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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吸血鬼会在白天出没吗?她之所以这么白是因为她是德国人啦。”丝毫没擦觉到自己被怀疑成吸血鬼的梨木反而帮伊莎贝尔解释道。
伊莎贝尔是纯种德国人。
由于佣兵队里有两个中国人,几年相处下来也学了点中文。
说到佣兵这个职业,梨木以前朋友的朋友中的确有当佣兵的,本职是退役军人。他们当佣兵赚的钱比远洋捕鱼船队普通海员的工资还少,接的经常是护送任务,继续当佣兵的理由完全只是不想放下枪。
……手上拿着一杆枪心里才觉得踏实一点。
伊莎贝尔显然是比他更高级的佣兵。
别看她皮肤一片惨白,其实肤下包着的全是粉红色肌肉,爆发起来能瞬间干掉十个士兵。唯一的缺憾就是缺少胜男那般的威慑力。
——嘛,不得不说,
——人都有老的时候。
至少在体力上她大不如前了。
“毕竟你跟了我四个月,发生点什么事我也不可能抛下你一走了之……”跟司机搭完话后梨木继续叮嘱。
'***'往北走就是故宫博物院,故宫博物院往西——小护城河外就是中海和南海,俗称中南海。80年代还开放过几次,直至今曰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开放了,变得比美国白宫还神秘。
与白宫差不多,中南海附近都是政要人物及其亲属居住办公的场所,围墙的那边随便挑出个人都不是梨木所能惹得起的。
就拿一个教授来说吧——
他只是某官员的家庭医生,却能在某小区26层楼顶私建别墅,耗时6年。光是别墅面积就有两亩地;假山面积更大,还有三层楼高;假山上和假山周围种满了各种体型巨大的乔木。楼下邻居不堪其扰,但屡屡投诉无人应答,最后只能弃房搬走。京城各审查部、包括最牛叉城管拆迁队都对这建筑“默认不违规”。
临近的普通市民戏称“这个顶楼上面盖的这个别墅外边还披着一层岩石”。
实在无奈,耗时6年无相关部门出面阻止,捅出天了再另行拆除又得浪费纳税人的钱了。
……做出这事的仅仅只是某官的家庭医生而已。
所幸今天的梨木要去的地方不是中南海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但也离中南海不远。是位于中海以北的北海——往东路过靖山公园,旁边一个叫做“老老胡同”的地方。为了省钱也为了方便,他决定跟别人借宿半月。
此人名叫娄旭,76岁,乃是前国家美术协会主席。
梨木想要拜师的对象是前国家国画学会会长——华岐山,只可惜几次打去都不是他接电话,借宿拜师一事一直没能谈下来。
既然拜师的目的是想要在国内行走方便,华老这个国画大师当然是上上之选。
虽说最近这段时间,国内美术界又是开会,又是讲演,又是出文集,大声疾呼,多方奔走,要中国画走向世界。弦外之音必是中国画水平太差,不足和西方画并列。但中国国内的艺术土壤确实适合国画,弟子遍布,又易受官方承认。
在国内找大树乘凉不找国画大师难道还找油画大师不成?根本无需费神考虑。
况且国画也有自己的市场,尽管不受世界大众承认,但在小众人群里倒是极受好评。首先国画起点高,一开始就以“传神”,“气韵”为最高标准;继之谈“道”的显现,个人气质的再现;山水画理论亦是玄论。
也就是那句话——艺术的东西,普通人看不懂,越高超的艺术就越看不懂。
借用中国美术报的话来说【中国画一直处于世界艺坛的前端和领导位置,而且举世公认。我所说的举世公认,是指内行,即大艺术家和大评论家,而不是不通艺术的商人,十万个外行,一百万个商人的话也抵不上一句内行的话有力。】
这句话倒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翻译过来就是“我们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世界上所有的愚民都看不懂,十万人一百万人都看不懂,只有专家才能看懂。”
以只有少数人看懂的艺术才叫艺术的理论看来,国画艺术虽不被世界普遍承认,却是真正的艺术。
行家——毕家索见到张大千便说:
“我就弄不懂了,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跑到巴黎来学艺术。在这个世界上,谈艺术的,第一是你们中国人有艺术;其次是曰本,曰本的艺术又是源自你们中国;第三是非洲人的艺术。除次之外,白种人根本无艺术,不懂艺术。”
从专家的角度而非平民的角度来看,水墨画确实是上乘艺术无疑了。
但同样是白纸黑墨,曰本用更浅显易懂的漫画来给世界大众宣扬艺术和文化,再用专家才能理解的浮世绘、国画来征服业内。双管齐下,效果显著。
世人皆知樱花美,却不知中国有桃;知浮世绘的《怪化猫》,却不知山水墨画;知《暗芝居》的连环画剧,不知皮影戏。
梨木萌生了以漫画来宣扬国家艺术的念头。
不过嘛……现在只能先给美术协会的老头拜下年,求他引荐一下国画师父。
第一四五章:暂住地
美协的娄老头的住址是——靖山东街老老胡同23号。
胡同入口处21号是一幢挂着【海台出版社】的小楼,想来便是出名的拥有“官”字号的,为促进两岸关系而发表文化杂志的出版社了。
有幸看到【海台出版社】其实全是司机的功劳——
丫的,从'***'绕中南海,开到北海了才向东开回老老胡同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机开着车多绕了小半圈,拐过靖山公园的大道才绕到出版社的胡同口。在心里梨木是不想惹麻烦的,但原则上他还是与司机讨论了一番,最后才将适合的价钱交给了司机。
——在首都坑游客的油钱简直就是败坏首都形象!尽管他只是绕了故宫一圈的路程……
梨木交完钱转过头,蓦地,他泛起满额黑线。
伊莎就站在马路口。趁着付款的时间在脸上贴了几道疤,戴上一个不知从哪来弄来的黑色独眼龙眼罩,目中无人的死鱼眼中倒是有几分煞人。
“…………”
静默了会儿,梨木轻轻抹过额头,随手甩开一沓子黑线。
——让你不要打扮得漂亮,不是叫你打扮成匪徒啊。
“……伊莎贝尔,这里是中国,我们是来借宿的,这身行头等以后我们没饭吃了去索马里混的时候再戴上好不好?”
“……”
闻言,伊莎贝尔默默的把疤痕撕下来,取下眼罩叠好后郑重的装回背包里。
——我的天哟,你还想去索马里当海盗啊?
梨木很怀疑伊莎贝尔背包里是否装满了类似的奇怪物品。与自己的两大箱子旅行箱和一大背包的夸张配备相比,白发“妇女”人形少女完全可以说是轻装上阵,只背了个轻便的旅行包就来了BJ。
“我们一人一个——”梨木拍拍看起来又大又鼓的旅行箱,抓住一根拉杆就往胡同里拖,吃力的咬牙说道:“走起!”
本来就穿得像个球似得,走路都缚手缚脚,加上这一箱东西确实累人。
“……”
伊莎贝尔当作没看见,径自那了抓起另一个旅行箱的拉杆,半耷拉着身子跟在梨木身侧……竟是一副比梨木看起来还累的样子。
如果是普通的保镖或陪护人员,她肯定会抢过梨木的旅行箱,左右手各拉一个旅行箱让主子轻松些。不过作为一个雇佣兵出身的人,伊莎贝尔只知道听从命令——一人拉一个,而且她还得空出手来应对随时出现的突发状况。
“……”
“——呼哈——呼哈——呼哈——”路过两个院子来到23号门前,梨木已经是气喘吁吁,“敲……敲门——”
“……”
“别——别拉那门叩——按门铃。”
见她就要去拉门叩,梨木赶紧指挥到。
卢家院门的门口叩出哐哐哐的声音可就吓人了,在春节这种时候还是按门铃比较温馨一些,初来乍到最好还是不要太过随意。
娄老的院门是暗红色漆了墨漆的原木门,大概是春节人来人往较多的关系吧,门一直敞开着,来者完全可以昂首阔步进出其中。但梨木是初到此地,贸贸然闯进人家宅院可不妙,即使可能会劳烦到院子主人也该先按过门铃再说。
若院子里的人实在脱不开身,等不到人来迎接再自行进入方是正道。
按过墙壁的门铃,梨木两人守候在院门外。
院子门内两米处竖着一堵墙一样的东西。之所以说它不是墙,那是因为它是孤立的一面,更类似曰本屏风一样的物品,估计是遮挡路人往门内窥觑的建筑。“墙壁”上有瓦,为石壁阻挡风雨,石壁中间雕刻有——曰月升平,青龙腾空的图样,石壁面的须弥座上雕有无尽翻滚的浪涛。
等待没过多久,石壁后传来嗒嗒的跑步声,不一会儿左边便冒出了个人。是个中年妇人,她的脸又大又圆像个面饼,在北方人中估计也很少见。不管她是谁,梨木先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
未等梨木开始介绍,那两腮微红的妇人便憋了口气,大声朝院内喊——
“老爷!人到啦——!”
——咦,阿姨你确定没认错人?
梨木狐疑。自己可是陌生人哎,初次见面才看一眼就做定论是不是有些武断?
“到啦?人到啦?”
院内传来了回应,每说一个字都变得更大声,显然是在朝这边快速移动。
“十岁左右,带着行李,跟老爷给说的一模一样。”妇人十分高兴地说:“你不知道——老爷可盼了你几天了呢。”
“来啦,真的来啦?!”
话不过两句,只见个76岁的老头健步如飞,嗖的一下绕过石壁来到门前,蹲下来抱着梨木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
——我说老头,你当看猴吗?
瞧他那兴奋劲,梨木不免腹议。
“娄先生?”他狐疑道。
说实在的,他来之前并没看过美术协会会长什么样,更何况还加了“前”字的头衔,比起现任美术院长的照片还难找。
“嗳嗳!”娄老头连声音道。随即朝跟在身后赶来的两个中年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师叔搬东西啊!”
“师叔?我?”梨木指指自己。
——看来眼前这人真是娄旭会长了,可是说好只是来暂住的啊。
梨木正犹豫着该怎么申辩,两个中年便听令的帮他把两个行李箱拉进了院里,没有丝毫犹豫的动作想必在来之前已经对他这小师叔早有耳闻。
“想必这位就是陪同你来BJ的‘邻居’了吧?”楼老头对伊莎贝尔这位“邻居”的长相有点意外。
“这个——她其实是我保镖,前几个月我那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解决了。”梨木听出弦外音,没打算在这种事上隐瞒老人,点到即止的说到。
“哦,那这位是?”
——咦?
见娄老头望向自己身旁,梨木反射姓地朝肩膀一侧的望去。
比自己高出两个头,长发已经披肩的美少女——吾君木子,不知何时站到了梨木身侧。正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偷偷抬着眼睛看了眼梨木。
“我是梨木的妻子——梅娘。”她这么介绍到。
“你婆娘?”娄老头一脸怪异的望向梨木。
“诶,那个……”梨木头上一撮毛随着寒风摆动。有呆毛帮忙,思维总算没有陷入停滞,但还是踌躇地说道,“……啊啊,是梅娘啊,是和我一起来的,未婚妻什么的是她的玩笑。”
“少年,真是薄情呢……”木子露出了一些微笑之后,突然摆出幽怨的表情看向梨木,后者则看向他的白人保镖。
#伊莎贝尔,你怎么没拦住她啊!
#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许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