回视不二,无声无息中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是用谎言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境,还是直接诚实地面对现实?虽都披着保护之名,但是两者却还是有着一定程度的巨大差别。而孰对孰错,不到最后还真心难以判断。所以——
“不二周助,你有改变吗?”
是如之前一般独自一人默默吞下所有残酷的现实,苦心孤诣地编造一个梦境来减轻其他人的痛苦;还是坦坦荡荡地掀开真相,一起面对一切?现在的你到底是哪一个选择呢?
两人都打着语言上的太极,却都紧紧地留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揣测着对方的心理。周遭的时间仿佛冻住般,全部凝结在深夜的眼神交汇中。面对忍足的反问,不二终于放弃了这场如果真正开战就不知道会呆立多长时间的心理战。他敛去了眼眸中的冰蓝,微微笑着缓步继续朝前走去,而留下的背影已经完全不是那个孤寂瘦削的身躯了。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迂回或是心理诱导了。他不再需要认真忖度着话语中的字句来潜移默化地扭曲事实,也不需要用谎言来打太极掩盖真相。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
不二停住脚步,微微撇过头道:“我一定会救回由美子姐,而裕太——也会一并守护。这样的我,你觉得有改变吗?”
忍足笑着把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望着在廊道灯光下显得朦朦胧胧的不二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啰,早去早回,不然不二裕太这个烂摊子可是非常伤脑筋的~”
“知道了。”不二抿嘴一笑,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一路上他身边的光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就像人生中不同阶段的旅程般。忍足眯着眼看着不二的背影渐渐弥散在远处的晕黄中再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平静,因为他确信——
不二是绝对不会违背与裕太的约定的。
他也会严格履行自己的誓言,同时守护住那两个人。
不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6 新生
Chapter 66 新生
正如不二所说般,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会拼尽全力守护由美子和裕太,而他也做到了。
虽然卷入连环的杀人案中,本该处以严厉的刑罚。但是由于由美子有明确的难以控制的心理疾病,再加上其认罪态度诚恳。而事实上,由美子并不是犯罪的直接实行人,但作为间接关联者与幕后指使人,这其中的各类裙带关系一方面涉及pure本就难以理清,另一方面也更容易让人洗去一部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在各方面的努力下,由美子没有得到监…禁的判处,而是被强制要求立即进行心理治疗。而作为权威心理治疗师的龙崎奈奈子非常顺利地就接下了对不二由美子的治理任务。这一连串的灰暗事件也就此告了一段落。
至于受伤的手冢和菊丸。手冢本就没有什么严重的烧伤,而因一氧化碳吸入过多的危险也在当初的紧急抢救下顺利化解,过了那么几天的休养就几乎可以和平常无异了。而被走火枪支波及的菊丸,因伤势严重,还是不得以躺了一段时间。暂时停下演艺事业安心养伤对菊丸来说可是一段玩乐的幸福时光,不仅每天有专人照顾衣食起居,还能空出一大把一大把的时间玩游戏,而粉丝们送来的礼物也几乎堆满了他的床头,连越前都不由吐槽道,如果他再不把床头的那些礼物收拾收拾,躺在床上就会像躺在花床上,只剩下举办葬礼了。可惜如此惬意的日子并不长久,在安逸中菊丸展露的令人惊奇的恢复速度直接导致他幸福的小日子大大缩减。而最后恢复正常的时候,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感。
而现在,裕太基本上也已完全恢复,六年来消瘦下来的身躯已经健实了不少。说实话,之后那段复健的时光可以说是他近期来最快乐的时段了。
那天晚上他带着对哥哥的信任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看见的却是空无一人的病房,就像遭受当头一棒般他掀开被子准备立即冲出去找哥哥时,病房门开了。哥哥手中拎着早饭笑眯眯地看着他道:起床了?裕太早安。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就算是用手去擦也还是完全止不住。而哥哥立马换上了一副世界毁灭般的担忧状态飞奔过来,慌慌张张地一边检查一边问:裕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哪里痛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当时他认为哥哥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能比此时还要聒噪的。真得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死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不二的碎碎念,把不二的爪子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毫不留情地说了声:“吵死了!”他无法言语自己醒来时内心那种汹涌的失落感和此时不断涌上的满足感,他能感觉到这段日子的空虚正在慢慢地被某种情感所填补,可是他不愿言语也无法言语。就如现在听着哥哥在耳边吵闹,享受哥哥温柔的照顾,虽然口中囔着,“麻烦死了,吵死了,你可以走了”这些看似冷漠话语,可是心中涌上的幸福感却不曾减少。
当哥哥多管闲事地用纸巾帮他把嘴角的白粥拭去时,他竟然无法继续用反驳来伪装自己的情感。当听到哥哥温柔的嗓音道,裕太,你一定要幸福哦。他竟然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泪水落入粥中消失不见,然后对着再次着急的哥哥哽咽地再次口出恶言,太难吃了。
这种语气他很不喜欢!真得很不喜欢!
裕太握紧拳头低着头尽力压抑着汹涌的情感,声音虽因哽咽有些沙哑,但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笨蛋哥哥。是大家都要幸福!”
他能看到自家哥哥明显一愣,然后绽放出最纯粹的笑容应和道,是,是大家都要幸福!
裕太暗暗地在心里想,被称为天才的哥哥有些时候其实还蛮笨的。不过,这强大得不可思议看似没有弱点的哥哥的笨蛋一面,就由自己来守护吧。
而在那段彼此嬉笑欢闹,串着不同病房的门,甚至被菊丸前辈强拉上组队打扑克的可怜的自己和手冢前辈流过的时光应该是最纯粹最幸福的吧。那时候的大家欢聚一堂,在最不应该是聚会地点的医院闹得欢快,被护士长喝止,然后忍足出马花言巧语骗走护士长化解危机。
这样想来,忍足在转移护士长注意力方面可是起了非常大的功效。比如,之前得益于忍足的特殊技能,迹部应和菊丸的号召在手冢的病房里集中宴请了一顿豪华大餐。对于手冢低气压的抗议,迹部表示菊丸病房有太多杂物堆积没有多余空间,裕太病房有不二周助罩着不能肆虐,权衡利弊之下手冢病房最适宜开病房party,造福全百姓,就请不要大意地感谢本大爷吧。裕太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哥哥从中斡旋,手冢一定冰山喷发了吧。从某种程度上说,哥哥对这个青学的帝王还是很有一套的。
不,应该说,哥哥对于人际交往这一艺术性的东西都很有一套吧。记得当时哥哥替实在不愿意继续搅和在菊丸英二牌战漩涡中的自己披挂上阵,并且成功说服刚好杵在边上的无辜观月和几乎没有拒绝权的手冢加入复杂牌局。在激战中,公开放任菊丸肆意偷看自己的牌,竟让观月和手冢无言以对,可是就算如此,在最后一局竟然出乎意料地赢下菊丸,并美其名曰:抱歉,没有把手中的牌全部挪开,没想到竟然有几张牌叠在一起了。
其恶劣程度可见一斑。但却依然没有人群起反抗!
当然,在这之中,他也久违地见到了由美子姐姐。由美子姐姐是在越前表姐的陪伴下来看望自己的,而对他来说,由美子姐姐在这几年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这个时候的她甚至要比六年前更加精神。或许是因为恩怨情仇全部放下,坦然处事心胸开阔多了吧。虽然哥哥应自己的要求把所有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自己,他也知道了由美子姐姐在这些年所犯的错事,但他也如哥哥一般,并不怨恨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怪她。
记得刚从哥哥口中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时候,哥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而他只是良久的沉默,在哥哥开口之前抬起头坚定地回答:哥,今后你和由美子姐都由我来保护。那真是当时最错误的一句话了,因为之后的时间里他被那个感性的傻哥哥抱得连肋骨都快断了!!
而这次真真切切地面对姐姐,他却异常的平静。非常自然地走过去抱住姐姐,轻声道,姐,我好想你。让哥哥姐姐们都直接愣在当场。其实,偶尔坦率一次也不错。这样想的裕太直接忽略了几个小时后自家哥哥在耳边的抱怨——裕太对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这么坦率呢?真遗憾。
不过,快乐的时光也过得很快。陆陆续续的,大家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