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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下真的要那样子说吗?”楚一凡咽了口口水问道。
“你还想反悔吗?”冰玫直勾勾地盯着楚一凡那双在躲着她的眼睛,“神弓、魔矢,她的性命,三样交换一个夫妻的假名义,你都要犹豫?”
楚一凡忙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因为我不是撒谎高手啊,我怕会露出马脚。”
冰玫嬉笑道:“这不用你担心,你只要照我吩咐的做就可以了。”
“嗯,”楚一凡应道。
脚步声突然响起,两个侍女低着头走了进来,她们分立在大厅两边,随之,一个巨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毛猴!”
“老妖婆!”
“毛猴!”
“老妖婆!”
……
“毛猴!”
“老妖婆!”
疯崖和冰玫站在大厅中央,怒目而视,嘴巴里蹦出的就是那两句。坐在一旁的楚一凡看得更是目瞪口呆,疯婆婆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乐呵呵地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你们不用一直打招呼的,我看了都觉得别扭。”
楚一凡大寒,看来疯婆婆的确是耳背。
“哼!”疯崖和冰玫纷纷扭过了脖子。
“我去沏茶了,”疯婆婆笑着走进了内厅。
“我这次是向你求婚的,”疯崖叫道。
“我这次是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的,”冰玫回应道。
疯崖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单脚一跺地,楚一凡不经多吞了几口口水,疯崖鼻孔喷出粗气,吼道:“谁敢娶你!他不要命了!”
楚一凡脸色早就苍白,他忙端起桌上的茶,一骨碌都倒进了嘴巴里,初开之星和天地乖离也被他握得贼紧。
冰玫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楚一凡,说道:“就是他。”
疯崖慢慢转过了脖子,扭动脖子发出的“咔咔”声让楚一凡倒吸了一口凉气,加之疯崖那凶狠的模样,楚一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这…毛…孩子…是…冰…玫…的…丈夫???!!!”疯崖一字一顿吼道。
两名侍女忙低下了头,生怕受到责罚。
冰玫倒是不着急,她看着楚一凡,眉毛直跳动。
楚一凡是吃苦难言,他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小玫的丈夫。”
“小玫?!”疯崖长大嘴巴,双目已经充满怒火,“就你这个死孩子,竟然敢打女王的主意,你闲命长了是不是?!我疯崖可是这里的渊主,岂能让你这样的放肆,我一定要打得你求饶不可!”说完,疯崖脱下了盔甲,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衫,双手将袖子卷起,握拳就欲走过去。
“茶来喽,”疯婆婆端着茶具走了进来。
疯崖忙将怒火压下,换上了笑脸,转身走过去,接过茶具,说道:“母亲大人,这里我就可以打理了,你去休息吧。”
疯婆婆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没记性,我怕你委屈了这位姑娘。”
冰玫窃笑着,溜到了楚一凡跟前,耳语道:“你们人类有一句至理名言,坚持就是胜利,所以不要放弃!”
楚一凡显得很委屈,小声说道:“我怕会变成肉泥。”
“没事,有我在,”冰玫说着直起了身子,柳眉一下皱起,呓语道,“我曾经答应过你的。”
在疯崖的百般劝诱之下,疯婆婆总算答应先回房间休息了。
“芽儿,环儿,你们送老太太回去,”疯崖说完转身盯着楚一凡,脸色马上变得铁青,手指关节按得“咯吱”作响。
楚一凡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一大块。
芽儿和环儿巴不得离开这里,一听到疯崖下命令,忙快步走到疯婆婆身边,扶助了疯婆婆的左右手,搀扶入疯婆婆的房间。
疯婆婆已经走了,疯崖的怒气就立即冒起来,吼道:“你这几岁的死孩子,你告诉我,你和冰玫圆房了没有?!”声音极其震耳,楚一凡的眉毛早就拧在了一块。
楚一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冰玫,冰玫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要楚一凡将这口苦水咽到肚子里。
“你到底和冰玫圆房了没有?!”疯崖站在楚一凡面前,双目就如野兽般。
冰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趣地说道:“你以为呢,既然是我的丈夫,那种事情当然做了。”
疯崖脸上已经是青筋暴起,一拳打在了楚一凡身后的墙壁上,拳头贯入,白色的粉末飞散开,墙壁上出现了数条两米多长的裂缝,疯崖拔出了拳头,弯腰直盯着楚一凡,嘴巴张开,说道:“你这死孩子,我若不是耐力强,我早就打死你了,那老妖婆总爱说谎,我要从你嘴巴里听到答案,告诉我!”
楚一凡思考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没有,我和冰玫只是见过几次面,根本没有那种关系。”
楚一凡一说完,冰玫就拉下了脸,疯崖倒是很开心,脸上马上就换上了笑容,拍了拍楚一凡的肩膀,说道:“这才是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一凡,”楚一凡说道。
疯崖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毛猴,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冰玫忙说道。
疯崖转过了身,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似乎…”
“没什么好似乎的,你出来,”说完,冰玫就离开了大厅。
见状,疯崖也只好跟了出去,留下楚一凡一个人在那里纳闷,他站起了身子,看着墙壁上的那陷下去的拳痕,可不敢设想那样子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估计心脏都会被贯穿吧。
冰玫站着的地方是一处悬崖的边缘,旁边有齐腰的护栏,在她的对面也有同样的护栏。
这是深渊之巅最奇特的构造,所有的居民都是居住在悬崖的壁洞之中,一直延伸到眼睛不能及的下方。在这冰凉的鬼域里,深渊之巅组成了一条特有的风景线,就如鬼域的灯眼一般。
冰玫抬起头,看着深渊之上的凄凉,低语道:“他还没有变成那样子,是因为还没有失去太多东西吧,呵呵,真可笑,竟然答应他那么残忍的事情,但…我原来不就是那么的残忍的吗,不然怎么会被冠以杀戮女王的名号呢,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顾,杀再多的人也无所谓,没错,我的命就是他的。”冰玫听到了疯崖的脚步声,嘴巴马上闭上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沉入深渊之下。
疯崖走到了冰玫的旁边,看着冰玫窈窕的背影,疯崖不经心花怒放,轻风微吹,冰玫的长发轻轻柔动着,疯崖看得不觉呆了,不是呆了,简直就是傻了。
“你出生在两千年前,而我在四千年前就已经活在了这个世界上,差别真的很大,你为什么还是要苦苦追求我,都追求了上千年了,你不觉得累,我都会觉得烦的,”冰玫背着身子说道。
疯崖显得有点窘迫,两只食指顶在了一起,直画着圈圈,模样倒是有另外一番可爱之色,他说道:“可我就是喜欢你啊,这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冰玫转身骂道:“你这只毛猴,老娘就是不喜欢你,你能怎么样?!”
一被冰玫骂,疯崖马上变得理直气壮,大声吼道:“老妖婆,我就是喜欢你,你想怎么样,你吃了我不成?!”
“这个问题我们稍后讨论,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是索龙,”冰玫松下了口气。
一听到索龙的名字,疯崖马上沉下了气,说道:“里面那个孩子好像与索龙有渊源。”
“我记得我只向你提过一次,没想到你记住了,没错,他就是索龙的结拜兄弟,”冰玫小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疯崖叫道,“如果他是你以前提过的那个男人,那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难道是他的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子不成?!”
“你能不能改一改暴躁的脾气!被他听到就不好了,”冰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这事情和你也解释不清,我们先把索龙的事情解决了再谈他的身份以及我们间的感情纠葛。”
“没问题,那你带他来我这里干什么,就为了把他当作一个结婚的幌子?如果刚刚不是我手下留情,他八成已经进棺材了,”疯崖嚷道。
“一点王者之气都没有,你叫我这位鬼域女王怎么能嫁给你?还亏自己是渊主,哼!”冰玫气哼哼地歪过了脖子。
疯崖脸上竟然冒起了红晕,说道:“我就喜欢看你发脾气的样子。”
“虐待狂!”冰玫骂道。
“你先别我管我是不是虐待狂,你先把你带他来的原因告诉我,”疯崖说道。
“不就是当我的丈夫吗?”冰玫笑道。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我是说正事,如果索龙的禁锢完全解开了,我相信就凭我们两个是没有能力搞定他的,”疯崖正色地说道。
冰玫摊开了双手,说道:“里面的那位就是索龙以前的结拜兄弟,曾经也是他帮我们禁锢住索龙的。”
“这听起来很矛盾,你少忽悠我了,”疯崖说道。
“你的脑子笨,我不想和你多说,反正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冰玫说道。
“要我怎么做?”
“将楚一凡引到禁锢索龙的渊底去,让索龙杀了他,简单吧,”冰玫说道。
疯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要杀他还不容易,直接往他脑袋敲一下就可以了。”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冰玫望着对面,那里正有一对男女拉着手,相互依偎在一起,靠在护栏上,歪着脖子看着深渊之下,显得非常的甜蜜。
“没事,只要你答应我求婚的要求,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疯崖咧嘴笑道。
冰玫的手重重按在护栏的石柱上,说道:“我说过了,现在不是谈论那些事情的时候,等把索龙的事情处理完再说,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疯崖立即收起了笑容,说道:“索龙的事情我早就叫天罗小组去处理了。”
冰玫忙转身,叫道:“你太可笑了,区区的天罗小组就想再次禁锢索龙?!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与索龙交手过,但我相信天罗小组的能力!”疯崖说道,眼神冷峻。
冰玫避开疯崖的目光,说道:“你就是那副死相,我的话一戳到你的脸面时,你就会往死里反击,这么和你说吧,索龙的力量凌驾你我之上,除了里面的那个少年,你没有其他赢的可能性了。”
“贬低渊主,贬低你自己,这可不像女王冰玫的作风,”疯崖说道。
“如果有人威胁到了鬼域的生存,我就会改变自己的作风的,你也一样,不要那么的固执,和我一起,将楚一凡推到死亡的边缘。”
“我还是搞不懂你的意思,”疯崖说道。
“你就会明白的,”冰玫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说道,“就象三千年前,我很多事情也搞不懂,他也不告诉我,但我都相信他,直到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这个老妖婆,没想到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什么时候会为我呢。”
“毛猴,死一边去!”冰玫骂道。
“女人就是善变的动物,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满脸衰像,现在又像要吃人一样!老妖婆!”疯崖对骂道。
“毛猴!”
“老妖婆!”
“毛猴!毛猴!毛猴……”
“老妖婆!老妖婆!老妖婆……”
两人是骂得很惬意,而站在对面的那对男女就郁闷了,女的懒答答地说道:“亲爱的,渊主和女王又在吵架了。”
“家常便饭了,夜深了,我们也该去休息了,走吧,宝贝,”说着,男子就搂着女子的细腰走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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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凡变得很无聊,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但又不敢出去,怕打扰了冰玫和那个恐怖的男人疯崖,他端起茶杯,饮下了一口,回头,聚精会神地看起了墙壁上那个由疯崖造成的凹陷,看着看着,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