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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存道点头。
我想了想道:“这些年您就没得罪过别人?说不定不是魏无极呢?”
史存道道:“我说一件事你们就明白了——当初丞相府出事的当晚,门上就被人拍了三个血手印。”
我恍然道:“那就没问题了,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了他杀人前的一个习惯。”
史迪威怒道:“欺人太甚,我这就叫人全城搜捕,一定擒杀此贼!”
我按着手道:“你快坐下吧,爷爷防备了他40年,要用你这种法子就能抓住魏无极,你不是说史家老小都是饭桶吗?”
“五郎说得对。”史存道一句话就让史迪威熄了火,垂头丧气地坐下了。史存道道:“我防了他40年,说不上坐卧不安,心里总归一直不踏实,他这一来,倒也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我感触良深,慨然叹道:“总之一句话,科考害死人啊。”
第十九章 下毒
史存道介绍完经过,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打工仔被官二代在公务员考试中打压的故事。魏无极确实是惨了点,事业爱情都遭到了双重打击,但其之后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此人的人品是有问题的——况且我也不认为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最终的结果是由老皇帝决定的,说明他就是看中了史存道,说白了人家是家族企业,要用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有数,别说史存道也很不错,就算人家最后选的是聋子哑子瘸子也跟别人没关系,你只能说老皇帝重口味,不能说他不公平。
史飞打破沉默道:“父亲,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史驰道:“还能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父亲和祖父能打败魏无极一次,我们未必就不行。”
史存道凝神道:“话不能这么说,当年你爷爷和我加起来两个剑师中期的高手,和魏无极也只打了个不胜不败,此人天赋之高,是我生平仅见的!”
史驰道:“父亲现在不已经是剑师后期了吗,惧他何来?”
史存道用低沉的声音道:“据可靠线报,魏无极已经晋升剑圣了。”
“什么?”史驰几乎是惊叫出来:“可信吗?”
史存道苦涩一笑道:“这些年,他惦记着我,我也没忘了他,当初他在洪烈帝国无法立足,史府一败后连夜逃奔了黑吉斯,这么多年来我利用皇上在黑吉斯布下的眼线,一刻也没放松对魏无极的追踪,说起来这也是我当上元帅以后唯一一件动用职权为自己谋私的事……”
史驰道:“魏无极真的晋升了剑圣?”
史存道道:“不单如此,他敢明目张胆地把血手印按在我门上,那是有恃无恐,背后还有不少人帮他,你们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吗?”
“是谁?”
史存道忽转移话题道:“听说过三色石吗?”
不等别人说话,我脱口道:“那不是一个杀手组织吗?”要说在场的这些人里跟三色石打交道最多的恐怕还是我……
史驰自然不会孤陋寡闻到连两个大陆上最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也不知道,说道:“听说这个组织里汇聚了不少高手,分为红黄青三个分坛,其中红坛就是专门负责暗杀的。”他疑惑地问史存道,“魏无极和三色石有关系?”
史存道一字一句道:“三色石就是魏无极一手创立的!”
史驰更惊道:“魏无极创立三色石难道只为了找父亲报仇?”
史存道道:“大概就是这样,魏无极深知杀我不易,于是招募来一帮亡命之徒,想不到无意间竟成了大陆上人人谈之色变的三色石。”
史动见气氛有些消沉,大声道:“父亲,不是孩儿妄自尊大,我看什么三色石在一般人眼里神秘,其实无非就是一群故弄玄虚的草匪而已,孩儿只需5000兵马就能踏平他们的老巢。”
史存道道:“三色石确实不足为虑,但魏无极其人阴狠狡诈,武功又高,他这次来如果不是胜算在握绝不会提前暴露,你们万不可起了大意之心。”
史动看出父亲是在担心魏无极的剑圣身份,又道:“剑圣未必就天下无敌,父亲已是剑师晚期,加上我们三兄弟和迪扬,五个剑师对他一个剑圣,未必就输。”
我忙道:“加我六个。”
史存道惊喜道:“五郎也晋级剑师了?”
我说:“现在还没,不过随时都可以。”
史迪扬拿着我上午给他的小册子给史存道:“这是五弟写的修炼心法,确实马上就要突破剑师了。”
史存道双手端过细细地看了一遍,表情由喜转惊,再转为震撼,最后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上天不负我史家,出了五郎这样的天才!”
我嘿嘿笑道:“爷爷过奖了。”
史存道把册子还给史迪扬,受了这个振奋,老头豪气顿生,握拳道:“我已从营中带来1000精兵补充府卫,你们回去以后要各自多加小心,这位40多年的老故人既然寻来了,我们就和他斗一斗!”
史家老小一起站起,轰然道:“是!”史迪扬等年轻一辈还没经历过什么战阵,此次遇敌,不禁新奇紧张中带了三分亢奋。
在回小院的路上,我见史府上下已经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充斥,三三两两地到处巡逻。
我回去的时候绿萼正站在院门口向外探头张望,忍不住问我:“外面怎么回事?”
我把她拉回屋里道:“爷爷的仇家寻仇来了,这段时间你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绿萼道:“那人终于来了吗?”
我意外道:“你也知道?”
绿萼道:“我从小在史府里长大,自然知道,每次有重大节庆的时候老太爷都要三令五申地加强防卫,前段时间大少爷不是还特地来看过你一回吗?”
我记得那次是因为我用剑气把天捅了个窟窿,史迪扬便带人大惊小怪地来巡查,现在想来,这么多年,史府笼罩在魏无极的阴影下,说难听点就像是惊弓之鸟,这次他出现,对史存道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吃过晚饭以后我一直痴痴地看着墙头,我在等苏竞。
遇上剑圣这个级别的对手,我心里多少有点没底,不说我那抽风的剑气,单以招式而言我就没把握,剑神的技巧可以帮我越级打赢史迪威,可魏无极是一个一辈子浸淫于此的高手,当初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可能连坏道人也打不过。
可是当你需要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往往不在你身边,我望着墙头出了半天神,苏竞也丝毫没有要出现的意思,绿萼小声道:“你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我问你,你害不害怕?”
绿萼笑道:“我贱命一条害怕什么?再说老太爷是大元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冲进元帅府来杀人吗?”
我哼哼一笑:“你见过什么?”
在一般人眼里,帅府就是铜墙铁壁,可是经历过一次暗杀的我却明白,高墙铁卫在一个剑圣眼里根本就是浮云,史府地形错综复杂,十分利于杀手藏匿,和上次老妈遭遇的刺杀不同的是,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是一群更为专业的刺客。
入夜后,整个府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鼓交叠,军士们交叉巡逻,口令遥相呼应,史府几乎变成了一座临时的军营。
绿萼嘴上说不怕,心里也毛毛的,从偏房里把被褥抱来就在我睡觉的屋子打了地铺,总算勉强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绿萼去膳房给我端来早点,史府吃饭向来是统一配给制,除了特别招呼要待客加餐或者给病号开小灶以外,一日三餐都是从膳房取饭,自然,根据身份不同伙食的待遇也不同,所以一到饭点各房的下人们就全汇集在膳房门口,川流不息。
今天的早点是油煎果子海带汤,还有一小碗三鲜面,几碟时鲜醋辣咸菜,和一块芝麻饼,史存道显然深知早点的重要,可以说十分丰盛,经过一夜的消化,我肚子里空空如也,拿起油果子张开大嘴刚要咬,院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史迪扬张皇地跑进来,一边叫道:“五弟,别吃!”
我纳闷道:“怎么了?大哥要是没用过就一起吧。”
史迪扬过来劈手把我面前的早点全打在地上,高声道:“饭里有毒!”
我震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史迪扬脸色灰暗道:“已经有几个下人吃了今天的早点被药倒了。”
“怎么被下的毒?”
史迪扬捏着拳头道:“这就是对方阴险的地方,那毒也不知是下在水里还是下在面里,有的人吃了没事,有的人吃了立刻口吐白沫。”
“这……”我看着地上琳琅满目的早点,只得咽了咽口水道:“算了,我也不吃了。”
这时已经有侍卫敲着铜锣在四处发布警示,要众人把领到的早点集中到院子里统一销毁,事关个人安危,人们不敢不信,只得成群结队地端着早点来到外面等候下一步指示。
史迪扬跟我道:“跟大哥去巡逻吧,你也该为家里做点事了。”
我点点头,跟着史迪扬来到从前的演练场,见下人们正一笸箩一笸箩地把新鲜的吃食堆积如山地倾倒在地上,本来都是清晨空腹,眼见着炸得金黄的油果子又不能吃,可是这当口又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不禁个个脸色凄惶。
史迪扬背着手沉着脸,亲眼看着所有早点都被清理了这才问手下:“一共有多少人中毒?”
那人道:“回大少爷,12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眼看就要不行了。”
史迪扬脸色发青道:“去把老黄给我找来!”
老黄是史府的厨师头,也就是膳房主管,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能和史府大总管分庭抗礼,平时自然用不着他再亲自动手做什么,俨然从一线转到行政,此刻满头大汗地跑来,离得老远就噗通一声跪在史迪扬面前,磕头如捣蒜道:“大少爷,今天的事可万万与我无关啊。”
史迪扬强压怒火道:“起来说话。”
老黄扭动着肥硕的身形从地上爬起来,垂手站在一边,还连连为自己开脱,史迪扬不耐烦道:“今天做饭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老黄想了想道:“没有啊。”
“厨房里也没什么可疑的人出没?”
老黄道:“也没有。”
“你确定?”
老黄赔笑道:“要说别的我还不敢保证,可是膳房里一共就那么20来个人,都和小的打了十几年交道,这个是不会认错的。”
史迪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作色道:“那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中毒?”
老黄一听赶紧又跪下了,哭丧道:“这个小的实在不知啊。”
我从史迪扬身后绕出来,提醒他道:“今天早上用的油啊面啊什么的,不存在过期或者别的问题吧?”
老黄委屈道:“瞧五少爷这话说的,咱府里就有自己的炼油厂,用的都是上等的豆油,米面都是今年刚收上来的新米新面。”
我喃喃道:“既不是地沟油,又不存在转基因,看来,只能是魏无极给咱们兑了添加剂了……”
第二十章 杀机重重
其实不用我问史迪扬心里也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也没有为难老黄,摆手道:“起来吧,和你无关。”
老黄刚站起来,两辆运菜的马车恰好从我们身边经过,虽然史驰下过命令限制出入,但是府上几千人张着嘴,蔬菜水果这些东西那是少不了的。
坐在头一辆车上的那主儿我认识,此人姓王,头上有一片癞所以下人们背后都叫他癞子王,史府里每天的菜蔬都是他负责,算得上是半个后勤主管,因为自觉身份不同,所以虽然一双样式普通却做工精良的豆包靸鞋上沾满了田间的泥土,上身却穿着宝蓝色的绸缎衫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