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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绿萼吓得一激灵。
我笑眯眯地说:“再吃一个给我。”我看见她签儿上还有7个山楂果。
此时此刻绿萼也顾不上想我要干什么,下意识地咬掉一个红果随手把签子给了我。
我拿着大半串糖葫芦跳下车,冲对面一扬下巴:“三色石的?”
离我最近那人一下被我问愣了,稍即大声道:“不错!”
我点点头,又问:“红字队的?”
那人道:“想不到你还有些眼光。”
“废话,我又不像你们队长是个色盲。”
“你……认识我们队长?”
我摆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怎么才来呀?”
“……你什么意思?”
我勃然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等你们耽误了多少时间?”我习惯性地掏裤兜想拿手机看表,一掏掏了个空,于是问那人,“现在离午时三刻还有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左右吧。”
“嗯,勉强还来得及。”我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六个杀手,好笑道:“那就快点动手吧,还愣着干什么呢?”
第二十四章 让糖葫芦飞一会
杀手们大概还没见过我这样的目标,后面的几个看了看为首那人,那人手一挥,沉声道:“动手!”
眼见对方呈扇形包抄了过来,我忙竖起双手道:“等等!”
为首的杀手冷笑道:“现在才求饶不嫌晚吗?”
“不是。”我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人之命,要不谁愿意大冷天冻得跟三孙子似的在这等着?”
那人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多谢体谅,一会我给你留个全尸。”
我摆摆手,语重心长道:“这位老兄,事情紧急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我赶着回去救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你们先等我一会,我干净利落地把你们收拾了;第二个选择是你们马上一拥而上,经过一番死缠烂打以后我把你们收拾了。”
那杀手头冷笑道:“总而言之是你把我们收拾了?”
我说:“本来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咱们各走各路,但考虑到你绝不能听,所以我也就没说。”
杀手头道:“史家怎么还有你这种徒逞口舌之利的子弟?”
我又摆摆手道:“那咱们就废话少说,你是选一还是选二?”
杀手头道:“本来我打算再点取了你的首级好回去交差,听你这么一说,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干净利落’地收拾我们的。”
“这么说你是要选一了?”
那杀手头身后有人道:“队长,这小子莫不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杀手头道:“那也无妨,有不怕死的咱们一并杀了回去邀功领赏,最好是史家的哪个少爷,那样的话咱们又有一万两银子入账,兄弟们也能少干几年。”
我好奇道:“什么一万两?”
队长笑道:“这次我们三色石倾巢出动,你们史家各位爷们的项上人头都是明码标价的,史存道老贼十万两,史驰三兄弟每人两万两,小一辈的史迪扬等人是每人一万两,我们哥几个捞了个闲差来截杀女眷,可也没什么钱,事后每人只有一千两的跑腿钱。”
我指着自己鼻子道:“这么说你们杀了我也有一万两?”
队长道:“还没问你是史家的老几?扬威齐州载你是那个?”
我说:“史迪载就是我。”
队长愣怔了一下,跺脚道:“晦气,晦气!”
我哈哈一笑道:“你们已经知道我的厉害了?”
队长道:“屁!五兄弟里你只值一千两,跟娘们价钱一样。”
我气得险些跳起来:“凭什么?”
队长道:“谁不知道史迪载是出了名的废物,天生不能修炼剑气,你的头要是也值一万两,组织里的兄弟打破脑袋去找你,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我森然道:“你们的消息已经过时了,老子的这一千两已经升值了!”我一边说,却暗暗担心起来,三色石全体而动,听他们的意思对史家的底细了解得非常清楚,又仗着有魏无极这个剑圣有恃无恐,这一战看来是志在必得。说到援兵,我下意识地四下望了望,却始终不见苏竞出现,不禁苦笑:这妞属警察的,需要她帮忙的时候永远不会出现……
一边想,我可没闲着,先做了几个深蹲,扩胸,然后一丝不苟地在原地小跑起来,杀手中有人小声道:“这小子要干什么?”
队长抱着胳膊道:“苟延残喘装疯卖傻,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身后那人道:“我们何不快点完了此间的事好去协助帮主围攻史府,说不定还能捞着扬威齐州四个小狗,也好发一笔小财。”
队长斜了那人一眼道:“这次帮主和三大坛主一起出面,凭你也想分一杯羹?还是老老实实的吧!起码咱们这趟是稳赚不赔,钱虽然少点,好过其他几队。”
那人讪笑道:“队长说得也是。”
我一边学蛤蟆跳一边道:“说好了要等我的你们可不能失约,放心,只要你们说到做到,我可以保证不要你们的命。”
几个杀手见我怪相百出,就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这时车窗一挑,史迪佳探出头来,泪光莹然道:“五哥,你快跑吧。”车里的三个女人已经哭成一团。
我挥手让她进去,同时感觉到丹田一热,剑气如江河湖海一般汇集起来,我直起身子,冲杀手头招招手道:“可以了,来吧。”
对方懒洋洋地往后一侧身,跟挨着他最近那个杀手道:“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那人顿时感激道:“多谢队长栽培。”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这次随着这位红队新晋的队长来的都是组织里没什么地位的新人,队长能把我这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让给手下,一是不屑跟我动手,二是为了邀买人心。
我早知道来截杀我们的不会是什么一流高手,所以临下车就想好了对策:如果对方一拥而上,我就凭剑神技大概也能应付,唯一不能保证的就是他们会不会对车里的女眷趁乱下手,此刻剑气归宗,这个担忧也已烟消云散,我打量了对手一眼,见他全身收拾得干脆利索,把钢刀在手里挥舞了几下也是虎虎生风,显然起码也是剑士级别。
然而事情总是相对的,此时我自然也不能把区区一个剑士瞧在眼里,我无意识地咬了一颗山楂果在嘴里——这串糖葫芦我本是打算用它的竹签子做武器的。
还没等我嚼,对面的杀手已经高高跃起,手中的长刀照着我的头顶直落下来,我眼瞅着他跳起,刀落,可是殊乏躲避的心情,此时此景之下,他在我眼里全身破绽大开,就好比一只肥蠢的母鸡,我甚至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别说躲了,眼见刀锋就要劈下,车里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我嘴一张:“噗——”把那颗还没来得及嚼的山楂果喷了出来,接着又是“噗”的一声,本来高高在上的杀手大腿上猛的溅出一股血雾,狼狈不堪地摔进尘土里——那颗山楂果就像子弹一样击穿了他的身体,同时把他狠狠地推到了后面……
出于惯性,杀手在空中仍然完成了一个劈砍的动作这才落地,他两腿箕张坐在地上,刀劈在面前的石头上,眼神里还都是茫然,几秒钟后,血泅湿了他的屁股,巨大的疼痛才使他无声地滚倒,他甚至忘了喊疼,或者是没来得及喊。
这一切来得太快,杀手队长愕然地看着地上的同伙,愣了一会才猛的抽风一样把刀在胸前舞成一片亮光,大声喝道:“有暗器!”手下们如梦初醒大惊失色,纷纷效仿他的样子把刀护在胸前。
刚才因为有那人挡着,杀手们视线受阻,直到同伙受伤也没看清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且那糖果去势太快,自始至终都没有显露痕迹,所以队长这才以为我有什么独门暗器,不过他这么说倒也没错,只不过他没想到我的暗器是从嘴里射出的而已。
那队长总算还有几分义气,一边舞着刀一边把受伤的同伙拉回阵里,大声喝问:“他用什么伤的你?”
“他……他……”那人捂着腿伤,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到底,他只见我嘴动了一下,却也没弄清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你去!”队长冲另一个手下一努嘴,示意他来叫阵。
“我?”那人吃了这一吓,已经丝毫不敢大意,听队长叫到自己,身上起了一个哆嗦,但不敢违抗命令,舞着刀花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朝我逼了过来,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双手,已经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
我笑眯眯地又吃了一个山楂,那人见我手一抬,吓了一跳,大声道:“你耍什么花……”
“噗!”不等他说完,我把嘴里的红果又朝他喷了出去,“喀嚓”一声,那人的半个肩膀塌了下来,舞刀的手耷拉在一边,长刀随之掉在了地上……
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当他们发现导致他们风声鹤唳的元凶竟然只是一颗从我嘴里喷出的山楂时,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煞白!只一愣神的工夫,我又把竹签放在嘴边,用门牙切住一颗山楂,慢慢拉动竹签,这个本来很普通的动作在他们眼里竟比看见妖魔鬼怪还恐怖万分,就像死刑犯在刑场上听见了身后的武警拉动枪栓的声音……片刻间,对面站着的四个人又拼命地把刀舞了起来,就如四团耀眼的白光。
我一不做二不休,照着四团白光的中间舌头一卷,又是一棵山楂射出,可是这次却失误了——用嘴发暗器,本来是需要极高的技巧和运气的,前两次击中目标那是因为对手离我几乎是呼吸相闻,基本上就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打,其实我这门暗器有效距离不超过三米,三米之外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那山楂果一击落空,打在四人身边的一棵大树上,直激得树干颤动,树叶便纷纷落了下来,被四人剑气一绞,漫漫扬扬地蔚为壮观。
我一击不中赶紧再用嘴上膛,可是在心理阴影的影响下,第四颗糖衣炮弹直接飞上了天,那队长却起了急智,见我又去咬竹签,大声喝道:“他一次只有一颗,咱们有四个人,和他拼了!”说着率先挥刀冲了上来,其他三人稍顿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在理,也都飞身向我扑来,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舍命一搏或许还有转机,身为职业杀手的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在漫天的树叶中,四条人影飞快地向我刺来,空气里都充满了肃杀之气,我略一分神,不禁把嘴里的山楂咬碎了,不觉牙齿一梗,发现这颗山楂居然没有去核,不由得先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即嘴唇一翻:“呸”了一声,这下可不得了,只见山楂核四散飞射,眼前的四人同时惨叫,四把钢刀一起崩裂,化作片片残刃,其中三人或捂腮或捧腹,跌倒在尘埃中——说到这我还得感谢人家卖糖葫芦的,就因为他一时偷懒,我步枪变散弹,在这种近距离交战中威力陡增,除了队长之外,其他三个杀手都被我这一下喷成了重伤!
那队长手中的刀虽然也被我打碎,但好在人还算囫囵,他低头一看手里就剩个刀柄,这人见机也真快,发一声喊末头就跑,这就是杀手和死士的区别,同样一个任务,杀手首先想的是保全自己,死士则不达目的死不休,至于自身安危完全不在考虑,可以这么说,杀手是工具,就像锤子刀子,你总不能为了钉一颗钉子就废掉一把锤子;而死士是消耗品,就像发胶和避孕套,谁也没见过哪个人晚上回家把脑袋上的发胶刮下来再用的……
队长就深知自己的身份是锤子而非避孕套,眼见情势不对就想逃之夭夭,这时我手上还有最后一颗山楂,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