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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洗刷罪名;如果不是你,我和卢老师也不会再次得救;如果不是你,这块墨玉和那块玉璧可能早就落入傅家的手里,这些都是我应该感谢你的地方。
你知道么?这样一算,我觉得真的欠了你好多好多,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来偿还给你。”
帝鸿懿轩听着她的感谢,微微勾起唇角,听见偿还两个字,笑容微顿,定定地看向马娉婷,他似真似假道:“总会有机会,让丫头你补偿我的,那个时候,希望丫头你不要怪我。”
马娉婷笑着摇摇头,“我才没有那么小气,我拥有的如果是你想要的话,那你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得了主的,就一定补偿给你。只怕是你拥有的太多太好,根本就看不上我手上的一点点沫沫吧。”
“那可说不定,拥有的再多,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没有那么快乐。”帝鸿懿轩转头看向窗外,低声说道。
马娉婷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见帝鸿懿轩看向窗外,便也把视线投向了远方。
这边气氛才刚刚有些轻松,傅家大宅那头却正是满城风雨,整个大宅上方都维持着一种极低的气压,傅昀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听着下属来报说是在城郊的树林里找到了陆一陆二和陆五,人并没有死,但三人的精神却已经全部紊乱,军医检查后表明没有治愈的可能。
而马娉婷、卢芳和傅昀最看重的玉璧也早已消失无踪。
傅昀气愤地咒骂着“没用的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便下令把精神紊乱的三个军人给处理掉,然后又开始琢磨着该怎样弄回那块玉璧。
恰好傅振汉收到傅昀派去的人命令退回来的消息,刚刚踏入自家大门,便被傅昀“请”进了书房。
“情况怎么样?”傅振汉一进书房的实木大门,傅昀那苍老浑厚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傅振汉被陡然响在耳边的声音震得一抖,偏头一看,傅昀正气闷着一张老脸正站在书房门边。
立刻军姿站直,傅振汉打出个标准的军礼,“报告上将,情况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除了除了……”话到最后,傅振汉有些犹豫。
“除了什么?”傅昀眉头一皱,大声问道,“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军人,话就要说完,不要扭扭捏捏的。”
傅振汉见傅昀开始训话,立刻大声说道:“除了,俞家的俞越想要去救援卢芳,被我的枪打伤了。”
“你这个鲁莽的东西!”也顾不得什么世家的礼仪了,傅昀指着傅振汉的头,喷头骂道,“我事先是怎么和你说的,做事情要用脑子,用脑子懂不懂,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莽撞。
和氏珠宝联展上,秦雨那件事情本来是很好解决的,你非要和她硬来,这样你就处于被动的地位,你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看来,就成为了在掩盖你做的事情的借口,振汉,你不能每一次都等着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给你收拾残局,你现在把俞越给打伤了,这万一俞家的人闹起来,你准备用什么理由去和他们对簿?”
说到最后,傅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想着那块玉璧如果按照原先的计划,明明现在就应该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可是真是应了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煮熟的鸭子偏生就在路中间长了翅膀飞走了,真是气煞他也。
去给傅振汉传递消息的人并没有告诉傅振汉傅昀没有得到玉璧的事情,而傅振汉虽然回来后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是也没往傅昀会失败的的方向想,谁叫傅昀可是傅家的灵魂人物,傅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半壁江山都是傅昀打下来的。
所以,傅振汉便粗声粗气的开口道:“爸,你不是都已经得到了那块玉璧了么?那我们干什么还顾忌俞家,你不是说,卢家倒了,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俞家么?这先一步开战和后一步开战也没差,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们给俞家送些东西当做赔礼还不成么?对了,那块玉璧在哪里,今天那什么珠宝展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都没有好好看过那个宝贝。”
不提玉璧还好,一提到玉璧,傅昀那一肚子没地儿散发的怒气便轰的一声熊熊燃烧起来,他一巴掌拍到那张紫檀木桌上,怒吼道:“你还好意思提那块玉璧,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个少尉是怎么当的,啊?你的那些个巡查员都是废物是不是,今天在街上我傅家看上的东西,居然被人半路劫持了,那时候,我怎么连一个你手下的巡视员都没有看见,你就是这样给我看着上京的?都是一群废物。”
被,被劫持了,傅振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词汇代表的含义,就是说玉璧没有到手了。怪不得,刚刚自己回来的时候,气氛那么僵硬,怪不得老爷子肚子里的火气这么大,傅振汉一明白过来,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那,爸,对方是谁?有没有抓住对方?”
“一说这个我更气,想我傅家也是上京军政第一大家,可是居然连半路拦截的毛贼都没有抓住,这顺着事故车的线索查下去,也是一无所获,居然只知道对方用的是军用M24的狙击步枪,但是这样的枪支一般的私货渠道也不是弄不到,线索就这么断了。
你说说,我养着这么大一群人,有什么用处,关键时刻,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傅昀忍不住的爆粗口,又是气又是叹,心中烦闷的不行。
第一四七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傅振汉难得见傅昀一脸愁苦的样子,很是奇怪,一向英明神武的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摸了摸后脑,他讷讷道:“爸,其实那个卢芳再跑也跑不脱的,你可不是忘了,卢岳林那个老头子现在可是病倒在卢家大宅那张床上,卢芳他们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照秦雨以前的口风来看,卢芳那姑娘可是个重感情的,和卢岳林那个老头子还挺亲的,我估计她现在八成是回了卢家大宅。”
在傅昀面前,傅振汉永远是一副五大三粗,憨厚老实的样子。即使是出点子,提建议,也是满脸的傻气,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凶狠。
傅昀正烦着,被傅振汉这么一说,脑袋中转了几圈,觉着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想到些其他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傅振汉,表情不耐,“咱家的私人军都撤了回来,现在要以什么样的名义去逮住卢芳和那个小丫头片子?
说起来,还是你的错,连秦雨一个女人都没办法降服,平时我都是怎么和你说的,要把人紧紧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尤其要抓住人的弱点,你做到没有,差点就让自己的女人反咬一口,还让那个卢芬来找我们傅家的错处,最重要的是当初你就不应该轻易放跑卢芳。
现在为了避嫌,我们的人先撤了,就是失了先机,你想在再派人去卢家,向卢家施压,那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恃强凌弱。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那个暗处救走了卢芳她们的,又让我们现在无法探知的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个人不找出来,就像是一尖根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怎么都觉得食不下咽。”
傅昀深深皱着眉头,问题一个接一个,让傅振汉有些目不暇接,但是他还是一点点的消化着傅昀的问题,然后琢磨道:“爸,我觉得其实这些算不得什么大问题,”见傅昀带着疑问朝他睨来,他继续道,“您看,就说卢家。秦雨和卢芬都已经获罪入狱,她们再怎么揭露我的错处,我还不是片叶不沾身么?而且卢家少了他们两个。我离开卢家的时候卢岳林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这卢家的一老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没有用处了,再加上被收监的那两个,卢家现在能顶得上用场的也只有一个刚刚脱罪的卢芳罢了,在加上卢家的房产地契还有学院的大半股权现在可是都在我手里拽着。卢家,真是不足为惧。
再说了,不论其他世家私底下如何让猜测,当着明面又有谁敢找咱傅家的错处,急着巴结咱还来不及,那个和家的和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上京四大家族的头衔应该还是很能吸引人的。
至于那个救走卢芳。抢走玉璧的未知敌人,只要卢芳和玉璧还在,还怕找不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对于傅振汉这一番分析。傅昀微微颔首,原本怂搭着的眼皮也是瞬间抬起,静静审视着眼前的人,他声音有些沉,“振汉。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我就说。作为傅家的子孙,怎么会是没有一点头脑的。”说着,傅昀嘴角挂起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傅振汉根本来不及计较傅昀前后矛盾的话语和截然不同的反应,他此刻已经被傅昀嘴角那抹笑容惊出了一身冷汗,傅昀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之前的一切,难道都是他在和自己做戏,套自己的话?不会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那么隐秘,又那么小心,还不是用的自己的名义,傅昀怎么会发现呢?有些焦灼不安的,在傅昀的注视下,傅振汉额头上也渐渐聚集起一粒粒豆大的汗水。
好半天,傅振汉感觉到的衣襟都已经汗湿大半的时候,傅昀终于移开眼睛,沉声开口,“振汉呐,振国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的儿子,是傅家的子孙,不论我这个做父亲的现在得到多少,最后还不是都要留给你们,只要你们好好的帮助我,为傅家尽尽心,以后荣华富贵的日子肯定不会少的。
不论你们小时候我对你们是有多么的严苛,那都是想让你们受到磨练,更加坚强,这样才能为了我,为了傅家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既然你心里都已经有对策了,那卢家这件事情由你开始,也该由你了结,我也就不再插手,希望最后你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行了,收拾收拾,换件衣服吧,我就这么可怕,看看你这一身汗涔涔的样子,我可是你的父亲,又不是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好了,去吧。”
鞠了两躬,快步退出傅昀的书房,傅振汉整块背脊上的汗水已经冷凝,想着傅昀刚刚说的那些似有深意的话语,傅振汉先前在傅昀面前表现出的那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眼角余光回瞟着傅昀那扇书房大门,眼里闪现出狠戾与恼怒展现无遗,到底是谁,泄了自己的底儿?
秦雨的脸孔瞬间在心底飘过,傅振汉气冲冲的,脚步飞快地往回走,叫着家里的司机,朝着监狱前去。
疾步离去的傅振汉并没有注意到陡然间出现在傅昀书房的窗子边的一双冷幽幽的眼睛,待傅振汉的身影消失不见,那双眼睛也里立刻消失在窗边。
书房中,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和傅昀进行着正面对峙,只不过此时那双眼睛已经再次被宽大的灰色连袍帽罩住,定睛看去,正是那位消失了几天的灰袍老者,仍旧是站在傅昀的书桌前,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难听,“傅上将,看来对于儿子的背叛并不是那么地伤心,我这算不算是枉做了一番小人。”
一回戒备,二回生,三回也该熟悉了,傅昀听见灰袍老者的声音时,已经明显没有前两次那样明白的反应,而是像对着一个老朋友般扯了扯嘴角,也不想再计较灰袍老者的不露真颜。不答反问道:“为了儿子伤心,你会么?别想了,我们都是一类人,有的只是对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的强烈渴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被那些无谓的情感牵住鼻子,不论是部下也好,儿子也好,孙女也好,都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你说是不是?”
灰袍老人闻言哑然了半分钟,然后陡然爆发出激烈的嘶笑,“说得好。说得好,傅上将,和你交谈这么多次以来,这一次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