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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卜易天书》真本,再说这书是假的,那我没话说。可是…。。”
柳微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确实见过天书真本。”
赵先生登时一愣,看了看徐沫影,又看了看柳微云,突然捶胸顿足地笑道:“哈哈,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两位,你们绝对不可能见过天书真本!”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总之呢,我这就是唯一的天书真本,除了这个版本,你们不会再看到别的啦!”
徐沫影觉得这人一定知道什么内情,于是很严肃地说道:“书虽然是假的,但我们照样会买一百本,每本付你三百块。你看怎么样?”
赵先生顿时目瞪口呆:“三百一本?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有关天书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章七 死神 下
听了徐沫影的条件,赵先生先是一愣,而后低头默默地吃那条鸡腿,吃完之后扯过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不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卖书的,想买书你们找我没错,可是要问别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赵先生说完,转身便想离开,这时却听徐沫影在身后叫了一声:“十万!”
赵先生停下脚步,回过头愕然地问道:“十万什么?”
“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事情,我们给你十万。”
赵先生面有难色,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柳微云见他犹豫不决,接过去淡淡地说道:“再添五万。”
赵先生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惊讶地望着柳微云,终于缓缓地重新坐下来,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对两人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这事情实在太玄乎,说了你们也未必相信。再有,万一给你们带来什么灾难,你们可别把账算在我头上。”
“好。我们相信你,”徐沫影见他终于肯说了,赶紧爽快地答应下来,“你就尽管说吧!”
“行,那我可就说了。”赵先生再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而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三十年前,尸灵子的原稿被送到长沙一家出版社,三个月后出版。当时我爹就在长沙做生意,同在一起的还有两个老乡。书被印出来以后,送到当地新华书店销售,很多人嫌书价格高,只有我爹翻了几页之后觉得那是本奇书,价值连城,就慷慨地把书买了下来。在我爹的怂恿下,跟他一起做生意的那两个叔叔,也都狠狠心各买了一本。哪知道他们买完以后,马上就进来一个老爷子,把剩下的四十七本一股脑全都买走了。
买了书之后他们马上回了老家。我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了半天书,中午才出来吃饭。我那时候不到十岁,喜欢偷嘴吃,老觉得我爹带了好吃的回来藏起来不给我吃,于是我借这个机会就溜进房间里去看,结果一进门就发现书桌上摊开着那本书,而书上竟然趴着一只黑猫。那黑猫见我进去,转过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听到这里,徐沫影心里不禁一颤:又是黑猫!
“我觉得很奇怪,我们家可是从来就不养猫的,而且那黑猫看见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有几分凶恶的样子。正午的阳光从纱窗里照进来,桌子上投下那只猫黑糊糊的影子。我惊奇地发现,桌子下面的地板上也有一个影子,一个很苗条的女人的影子。我当时还以为是我表姐在屋里,就大声地问了一句‘是表姐吗?’
没有人应声,屋子里静得吓人。只有那只猫‘喵呜’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偷偷地看那影子,发现它一动不动。我在屋子里上上下下地找,找了好久却没找到人,也没找到吃的,就掩上门退出来了。本来我想问问我妈那猫是怎么回事,后来一想,万一被我爹知道我偷偷进屋找东西就不好了,因此我什么都没说。
饭后我爹回屋看书,我在院子里玩,忽然听到爹屋里传出来一声惊叫,觉得奇怪,就跑过去趴在窗户上面看,结果一眼看到屋子里飘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正想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这时就听到屋子里又传出一声惨叫,吓得我从窗台上滑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当时屁股也疼心里也害怕,张开嘴巴就大声哭起来。
我妈听到响动,就跑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我哭着指着爹的窗户,我妈赶紧跑进去看,结果发现我爹仰身躺在椅子上,两眼翻白,面色惊恐,已经断气了。在我爹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伤口。我爹那时候身强力壮,也没有心脏病之类。你们说他死得是不是很蹊跷?”
徐沫影跟柳微云对望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爹的死一定跟那个影子有关。怎么会有人肉眼看不见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呢?还有那只黑猫,非常古怪。在我爹出殡的时候,那只猫突然又在我爹遗照面前出现过一次,打那以后就再没见过。”
徐沫影忽然问道:“你确定你在那屋里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对,我确定。”赵先生认真地点了点头,“那肯定是个女人,而且身材很好。”
徐沫影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那本《卜易天书》呢?”
赵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话说,我爹一死,那本天书就找不到了。后来我在我爹的笔记里发现了他摘抄的一段,应该是天书的开头。至于我卖的书,很明显是假的,除了开头,后面都是胡乱拼凑的。喂,我跟你们说了实话,你们不会食言不付我钱吧?”
“放心,钱是一定会给你的。”徐沫影说道,“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说我们绝不可能见过天书真本呢?”
“很简单,”赵先生凄然地一笑,“因为见过天书真本的人都已经死了。”
徐沫影万分惊讶,不禁失声问道:“怎么会?”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下柳微云,见她眼底也是一片迷惘和惊愕。
“跟我爹一起买了天书的那两个叔叔,都在我爹死去的那天下午死了,死时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天书也都失踪了。后来我们打听到,长沙那家出版社的稿子也丢了,当时负责这本书审稿和校订的几个人也全都死了。唯一不知死活的就是最后那个买书的老爷子,但是我估计,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这么说?”
“凡是跟书有关的人都死了,为什么他会幸免?最重要的是,”赵先生停下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怀疑那天我在窗子里看到的黑糊糊的东西是从书里钻出来的死神,或者索命的怨灵之类。”
徐沫影对他的猜想不置可否,只是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赵先生摇了摇头:“没了。”
“好吧,谢谢你给我们讲了这么多。咱们走吧,我们去取钱给你。”
赵先生连忙拍手称好,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三人结了帐,从酒店出去,找了家银行给赵先生取了钱。赵先生把一麻袋书全倒在垃圾堆里,把钱装进麻袋,屁颠屁颠地背着钱扬长而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徐沫影轻轻地向柳微云问道:“你哪来的五万块钱给他?”
柳微云淡淡地一笑:“蓝灵有张卡在我手里。”
“呵呵,拿别人的钱送人,你倒是蛮大方。”
“你比我大方,十万块是你仅有的积蓄吧?”
“我能吃饱饭就行,没更多的物质要求,所以,钱对我没什么用处。”徐沫影淡淡地说道,“另外,我觉得十万块抓住了一条诅咒的线索,非常值得。”
“什么线索?”
徐沫影转过身,脸色肃然地看着柳微云,低声问道:“坦白说吧,你师父到底是谁?”
章八 缰索 上
熏风阵阵,尘土飞扬,车马喧嚣。柳微云像一个翩然出尘的仙子俏立在风中,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望着徐沫影,一如既往地安静。
徐沫影微微地怔了怔,继续说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当年买天书的四个人当中只有童天远出了名,而其他三个人都杳无踪迹,原来他们早就死了。那么唯一活下来的童天远就是你师父,对不对?”
柳微云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风里。
“不是他?难道持有《卜易天书》的还有别人?”徐沫影紧走几步追上去,“不可能啊!”
柳微云不答话,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徐沫影虽然满腹狐疑,但是见她如此,也不好再问,只得默默跟在她身后。穿过一条大街,柳微云却忽然停下来,转过头望着他。徐沫影也跟着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柳微云。
“好吧,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微云忽而开口轻轻说道,“但你一定要保密。”
徐沫影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年拿到天书的,其实有五个人,不是四个。”
“五个?不都说是四个吗?”徐沫影惊讶地问道。
“买书的是四个,可是从尸灵子坟墓里把书取出来的另有一个人。”
“我知道,蓝灵跟我说起过这个人,他根本不懂易学,不知道那本书的价值,于是第二天就把稿子交到了出版社。”
“没错,他第二天确实把书交到了出版社,但他并不是不懂易学。其实,那个人是尸灵子的一个朋友。你试想一下,给尸灵子开棺的人必定是关心他生死的人,只有他的好友或者亲人才会这么做。那些人即便不懂易学,也肯定知道那书的珍贵价值,怎么可能随便交出去?”
“对啊!”徐沫影恍然大悟地说道,“照这么说,他交出去的稿子是假的?”
“不,稿子是真的。但在交出去之前,他连夜赶抄了一份。”柳微云淡淡说道,“他知道那书很珍贵,但更知道它是烫手的山芋,很可能由此引来杀身之祸。开棺取书的事情人人知道,他瞒不过去,于是他连夜抄写了一册,之后公然把书交给出版社。”
“原来是这样。”徐沫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人就是你师父?”
“对,他就是我师父。”
“那我果然是误会了。”徐沫影微微皱着眉,静静思索了一会儿,又向柳微云问道:“还记得在长松山那夜尸灵子说过的话吗?”
“记得。”柳微云答道。
“撕毁天书的时候,他曾说,他用那本书杀过不少人。我当时一直想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他指的应该就是这一系列与书有关的死亡事件。”
“你怀疑人是他杀的吗?”
“不。”徐沫影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的影子,倒让我想起跟碧凝同住的女人,很可能她就是碧凝师父。她一样会使用化气,那说明她也有天书。跟赵先生讲的事情联系起来,只可能是她夺走了那三本书!而且,她的杀人手段跟所谓‘诅咒’杀人实在太像了,诅咒的根源也一定会着落在她身上!”
柳微云思索了一下,抬头问道:“一个年轻女人,三十年前她才多大?她会是什么样子?”
徐沫影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看那女人的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三十年前出生没出生都很难说,更不用说跑去行凶杀人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碧凝师父必定跟童天远或者杀人者有关。
徐沫影隐隐觉得,诅咒的线,就牵在碧凝的手里。
不管她是不是浅月,他都必须要找到她。
徐沫影暗暗打定了主意,便跟柳微云一路打听着前往陈先生二人所在的小诊所。这个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正毒,气温正高,行人正少,路旁的小贩正被晒得蔫头搭脑。远远地,两人就望见诊所门口站在两个人,正在焦急地东张西望,其中一位先生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显然是脑袋受了伤。徐沫影一望便知是陈先生和他的朋友。
徐沫影还没走到近前,两人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绷带”先生一把握住徐沫影的手不放,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