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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回家的行礼,明天晚上的飞机。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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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离间(四) 。。。
听到这句,卫珂很想笑,她要的便是他问起此事,但她不动声色地收敛起自己的眼神,侧转身子,“此事陛下都尚未追究,裕王又何须挂怀?”
刘卓昨日已知宫里发生的事,多少猜到一些,卫珂越是不置可否,他越觉得这一月多来,她与阿斯尔不可能那么单纯,不经意地瞥了瞥卫珂的小腹,“听说你……”
卫珂站起身,故意伸手摸了摸肚子,从他身旁擦身而过,“裕王还是关心下自己的王妃比较合适,本宫的事,无需你操心。裕王应知本宫心性如此,时常得罪别人,自己也不知。”
刘卓猛然伸手拉住卫珂的胳膊,一下想起珃儿在旁,才又迅速松开,“贵妃娘娘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
卫珂转过身,朝他身边走了两步,探头在他耳边深深吸了口气,“珂儿怎是不念旧情的人?珂儿性情虽冷,却也是个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不知最近裕王府上是否有人与木卢国公主走得很近呢?而且裕王似乎气色不太好,怕是最近操劳过度吧?”
刘卓仿似被她施了定身咒一般,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神色很不自然,一张连涨得通红。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和直接过,“是吗?”
卫珂重新站好,对着刘卓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此前木卢国进献了一种香料,谁知本宫刚用了一点在身上,便被识得此香的人制止。说是香粉不但具有催情的功效,还可以引来一种叫做摄魂蜂的蜜蜂,此类蜜蜂若叮上人畜,必、死、无、疑!”
卫珂故意放慢了最后四个字,看着刘卓的脸一点点变得越来越黑。以前他时常派她外出执行任务,男女之事从来都是直言不讳,此时她也不觉不妥,只是就事论事。
“想来此人已使用良久,恐怕早已让王爷沾染上这种香料,本宫以为,王爷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说完,卫珂转身离开,背对着刘卓时,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虽已是盛夏,已经可令见到这笑容的人不寒而栗。她卫珂说过,前世或者今生,谁欠她的,她都会一一讨回,绝不会手软。
刚踏进关雎宫正殿,卫珂便远远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刘芷琪也见到了她,立马朝她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叫着:“母妃——母妃——”
卫珂一把抱起刘芷琪,顺了下她的刘海,没等她说话,刘芷琪已圈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泣,“母妃,琪儿可想你了。你究竟去了哪里啊?”
卫珂抱着轻了许多的小丫头,心里很惆怅,原来她这些日子如此记挂着她吗?她很内疚,从未想过她会如此依恋自己。
“母妃只是去了一个仙洞修炼,将来才能更好的保护本宫的琪儿啊!”
刘芷琪将她搂得紧紧的,好一阵子才放开手。
两人在正殿里坐下,卫珂哄着她玩儿了一会儿游戏,珃儿来报,说裕王妃求见。卫珂让她请卫芙进来,自己与刘芷琪继续疯闹着。
卫芙入内,见到正殿上方的两人,忙上前请安。卫珂让她起身,叫她在一旁坐下,卫芙一直眼睛直直地望着两人在做的事情。
“原来姐姐还记得这些?”卫芙有些感慨,前几日得知姐姐遇袭,下落不明,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心下竟有了几分愧疚。
卫珂没出声,停下手里的动作,连哄带骗地让曹嬷嬷将刘芷琪带走,说等会去看她。又让身边侍婢退下,才看了看妹妹,“最近过得可好?”
卫芙缓缓点头,神情却并没几分喜色。
卫珂没点破她,只问:“本宫教给你的方法可有效?”
卫芙双颊微红,低下头嗯了一声,“王爷最近倒是时常来我房里,只是……只是那和卓还是老阴魂不散的。”
卫珂看了她一眼,“放心好了。她这只阴魂很快会散了,你只需按本宫说的方法去做,她一定抢不走你的王爷的。”
卫芙点点头,卫珂对身后的珃儿示意,珃儿立马从寝宫内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两人身前的案几上。
卫珂对妹妹说:“拿去吧!”
卫芙没有迟疑,只是有些不解,“怎么这次少了那样东西?姐姐这次没在宫里,芙儿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只怕再用几次就没有了。”
卫珂让珃儿下去,这才对自己的妹妹说:“那东西本是木卢国秘制的,只是有助兴的功效而已,但在宫里算是禁品。本宫也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才拿出来给你,本宫这里也没有了。不过已经足够了,回去后将剩余的都丢掉,别引得你的王爷怀疑。”
卫芙嗯了一声,应道:“姐姐请放心,我从来都是放到人家的香料里,从未自己用过,王爷不会怀疑妹妹的。”
卫芙又在关雎宫呆了一阵子才回去,待珃儿送了卫芙回来,进门就对自家娘娘说:“看来上次娘娘前思后想,留下那些香料是对的。”
卫珂笑了笑,“是吗?”
她站起身朝身后的内殿走去,怨不得她如此对他们,只因他们欠她太多。人善被人欺,她不过是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卫珂来到梳妆的铜镜前,执起身前台子上的一个盒子,这是前世木卢国和刘卓用来对付刘越的东西。她也要让他们知道这滋味是怎样的!不过是利用了他们送来的东西去离间他们之间并不牢固的联盟而已。
至于霁国,要让阿斯尔死心塌地地跟着刘越,便必须完全摧毁他和刘卓之间联盟的可能性。要做到这点并不难,刘卓不是刘越,至少他没有他弟弟的胸襟,也不会那么信任别人。
这个网早已撒开,她要做的,只是等一只只鱼儿自己游进网子里,等时机成熟,再一网成擒便可。
宫里似乎安静了两日,卫珂也好像无所事事一般在自己的关雎宫内剪剪花,陪陪小丫头,日子过得挺惬意。两日后,湘妃的事终于有了定论,原来此前不止是下药,湘妃还派出刺客伏击卫贵妃,刘越力排众议处斩了两人。
珃儿有些不懂,在卫珂身边嘟囔,“皇上明知此事茹妃娘娘脱不了干系,为何他没问罪于她?留下她不是祸患吗?”
卫珂摇头,不同意她的看法,“陛下高明之处便是在这里。茹氏盘根错节,想要连根拔起岂是易事?”
刘越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分化茹氏和旁系之间的势力纠葛。湘妃的事,茹妃脱不了干系,这无论是谁都看得明白,她能独善其身,除了她有她的本事以外,是刘越想留下这颗棋子。
只要她尚在一日,茹氏和旁系的恩怨便无法完结,湘妃之死,旁系一定会算在茹氏头上。试问若没她,湘妃怎会那么快被定罪?即使这事不是茹氏所为,他们之间也会互相猜忌,再不会如从前那般齐心合力。
果然,第二日刘怡梅前来请安,和卫珂说起近几日发生的怪事。说是一向不将他们淳王府看在眼里的茹氏旁系,近日来竟主动相邀淳王世子,仿佛想拉近彼此关系。
刘越对淳王府照拂有加,这是近来人所共知的事情,更有甚者,传说这个皇侄将来可能是替代茹氏家族的不二人选。
刘怡梅试探着问卫珂:“贵妃娘娘以为此事哥哥该不该应允下来?”
卫珂知道他们是不知如何去问刘越,故意在她这里希望得到一点儿圣意。她笑了笑,“自古君王最憎恨的是什么?茹氏和他的旁系为何会令皇上如此忌惮?”
刘怡梅愣了愣,若有所悟地应道:“他们结党营私?”
卫珂早知她不是蠢人,有些事点到即止便可,“即使不是真的结党营私,但若与这些人走得太近,也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茹氏旁系的确可以为刚刚回朝的淳王府带来一些帮助和利益,但更多的却是祸端。结党会令人忌惮,何况结党后难免会为自己的利益做些事。你只需记住,由始至终忠于皇上,他便不会亏待你们的。当然,若你王兄觉得自己有这能力吞并两家的财力,也可以不妨试试。”
刘怡梅点点头,此前哥哥确实考虑过与茹氏的旁系结盟,但也有所顾虑。淳王府低靡了这许多年,他有些急功近利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傍晚,刘越来到关雎宫,巧立名目,赶走碍事的女儿后,将卫珂揽入怀里。轻声在她耳边赞道:“爱妃那番结党营私的宏论,真是令我大饱耳福。”
卫珂不知他从何听来,但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多好,只不过是她的一点点心得而已,“陛下谬赞了。”
刘越笑道:“我可没说错,至少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他一直没指望过她什么,一直觉得女人就该站在他的身后,由他来护着。没想她今日的这番话,竟与他想法一致,分化了茹氏和旁系之间的关系后,他一直在担心自己的侄儿会与他们任何一方缔结盟约。也在想该找个时机暗示下自己的想法,没想今日却听到这事,着实令他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9点的飞机,现在香香很纠结。昨晚听到一个很坏的消息,香香抱着枕头哭了一夜。这一走,希望不是真的缘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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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守护(一) 。。。
夏末,御花园迎来新的一轮花季。
这几日再不是骄阳似火,趁着如此好的天气,卫珂亲自炖了一盅参茶,命珃儿送去御书房给刘越,自己则带着刘芷琪到御花园内扑蝴蝶。小丫头嘻嘻哈哈地在花丛里跑来跑去,自卫珂回宫后,她似乎回到了之前开心的日子。
玩了一阵,卫珂感觉有些乏了,让侍婢陪着长公主继续疯闹,她则与瑶儿一起坐在凉亭里歇息。
坐下没一会儿,卫珂便打起瞌睡来,正闭着眼小昧,迷迷糊糊地听见亭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卫珂缓缓睁开稀松的眼睛,正好见到其中一人身影,卫珂依稀记得她应该是某位王爷的侧妃。
来人此时也发现了凉亭内歇息的卫贵妃娘娘,立马带着近侍上前行礼问安,寒暄一阵后方才告退离开。卫珂看着这人背影忽然想起近日仿佛时常在宫里见到各位王爷携眷而至,不觉有些疑惑起来。
正想着,珃儿迈入凉亭俯身向她请安,卫珂对她抬手示意平身,转头对一旁的瑶儿说:“你去看看长公主是否累了。”
等瑶儿领命走远,卫珂才回眸来看身前的人,“宫里近日是否有什么喜庆之事?”
珃儿不知娘娘言下之意,茫然地摇摇头。
卫珂看着那几个远去的身影,皱起娥眉,“若没有,为何她们近日时常进宫?”
大吴皇宫若无喜事,王爷们的家眷是甚少入宫来的,何况这些只是几位王爷的侧妃。
珃儿四下望了两眼,确定附近再无旁人,方才道:“奴婢也觉得奇怪。适才替娘娘送补品去御书房给皇上,正好见到裕王与他的侧妃自里面出来,裕王似乎面色不太好,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奴婢听说,近日皇上不知为何时常以各种名目召见各位王爷,还不时要他们携眷入宫,说是近日宫里发生太多事,想与几位王爷叙叙,不时还有些赏赐。皇上这是……”
卫珂微楞,“可有打听到什么?”
想起近日似乎真的听过不少此类事情,应该是在她回宫前几日便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时有些疑惑起来。
珃儿摇头,“奴婢入内时,皇上站在一旁并未说话,见到奴婢,只命奴婢放下参茶。奴婢之后便离开了,李远将军在门外守着,奴婢不敢逗留,因此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卫珂收回视线,凝视着身前不远处的台阶,不知为何暗暗担忧起来。一时间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