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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出去找工作貌似也是因为听从我的话,如果我当初不那么说,他也不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是我的错,因为我要他找工作,他才走上不归路;不是我的错,作为一个大男人本来就应该自己养活自己。
紫媚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遭遇与我有关,我应该收留他。反复斗争之后,紫媚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就在这时,崔泰邦的一句话差点气得紫媚七窍流血。
“明天陪我去看看我的新房子。”
第60章
“新房子?你买了一套新房子?”紫媚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抬起自己的脚准备上楼,但是就在放下的那一刻却发现本应出现在自己脚下的阶梯不见了。
合着人家根本就不想跟自己住。
“你既然有了一套新房子还来找我做什么?”紫媚的声音有些冷,你来向我耀武扬威的么。
“房间太大,我一个人住浪费了。我在菊花市也没有什么朋友,刚好你过去我们也有个伴。”崔泰邦淡淡地说道,“既然我已经没有了过去不想连现在也丢掉。”
一句话让紫媚的眼眶有些发涨。
“这里就是你说的地方?”紫媚有些头晕,这也不怪她,任谁在对比了脏乱差的城中村农民房和优雅精致的水畔公寓之后都感到头晕目眩。
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概念嘛。
“这里是水御豪庭?”
“是啊,进来的牌子上是这么写着的啊。”
“1万块钱都个月的水御豪庭?”
“好像是吧,反正我交了一年的房租,似乎是二十多万。”
紫媚看了崔泰邦一眼,转身就走,好像是一万一个月,一年房租交了二十多万,这人会不会算账啊。
“干嘛?”崔泰邦连忙拉住紫媚,不至于这么心急去把东西搬过来吧。
“我住不起。”
“住不起?”崔泰邦似乎听到了一个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夜总会的妈咪每个月少说也有5、6万的收入,怎么可能连这种房子也住不起。”
“我说了住不起就是住不起,倒是你,似乎对行情很了解啊。”紫媚双手抱胸,脸色不善地看着崔泰邦。
“呵呵,我一想到妈咪的收入仿佛就有个声音告诉我大概是5、6万的水平,这样吧,我不要你的房租,就算对你救了我的酬谢。”
“别!”紫媚小手一摆,“我救了你,你救了我,咱俩扯平了。”
“你不是还照顾我那么久嘛,房租就算我以前的住在你那的煤电水汽费。”崔泰邦有些急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任务中,崔泰邦真的有些害怕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前天晚上,做完那个护送任务后,他曾经一个待在酒店的宾馆里,当他的双眼闭起,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就向他袭来。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没有光没有亮,更加没有人,明明自己只是将眼睛轻轻地闭上,但是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无法再度睁开。然后,声音无法发出,四肢无法行动,就算是想翻个身将自己摔倒床下,利用疼痛强行将自己弄醒也无法办到。
就这样,崔泰邦在这个令人恐惧绝望的黑暗中待了一个整个晚上,无论他多么努力地试图发出声音,移动身体都徒劳无功。
直到早上,这个城市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这个可怜的男人才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光亮,随即整个身体像化冻一样慢慢地从僵硬变得柔软,直到最后,自己才像一个初生婴儿一样勉强地睁开了眼睛。
要不是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将窗帘完全拉拢,自己恐怕就算是腐烂在房间里也醒不来了!
崔泰邦再也不想自己全身放松后一个人待着,但是全世界来说,他只认识紫媚一个人,而且崔泰邦也愿意相信紫媚。
虽然紫媚只是一个夜场里的妈咪,但是她绝对比大部分的人更值得崔泰邦放心。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不计辛劳地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陌生人。
对于紫媚,就算是到贴钱都愿意她与自己合租,与情色无关,纯粹是安心。
“你啥意思,包养我是不,想得美。”
“‘‘哪有,哪有,纯粹是合租,你看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纯粹想有个伴,大家可以相互照应。”崔泰邦举手做可怜状,作为一个略有小财的男人,他非常愿意包养紫媚这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但是自己这句话如果说出口,紫媚肯定会甩脸走人。
于是,崔泰邦只能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企图来博取紫媚的同情。
不得不说,卖萌这一招对付女人还是很有用的。果然,紫媚在听到“无亲无故”之后,脸色微变,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不过我也有条件,如果你答应我们就合租,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一拍两散。”
……
“现在的小青年啊,在楼下就开始拉拉扯扯,真是开放啊。”
“还说哪,老头子,当年你追我的时候不也是每天在我楼下弹吉他,按照当时的说法,你也是挺豪放的。”
第61章
紫媚的眼睛难得的红了,主动拉起崔泰邦的手向小区里面走去,“哪栋楼?”
实木家俱,电视、冰箱,热水器、厨具、床一应俱全,只要带来私人物品就可以入住了。紫媚还特意在房屋里里外外走了几圈,这里仿佛就是特意为了出租一样。
于是,紫媚现在很想用自己的脑袋撞墙。
就像天朝其他地方一样,菊花市这几年房地产行业泡沫吹得很大,大部分人只能租房不能买房,于是像这种各项家用设备全部准备好,专做出租的住宅就出现了。
紫媚刚才转身欲走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想被崔泰邦包养,更主要的是这里的房租确实很贵。自己刚才说1万一个月都是往小了说,像这种装修良好,全是高档家俱的房子,一个月租金不会低于2万,就算是3万也绝对不愁租。毕竟能住到这里都不缺钱,他们更重视的是生活的质量。
如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紫媚倒也不介意自己能够住得更好,事实上,她曾经的居住环境倒也和水御豪庭相差无几。但是现在,自己目前的大部分收入都要……
哎,一想到这紫媚就感觉有些头疼,但是一看到崔泰邦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内心的一片柔软似乎又被触动了,紫媚又很固执地认为自己不能够这么没有义气地让崔泰邦孤苦伶仃地一人生活。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
一声叹息,紫媚说道:“一起住可以,但是我们一定要签一份协议。”
一、鉴于本次搬家是崔泰邦自作主张,所以房租崔泰邦支付14万
,紫媚支付10万。
本来崔泰邦只要紫媚象征性地支付4万,但是紫媚不同意,既然咱们讲的是哥们义气,那么就亲兄弟明算账,该付多少是多少。不过你问都不问一声就自作主张,所以你崔大少就要承担由此带来的责任,所以你要比我多出4万。
二、未经对方允许,双方不得随意带朋友回家。
住所,也就是这个暂时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它的大部分区域,比如客厅、厨房、洗手间等都是一个公共场所,既然是公共场所就是两人共有的,如果来了外人就要使用两人共有的设施就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用紫媚的原话就是,“我不想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发现安全套。”
崔泰邦囧……
三、本着友爱互助的原则,家里的重活累活应该由崔泰邦这个大男人承担,细活、家务可以酌情由紫媚承担,但是由于紫媚的工作时间比较特别,晚上一般她不做家务。
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好勇斗狠,精力多得要去杀人放火……(此处省略紫媚的毒舌五百字,)什么搬煤气罐、米袋子、搬家具、修电器这些事情崔泰邦搞定;什么洗菜做饭,扫地拖地这些紫媚做。
四、合租期间的公共开销两人一起承担。
五、某人(特指崔泰邦)如果要再次变更居住地点,请提前一个月告知另一方,另一方有权决定是搬还是不搬。
六……
紫媚将写明合租条约的纸贴到墙壁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对于一些列条约的成功签订感到很满意,并且这些条约中的某些内容也大大地减轻了自己因为稀里糊涂搬到这里的不爽。
比如第十七条,如果紫媚觉得有必要,崔泰邦必须无条件前去紫媚约定的地点接她,并且一路保护紫媚回家。
再比如第二十八条,在某些需要男伴的场合,崔泰邦必须无条件充当紫媚的男伴,不过服装、车马费全由紫媚报销。
再再比如第三十一条,在紫媚的好姐妹面前,崔泰邦必须装作全方位体贴的好男友。
……
如果说前半部分是合理正常的同居协议,那么后半部分就是割地赔款的卖国条约。
崔泰邦哭笑不得地看着紫媚讲墙上贴的纸抚平并且满意地吹了口气。
“犯不着这样吧,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那可不行,男人说的话会算数,母猪都要上树了。”紫媚斜着眼睛看着崔泰邦,眼神全是深深的不信任。
“我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崔泰邦突然想起一句话“当一个女人跟你算得清清楚楚,那么你们之间多半没戏了。”
虽然自己并不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邀请紫媚跟自己一起住,但是直到自己不能跟这个大美人发生一点暧昧的事情,还是很郁闷的。
暧昧就是要模糊,要你知我知就是不明说,太清楚了就没有想象的空间,而暧昧最重要的就是能够让男女双方对彼此有幻想。
而紫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早在最开始,崔泰邦不告而别,紫媚就觉得特别难过。虽然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又被自己救回家的男人不了解。但是在每天照顾崔泰邦的过程中,紫媚早已将他当做了自己最亲密的人。
可以好毫不夸张地说,紫媚的对自己的历任男友都没有对崔泰邦这么细心和关心。
像还没有下班就思考今天晚上要做些什么好让崔泰邦消化,他会不会因为躺在床上太久而热得长疹子,等等等等。
紫媚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自己某一次在医院听到一个女人在讲述照顾自己卧床不起的丈夫一样。
这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的,没啥大不了。
所以,在崔泰邦消失的那些日子,紫媚感觉似乎某个重要的东西被从自己的身体里挖走了。有时候,紫媚甚至会骂自己贱,竟然会怀念那种如同小媳妇般伺候别人的日子。
但是,几乎每个夜晚,紫媚都会梦到那些自己给崔泰邦刮胡渣、洗脸、擦身子的画面。
每个梦都是在一个阳光照进来的房间,温暖而明媚,崔泰邦静静地躺在那里,紫媚轻轻地用剃须刀清理掉崔泰邦的每一根胡子,用毛巾抚拭过崔泰邦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将自己的螓首靠在崔泰邦的胸口。
温馨而满足!
但是,一旦紫媚醒来,发现自己趴着的不是男人的胸口,而是自己的床垫,窗外蹿进来的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隔壁炒菜的油烟。
紫媚发现自己坚韧的心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失落而空虚!
紫媚不想再经历这种感受,但是自己一下子又离不开崔泰邦,于是只有采用这种“分清楚”的方式,以图让自己的感觉来慢慢淡下去。
也许,这不是爱,也许这只是一种对应一个虚幻人物的虚幻情感,不管它是什么,都让它慢慢淡下去的吧。
老鸨子也伤不起啊!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啥,快到饭点了,”崔泰邦的声音将紫媚拉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