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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呼唤的乔蓓蓓抬起头。浅浅地回应了一个微笑之后稍微加快了步伐,快要走到他身前地时候动作优美地整理了一下发丝,这才涌起微笑正式面对着慕龙泉:“等很久了?”
“没有,呵呵。”慕龙泉心情轻松地笑。乔蓓蓓今天穿的衣服依然是纯白色系的,和昨天非常相似,仅仅只是款式略有不同而已,颜色和质料几乎看不出差别,因此仍然透着他最喜欢的素雅淡静味道:“啊,给你这个。”
他略有点匆忙地把一大捧黄百合递给了乔蓓蓓,后者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花束上时,表情突然变得惊讶——
“黄金火焰!”
她失声惊呼,难以抑制地睁圆了眼睛,小嘴张开成一个‘O’字形:“这怎么可能!?”
“什么?”慕龙泉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些黄色百合花。有点莫名其妙。花是派普西给他准备的,在画中仙社区的房子里找了个大缸扔下种子不到十五分钟就开了,路上他还特意去花店里比较了一下,看不出外形有什么区别才放心地拿了过来——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没怎么太用心,不就是一捧花么?
乔蓓蓓没有注意到他的困惑,全部的心神似乎都被手中的百合花吸引,仔细地端详、抚摸了百合花地花瓣一会之后,突然转身走向门外,稍一观察便快步走到有阳光的地方,捧起手中的百合花在阳光里轻轻一挥——
一片耀眼的金色光华从花束中乍然爆发出来。晃得慕龙泉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仔细看去,那比寻常百合柔软得多的叶片边缘上,一道道普通光照下毫无痕迹的极细金边在阳光的直射下散射出强烈的光芒,狭长、柔软的叶片在空气的流动中微微地颤抖,把阳光拆分成一条条细碎的轮廓,跳跃着、舞动着,远远地望去时,就好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着的金黄色的火焰。
……黄金火焰!?
另一侧的慕龙泉则开始缓缓地抚摸自己的额头。隐约觉得派普西又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另外也有点懊恼——如果自己一路拿着这些花过来就好了,可惜,自己因为觉得难为情,路上一直把它们都放在魔法口袋里,直到这栋楼前才拿了出来,错失了发现异常的机会。
充满了惊讶和赞叹的低呼声从周围的人们口中发出,艳羡的目光汇集到白衣飘然的乔蓓蓓身上,她却毫无所觉,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的激动和喜悦,痴痴地把脸孔贴在那柔软的花瓣上,带着一丝迷醉的表情轻轻厮磨着。
“真的是‘黄金火焰’……”
她仿佛叹息一般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儿眼神里才渐渐消退了那份沉醉,再次恢复了清明。“你总是会带给我惊奇。”她抬起头,微笑着走向慕龙泉,纤手挽起他的胳膊,巧笑倩兮,表情看起来非常地正常,然而慕龙泉却不知为何直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觉,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情况:“嗯,只要你高兴就好……喜欢么?”
“很喜欢。”乔蓓蓓的双眼眯如新月般,非常妩媚地笑。慕龙泉却在瞬间感觉到了她隐藏起来的眼眸里透出的冷静视线,心下一惊,不着痕迹地轻吸一口气,凝神应对。
“我本来以为,已经绝种三百年的‘黄金火焰’只有在通讯大鳄巴布萨先生的家族禁地‘百合森林’才有……”乔蓓蓓揽住慕龙泉胳膊的手稍微紧了一紧,笑容中红唇轻展,露出一排细细的雪白贝齿:“一年前我去欧洲旅行的时候,非常难得地获得了一次短暂地进入‘百合森林’的机会,亲眼目睹了阳光下如同燃烧一般的‘黄金火焰’……那天堂一般美丽的幻景至今还经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中——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现在居然出现在我手上……慕。你真是个神秘的男人呢。”
她苗条的身躯又挨近了慕龙泉一些,毫不吝啬地展示着那诱人的弹性,却不再询问任何问题了。慕龙泉表面上展开了回应的笑意,心下却更加地惴惴不安,非常直觉地感到不妥,然而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乔蓓蓓总是以那种妩媚的笑容遮掩过去,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太诡异了。
慕龙泉心神不宁地扯了扯扣得很紧的衬衫领口。右手一阵痉挛般地颤动,想掐死派普西的念头更加地强烈了。
嗯?它那个体型……好像没有脖子啊!
……靠。
“大师还在老地方等你们。”
刚刚下了出租车,慕龙泉就听见了雷仲有那已经有些熟悉了的声音,微微地在内心哼了一声,脸上却涌起一个淡淡地微笑,两人目光相对,几乎是同时微微皱了一下双眉。
数日不见,雷仲有似乎有了一些玄奥难明的改变,脸庞变得黑了,也瘦了不少。慕龙泉靠着自己超人的目力甚至可以看出他的额角多了几条细小的伤疤。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比先前更加的凝重,仿佛一块坚硬厚重的铁壁一样,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便让人望而生畏。心里隐隐泛起寒气,未经历过场面地人甚至会情不自禁地后退。
——他似乎做过什么特殊训练的样子。
慕龙泉端详了雷仲有片刻之后下了结论。难道他这几天也像自己一样经受了地狱似的特训?整个人给人的压迫感强了很多,目光不再锐利如同刀刃,平和清澈,却多了一种难以抵挡地穿透力,仿佛能直接看透你的内心一样……如果不是自己实力又有进步,现在恐怕已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事实上在他心生警惕暗暗提防的同时,对面的雷仲有也是相当的吃惊,本来他的能力在早前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不低的高度,却在看到慕龙泉‘神奇’而极具威力的功法之后斗志重燃。承受了地狱般的磨练后终于又有所领悟,一举突破了持续了多年地高原现象,再上一个新台阶,本来颇有信心能令上次来时面不改色的慕龙泉动容,不料再见面时,对方竟然也似作了如他一般残酷的训练般,显得更加沉稳而内敛,身上青色的真气变淡了许多,却散发出一种虽柔和但是沛然深厚的气势。竟然和大师的气质有了几分相似,令他心中隐隐地泛起一些失落和不舒服的感觉
“好的,谢谢。”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经把对方打量完毕,慕龙泉勉强恢复了那一丝礼貌的微笑,带着挂在他胳膊上的乔蓓蓓转身向‘听心斋’的方向行去,行走间却把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极限,小心翼翼地应对这可能出现的再一次‘试探’,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雷仲有和其他的保安们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两人离开。
清晨的阳光把整个山坡向阳的一面映照得鲜绿,浓翠欲滴,一路平安地走上了那依然浅草青青的山坡的慕龙泉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松了一口气,随即注意到身旁的乔蓓蓓则始终是那种妩媚的淡淡笑容,目先,却似乎没有焦点,仿佛对刚才的事情根本是视而不见,就在慕龙泉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轻轻的冷风吹拂中,邢宝玺仿佛本来就在那里一样,悠然出现于两人面前的路上。
“你来了。”他的表情不再淡然,反而有一种充满生动、而且感染力极强的喜悦神采,清澈的双目闪烁着热烈的活力,整张脸仿佛都在放出光辉一般,与先前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存在感,的邢宝玺相比,几乎又是另外一个人。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龙泉有点恼火的感觉,隐隐觉得今天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就完全没有掌握在他的手中,乔蓓蓓是这样,邢宝玺也是这样,丝毫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情景来进行,总要给他一些措手不及的‘惊喜’。
“……果然。”
邢宝玺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又端详了慕龙泉片刻之后,突然绽开了灿烂的笑颜,连周围的世界都似乎变得明亮了起来。却没有再说什么,微微行礼之后当先向着山顶的方向行去,每一步都迈得极其洒脱,行走之间表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和谐,所过之处青青的绿草竟然丝毫不动,仿佛从未有人走过一般,看得慕龙泉毛骨悚然,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气。然而睁开天目仔细看去,却没有丝毫的异样,依旧是普普通通的邢宝玺,连光晕都和普通人毫无二致。
……真让人看不透。
慕龙泉终于没能抑制得住心头那种森森的凉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再前行时又恢复了刚才那种全神戒备的状态,甚至避免踏上邢宝玺走过地草地,然而依旧又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邢宝玺把他和乔蓓蓓带到了亭子里,回头用清澈的目光‘热烈’地端详了他半晌之后突然灿烂地微笑了一下。微微弯了一下腰,竟然就此告辞,再次踏着那种悠然的步子、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地从后山的草坡上渐行渐远,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小点。
搞什么?
慕龙泉的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就是因为你。我才被人逼来陪着听经,现在怎么成了我自己单独面对老和尚、而你却自顾自地逍遥去了?
身旁的乔蓓蓓始终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仿佛面具一般丝毫没有改变,对于邢宝玺的离开似乎并没有察觉,感觉上似乎对周围的事情并没有留心,而是一直在思考什么。
“阿弥陀佛!”
淡然的佛号在两人背后响起,慕龙泉迅速转身,看见慈舟老和尚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心中又是一惊。
“龙泉,你来了。”
慈舟大师意味深长地含笑打量着慕龙泉。直接亲切地叫了他的名字,花白的胡须在清风中微微颤动:“……果然。”
他瘦削的脸孔上原本浅浅地笑容扩大开来,声音醇和通透,带着一种玄秘的意味。
又‘果然’……慕龙泉浓眉微微动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被慈舟老和尚看得非常不自在,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重,邢宝玺那个小和尚看到他也说‘果然’,老和尚看到他也说‘果然’。到底‘果然’个什么又都神秘兮兮的不说下去——这不是成心让人难受么!
“大师,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忍住内心的不耐,慕龙泉堆起微笑把话题单刀直入,决定把那些‘果然’先扔到一边。和尚不想说的话头最好是别抱着侥幸的心理等待,毕竟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你要是想等他们先开口,恐怕有的等了。
“今日恰好有信徒被妖孽所缠前来求助,你就随我去走一遭吧,也好见识一下本宗的神通。”出乎他的意料,老和尚又抛出了一个令倍感他意外的决定:“不必有所疑虑,既然你已经习了我派宗法,便不算是外人,虽然修习时日不长,然而看你已光华内含,果然不愧天生道眼、进境奇速,纵然尚无力相助,自保有余。”
“大师,”慕龙泉无法再维持脸上的微笑,终于皱起眉头,打断了慈舟大师的话,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了半步:“大师,对不起,我只是个凡夫俗子而已,只想过自己平静、平凡的生活……对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我绝对不想去沾惹……请您体谅我的苦衷。”
似乎没听到慕龙泉的拒绝一般,慈舟大师苍老脸孔上的微笑丝毫没有改变,单手在胸前执了个佛礼,低声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何谓平凡?龙泉,你天生道眼,必定早知这世上诸多不可与人言,你之本身便已是不凡,反要从中求得平凡,何其愚!”
“真是对不起,大师。”
慕龙泉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恢复了一丝抱歉得微笑,语气却是坚定地:“我真的不想参与到任何这方面的事情中去,我有我的苦衷,请您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