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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丫头,在你流血昏倒的那一刹那,我真的……真的很怕你一个人,就这么离开,去到一个,我再也到不了的地方。好在你回来了,你没有消失,没有不见,我很担心你。”微醺的嗓音带着轻微的暗哑,听得马娉婷的心都忍不住发疼。
“只要你不率先离去,我就不会离开你。”不知道为什么,这句类似郑重的承诺的话语就这么从马娉婷口中喃喃而出,也许是气氛太柔软,也许是因为早已经习惯身边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如果哪一天,他不在自己身边了,换了其他人,自己也许很难适应吧。
如果说,和阎誉的朦胧情感是一场属于初恋的无疾而终,那么决定和帝鸿懿轩试一试合适与否,就是马娉婷的一场豪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场现实中年龄跨度多达七年的差距是否能给他们两个一个完美的结局,她更加不知道,帝鸿懿轩对她,到底是喜欢,是怜惜还是责任。
只是感觉来了,她就顺着感觉走罢,星葶圣女不是说了么?这一世的自己还年轻,生命中有无限种可能,即使和帝鸿懿轩走不到最后那一步,那退回来,只做一对普通的师生也不是不可以。
而听见怀中小人儿说出类似表白的言语,帝鸿懿轩心神都有些颤动,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他,马娉婷就是他失去的那根肋骨,他保护她,早已经不单纯地只因为责任和使命,而是多了一种微微的、慢慢发酵的深刻情感。
此时的两人,都还不知道,他们只间的互相吸引其实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安谧的室内由于马娉婷的讷讷表白,渐渐升起了暧昧的温度,要知道,现在的马娉婷可不是现代那副青涩的躯体。而是在早已发育完整的星葶圣女的身体里,虽然金银绣线的锦袍可以遮盖住身体的曲线,可是帝鸿懿轩这一搂一箍中,那曼妙的线条早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肩膀上那颗微沉的头颅轻轻抬起,一个带着湿意的轻吻悄悄落在马娉婷的颈边,马娉婷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着,可是身后的男人却没有再多余的动作,只是抬起头,下颌轻轻顶住她的头顶。就这么抱着她,安静地坐着。
安心之余,马娉婷有些微的失落。前世,几场恋爱都是无疾而终,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少的可怜,虽然喜欢看言情,但是毕竟是书。有些隐晦的描写却不会有过大的尺度,她也一直是迷迷糊糊的。而她对于感情和男人的洁癖又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才会成为一个老/处/女。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来带领她,那么现在的她第一个选择一定就是帝鸿懿轩,不谈其他,帝鸿懿轩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君子。就在她脑中思绪混乱。不自觉间就纠结到了这种奇怪的问题上头的时候,帝鸿懿轩暗哑微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丫头。你是值得被珍惜的女孩子,如果我们都认定了彼此,如果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在你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天,我希望能够给你一个完美的初/次。”
帝鸿懿轩并不是个色/欲/冲脑的人。相反,他从懂事以来就经常受到各种训练。对于情/色一事,他早已了解,却从未亲身体验,因为,他觉得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实在是倒他的胃口,再者,他的父亲,也是极度深爱着他的母亲,不会轻易向其他任何女人示好,算是秉承了家族的优良传统,不是自己真心喜爱的,他绝不招惹。
和马娉婷的相遇就像是上天的安排,这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女孩,她的精灵、机智、果决和偶尔的呆萌都让他觉得新鲜又有趣,加上本身就应当守护她的职责让他无时不刻不关注着她的消息。
他知道很多关于她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她教训了在班上侮辱她的女同学岳洋之后又故意撕裂伤口反间岳洋的事情;比如说,她干净利落地拒绝了阎家的下一任继承人阎誉的感情的事;比如说……
同时,她也是个很爱学的学生,记忆力很不错,对于翡翠珠宝的知识只要讲过一边都能朗朗上口,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却都是为了身边关心她爱护她的人;这样一个女孩子,是真实的存在的,而不是故作精怪,更不屑于给自己带上柔弱的假面。
从责任到欣赏,从欣赏到怜惜,从怜惜到喜欢,从喜欢到爱是一段很漫长的旅程;
帝鸿懿轩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个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但是真正接触到马娉婷,他才明白生命的鲜活。也许现在他还不能肯定自己心中对马娉婷的无法放下到底是不是爱情,但是时间总会证明一切,他只知道,只要这个女孩子出现在面前,自己的眼睛就离不开她。
在这种暧昧未明的关头,他不想轻易的就要了这个让自己心疼的女孩,她年纪小,他年纪也不大,七岁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沟壑般的隔阂,就选在等她七年,他也不觉得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真正心爱的女孩子是要拿来放在心头上珍惜的。
马娉婷听帝鸿懿轩说的一席直白的话语,顿时羞红了脸颊,心底微微的不安也悄然散去,既然帝鸿懿轩尊重自己,爱护自己,那么她也愿意用五年的时间来赌他们之间的感情路途。
虽然室内的温度依旧火热,可两人的感情却已经升华到了另外一个高度,直到外间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妙的氛围,“王上,圣女醒了么?”
第一五九章 真假难辨
突如其来的询问猛然打断了马娉婷和帝鸿懿轩之间暧昧的气氛,察觉到自己被身后的温暖怀抱紧紧箍住,马娉婷像是如梦初醒般,挣扎起来,“帝鸿懿轩,放开我!”虽然是命令的语气,但是却显得单薄而虚弱,有些马娉婷自己都不敢肯定的因素在其中。
“丫头,我怎么可能放开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因为马娉婷的挣扎和命令而立刻放手,而是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不过现在,既然有不识相的人打搅,那我就暂时放你下地,不过丫头答应过的事情,可不能回头就说忘记了。”
微醺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再度让,马娉婷俏脸微红,她微微咬了咬下唇,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心底暗骂自己怎么就被这个有计谋心的男人给算计了呢?还把自己给套了进去,真是没用,虽然这样骂着,但是心底却仍旧掩不住那股慢慢地弥漫的甜蜜。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这样子,让人看见了,不好。”憋了几口气,努力压下脸庞上泛起的红晕,马娉婷向帝鸿懿轩伸出嫩生生的指尖,戳了戳腰间那双属于男人的大掌,“而且,你箍得太紧了,我的腰好痛。”
一听马娉婷喊痛,帝鸿懿轩的手掌立刻放松,急忙侧过马娉婷的身子,轻抚着马娉婷的腰身,他微微敛眉,“怎么不早说,很痛么?要不要紧。”严肃的语气和表情就像是在从事某种高深的研究。
赶忙抓起在自己腰间作乱的大手,马娉婷微微喘气,薄薄的脸皮又开始泛红,连连低呼道:“不要紧,不要紧,只是有点不舒服。你别挠我痒痒!我很怕痒的。”
待帝鸿懿轩勾着了然的笑容终于放下双手的时候,马娉婷轻捶了下他的胸膛,眼睛朝门外睨去,“好了,别玩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你还是问问有什么事情吧。”
帝鸿懿轩伸手宠溺地刮了下马娉婷的小巧琼鼻,随即起身,端正地坐在一旁的金丝楠木椅子上,马娉婷眼前的视线顿时广阔起来。明黄的帐顶,明黄的锦被,明黄的锦缎。整个房间里都透漏出一股属于君王的贵气——金黄的文冠果用五彩琉璃盘拖着安放在紫檀木桌上,泛着微微的清香;红黄双色翡翠貔貅雕件搁在博古架上,熠熠生辉;一把黄金剑鞘的利刃收拢着锋芒,静静地挂在博古架边的木质墙体上,泛着幽微的光泽。给马娉婷一股似曾相识之感。
就在她静静地巡视着整个房间的时候,帝鸿懿轩那浅醉微醺的声音庄严地响起,向门外等待已久的人传达出命令,“星葶圣女已经醒了,圣姥和各位侍者都进来罢。”
话音刚落,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包括占星一族那位银色星宿袍的圣姥在内,白虎、青龙、玄武三位侍者一共四人一并都进了房间里。
带着该有的恭敬向帝鸿懿轩请了安,向帝鸿懿轩请示过后。没有多理会跟在身后的三位侍者,那位银色星宿袍的圣姥便径自走到金色的龙床边,探看醒来的马娉婷。
一只干枯僵直的手搭上马娉婷柔软的手腕,探测起她的脉搏,五只干硬的手指在她手腕上轻轻点动。像是在弹奏一支说不出名字的古怪曲调,半晌。银色星宿袍的圣姥都没有吐出一个字句,就在马娉婷以为她会一直重复着这奇怪的行动的时候,那宽大的银色帽子下面,传来苍老却不容人质疑的声音,话却不是对着马娉婷说的。
“圣女虽然已经恢复意识了,不过身体尚且虚弱,需要静养,王上,祭星大典已经完结,圣女虽然力竭晕倒,但毕竟祭祀还是成功了,已然唤醒了我蜀国的守护九星;既然圣女继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就让老身带着她会占星一族吧,她还有她的使命。”
帝鸿懿轩听见这位被宽大的银色锦袍帽子遮盖住容貌的圣姥这样说,瞬间心上就升起了淡淡的不满,这位圣姥是要把马娉婷带离自己身边,那怎么行?万一马娉婷不在自己视线范围的时候出了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沉下眉眼,他微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圣姥是嫌弃孤王的宫殿里没有御医良药,无法养好圣女么?既然圣女身体尚虚,那么更不宜随意挪动,就让圣女待在孤王的宫殿,直到她恢复为止,这样对病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圣姥您说是么?”
不是听不出帝鸿懿轩声音中的强硬和坚持,可是作为占星一族族学最渊博的圣姥,不让马娉婷留在帝鸿懿轩的宫殿里显然是有不能为外人道的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却是不能言明于众,只好暗暗地给捏紧马娉婷的手,想向她传达些什么。
如果是马娉婷,在这个算不上熟悉的地方,在这种时候,肯定是不愿意离开帝鸿懿轩半步的,可是她却是在星葶圣女的身体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违背了马娉婷灵魂的本来意愿,吐出了冷淡的声音,“王上,星葶能力已竭,回到占星族内,方能继续为王上、为蜀国祈福效力,请王上准许星葶随圣姥回族。”
而听见马娉婷如此言说的帝鸿懿轩这时候也一反刚刚挽留的神态,微醺的语气中是淡淡的危险,“既然圣女如此坚持己见,不想成全孤王的一片好心,那么孤王也不便多留了,来人,送圣姥和圣女出宫,记住,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孤王蜀国未来的运势还得多多依仗两位。”
几乎是立刻地,两名穿着银色甲壳战袍的士兵便出现在殿门口,圣姥扶起星葶,为她披上一件金色锦绣的披风,向帝鸿懿轩微微施礼后便退了出去,银色甲壳战袍的士兵亦步亦趋地跟在她们身后,渐渐消失在帝鸿懿轩的视线里。
面上还是那副庄重没什么表情的脸孔,可帝煦身体里,帝鸿懿轩的灵魂却是愤怒地呼喊着想要冲破这个囚禁了他意志的身躯,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丫头离开自己身边。怎么可以这样,这副身体为什么时而不时的就会压制自己的意识,难道这个蜀国的帝王其实本来的灵魂并未消散,他并不是占有了这位帝王的躯体,而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