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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急急地道:“下午,我带她去输过液了,医生说有情况要继续去医院的。情儿,你去开车,现在就去。”
没想到,红莲却拦住了阳情,她缓缓道:“别去了,你难道忘记了你的两个花妖老婆吗?我们有办法。”
吉丽雅也幽幽道:“莲姐,我们的方法是很有效,但是孩子没有根基,怕伤了她,最好的方法还是用情儿的黑兰血,会有……。”
阳情不等吉丽雅说完,玄史剑的剑光已划开了手指,指尖一缕鲜红浓稠的血缓缓地滴进了小薇的嘴唇。王琦竖起小薇,喂了她一口温水。
吉丽雅慌忙拉过阳情的手,仔细查看阳情的伤口,鲜血还在流着。她心疼地道:“用针戳一下就行了,那么大的动静,我以为把手指都削下来了呢。”
阳情的表情很平静,他感受着吉丽雅默默的温柔,伤手环过吉丽雅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这时,阳情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变化。变化来自他的伤手上最后留下的那滴鲜血。急切的心情让他忘记了手里拿着的卷轴画,没来得及放下。现在,鲜血融进了画的表层,浸润进了那层很滑坚硬的膜。伤口在说话间已经渐渐愈合,鲜血却渗进了卷轴画的纸间。
渔翁垂钓的湖水,仿佛在瞬间被煮沸了,活动起来。那是湖水被风刮着泛起的涟漪。
湖水在黑兰血的作用下居然复活了,变成真实的存在。
阳情小心地把画挂在墙壁上,退后两步,看着画渐进的变化。
小薇的呼吸开始平缓下去,脸颊的酡红也已消退,体温恢复到正常。
黑兰血真的具有奇效,对人体是,对那幅画也是这样。
阳情开始感叹神奇,也在感谢上天带给他的运气。
他突然发觉,这段日子以来,在举步维艰的时候,总会有突破的方法,灵光闪现。
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065章 溶洞绝望历险
“黑兰血,情草根,通天石,问君有几许?染风峰,摩玉水,古木苍苍草色新……”红莲纯正的官话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她大声地读这几句诗,读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她睁大了眼睛,转身看着吉丽雅和阳情,吉丽雅瞬时明白了,阳情也明白了。
王琦带小薇上楼睡觉下来,看着三人相互奇怪对视的眼神,笑道:“怎么了?被这片活动的湖水吓坏了吗?这副表情……。”
阳情唤出玄史剑,笑了笑道:“你老公又要放血了,看戏吧!”
玄史剑的剑锋划过手腕,一缕鲜红从手腕出渗透出来。阳情用内力控制着不让鲜血散开。手腕猛然一抖,形成一片面积合适的血雾,缓缓地向挂着的卷轴画飞去。
血雾轻轻地打在画面上。白描的画面渐渐开始变化,变成了真实的影像:郁郁葱葱的树木,蓝蓝的湖水,皑皑白雪,绿草如茵,还有颜色鲜艳的花朵。王琦的表情陡然巨变,她惊叫道:“对了,就是这里,这里是香格里拉,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在湖边,有一个溶洞……。”
王琦的话语嘎然而止,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这个熟悉的画面勾起了她很多不愿意去记起的事情,那是一个令她恐惧的回忆。阳情搂过她,扶着她坐下来,红莲和吉丽雅也坐在了另一边,抚着王琦的背,他们用无言的动作来安慰王琦,安慰的语言似乎显得多余。只有王琦把她的悲伤说出来,才能为她分担,为她排解。
王琦愿不愿说呢?
今天,她的确震撼很大,太多的事集中在一起,太多的惊奇让她一个普通人来面对,她记起一些心里的暗痕。也许,这个熟悉的画面就是暗痕形成的地点。阳情很心疼,也很好奇,他希望王琦能说给他们听,憋闷在心里,王琦迟早会被暗痕挤压得崩溃掉。经不起半点相关的引导,瞬间会爆发出来。
王琦瑟缩着身体钻进了阳情的怀里,她此刻卸下了酒店总裁的高贵面容,她更像个值得怜爱的小女人。红莲的手在王琦的头顶一阵抚摸,一股暖暖的力量从头顶直向王琦的身体里移动而来。王琦的身体渐渐不再颤抖,她平静下来了,表情恢复到了阳情从前见到的那种慵懒和倦怠。王琦点着一支烟,开始讲述那个故事,她不是不愿意回忆,而是怕想了。时间隔得越久,她就越怕。
那一年王琦21岁,上大三。暑假的时候,学校的探险社组织了一次探险之旅,目的地就是云南的香格里拉。那时候,香格里拉还叫中甸。那里复杂的地理环境给了探险队员巨大的吸引力,同时给了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挑战。他们的目的是探寻一下很久以前留下神秘传说的一座山峰。
三男两女,向那座山峰前进了,开始的路很顺利,夏天的中甸显得凉爽。海拔的缘故,空气有些稀薄,他们的体力消耗很大。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杉树林,他们来到一个湖泊。
湖泊的水狠蓝,很洁净,都市生活的日子显得繁忙和郁闷,然而在这里,自然界给人的美感,带了了一种安全和宁静,包围着每个人的心灵。他们被净化了,似乎要融进这里,不再回去。
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第二天下午时分,有个男同学突然腹痛,去杉林后大便。大便的时间不长,他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在喀斯特地形连绵不绝的高原,发现一个地下的溶洞不奇怪,奇怪的是在香格里拉的原始森林深处。他们用简单的地质知识来分析,似乎在如此高海拔的地方,出现溶洞的机率应该不是很大。三个男生一致赞成进洞探测一下,王琦也赞成,惟一有些犹豫的女生也在王琦的鼓动下答应了。
五个人选择在第二天的上午进洞的。他们认真地检查了所带的器具,食物,绳索,电筒,火把,指南针等等。进入不到二十米,溶洞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光线。其中一个男生和那个女生选择了退却,他们决定结伴出洞,像商量好了一样。而且他们想尽快离开这片地区,不再等他们,直接回家了。他们把食物和其他有用的东西留下,径直回家了。
三人继续在溶洞里前进,再往里进了十米左右,黑暗中带来的恐惧让他们有些瑟瑟发抖。其中那个领头的队长做出了决定,往后退,不能再向前了。他们顺着之前做着的路标一步步地往后退,道路却越来越乱,路标似乎被什么东西移动过,复杂的岔道把他们引向了歧途。
前面又面临着三条岔道,领头的队长参加过无数次的探险活动,现在,他也没了主意。他决定派剩下的男生到前面探路,用绳索绑着他的腰,他带着两把手电筒往前面缓缓地前进。男生走出去,一直要求放绳,一直到了绳子的尽头,无法再往前走,男生却没有了声音。队长和王琦只好收绳,却怎么也拉不动,他们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他们顺着绳子找过去,赫然看见男生已生生地卡在两块成形的钟乳石柱的中间,被他们拉绳的力量卡在里面。队长追悔莫及,这里转了好几道弯,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收绳的力量太大,男生似乎想转头呼喊,绳子猛收,把他挤在了钟乳石之间。男生已然气绝。
王琦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吓坏了,厉声地尖叫。尖叫声中,她从队长的口里得知,他们彻底迷路了。
仅仅进入溶洞三十米,号称学校最强的探险队伍,却幼稚地迷路了。队员也被队友用奇特的方式“谋杀”。说出去,真的要让很多人笑死。
队长超强的记忆还是取到了作用,他顽强地回到了原来停留的地方。现在,惟一的选择只能继续探路,还是采用相同的办法。队长打着火把,往前面走,而王琦停在原地,就算队长不回来,最后的那条岔道一定是正确的。队长最后嘱咐王琦,出去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来救他,或者好好活着。如果出不去,下辈子再见吧。
队长从岔道走出去的第一步,火把的火就灭了。他太性急了,经验丰富的他居然没有看到脚下是一个五多米高的深崖。王琦呼喊着队长的名字,打着火把和手电筒往那里奔去。她望向崖底,队长匍匐在尖锐乱石中,鲜红的血已汩汩地流了出来。
王琦沮丧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燃烧的火把,直到一支火把燃烧殆尽,她才从一种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她重新点起一根火把,往剩下的一条岔道走去。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条路能走出溶洞。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都以为王琦讲完了。王琦讲述的过程中一阵阵地颤抖,她还是被回忆折磨着。可是王琦的神态却很平静,她对着抚摸着她头顶的红莲笑了笑道:“莲姐,我以为世间最悲伤的回忆就是这些,没想到,我一生最甜蜜的回忆也发生在那里,从溶洞出来以后,我的心彻底死了,直到遇到了情儿……。”
吉丽雅抓着王琦的手惊道:“难道你从最后的岔道也没有走出来?”
王琦摇了摇头道:“那个溶洞进去了根本不可能找到回头路,地形太复杂了,也许,我们刚进去三十多米看不见阳光的时候,就永远地迷路了。”
阳情的神情却有些异样,他的手有些抖,眼睛里似乎泛起了一点亮亮的泪光。他缓缓道:“小琦,你接着说,后来怎样了?”
后来,王琦打着火把往最后的那条岔道走去,岔道中又有了新的岔道,有的像一个房间,有的像一条走廊,有的像冰雕玉琢的冰雪世界。王琦在寻找的路途中越来越急,越来越难,她几乎背着五个人留下的沉重的东西,她很累。她点着火把,在稍微平坦的一块石板上睡了一会,补充体力,继续寻找。她从手表的时间上看,她已经整整困在里面三十六个小时。
王琦点燃了最后一根火把,她此时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摔去。她想,现在是彻底完了。然而,前面却是一条石板似的斜坡,火把率先滚了下去,瞬间灭了。她在黑暗中翻滚了一段距离,肩膀被一块凸出的石块弹了一下,她被凌空地抛起。恐怖的加速度,似乎把她抛向了如宇宙般浩瀚的黑暗。
她却跌进了水里。王琦昏昏沉沉,被水一激,清醒过来。水不是激流,水流缓缓地流动,水面似乎很宽,像个深潭。她拼命踩水,手往四周乱抓。她抓到了一块正在形成的钟乳,第一下扳断了一截,第二下终于依靠着钟乳石停在了水里。
幸好,背包没有随着抛弃而丢落。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光亮。小心地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仔细地向四周照射起来。原来,再过去一步,就是陆地。王琦大喜过望,跃上了那块平地。
她着实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这块只有房间大小的空间里生活了两个星期。
她的惟一的念头就是等着人来救她。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因为,起码到开学之前,没有人知道她来这里,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没有人会来救她,就算来救她了,不一定能找得到她。
长久的等待中,惟一的结局只能是死亡。王琦还保持着一丝侥幸,她希望上天能给她一次重新活下去的机会。
背包里的东西还是很丰富,足够维持简单的生命。她节约着每一点食物,不管霉变还是过期,她都不在乎了,重要的是活着。
她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就呆在黑暗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勉强地去找找出路。这里距离那个斜坡口几乎高达二十多米,垂直的墙壁如刀削出来一样,平整光滑,没有任何着力点。要从这里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某天,她发现了一条小径,兴奋地往小径走出去,路的尽头是个死胡同。同样高的洞壁,而且顶部也同样是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