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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覆盖过一层绿芒,然后抬起枪,扣动扳机,枪膛却空响了一下,向旁人告诫着子弹已空空如也。
“没子弹了?不过就算有,对我也没任何作用。”她优雅地走过来,用指尖托着劳薇塔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兴趣盎然地打量了一番,“真是个漂亮的小姐,我更舍不得杀你啦,毁灭美好的事物,总让人心疼。”
“你……你到底是谁?”
“有礼貌的姑娘,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叫凯……凯丽·法琪亚。”劳薇塔乱扯着假名,同时手微微触碰了安的身体,能力瞬间发动。
“生命特征:超过探索范围……弱点搜索:超过探索界限……无法读取……极其强大……警告,危险……”下一个瞬间,姑娘的左手,被安·考利昂牢牢抓住,力量之大,几乎让劳薇塔的腕骨断裂成几截。
“很严重的错误,能力最多只算尊爵级的你,不该主动攻击君王级的龙脉者。我对同类怀着友谊,但不代表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
尊爵?君王?劳薇塔还没弄懂这两个词的涵义,就被一把推靠在树干上。
安脱去对方的手套,看着臂膀上那片青色的鳞甲,“歌德人血统?那么你让我更感兴趣了。”她突然将手探入姑娘的衣裳里,冰凉的触感,让劳薇塔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只滑腻的手,用力捏了劳薇塔的胸脯一下,“你干什么!”姑娘尖叫着拼命挣扎,但动弹不得。
“检查你有没有私藏武器。”安·考利昂分析着“你使用的武器并非官方制品,应该是黑帮成员或者杀手组织的刺客吧。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最喜欢在身上藏一些危险的小东西。”
她的指尖,逐渐向下滑去,“而且女性刺客,有个地方,更适合藏东西……”
“该死,真……真的没……混帐……别摸那儿……”劳薇塔发出一阵打战的咒骂声,声音到最后,变成了告饶式的呜咽悲鸣。
第二十九章 意念与神祗(五)
“噢,那你的身份?还有,为什么要追杀那个男人?”拷问者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姑娘抽泣着,显得非常害怕,“我……我是西部蛮牛老大的下属……”
“蛮牛老大?”安·考利昂有点好笑地念着这个听上去即土气又蹩脚的名字。
“因何目的来到灰岩山脉?”
“因为……”劳薇塔低着头,眼眸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她猛地抬起一直握在手中的枪,连着三声枪响。
安·考利昂被冲击力撞得连连退了几步,她疑惑地看着衣服上的弹孔,“不是已经没子弹了么?”
“我不知道什么龙脉者的实力划分,但力量强大的人,往往会迷信于自身的能力,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你居然不懂得数对方开了几枪,来判断弹药是否耗尽。”劳薇塔说,她刚才运用自己的天赋,让手枪暂时出现故障,来迷惑对方。
“我刚才可没说谎,并没有藏着其它武器。”劳薇塔得意地笑着,但很快,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也没说谎,尊爵级,的确没法子挑战君王级。而且以前,我曾被一个讨厌的圣武士拿枪伤过,所以,很注重自身的防备。”安·考利昂回答,三枚子弹还没来得及钻进肌肤,就被诡异的黑气包裹住。
那团黑气,像地狱最具腐蚀性的酸云,撕咬着将子弹融化成破碎的残渣。
“虽然还不知道你玩了什么花招。”她的声音,充满了恼火,“不过没关系,组织拥有几个能催眠大脑的龙脉者,再狡猾的狐狸,也会乖乖口吐真言。连什么时候和丈夫来过四次,都会全部讲出来……丈夫?四次?这是什么意思?”
那麻烦的头疼症和模糊不清的场景碎片,总是不合时宜地打扰安·考利昂。
劳薇塔不再犹豫,趁着那个女恶魔莫名其妙地呆住了,转身就跑。
夜幕终于降下来了。
姑娘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完全看不清山峦间的路。
她不敢用探路灯,生怕光亮会引来追兵。
“头,我好怕。”不知是夜间猛然降低的温度,还是被深植于内心的恐惧,劳薇塔剧烈颤抖着,咯吱直响的牙关。
她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里,去坦丁,将敌人的情报告诉福兰。
以她的估计,影王的实力超越常识的强大,就算只有刚才那个魔鬼一人,就足以扫平整个帮派。
“你很不错,在危急时依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如果换了别人,估计方才就死到你手里了。”
劳薇塔战栗地回头,黑夜中,女恶魔的身影,如同噩梦。
“再说最后一次,龙脉者对同类总是慈悲无比,如果你愿意停止反抗,在接受过必要的检查后,会依你个人的意愿来安排,如果愿意留下,我能给你选个好位置,如果想过平凡的生活,只需要待在基地里一段时间,以免在目前的关键时期,泄露了组织的秘密和存在。”那声音在黑暗中,幽幽传来,“如果你非要站在我的敌对面,那我惟有送你一程了。”
劳薇塔知道自己该怎么选,面对超越想象的敌人,选择屈服并不算懦弱。
但姑娘没有自信,在对方神奇的力量前,能隐瞒住脑子里的秘密。
如果被他们得知,有个人正在追查影王,会导致头面临巨大的危险。
她惨烈地笑了笑,向后直退。然后一脚踏空,从一处峭壁上摔了下去。
※※※※
“帕丽斯·达尔马克,已由人带往约定的地点,由您发落。
至于卓尔法·隆奇,我目前能肯定他逃往了灰岩山脉,现在我正带队停留在山脚处的镇上,准备稍做补给后,立即入山。他想回到坦丁,向您报复。哪怕死,我也不会让他完成自己的计划。
如果任务完成,头可别忘了对我承诺,让我来到坦丁,回到您身边。”
福兰读着这封五天前写成的信,他合上信纸,折叠好,放到打火机下,看着黄蓝相间的火焰将它吞噬。
“劳薇塔带着十个人,而且她头脑灵活,我不担心卓尔法能再玩什么花样,只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比如山间糟糕的天气,比如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故……”他摇了摇头,把不安从心里甩掉。
一股风,从窗户处吹了进来,将燃烧后残留的纸灰,吹得满室都是,那些黑色的灰烬,仿佛阴郁的魂灵,在风中飘洒狂舞。
※※※※
一大早,福兰走进黑河饭店,来到被剧团包租下来的顶层,正打着哈欠,才起床的小塞西莉亚一眼望见他,就欢叫着扑到福兰怀里,缠着他不肯放手。
“大个子你来啦,我好久没见到马蒂达姐姐呢,很想她呀。”小丫头直嚷嚷。
“她和马蒂达的感情真的很好,就像亲姐妹一样。”芭蕊端着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走过来,笑着说,她羡慕地望着兽人小姑娘用双手搂着福兰的脖子,把他当成个大玩具。
“如果我年龄再小点,就能像塞西莉亚那样……”她吃着莫名的飞醋。
“你怎么啦。”福兰揉了揉丫头还没梳理,乱成一团的头发,奇怪地看着团长有些魂不守舍。
“噢,没什么。我只是再想,有空把马蒂达带出疗养院,大家一起去野外郊游。”芭蕊努力让脸上的微微臊热平息下去,她这时候才注意到,福兰手中提着一个小行李箱。“你要去哪?”
“建筑行有件商务上的合同要处理,我得出城一趟。”
“天,三日后,你就要接受封爵仪式了,来得及么?”
“路途并不算长,我骑割风去,那可是匹很棒的快马,估计不到两天就能回来。”福兰回答,他看到芭蕊还是不放心,于是笑着安慰,“虽然我并不看重所谓的伯爵头衔,但也没理由将皇室的谢礼置之不理。”
“我只是担心,你又会消失……”芭蕊脸上突然浮现出几丝忧虑,“上次也是,你说走,结果两年后才回来。”
福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妮可的尖叫声从隔壁的排演室里传出来。
“劳伦,打死我也不穿这件该死的戏服,瞧这些亮晶晶的彩片,实在是毫无品位。”
“根据剧本,这样的服装,很符合剧中人前期暴发户似的心态。”劳伦辩解道。
“暴你个大头鬼,我的声誉,会被这衣服全毁掉。”
“好啦,我亲爱的小姐,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
“以为说好话,我就会上当么?想让我穿也可以,除非你先穿上,去外面走两圈。”
第三十章 惩罚(一)
听着那两人习惯性的斗嘴,福兰微笑着,剧团的气氛,是他唯一能感到温暖和安宁的地方。
“我得走了,不过保证,两天后回来。”他将塞西莉亚从怀里放下,朝芭蕊保证。
从走廊窗户朝下望去,团长看到他将行李箱挂在鞍座后,骑上马,很快消失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她出神地望着远方,望着早已不存在于视线里的人,直到裙角被狠狠拉了几下,才回过神来。
“芭蕊阿姨,该吃早饭了,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回答人家。”塞西莉亚委屈地抱怨道。
“瞧我这脑子,走吧,今天想吃什么?”芭蕊说,然后又俯下身子,严肃地警告,“说过好几次了,要叫姐姐!姐姐!”
“哦。”小丫头点点头,“芭蕊姐姐,那大个子叔叔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他去谈生意……等等,你叫卡西莫多叔叔?”
“我虽然小,还是知道礼貌的,马蒂达是姐姐,那她的父亲,当然应该喊叔叔啦。”
“那以后,你还是称呼我为阿姨吧。”芭蕊不自然地转了转脖子,见没人注意到她们的谈话,于是带着点羞涩,偷偷笑着。
塞西莉亚摸着鼻子,完全被团长的善变与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搞糊涂了。
※※※※
二十八小时后。
夜幕降临的山野里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六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遥遥围成一个大圈,形成了一个简易的营地。几顶盖着普通塑料布的帐篷,并排搭在营地靠后半段的地方。
帕丽斯·达尔马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经过名师裁剪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已经五天没洗澡了,衣服上充满了臭味,浑身痒得难受,这让已习惯了整洁的她难以忍受。
“我愿意付赎金,多少都可以,只要你们放了我。”帕丽斯不知说过多少遍,但没人理会。甚至连她身上值钱的首饰都没有拿走。
帕丽斯想起了那个救过她,但又将自己抛弃在野外的隆奇秘书官,“你得罪了来头很大的人,我认为他们不是为了钱,而是想报复你。”秘书官曾这么对她说过。
绑匪守卫森严,行车时将她扔进车厢里一个用木板和装饰物巧妙挡着,从外表看天衣无缝的狭窄暗厢里,晚上则捆绑结实,单独关押在一顶帐篷中,每隔半小时,就会有人进来检查一番,就连吃饭喝水,都不会解开绳索。绑匪还给她吃了一种镇定药,让她浑身无力,有好几次,帕丽斯明明听到车队在进入镇子时,有巡警过来例行检查,可她就是没力气发出求救的声音。
“坦丁伯骑士建筑行海湾分行……”巡警念着通行证上的公司名。
“对,我们要前往都城,帮老板干笔大工程。”有人笑着回答。
“确认无误,先生们,可以走了,祝你们顺利。”
每次,那些白痴警察,都没发现,车子里还有一位可怜的肉票。
“我一定要逃出去,这群渣碎,居然敢这么对待我,对待一位尊贵的男爵小姐!”她发誓,只要能回到蒂罗莱城,一定要动用所有的关系,将绑匪通通送上死刑台,还有沿路值勤的警察,也