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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平的定力已经算好了,但是,最后还是胃部痉挛,忍不住吐了,他跟无花作战无数次,但是,这一次最为血腥。
浓浓的腥血弥漫,鲜血的见证,没有任何自命不凡的人前来多管闲事。
“你怎么样?”无花转过身来,问眉横波。
眉横波见危险已过,不由心神一松,一阵昏旋,倒向无花,无花忙是扶住了她,她身上的血衣染红了无花的衣服。
“喂,喂,喂。”任由无花呼唤,沉入昏迷的眉横波都没有反应。
无花只好认命地拦腰抱起了她。
“你醒过来了。”无花见眉横波悠悠睁开双眼,问道。
“这里是哪里?”眉横波见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床边站着无花和爵平,问道。
眉横波昏过去之后,无花见她身受重伤,抱着她闯进一家酒楼之中。刚才大街一战为例,又有谁敢拦他这个杀神。
“安全的地方。”无花说道,然后又问:“帝都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个是他最关心的。
眉横波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内伤好了不少,知道是无花为她疗伤。说道:“我受到火系元素之神和水系元素之神的合击,搏命一击后才逃脱,帝都的情况不清楚,不过,听外面消息,帝都已落入火系元素之神的手中。”
“又是这两条老狗!”无花大怒,杀机冷然。
眉横波一样是心急,她关心镇海神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爵平,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救燕筠!”想到燕筠还在虎口之中,无花就是心急如焚。
爵平一惊,说道:“只怕不行,这位小姐已是全国通辑的对象,在这里,不见得安全。”
“我跟你一起去。”眉横波忍着痛苦,爬了起来。对帝都的情势她一样是关心。
“你伤得很重。”无花皱眉头。
眉横波说道:“这事在我们手中引起,应该由我们手中了结。”眉横波站了起来,但是,扯动了内伤,使得她呲咧嘴,脚一软,差点摔倒。
无花扶住她,再看爵平。
“大家一同去吧,这样安全一点,若是分散,更加不安全。”爵平建议地说道。
无花一想也对,说道:“好,先救燕筠,再回帝都。”见眉横波伤还是极重,无法赶路,想都不想,弯下腰去,一把把她扛在了腰上,拉起爵平,驾起了祥云,喝道:“我们走。”
被无花扛起,就算是眉横波强横的人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呼道:“你干什么!”毕竟她还是女儿之身。
“赶路,以你的伤势,你以为你能赶路吗?”无花没好气地应了一句,祥云呼啸而起,直上青冥。
眉横波颇为不是滋味,她一个海族圣女会被一个男人扛着跑的一天。
爵平也是个高手,也会飞纵,但是如此的直上天际,还是第一次,感受那摇扶于天际的滋味,颇为刺激。
中朝王国的礼队在如蛇的官道上爬行着,在天空上望去,如同是爬行的祸牛。
虽是如此,他们的速度已够快了,短短几天之内,他们就进入了汉月国的地盘。
礼队中不少陪嫁的人都有些中气不足,气蔫蔫的,可以说,他们这些陪嫁的人都是被逼而来。
坐在轿中的燕筠紧紧地咬着下唇,泪水早就干枯了。她整个人憔悴万分,瘦了不少。
此时,她心如刀绞一般,想到她很快就要为他人之妇,心里面心之大痛,不由想到了无花。无花哥,你在哪里?此时,她多么的希望无花能突然出现,前来救她。
好几次,她有寻死的念头,但是,魏明身边的那个得力助手,也是火系元系之神的心腹,就是上次领队暗杀燕筠的土系魔法师看得死死,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燕筠手指暗暗地抚着那琉璃灯,只要抵达汉月国皇宫,身上的禁锢一解,她绝对不会让人玷污自己的身子。
无花哥,永别了!手指抚着小如指甲的琉璃灯,一颗泪水落下来。
此时,燕筠又想到了帝都,也为皇父皇伯他们所担心。
爵托斯咒诅这天气,热得像火炉一样,虽然是如此,但他还是小心翼翼,进入汉月国之后,这礼队就由他这个边疆将军所负责,若是有什么意外,非尔十六世非砍下他的头颅不可。
突然,前面的军队停下了。
“出了什么事!”爵托斯大喝。
“大人,有人挡住了去路。”近卫回答。
爵托斯大怒,喝道:“那个浑帐这么大胆,宰了。”说着纵马上去。
“你们是什么人——”爵托斯催马赶到队前,只见有三个人拦住了去路,在这样天气下本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大怒,喝斥,但是,他话说一半,就把话吞下了,因为他看到一双阴冷的眼睛,那阴冷的眼睛好像看入他的心脏,让他颤栗。
“你们是谁?”感受到无花那阴冷邪毒的气息,爵托斯吞了吞口水。
无花冷冷地盯着爵托斯,目光如毒蛇一般,如毒蝎的尾贴着爵托斯的脸。冷冷地说道:“放出燕筠公主,饶你们不死。”
被无花目光一贴,爵托斯打了个冷颤,见自己身边几百精兵护着,壮了壮胆,喝道:“大胆,还不快快让道,否则别怪本将军无情。”
“这是你们自找的。”无花很冷,这话说出,整个场面的温度剧降,如冰封一般。
无花话一落下,身如魅影,直欺而入。
那些精兵长啸,兵器纷纷加在无花身上,欲乱刀分尸。
对这些兵器加身,无花无于睹视,左手血光一闪,化血神刀如血浪一般,喷过天际,血浪抹过,留下嫣红,接着,那些精兵们的头颅纷纷飞起,离体而去,热血从颈部断口中喷射出来,喷出的鲜血还能让人感受到温温的热浪。
眨眼之中,这些中了血罡的身体化为血水。
“快,快,快,挡住他——”坐在马上的爵托斯吓破了胆,急声呼道,胯下都湿了,臭气难闻。
虽爵托斯大叫,但是,身后的士兵已经被无花那杀人如收割穗草的举所吓坏了,他们哪里敢上前,纷纷后退。
“滋”的一声,无花的手掌突变得巨大无比,抓住马上的爵托斯,无花手掌一收,爵托斯连惨叫都来不及,被捏成了肉酱。
在马车内的燕筠被外面的喧哗所吸引,通过缝隙,看到了一个人如修罗魔尊一般,向这边杀来,他所走过。四周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去。
“无花哥——”见到那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燕筠咬着香唇,眼泪落了下来。
“光明魔法师!”见到无花杀到座下,那个土系魔法师惊呼,这个土系魔法师就是上次主持刺杀燕筠的人。
见识过无花的厉害,土系魔法师骇然,忙是拿出一个短笛,吹响。
死气扑面而下,土系魔法师笛声落下,火系元素之神的那个死土出现,原来火系元素之神怕有什么意外,让土系魔法师把死士带来。
面对这死士,无花视之无物,对于别人来说,或者是杀不死的怪物,对于无花来说,这简直就是废物。
无花想都不想,祭出了炼妖壶。
炼妖壶一出,风云为之变色,阴云罩笼,寒风四起,让人觉得魂魄欲飞。
炼妖壶,这个当年九黎族的至宝,当年蚩尤横行天下的法宝,是一切魂魄的噩梦,可以炼化一切,哪怕你不死不灭,都无法承受它的血炼。
上次见识过炼妖壶的厉害,土系魔法师大骇,正欲指挥死士逃走,但,已经迟了,死士如同蠢物一般,被吸进了炼妖壶之中。这没有生命没有危险意识的死士,对于无花来说,简直就是废物。
见死士被收,土系魔法师大骇,转身就逃,但,已经是来不及了。
土系魔法师脚下一空,被无花扼住脖子提了起来。
“凡是伤害我女人的人,不论是他神,还是魔,一切都得死,谁都不能例外!”无花脸色阴冷,说完,手上魔光逸出。
土系魔法师的肉体如同液体一般,靡肉滴落于地,一坨一坨的泥肉。
土系魔法师欲尖叫,但,脖子被扼住,一点声音都叫不出来。
最后,土素魔法师的肉体销熔,剩下了一具完整的骨骼。
见到如此的可怕,那些士兵一下崩溃了,纷纷扔下兵器转身就逃。
望着卷起锦帘的无花,这一刻,燕筠感到重生一般,终于再见天日,这些日子来的阴霾从此烟消云散。
无花一掌拍散了火系元素之神加附在燕筠身上的魔法禁锢。
“无花哥——”燕筠一下扑入无花的怀里面,此时,她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情感,这些天来的伤痛、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伏在无花身上,哇哇大哭。
见佳人如此削瘦,无花也为之心痛,把佳人儿紧紧的搂入怀里面,轻抚着她,柔声安慰地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燕筠哭得惊天动地,把无花的胸前都哭湿了,直到哭累了,她才轻轻停了下来。
见佳人儿梨花带雨,双眼红胀,无花心怜,轻轻地为她抹去泪水。
“燕筠再也不离开无花哥了!”燕筠紧紧地搂着无花的虎腰,不肯放手,怕这只是做梦。
见佳人儿此模样,无花为之心怜。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儿,说道:“没事的,只要哥哥在,你一定没事的。”
燕筠重重地点头,认同爱郎的话。此时,她内心里面是那么的安定,不再害怕,不再会有担忧,就算是天塌下来,抱着她的人也会为她支撑着。
无花望着佳人儿的模样,温柔地笑了。
燕筠见这么多人在外面,脸一下红了起来。
无花露笑容,逗逗这娇人儿,托起她下巴,轻轻地吻住她的香唇,销魂缠绵。
燕筠太感害羞,本欲推开爱郎,但想到劫难之时的心情,心里面豁,放下小女儿的矜持,搂着爱郎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心上人儿。
煽情的热吻,使得后面的人都为之回避,就是那个跟来的战衣女子眉横波都为之脸红,想到这些天无花竟扛着自己满天跑,心里面就不舒服。嗔恼,逃到一边,心里面不是滋味。
热情退却,两个沉迷于旖旎风景中的人久久回过神来。
燕筠紧紧地贴着心上人儿,酥麻的感觉像是低压电流一般麻痹着神经末稍,此时,她把几天来的累和痛都抛之云外。
无花搂着佳人儿,心里面畅然,鼻端的秀发散发出来的清香让他忍不住轻轻地揉着它。
“啊,无花哥,快回帝都,救皇父。”好不容易,燕筠回过神来,惊呼,想到父皇和大伯他们还是危险之中,心急如焚,急声地说道。
无花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他们出来的。”说着,抱住佳人走了出来。
“爵平,你带着这些仪仗队回去,我和燕筠先走一点。”无花吩咐地说道。
“啊——”的一声惊呼,眉横波被无花拦腰抱起,扛在肩上,飞上青冥。
眉横波心里恼然,喝声道:“你放下我!”
无花哪里理她,急忙赶路。
“喂,你听到没有!“眉横波悖然,心里面更不是滋味。虽然不像蓝菲一样是强势的女人,但也是一个自强的女人。
“小姐,你就别闹了,我们还要赶着进帝都,我又不是第一次扛你赶路了,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无花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把眉横波气结了,他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大恨,说道:“你放下我,我自己会赶路。”一下间,她心里面就不舒服。
无花当作没有听见,继续赶路。
虽然眉横波这段日子守卫在皇宫之中,但,她一直都身穿战衣,神秘无比,给人一种难于接近的气息,今天见她如此女儿态,燕筠为之嫣然。
无花当作没有听见的模样,让眉横波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