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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起来两个魔法师的神情很激动,挣扎着要跳下桅杆。争吵一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最后两个红袍魔法师似乎屈服了,无精打采的靠在桅杆上不动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个海盗叫醒了布欧,给布欧送来很多好吃的东西:“喂,老兄,那两个家伙看来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轮到你作桅杆了。赶快吃饭,吃饱了有力气,可以多撑几天。”
布欧更糊涂了。他是一个俘虏,能够有顿饱饭,不被丢下大海喂鲨鱼就已经是神灵护佑了。现在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看样子海盗们还生怕他吃得少。这群海盗还是真仁慈啊,抢劫财物的时候不滥杀无辜,抓到俘虏给吃大鱼大肉。
“谢谢,谢谢!”布欧眼含泪花地说道:“大爷对我真是太好了。”
那个海盗冷笑一声,说道:“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只要你能在上面多呆几天,我就感激不尽了。因为如果没有你,今天该轮到我去作桅杆了。”
布欧抬头看了看桅杆上的两个红袍魔法师,不解的问道:“作桅杆虽然要遭受日晒风吹,但是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被虐待啊,你们怎么如此害怕呢?”
一丝恐慌在海盗的脸上一闪而过,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布欧。十几分钟之后,布欧已经吃的饱饱的,用手从甲板上撕下一根小木条,惬意的剔牙缝中的肉丝。那个海盗四下打量了一番,看没人注意他,突然弯下腰取出一瓶酒和一大包牛肉干赛在布欧德怀里,神秘的说道:“记住,如果饿了就偷偷的吃几块,但是千万不要让树爷爷看到。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可以喝几口酒,这样你会好受一些。老大,求求你,多坚持几天吧!”
一股寒意瞬间弥漫了布欧的全身。直到这个时候,布欧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布欧抬起头,看看桅杆顶上的两个红袍魔法师。只见他们两个正在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在光头狄更斯的大手下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不会是一直挂在桅杆上风吹日晒到死吧?”布欧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浑身一哆嗦。如果真是这样,简直太可怕了。布欧一想到自己被挂在桅杆上,每天风吹日晒,忍饥挨饿,十几天后变成一具干尸的样子,他的心中有一股想要哭泣的冲动。
“轰隆,轰隆。”
正当布欧为了自己即将遭遇的凄惨命运担惊受怕的时候,桅杆上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两个红袍魔法师突然彼此向对方释放了一个魔法火球,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生命之花也在爆炸声中迅速枯萎了。
“简直岂有此理!”树人狄更斯努不可遏,甩手将两具燃烧着的尸体丢下大海,从桅杆上一跃而下,站在甲板上又跳又骂道:“即便是被我精彩的故事感动了,想鼓掌也不要这样啊。”
“树人爷爷,树人爷爷。”船上的大幅好不容易看到狄更斯下来,赶忙跑过来请示道:“树人爷爷,我们还要往东航行吗?这里离开海岸线太远了,我怕时间久了找不到淡水,大家都会口渴的。我们口渴了,说话就困难了,就不能讲故事了。”
狄更斯一拍自己的大光头,说道:“没有淡水有什么可怕,你们谁给我讲故事,我就给谁变大西瓜吃。”
大幅其实并不是担心淡水的问题,他是一名海盗,担心的是在这一带水域没有海船可以抢劫。“树人爷爷,主人的主人真得很可怕吗,我们究竟要逃到哪里才算安全啊?”
狄更斯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说道:“我的主人并不可怕,事实上他是一个很和气的人。如果轮战斗力,一百个主人也打不过我。可是主人却有一个厉害的本领,他可以把我送到一座可怕的监狱里去。天哪,那座监狱太可怕了,好寂寞的,一万年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狄更斯想到自己在恶魔岛生活的那段日子,吓得浑身颤抖不已。狄更斯惊恐的向四处观看,生怕楚天舒突然冒出来:“快,加快速度。”
当狄更斯的目光落到布欧身上的时候,布欧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狄更斯走到布欧身边,亲切的拉起布欧的左手,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柔声说道:“小伙子,恭喜你,你有耳福了,你将会成为伟大的树人狄更斯的忠实听众,一起分享伟大的树人狄更斯漫长人生中所经历的精彩故事。……啊,瞧你,还没有开始听故事你就已经兴奋得浑身发抖了。你一定等不及了吧?来,我们一起到桅杆上去,在柔和的海风中开始我们这一次光辉之旅吧。”
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布欧就深深领略了狄更斯语言艺术的威力。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海盗为了晚几天上桅杆,会对他这个俘虏百般呵护;他也明白了那两个红袍魔法师为什么宁愿引火**,也不愿意在桅杆上端坐的原因了。这的确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单调的语句,空洞的内容,无休无止的灌进他的脑海,想要耳根清静哪怕一分钟也成了奢望了。
布欧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把他那个最精彩的猴子拔毛的故事讲了一个开头,那只可怜的猴子也被拔光了一条前腿的长毛。狄更斯口沫横飞,兴致勃勃,越讲越精神。布欧头痛欲裂,昏昏欲睡,越听越绝望。布欧恐怖的发现,如果让这个大光头一直这样讲下去的话,猴子的毛还没有拔干净,他就已经被饿死了。
“太棒了,树人爷爷,您讲的故事太精彩了。”布欧在狄更斯拔第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根猴子毛的时候突然大声欢呼了起来,脸上拼命装出一幅陶醉的样子,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是狄更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夸奖他讲的故事,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狄更斯得意洋洋地说道:“伟大的树人狄更斯讲述的故事自然是最精彩的,除了我的主人之外,我是最天才的演讲家,故事家。小家伙,你也很令我满意,你是我见过的最合格的听众。安静,请安静,擦干眼泪,不要着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不,树人爷爷,我不要再听你讲故事了。”布欧壮着胆子说道:“这么精彩的故事只让我一个人听,简直是罪过。”
“什么!”狄更斯勃然大怒,刚刚对布欧建立起来的好感一扫而空。狄更斯伸出几根藤条缠住布欧的脖子一边用里摇晃,一边吼道:“你竟敢违背伟大的树人狄更斯的意愿,我要把你丢到大海中去喂鲨鱼。”
布欧被卡的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道:“树人爷爷,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想听你讲故事,而是不忍心让这样精彩的故事只让我一个人听到,我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树人爷爷的故事,让千千万万的人都来听树人爷爷讲故事。”
“让千千万万人听我讲故事?”狄更斯稍微松开了一点布欧脖子上的藤蔓,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都来听我讲故事呢,难道让我冲到大陆上去,把他们都抓来吗?恐怕不行,主人说了,不让我伤害人类。”
“不是这样的,树人爷爷,不把他们抓来也可以做到的。”布欧见狄更斯已经起了兴趣,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决心把这个阴谋抛出来。布欧说道:“你可以写书啊。树人爷爷,你可以把你知道的故事写成书籍,大量印刷,不就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故事了吗?树人爷爷,你想想,你的故事是那样精彩,编辑成书籍之后一定深受欢迎的,你将会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大作家,那是何等光辉的荣耀啊!”
“写书,作家?”狄更斯低头沉思了起来。突然,狄更斯一跃而起,高声欢呼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在我以前的主人身边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许许多多的书。我的前主人说过,那里面藏着许许多多精彩的故事,写这些书的人就叫做作家,是一种令人景仰的职业。”
“对呀,对呀。”布欧随声应和:“树人爷爷,如果你的书出版了,你就不仅仅是伟大的演讲家,伟大的故事家了,你还是一个伟大的作家呢。”
“我要成作家了,我要成作家了!”狄更斯在横杆上来回走动,陷入了一种即将成为伟大的作家的兴奋中。看他的样子,似乎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伟大的作家,自己的书籍受到了千万人的追捧。突然,狄更斯脸上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不会写你可以学呀。你是聪明伟大的树人爷爷,学习书写文字还不手到擒来。”
“对呀,我不会写,我可以学习嘛。”狄更斯的脸上重新焕发了光芒,谦逊的低下头来,对布欧说道:“请问这位先生,你会不会写字,愿不愿意教伟大的狄更斯写字呢?”
布欧虽然是一名海盗,但是他小的时候也上过几年学,在海盗中算是能写会算得了。布欧本来想说自己会写字,也很愿意教狄更斯写字,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大光头百分百是一个疯子加傻子,教他写字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有非常乏味的事情,于是改口道:“小人愚钝,不会写字,不过树人爷爷有七八百名手下,他们当中一定有会写字的。”
布欧的话还没有说完,狄更斯就已经急不可耐的从桅杆上跳了下去,站在甲板上大声吼叫道:“来人,来人,给我准备纸和笔。你们谁会写字,站出来。”
那个曾经给布欧送酒菜的海盗不知道狄更斯找会写字的人有什么事情,为了表现自己的聪明才干,挺身而出说道:“树人爷爷,我会写字。我做海盗之前上过六年学,我的字写得可好了。”
“那好,就是你了。”狄更斯一把抓过那个海盗,急匆匆的走进一个船舱。“赶快教我写字,教会了大大有赏。第一个字:猴子,第二个字:毛发……”
布欧坐在桅杆上,听着狄更斯的大嗓门在船舱内不住的咆哮,幸灾乐祸的在心里说道:“兄弟,不要怪我,你的酒菜算是浪费了,你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变态狂魔的手掌心啊!”
当布欧从桅杆上下来的时候,立刻被战船上的海盗们团团包围了。海盗们七嘴八舌的向布欧询问,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狄更斯放弃讲故事,开始学习写字。
这群海盗对于狄更斯可谓是又敬又怕。因为狄更斯的存在,他们抢劫的时候保险系数增加了不知多少倍,短短一个月以来,他们在狄更斯的帮助下抢劫了十几艘货船,得到了大量的财富,而自己的损失却微乎其微。然而因为狄更斯有喜欢讲故事得怪僻,这对于海盗又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有三名海盗在听狄更斯讲故事的时候发疯了。
这群海盗之所以一直跟着狄更斯,把狄更斯当作神仙一样的供着,原因无他,就是要借助地更斯恐怖的作战能力。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索,海盗们逐渐熟悉了狄更斯的脾气秉性。海盗们发现,这个怪物虽然号称活了几万年,但是他的智商并不高。狄更斯脾气暴躁,虚荣心非常强,唯一的爱好就是讲故事和听故事。只要能够满足狄更斯讲故事和听故事的需求,狄更斯就会变得非常听话,海盗们就等于拥有了一个超级武器。
当海盗们知道狄更斯之所以要学习写字,是为了著书立说,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永久性的摆脱了狄更斯的折磨了,立刻,海盗船上欢声雷动了起来。
“各位老大,树人爷爷既然已经开始专心著书立说了,那么这支舰队谁来指挥呢?”布欧在确信自己已经不会被海盗们杀死之后,小心翼翼地问:“据我观察,树人爷爷对于舰队究竟要去向何方,甚至我们究竟要做什么根本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